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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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深夜, 李衍匆匆地趕赴太極殿，在看到江溪玥無事時，他的神情柔和了許多。
江溪玥正坐在床頭, 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她神情落寞似乎有些疲憊。
“頭還痛嗎？”他輕聲問道。
江溪玥一把抓住他的手問道： “你登基了？”她的眼神裏充滿疑惑, 卻又帶著一些不敢相信。
李衍輕輕的蹲在她的面前, 握住她的雙手問道：“怎麽了？”
“我是不是忘了什麽，那日我跌落山崖, 醒來時她們就圍著我喊我娘娘。我.....”她扶著頭說道。
“對了, 陛下呢，快去救陛下。”她突然抓住李衍的手激動地說道。
“別急, 慢慢說。逼宮那日到底怎麽了。”
江溪玥說道：“宮中每日都在死人, 陛下還有老公公還有我從密道裏逃了出去。可出京不久就有人來追殺我們。我去引開了追兵，不慎落入山崖。”
“陛下尋到了嗎？”江溪玥問道。
李衍沈默了半響答到：“沒有。”
“你安心修養。”他站起身抱著她說道。
“我的婢女呢，還有我父親可好。還有我舅舅呢？”江溪玥急迫的問道。
“他們都無事。這幾日就別出去了，好好養病。”李衍安撫道。
第二日，江溪玥醒後。一群婢女趕著上來替她梳洗打扮。她看著那套繁瑣的宮服說道：“今日我要出宮，替我準備一套簡單的吧。”
一旁的靜語說道：“娘娘，陛下讓您好好修養。今日不如就在殿內休息吧。”
“我的頭好多了, 我想回江府看看。還有侯府也是。”江溪玥答道。
“娘娘, 娘娘既已入宮，就不能隨意出宮。還請娘娘得了陛下的準許再出宮吧。”靜語跪下說道, 她的神色慌亂的看著江溪玥。
她看著跪了一地的婢女們問道：“我都不記得了。我與陛下成婚了嗎？”
靜語臉色一白說道：“尚未。”
“既然尚未成婚, 我便還不是宮中之人。我有自己的郡主府, 也未必定要住在宮中。你為何攔我, 不讓我出去。”江溪玥問道。
她避開跪在地上的靜語, 轉身就要出去。江溪玥很擔心江府眾人, 她今日必須出去見見她們。
跪在地上的婢女們都不會武功，絲毫攔不住她。江溪玥一路闖了出去，她步伐輕盈完全不像是個受傷生病之人。她從太極殿一路朝著宮外走去，路過禦花園的時候還聽到了一陣又一陣盛大的絲竹管弦的聲音。
她好奇地拉過一個端著玉蝶點心的小宮女問道：“那處在做什麽？”那小宮女一看是她，連忙跪了下來顫顫巍巍地說道：“娘娘，那處的人兒在聽曲呢。”
“為何如此懼我，我還不是娘娘。”她疑慮的問道。
“娘娘，饒命。”她突然朝著江溪玥磕起頭來。江溪玥一把將她拉了起來又問道：“誰在那裏設宴聽曲？”
小宮女顫抖的說道：“是太皇太妃，還有陛下.....”
“先陛下還未尋到，為何如此肆無忌憚的在宮中歌舞奏樂？”江溪玥又問道，她語氣咄咄逼人似有怒氣。
她放開這位小宮女準備過去一看究竟，可這宮女一把抱住她的小腿說道：“娘娘，陛下說了不容旁人打擾。娘娘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她的臉上帶著些許恐慌，似乎硬要將她攔住。
江溪玥輕輕推開她，一躍而上，朝著奏樂之處慢慢靠近。越是離得近了，越能聽見各式各樣的笑聲。那笑聲不是別人得而是幾十個妙齡女子的笑聲。
等到她走近的時候，一名穿著鵝黃色衣裙的女子正向李衍敬酒。她眼中帶笑，深情脈脈的看著李衍。
而李衍也爽快的接過酒，一飲而盡。他們靠得極近，那女子似乎就要貼上李衍的胸膛。
江溪玥攥著拳躲在一處灌木之後，悄悄地偷聽她們的對話。
“陛下，郁姑娘容貌端莊，知書達理實在與陛下甚是相配。”太皇太後笑著說道，她眉眼慈善地看著兩人。
江溪玥眼神刮了一眼李衍冷笑的說：“怪不得遮遮掩掩原來是背著我相看別的女子。”
那位郁姑娘生的是標準的鵝蛋臉，柳葉眉。連笑容都一副恰到好處的樣子，她先是為李衍還有太皇太後扶了一首曲子，後又當場寫了幾首詩。連她的墨寶都被在場的各位夫人小姐爭相相看。
她那溫婉穩重的性子倒是與江溪玥格外的不同。
“陛下，您看郁姑娘寫的如何？”
李衍掃了一眼，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那位郁姑娘看著李衍，不禁紅了臉。年紀將將滿二十歲的青年天子雖說是冷淡了一些，但容貌生的極好。她知道在座的姑娘們雖說心裏不說，對這位陛下還是格外的在意的。
朝中大臣們都推舉她為後，比起別家的女子，她的名聲和才學都是她的助力。
“陛下，李姑娘和宋姑娘都準備了節目。陛下不如再多呆一會兒，陪老婦聽聽曲。”
李衍看了一眼白發蒼蒼的皇祖母，她年紀已經大了，還要因為他出來操持這樣的事，李衍於心不忍說道。
“任憑皇祖母安排。”
江溪玥扯下一把枯木，眼中發狠的看著坐在臺上的李衍。
“真是可笑，她的寧王妃位還未坐穩，如今就要將位子讓了出去。宮女們都喊她娘娘，可她一無位分，二無名分。今日她居然還要生生看著自己的未婚夫左擁右抱，相看別的女子。”
當初那般專一又深情的言語今日看來都像是欺辱和哄騙。她想要悄悄退出去，飛速逃離這裏。
可剛要轉頭就看到身後站了一排婢女太監，他們正從此處經過，手裏還端著各種果蔬茶盞。
“娘娘....”身後的婢女太監們驚呼出聲。
江溪玥楞在當場，本想著偷偷離開這兒，不願被人察覺。可還是被當場發現自己在偷窺李衍選妃，顯得自己像是個深宮怨婦似的。
“你們就當沒見到我。”
她迅速邁開腿，準備逃離這裏。可這一排婢女太監似乎在跟她作對似得，喊聲越發的大了起來。
竟然將還在那邊聽曲的眾人都引了過去。
一名小太監神色匆匆地走了過來說道：“娘娘，太皇太妃娘娘請您過去。”
江溪玥僵硬的轉過身，既然是長輩開口讓她過去，她怕是推脫不了。她強忍著內心的尷尬與不適應，大大方方地走了過去。
等到走至陛下和太皇太妃的面前時，她朝著座上之人行禮。
“江姑娘既然是後妃，應當行後妃之禮。”太皇太後平靜地說道。
江溪玥突然反應過來，她尚未習慣這不倫不類的身份。剛剛神思恍惚，行了個臣子禮。
“溪玥過來。”李衍在臺上說道，緩和了一下這尷尬的氛圍。
江溪玥僵硬的站在場中央，四周的目光紛紛註視著她，似乎都在打量自己。她從未見過如此場面，心裏有些緊張了。
即撞破了未婚夫的相親宴，又要以一個極其尷尬的身份坐在他與他未來皇後的中間。面對這樣修羅的場面，她還真的是沒有什麽經驗。
見她杵在那裏一動不動，李衍又說了一遍。
“江姑娘這是怎麽了。既然入了宮，怎能一點規矩都不學。”太皇太妃雖說向來慈眉善目，可對江溪玥不應李衍的指示還是有些不悅。
江溪玥僵硬的走至李衍的身旁，坐在元樂公公為她準備的團圃之上。她掃了一眼李衍，又看了一眼郁姑娘心中更是不悅。
她面容冷漠的看著擺在她面前的葡萄，隨後拿起丟入嘴中。似乎是感受到她細小的情緒，李衍將手伸了過來，在案幾下面偷偷握住她的手。
有寬慰她的意思。
江溪玥在心中冷笑道，這手還不知道要牽幾名女子呢。她使勁掐住他的手，狠狠的按了下去。
李衍強忍著痛，硬是沒有出聲，可他平靜的面容還是有一絲裂痕。
江溪玥已經用了十足的力氣，李衍確實能忍。臺下之人還未註意江溪玥同李衍的小動作。
可她身旁的郁姑娘倒是看出了什麽，悄悄的朝著江溪玥看了過去。這樣名目張膽的註視讓江溪玥更加不爽。
前未婚妻和現未婚妻同坐一席，想想都格外的可笑。
江溪玥掙開了李衍的手，瞥頭看了一眼李衍。他似乎有些不敢直視自己，眼神四處躲閃。一連吃下了幾顆葡萄，想要逃避她的視線。
江溪玥又在心裏冷笑了一聲，這般心虛逃避自己，真是無恥。她將手悄悄摸索過去，一把掐住他。
李衍的臉色瞬間變幻莫測，吃痛的看著江溪玥說道：“溪玥，別動。”
江溪玥目視前方，絲毫不理會身旁的李衍。他面色忽紅忽黑，喉嚨裏發出難忍的聲音。
她的手又動了動，這下更加用力了。
李衍驚呼起來，引的太皇太妃都朝向這兒看了幾眼。此處在高臺之上又極其隱蔽，難以有人察覺。
“陛下怎麽了？”太皇太妃問道。
李衍尷尬的回答：“無事。”剛一開口，江溪玥又是一動。
郁明清好奇的看了過來，她所在的位置剛好能將兩人的動作看的一清二楚。她一眼就看出了江溪玥的小動作，臉頓時紅了起來。
江溪玥看了看她，微微笑了笑。手上的動作一刻都沒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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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李衍匆匆地趕赴太極殿，在看到江溪玥無事時，他的神情柔和了許多。
江溪玥正坐在床頭, 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她神情落寞似乎有些疲憊。
“頭還痛嗎？”他輕聲問道。
江溪玥一把抓住他的手問道： “你登基了？”她的眼神裏充滿疑惑, 卻又帶著一些不敢相信。
李衍輕輕的蹲在她的面前, 握住她的雙手問道：“怎麽了？”
“我是不是忘了什麽，那日我跌落山崖, 醒來時她們就圍著我喊我娘娘。我.....”她扶著頭說道。
“對了, 陛下呢，快去救陛下。”她突然抓住李衍的手激動地說道。
“別急, 慢慢說。逼宮那日到底怎麽了。”
江溪玥說道：“宮中每日都在死人, 陛下還有老公公還有我從密道裏逃了出去。可出京不久就有人來追殺我們。我去引開了追兵，不慎落入山崖。”
“陛下尋到了嗎？”江溪玥問道。
李衍沈默了半響答到：“沒有。”
“你安心修養。”他站起身抱著她說道。
“我的婢女呢，還有我父親可好。還有我舅舅呢？”江溪玥急迫的問道。
“他們都無事。這幾日就別出去了，好好養病。”李衍安撫道。
第二日，江溪玥醒後。一群婢女趕著上來替她梳洗打扮。她看著那套繁瑣的宮服說道：“今日我要出宮，替我準備一套簡單的吧。”
一旁的靜語說道：“娘娘，陛下讓您好好修養。今日不如就在殿內休息吧。”
“我的頭好多了, 我想回江府看看。還有侯府也是。”江溪玥答道。
“娘娘, 娘娘既已入宮，就不能隨意出宮。還請娘娘得了陛下的準許再出宮吧。”靜語跪下說道, 她的神色慌亂的看著江溪玥。
她看著跪了一地的婢女們問道：“我都不記得了。我與陛下成婚了嗎？”
靜語臉色一白說道：“尚未。”
“既然尚未成婚, 我便還不是宮中之人。我有自己的郡主府, 也未必定要住在宮中。你為何攔我, 不讓我出去。”江溪玥問道。
她避開跪在地上的靜語, 轉身就要出去。江溪玥很擔心江府眾人, 她今日必須出去見見她們。
跪在地上的婢女們都不會武功，絲毫攔不住她。江溪玥一路闖了出去，她步伐輕盈完全不像是個受傷生病之人。她從太極殿一路朝著宮外走去，路過禦花園的時候還聽到了一陣又一陣盛大的絲竹管弦的聲音。
她好奇地拉過一個端著玉蝶點心的小宮女問道：“那處在做什麽？”那小宮女一看是她，連忙跪了下來顫顫巍巍地說道：“娘娘，那處的人兒在聽曲呢。”
“為何如此懼我，我還不是娘娘。”她疑慮的問道。
“娘娘，饒命。”她突然朝著江溪玥磕起頭來。江溪玥一把將她拉了起來又問道：“誰在那裏設宴聽曲？”
小宮女顫抖的說道：“是太皇太妃，還有陛下.....”
“先陛下還未尋到，為何如此肆無忌憚的在宮中歌舞奏樂？”江溪玥又問道，她語氣咄咄逼人似有怒氣。
她放開這位小宮女準備過去一看究竟，可這宮女一把抱住她的小腿說道：“娘娘，陛下說了不容旁人打擾。娘娘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她的臉上帶著些許恐慌，似乎硬要將她攔住。
江溪玥輕輕推開她，一躍而上，朝著奏樂之處慢慢靠近。越是離得近了，越能聽見各式各樣的笑聲。那笑聲不是別人得而是幾十個妙齡女子的笑聲。
等到她走近的時候，一名穿著鵝黃色衣裙的女子正向李衍敬酒。她眼中帶笑，深情脈脈的看著李衍。
而李衍也爽快的接過酒，一飲而盡。他們靠得極近，那女子似乎就要貼上李衍的胸膛。
江溪玥攥著拳躲在一處灌木之後，悄悄地偷聽她們的對話。
“陛下，郁姑娘容貌端莊，知書達理實在與陛下甚是相配。”太皇太後笑著說道，她眉眼慈善地看著兩人。
江溪玥眼神刮了一眼李衍冷笑的說：“怪不得遮遮掩掩原來是背著我相看別的女子。”
那位郁姑娘生的是標準的鵝蛋臉，柳葉眉。連笑容都一副恰到好處的樣子，她先是為李衍還有太皇太後扶了一首曲子，後又當場寫了幾首詩。連她的墨寶都被在場的各位夫人小姐爭相相看。
她那溫婉穩重的性子倒是與江溪玥格外的不同。
“陛下，您看郁姑娘寫的如何？”
李衍掃了一眼，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那位郁姑娘看著李衍，不禁紅了臉。年紀將將滿二十歲的青年天子雖說是冷淡了一些，但容貌生的極好。她知道在座的姑娘們雖說心裏不說，對這位陛下還是格外的在意的。
朝中大臣們都推舉她為後，比起別家的女子，她的名聲和才學都是她的助力。
“陛下，李姑娘和宋姑娘都準備了節目。陛下不如再多呆一會兒，陪老婦聽聽曲。”
李衍看了一眼白發蒼蒼的皇祖母，她年紀已經大了，還要因為他出來操持這樣的事，李衍於心不忍說道。
“任憑皇祖母安排。”
江溪玥扯下一把枯木，眼中發狠的看著坐在臺上的李衍。
“真是可笑，她的寧王妃位還未坐穩，如今就要將位子讓了出去。宮女們都喊她娘娘，可她一無位分，二無名分。今日她居然還要生生看著自己的未婚夫左擁右抱，相看別的女子。”
當初那般專一又深情的言語今日看來都像是欺辱和哄騙。她想要悄悄退出去，飛速逃離這裏。
可剛要轉頭就看到身後站了一排婢女太監，他們正從此處經過，手裏還端著各種果蔬茶盞。
“娘娘....”身後的婢女太監們驚呼出聲。
江溪玥楞在當場，本想著偷偷離開這兒，不願被人察覺。可還是被當場發現自己在偷窺李衍選妃，顯得自己像是個深宮怨婦似的。
“你們就當沒見到我。”
她迅速邁開腿，準備逃離這裏。可這一排婢女太監似乎在跟她作對似得，喊聲越發的大了起來。
竟然將還在那邊聽曲的眾人都引了過去。
一名小太監神色匆匆地走了過來說道：“娘娘，太皇太妃娘娘請您過去。”
江溪玥僵硬的轉過身，既然是長輩開口讓她過去，她怕是推脫不了。她強忍著內心的尷尬與不適應，大大方方地走了過去。
等到走至陛下和太皇太妃的面前時，她朝著座上之人行禮。
“江姑娘既然是後妃，應當行後妃之禮。”太皇太後平靜地說道。
江溪玥突然反應過來，她尚未習慣這不倫不類的身份。剛剛神思恍惚，行了個臣子禮。
“溪玥過來。”李衍在臺上說道，緩和了一下這尷尬的氛圍。
江溪玥僵硬的站在場中央，四周的目光紛紛註視著她，似乎都在打量自己。她從未見過如此場面，心裏有些緊張了。
即撞破了未婚夫的相親宴，又要以一個極其尷尬的身份坐在他與他未來皇後的中間。面對這樣修羅的場面，她還真的是沒有什麽經驗。
見她杵在那裏一動不動，李衍又說了一遍。
“江姑娘這是怎麽了。既然入了宮，怎能一點規矩都不學。”太皇太妃雖說向來慈眉善目，可對江溪玥不應李衍的指示還是有些不悅。
江溪玥僵硬的走至李衍的身旁，坐在元樂公公為她準備的團圃之上。她掃了一眼李衍，又看了一眼郁姑娘心中更是不悅。
她面容冷漠的看著擺在她面前的葡萄，隨後拿起丟入嘴中。似乎是感受到她細小的情緒，李衍將手伸了過來，在案幾下面偷偷握住她的手。
有寬慰她的意思。
江溪玥在心中冷笑道，這手還不知道要牽幾名女子呢。她使勁掐住他的手，狠狠的按了下去。
李衍強忍著痛，硬是沒有出聲，可他平靜的面容還是有一絲裂痕。
江溪玥已經用了十足的力氣，李衍確實能忍。臺下之人還未註意江溪玥同李衍的小動作。
可她身旁的郁姑娘倒是看出了什麽，悄悄的朝著江溪玥看了過去。這樣名目張膽的註視讓江溪玥更加不爽。
前未婚妻和現未婚妻同坐一席，想想都格外的可笑。
江溪玥掙開了李衍的手，瞥頭看了一眼李衍。他似乎有些不敢直視自己，眼神四處躲閃。一連吃下了幾顆葡萄，想要逃避她的視線。
江溪玥又在心裏冷笑了一聲，這般心虛逃避自己，真是無恥。她將手悄悄摸索過去，一把掐住他。
李衍的臉色瞬間變幻莫測，吃痛的看著江溪玥說道：“溪玥，別動。”
江溪玥目視前方，絲毫不理會身旁的李衍。他面色忽紅忽黑，喉嚨裏發出難忍的聲音。
她的手又動了動，這下更加用力了。
李衍驚呼起來，引的太皇太妃都朝向這兒看了幾眼。此處在高臺之上又極其隱蔽，難以有人察覺。
“陛下怎麽了？”太皇太妃問道。
李衍尷尬的回答：“無事。”剛一開口，江溪玥又是一動。
郁明清好奇的看了過來，她所在的位置剛好能將兩人的動作看的一清二楚。她一眼就看出了江溪玥的小動作，臉頓時紅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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