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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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一月後, 越州郡守武重新來到邊疆大營裏，替皇五子李衍押送糧草和兵器。自從蕭大將軍受傷以來，這位皇子以一己之力勸說了守衛邊疆三個大州節度使梁義的藩鎮兵。
越州偏僻, 人煙稀少。與富饒的中州, 濱州, 甘州自然不能相提並論。可若是北越真的攻破了邊疆的關卡, 他越州就會成為第一個被北越占據的地方。
待他趕赴大營內，領頭的小兵讓他稍稍歇息。他急切的在一處營帳內等來等去, 等了許久都未見到這位五皇子。
他忍不住出去探探路, 還未走過多遠就見到一群士兵圍在一名全身臟亂不堪，頭發披散, 如同乞丐一般的年輕男子旁。
那男子雖說衣著襤褸卻功夫了得, 不一會兒就將圍著他的士兵打趴在地。
他出言不遜口中還不停的嚷嚷道：“快帶我去見李衍。”
領頭的百夫長罵道：“殿下名諱豈容你如此隨意稱呼。”
他將一枚令牌丟至百夫長面前說道：“快帶我去。”邊說還邊踢倒了幾個圍在他們身側的士兵。
這夥人雖然人數眾多，卻絲毫近不了他的身側。
那百夫長看了看他手中的令牌，看不出什麽名堂。他駐守邊疆多年，連字都識不了幾個，哪能看得懂這些物件。
可越州郡守郡守武重新卻一眼就看出了那枚令牌，那是陛下親設可調動一郡之力的暗衛令牌。
“快住手。”他匆匆忙忙，踉踉蹌蹌的跑了過去。連忙制止住正要射箭殺人的士兵們。
“大人？”百夫長看見他連忙令人停下手。
“大人恕罪, 不知大人不遠千裏前來邊疆, 是否是陛下有旨意傳達。”武重新恭敬地問道。
那些士兵見越州郡守都對這乞丐如此恭敬，嚇得連忙後退了幾步。那位百夫長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結結巴巴地說道：“大人, 息怒。”
“快帶我去見李衍。”他面無表情的說道。
下人來通報的時候, 李衍正同節度使梁義, 蕭宿景還有邊疆的幾位守城將軍商議邊境防衛之事。
這一月以來他們同北越打了幾場戰役, 每一場都大獲全勝。這些日子北越總算是消停了, 不敢再輕易出兵。
蘇青神色慌張地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越州郡守，他急切地說道：“殿下，有暗衛從京城來傳達陛下的旨意。”
待溯流走了進去。他看見了李衍終於松了一口氣。
“快回去。太子逼宮了。”
“哪裏來的乞丐，竟然敢擅闖軍營還對殿下不敬。”梁義怒聲呵斥。
身後的郡守慌忙的遞上那枚令牌。
“這是陛下暗衛的令牌。”他解釋道。
營帳內一名監軍的小太監走了過來，他拿起那枚令牌看了看說道：“確是是陛下暗衛的令牌。可這令牌上寫的是十一。秦重何在？這枚令牌你是從何處得的。”
溯流看了一眼那名小太監，累的嘆了一口氣。又從懷中掏出了幾枚令牌，一齊丟在桌上。
“還有幾人的。”
那小太監看向令牌上的暗號，上面依次寫著十，九，七。他邊顫抖著手邊說道：“快說，你是從何處得到這些令牌的。你竟然如此大膽還敢帶著這些令牌公然闖入營中。他們人呢？”
“他們死了。”他冷淡地回道，絲毫不理會他逼仄的眼神。
只是看著李衍說道：“快帶兵回京都。溪玥還被困在宮裏。”
“你是？小兄弟不妨慢慢說。到底怎麽了。”蕭宿景聽到江溪玥的名字，出口問道。
溯流看著李衍，將懷中之物一起掏了出來。
“陛下給你的”
一塊破布上沾滿了血跡，裏面露出橙黃色的一角。
蕭宿景見狀，慢慢地打開了裏面的東西。
兩枚虎頭拼接之物露了出來。一旁的小太監驚詫的說道：“虎符....是虎符。”
他又打開了一旁橙黃色的聖旨。展開後讀了起來，在看完聖旨之後。他立刻跪了下來朝著李衍磕頭說道：“陛下傳旨將皇位傳給五殿下，殿下從今日起就是大微的皇帝了。”
屋內眾人聽後，瞬間變了臉色。他們紛紛朝著李衍下跪磕頭，嘴裏喊著：“恭喜陛下。”
只有溯流一人傻站著，楞在當場。越州郡守悄悄的拉了拉他的衣角，示意他跪下，他這才跪了下來。
李衍深沈地看著溯流說道：“陛下可有話帶給我。”
溯流看著說道：“有，讓你回去的時候不要管他的死活。你什麽時候動身。”
“這麽重要的東西你怎麽獨自一人前來送信。為何不早些拿出來。”小太監質問道。
他從胸口掏出一枚令牌放在李衍面前：“陛下恕罪，臣其實是陛下的暗衛三，奉陛下之命助殿下剿匪。既然殿下已經受封陛下，臣今後就任由殿下調遣。”
他說完又看了一眼溯流。
溯流看著他說：“若不是為了溪玥我不想來的。這些本是那個十三拿著的，他死在了京都城內。後來又交給其他人，他們都在來得路上被人殺了。就只剩下我了。他們將令牌還有這些東西都塞給我了。”
從宮墻內開始，一路上溯流和暗衛們就遭遇了無數次伏擊和追殺。那些拿著暗衛令牌的人在一波又一波的伏擊和追殺中都死了，最後只剩下溯流一人。
他只能偽裝成流竄的乞丐，一路北上到了越州。又悄悄跟著越州郡守的押運糧草的隊伍來到邊境。
“宮內情況如何？”
“不知道，陛下受了傷。太子將京都都控制住了。”
“禁軍何在？叛軍幾多？那些手握兵權的公爵呢？又有幾人叛變？”梁義說道。
溯流看著他沈默了一會兒，最後硬是憋出幾個字：“不知道。”
這般隨意的模樣令梁義氣的說不出話來。
“這位小兄弟也是有功之人，若是有什麽需求盡管說出來。”暗三緩和了語氣說道。
“快回去救人。”他認真的回答，見暗三直直的盯著他又接著說：“真的不知道。”
蕭宿景嘆了一口氣說道：“小兄弟先去休息吧。這一路上應當吃了不少苦。”
溯流聽聞後點了點頭，隨後轉身走了出去。
越州郡守見狀，也退了出去。
蕭宿景看著李衍說道：“殿下，臣守在這裏。殿下快些回去救駕。”
“也不知陛下怎會送這樣一個孩子來送信。”
“他並非宮中之人。”李衍說道。
“殿下，你領十萬人回去。剩下的人繼續駐守邊境。”蕭宿景說道。
李衍說道：“不可。我只帶兩萬。”
“可如今京中情況不明，兩萬怎麽夠？”梁義說道。
“邊境不能破。”李衍回道。
蕭宿景沈默了，北越十萬雄兵虎視眈眈地駐守在兩國交界之處。若是北越知道了大微內亂的消息，必然會舉兵攻打大微。
“殿下千萬要小心。”蕭宿景說道。
……
盛夏時節，京都郊外的別院裏。一名女子正爬在池塘邊逗弄的錦鯉。她驚喜的看著一旁一躍而起的胖頭錦鯉，笑著對身旁的大宮女說道：“看，阿語它最有勁。”
一旁的靜語擔憂地看著她說道：“姑娘，頭還痛嗎？我們快回去休息吧。”
身後突然傳來一陣聲響，靜語朝後看去，見到李衍正慢慢走進。她驚慌得就要跪下卻被他一個眼神止住了。
她默默的低頭退後，只留下李衍和江溪玥。
自李衍登基已有三月，幾個月前京都驟變。太子瘋癲的燒了大微的宮墻。李勤意外身死，長公主和叛變的幾位武將伏誅。
沒有人知道在李衍攻破都城前的一月大的宮墻裏到底發生了什麽。等到李衍派人找到江溪玥的時候，她摔落山崖之中被一對老夫婦救了起來。
朝堂之中對江溪玥的身世議論紛紛，西秦暗衛勾結太子逼宮已成事實，她的身份也早就公之於眾。陛下身死之事與她有關的流言在京都傳得沸沸揚揚。
李衍不能將她帶回宮內，只能偷偷將她養在京郊別院。
在見到他來看自己之後，江溪玥驚喜的沖到他的懷中說道：“阿衍，你來了。”
她天真又活潑，似乎比之前更加隨性快樂。無憂無慮，沒有憂愁，將京都發生的所有事都忘個幹凈。
當暗衛第一次帶著她見自己的時候，她就激動的跑向他問道：“公子，娶妻否？”
她悄無聲息的拉住他的手。似乎還有意無意地在他的手上摸了一把。
“阿衍，你為何隔了這麽多天才來看我。”江溪玥出聲問道。
李衍托著她的身子，抱著她朝著裏屋走去。身後一群人悄悄地跟著，不敢靠得太近。
這些人都是李衍的心腹，自然是知道江溪玥的存在。他們沒有想到在朝堂之上冷血無情的陛下，私下竟然對瑯嬛郡主縱容至此。
可郡主的身份.....
李衍登基不過幾月，果斷的殺光了所有參與逼宮的將領。禁軍也被他徹底的清洗了一遍。
大理寺同刑部還關滿了近期抓進去的刑犯。刑部更是設了高額懸賞若是檢舉與謀逆之人相關的罪證，則賞黃金百兩，加官進爵。
幾位參與逼宮的武將，被拉至西市人頭聚集之處行刑。這位年輕的陛下雖說看著孤僻沈靜。可行事手段卻雷厲風行，不留後路。似乎要將叛亂之人殺光屠盡。
等李衍將她抱至屋內，江溪玥不滿的要跳下來。她將門一把關上，拉著李衍進了寢殿裏側。
江溪玥蠻橫地將李衍一把推倒在床上，隨後壓了上去。
她邊摸著他的臉邊咬牙切齒的說道：“不是說好了五天內就來看我，這都第九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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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後, 越州郡守武重新來到邊疆大營裏，替皇五子李衍押送糧草和兵器。自從蕭大將軍受傷以來，這位皇子以一己之力勸說了守衛邊疆三個大州節度使梁義的藩鎮兵。
越州偏僻, 人煙稀少。與富饒的中州, 濱州, 甘州自然不能相提並論。可若是北越真的攻破了邊疆的關卡, 他越州就會成為第一個被北越占據的地方。
待他趕赴大營內，領頭的小兵讓他稍稍歇息。他急切的在一處營帳內等來等去, 等了許久都未見到這位五皇子。
他忍不住出去探探路, 還未走過多遠就見到一群士兵圍在一名全身臟亂不堪，頭發披散, 如同乞丐一般的年輕男子旁。
那男子雖說衣著襤褸卻功夫了得, 不一會兒就將圍著他的士兵打趴在地。
他出言不遜口中還不停的嚷嚷道：“快帶我去見李衍。”
領頭的百夫長罵道：“殿下名諱豈容你如此隨意稱呼。”
他將一枚令牌丟至百夫長面前說道：“快帶我去。”邊說還邊踢倒了幾個圍在他們身側的士兵。
這夥人雖然人數眾多，卻絲毫近不了他的身側。
那百夫長看了看他手中的令牌，看不出什麽名堂。他駐守邊疆多年，連字都識不了幾個，哪能看得懂這些物件。
可越州郡守郡守武重新卻一眼就看出了那枚令牌，那是陛下親設可調動一郡之力的暗衛令牌。
“快住手。”他匆匆忙忙，踉踉蹌蹌的跑了過去。連忙制止住正要射箭殺人的士兵們。
“大人？”百夫長看見他連忙令人停下手。
“大人恕罪, 不知大人不遠千裏前來邊疆, 是否是陛下有旨意傳達。”武重新恭敬地問道。
那些士兵見越州郡守都對這乞丐如此恭敬，嚇得連忙後退了幾步。那位百夫長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結結巴巴地說道：“大人, 息怒。”
“快帶我去見李衍。”他面無表情的說道。
下人來通報的時候, 李衍正同節度使梁義, 蕭宿景還有邊疆的幾位守城將軍商議邊境防衛之事。
這一月以來他們同北越打了幾場戰役, 每一場都大獲全勝。這些日子北越總算是消停了, 不敢再輕易出兵。
蘇青神色慌張地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越州郡守，他急切地說道：“殿下，有暗衛從京城來傳達陛下的旨意。”
待溯流走了進去。他看見了李衍終於松了一口氣。
“快回去。太子逼宮了。”
“哪裏來的乞丐，竟然敢擅闖軍營還對殿下不敬。”梁義怒聲呵斥。
身後的郡守慌忙的遞上那枚令牌。
“這是陛下暗衛的令牌。”他解釋道。
營帳內一名監軍的小太監走了過來，他拿起那枚令牌看了看說道：“確是是陛下暗衛的令牌。可這令牌上寫的是十一。秦重何在？這枚令牌你是從何處得的。”
溯流看了一眼那名小太監，累的嘆了一口氣。又從懷中掏出了幾枚令牌，一齊丟在桌上。
“還有幾人的。”
那小太監看向令牌上的暗號，上面依次寫著十，九，七。他邊顫抖著手邊說道：“快說，你是從何處得到這些令牌的。你竟然如此大膽還敢帶著這些令牌公然闖入營中。他們人呢？”
“他們死了。”他冷淡地回道，絲毫不理會他逼仄的眼神。
只是看著李衍說道：“快帶兵回京都。溪玥還被困在宮裏。”
“你是？小兄弟不妨慢慢說。到底怎麽了。”蕭宿景聽到江溪玥的名字，出口問道。
溯流看著李衍，將懷中之物一起掏了出來。
“陛下給你的”
一塊破布上沾滿了血跡，裏面露出橙黃色的一角。
蕭宿景見狀，慢慢地打開了裏面的東西。
兩枚虎頭拼接之物露了出來。一旁的小太監驚詫的說道：“虎符....是虎符。”
他又打開了一旁橙黃色的聖旨。展開後讀了起來，在看完聖旨之後。他立刻跪了下來朝著李衍磕頭說道：“陛下傳旨將皇位傳給五殿下，殿下從今日起就是大微的皇帝了。”
屋內眾人聽後，瞬間變了臉色。他們紛紛朝著李衍下跪磕頭，嘴裏喊著：“恭喜陛下。”
只有溯流一人傻站著，楞在當場。越州郡守悄悄的拉了拉他的衣角，示意他跪下，他這才跪了下來。
李衍深沈地看著溯流說道：“陛下可有話帶給我。”
溯流看著說道：“有，讓你回去的時候不要管他的死活。你什麽時候動身。”
“這麽重要的東西你怎麽獨自一人前來送信。為何不早些拿出來。”小太監質問道。
他從胸口掏出一枚令牌放在李衍面前：“陛下恕罪，臣其實是陛下的暗衛三，奉陛下之命助殿下剿匪。既然殿下已經受封陛下，臣今後就任由殿下調遣。”
他說完又看了一眼溯流。
溯流看著他說：“若不是為了溪玥我不想來的。這些本是那個十三拿著的，他死在了京都城內。後來又交給其他人，他們都在來得路上被人殺了。就只剩下我了。他們將令牌還有這些東西都塞給我了。”
從宮墻內開始，一路上溯流和暗衛們就遭遇了無數次伏擊和追殺。那些拿著暗衛令牌的人在一波又一波的伏擊和追殺中都死了，最後只剩下溯流一人。
他只能偽裝成流竄的乞丐，一路北上到了越州。又悄悄跟著越州郡守的押運糧草的隊伍來到邊境。
“宮內情況如何？”
“不知道，陛下受了傷。太子將京都都控制住了。”
“禁軍何在？叛軍幾多？那些手握兵權的公爵呢？又有幾人叛變？”梁義說道。
溯流看著他沈默了一會兒，最後硬是憋出幾個字：“不知道。”
這般隨意的模樣令梁義氣的說不出話來。
“這位小兄弟也是有功之人，若是有什麽需求盡管說出來。”暗三緩和了語氣說道。
“快回去救人。”他認真的回答，見暗三直直的盯著他又接著說：“真的不知道。”
蕭宿景嘆了一口氣說道：“小兄弟先去休息吧。這一路上應當吃了不少苦。”
溯流聽聞後點了點頭，隨後轉身走了出去。
越州郡守見狀，也退了出去。
蕭宿景看著李衍說道：“殿下，臣守在這裏。殿下快些回去救駕。”
“也不知陛下怎會送這樣一個孩子來送信。”
“他並非宮中之人。”李衍說道。
“殿下，你領十萬人回去。剩下的人繼續駐守邊境。”蕭宿景說道。
李衍說道：“不可。我只帶兩萬。”
“可如今京中情況不明，兩萬怎麽夠？”梁義說道。
“邊境不能破。”李衍回道。
蕭宿景沈默了，北越十萬雄兵虎視眈眈地駐守在兩國交界之處。若是北越知道了大微內亂的消息，必然會舉兵攻打大微。
“殿下千萬要小心。”蕭宿景說道。
……
盛夏時節，京都郊外的別院裏。一名女子正爬在池塘邊逗弄的錦鯉。她驚喜的看著一旁一躍而起的胖頭錦鯉，笑著對身旁的大宮女說道：“看，阿語它最有勁。”
一旁的靜語擔憂地看著她說道：“姑娘，頭還痛嗎？我們快回去休息吧。”
身後突然傳來一陣聲響，靜語朝後看去，見到李衍正慢慢走進。她驚慌得就要跪下卻被他一個眼神止住了。
她默默的低頭退後，只留下李衍和江溪玥。
自李衍登基已有三月，幾個月前京都驟變。太子瘋癲的燒了大微的宮墻。李勤意外身死，長公主和叛變的幾位武將伏誅。
沒有人知道在李衍攻破都城前的一月大的宮墻裏到底發生了什麽。等到李衍派人找到江溪玥的時候，她摔落山崖之中被一對老夫婦救了起來。
朝堂之中對江溪玥的身世議論紛紛，西秦暗衛勾結太子逼宮已成事實，她的身份也早就公之於眾。陛下身死之事與她有關的流言在京都傳得沸沸揚揚。
李衍不能將她帶回宮內，只能偷偷將她養在京郊別院。
在見到他來看自己之後，江溪玥驚喜的沖到他的懷中說道：“阿衍，你來了。”
她天真又活潑，似乎比之前更加隨性快樂。無憂無慮，沒有憂愁，將京都發生的所有事都忘個幹凈。
當暗衛第一次帶著她見自己的時候，她就激動的跑向他問道：“公子，娶妻否？”
她悄無聲息的拉住他的手。似乎還有意無意地在他的手上摸了一把。
“阿衍，你為何隔了這麽多天才來看我。”江溪玥出聲問道。
李衍托著她的身子，抱著她朝著裏屋走去。身後一群人悄悄地跟著，不敢靠得太近。
這些人都是李衍的心腹，自然是知道江溪玥的存在。他們沒有想到在朝堂之上冷血無情的陛下，私下竟然對瑯嬛郡主縱容至此。
可郡主的身份.....
李衍登基不過幾月，果斷的殺光了所有參與逼宮的將領。禁軍也被他徹底的清洗了一遍。
大理寺同刑部還關滿了近期抓進去的刑犯。刑部更是設了高額懸賞若是檢舉與謀逆之人相關的罪證，則賞黃金百兩，加官進爵。
幾位參與逼宮的武將，被拉至西市人頭聚集之處行刑。這位年輕的陛下雖說看著孤僻沈靜。可行事手段卻雷厲風行，不留後路。似乎要將叛亂之人殺光屠盡。
等李衍將她抱至屋內，江溪玥不滿的要跳下來。她將門一把關上，拉著李衍進了寢殿裏側。
江溪玥蠻橫地將李衍一把推倒在床上，隨後壓了上去。
她邊摸著他的臉邊咬牙切齒的說道：“不是說好了五天內就來看我，這都第九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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