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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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殿下說笑了, 還能有何事？”他帶著逼問的語氣，毫不客氣地威脅她。
江溪玥坐了下來，替自己倒上了一杯茶, 她似乎並不在意對方的無理。反而顯得悠閑自在。
對方說道：“殿下似乎有了對策。”
“是。不知道閣下可否知道, 刑部的大牢乃大微最牢固森嚴之處, 若是派人硬攻進去, 則需要五千以上的精兵。更何況如今巡城之人是五殿下，他武力高強, 治軍嚴謹, 只怕我們還未將人劫出，就會被他捉住。”
那老者微微皺眉：“我知道此事。”
“若是想救人出刑部的大牢, 可不能強攻進去, 只能讓裏面的人自己走出來。”
“殿下說笑了。”對面之人答道。
江溪玥臉色一變，鄭重其事的看著他說道：“我可以助你救人，可我也有條件。你雖是我的族人，但大微與西秦也是敵人。我身在大微不可能會做背叛國家之事，你可明白？若是你今後再逼我，我也會同你等人爭個魚死網破。”
對面的老者嘆了口氣，他看著江溪玥露出驚詫之意：“殿下放心。”
江溪玥從懷中掏出一副地圖, 那地圖上標紅的地方就是刑部的大牢所在。
刑部位於西市邊界之處, 周邊有一條街巷和幾處民房。江溪玥指著附近的一處民房說道：“此處已經被我買下了。”
她看著老者說道：“刑部守衛森嚴，不可能硬闖。但若是能來場大雨, 將刑部淹沒, 我們可以趁亂將人救出。”
“東西市的禦溝完備, 只怕沒那麽容易。”
“是, 即便是有禦溝, 可刑部周邊正好有一條水渠。若是一場大雨完畢, 水渠積蓄雨水。我們從刑部底下偷偷挖一條暗道，引水而至，再將四周的禦溝偷偷堵上。刑部地牢裏只怕會立刻蓄滿雨水。”江溪玥說道。
那老者聽完，眼裏露出一絲光亮。
“可也有一難處，大牢內部結構覆雜，若是沒有建造者設計時候繪制的圖稿，我們難以下手。刑部的大牢是十年前建造的，聽說建造之人早就年邁歸鄉。”江溪玥說道。
那老者笑了一下又說：“我知道這圖稿存放於何處。”
“何處？”
“集賢殿書院”
江溪玥蹙眉說道：“皇宮藏書之處。”
“還要勞煩殿下去取來。這密道就由我們來辦。殿下還需想辦法進刑部的大牢一趟。”老者說道。
“你瘋了嗎，我雖有能進皇宮的通便。可集賢殿書院向來只有陛下，皇子們和朝中幾位德高望重的大臣才能進去。更何況刑部怎可能是我能進的。”
“刑部尚書同二皇子殿下關系非同一般，殿下若是能從二皇子那裏入手或許會容易一些。臣也替殿下想了一個辦法。”那老者又說道。
江溪玥看著他問道：“說。”
“殿下可知，前些日子太子殿下為何被襲？”老者問道。
“不知。”江溪玥回答。
對面的老者笑了，從懷中掏出一封信件遞給她。江溪玥狐疑的看了一眼，接了過來。展信讀了起來，她一目十行，看得極快。眉頭也不自覺的皺起，最後面容甚至露出了些許怒氣。
她顫抖的將信遞了回去問道：“此事當真？”
“當真。”老者回答
“殿下，我們總歸還是有些用處的。此事一旦暴露，兵部尚書逃脫不了關系。就算是太子也怕是要被牽連。”
江溪玥問道：“你為何要告知我此事。”
“太子主和，想同北越交好。這次和談也賣力地游說各部官員。若是大微與北越交好，我西秦何來立足之地。”那老者冷漠的說道。
江溪玥嚴肅的說道：“可若是大微與北越戰亂頻頻，邊境何時才有安寧之日。”
“殿下，臣是西秦之人。”老者低沈的說道。
“罷了。我知道該怎麽做了。”江溪玥說道。
深夜，江溪玥在房中踱步，她今日在河邊放了一束紅色的煙火。一連點了三只，分別朝著東邊，西邊和北邊三個方向。
這是她與溯流定下的暗號。若有急事，就用這樣的辦法告知與他。可皇宮畢竟離此地有些距離，也不知道溯流能不能看見。
夜半，她被一陣輕扣窗門的聲音吵醒。她連忙起身打開窗戶，發現溯流站在窗外。
“怎麽這麽遲？”她問道。
“臨近正月初一，皇宮內戒備森嚴。何事？”
“我要闖一趟刑部的大牢，還要從集賢殿書院偷一份圖紙。”她著急的說。
溯流的眉頭顫動了一下說道：“集賢殿書院我可以替你去。可年節這些日子，我出不來。”
“好。我明白了。”
“正月初一，陛下設宴。因為娘娘的緣故，我也收到了宴會的席位。到時候，我去附近的宮殿等你。”江溪玥答到。
“何時去刑部？”溯流問道。
“初一雞鳴。”江溪玥說道。
年節的半夜，正是酒醉鼾鳴的時間。且第二日暮休，不會有人註意到刑部這裏。
溯流沒有說什麽，只是看著她說道：“你自己小心。”
萬眾期待的年宴終於到了，受貴妃之邀。江溪玥坐上了去皇宮的馬車，今日她身著金絲絹繡的衣裙，披著一件貴妃娘娘賞下的狐皮毛皮披肩，頭戴著東海藩族供奉的東珠。
這身裝扮極為華貴，即使她不願意穿得如此紛繁覆雜，可畢竟自己今日是去參加陛下的家宴，不能如同往常那般隨意。
受邀的都與皇室有著沾親帶顧的關系，江溪玥被安排在一眾女眷的身後，她的身前坐著蓬萊縣主和衛宣世子的母親，衛國公府的郡主娘娘。
宴會開始了，一眾舞姬紛紛走上前來，搖曳多姿的舞步和清新雅致的奏樂都顯示著宴會的輕松與舒緩。
坐在右上角的太子殿下似乎有些心不在焉，而一旁的二皇子則滿面紅光。前些日子太子刺殺之事，讓他丟盡了臉面。而二皇子卻因為抓捕京郊刺客有功被陛下封了賞。
而同樣為了練兵勞心勞力的李衍卻平靜的坐在一旁，沈默無語，似乎毫不在意陛下似有似無打量他的目光。
江溪玥有些許緊張，她在腦中回顧著溯流替她畫的皇宮的路線圖，等宴會結束，她要乘著混亂悄然走到集賢殿書院附近與溯流會合。
而在此之間，她要躲開一眾巡邏的禁軍，其中可能還有她熟悉的面孔。可越是想要冷靜，她越不可控制地緊張。
時不時的就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宴會中途，陛下略有疲憊，扶著身旁的老公公去側殿打理一番。
臨走前，還告知各位卿家不必拘束，盡情暢飲。
待陛下走後，場內的世家女眷們紛紛活絡了起來。就連江溪玥身旁都圍著一眾公子小姐。
也不知道怎麽了，禁足時日還未足一月，陛下就撤了旨意還賞下了許多寶物。
還誇獎她練兵的時日裏不畏艱苦。
陛下的口風不過一日就能傳遍整個京都，那些沈寂了許久的人又活絡了起來。
江溪玥來著不拒，接連喝下了幾杯濁酒。站起身來竟然有些漂浮不定。
李衍頻頻側目，看著遠處的江溪玥，臉色暗沈。
又過了一會兒，陛下又回到了宴席之上。他並未阻止場內的熱鬧，反而寬慰了眾人。
待看到江溪玥的身旁圍著許多年輕公子的時候還同貴妃娘娘打趣了一番：“你這外甥女著實不錯，我看著那幾個圍著她的公子們可都是勳爵貴胄之後。”
陛下此話剛說完，一旁的二皇子說道：“陛下，兒臣此番立了功，本不求陛下賞賜。可我的婚事.....”
貴妃聽到此話，眉頭緊鎖，她有些擔憂地看著陛下。她實在不願意這個孩子嫁給一個聲名狼藉，花天酒地之輩。
李勤說道：“不急。這孩子還小呢，更何況婚配之事也勉強不得。”
二皇子的眉眼湧現了一絲陰郁，他不甘的看著自己的父親。不知道為何，他竟然覺得自己的父親似乎有些別的打算。
“小五，你呢？朕聽說龍驤軍經你接管後，規矩了不少。你治軍嚴明，禦下有道，值得加賞。”陛下說道。
李衍沒有說話，剛剛他依然在關註著江溪玥那邊的動靜。他仿佛看到一位公子的手正悄無聲息的搭在她的腰間，而她竟然毫不在意。
他以手握拳，將手指捏的很響。深思混亂，完全沒有聽清陛下說的話。
李勤見他毫無反應，動了怒氣：“小五。”
這聲喊叫才將他的思緒拉了回來，李衍看向自己的父親，恍恍惚惚不知所措。
“父皇息怒，小五他就是這樣的。向來不懂規矩。”太子說道。
陛下忍著怒意，冷靜了下來，不再看他：“罷了。”
江溪玥一手挑開剛剛搭在自己身上的手，一手拉開了同這幾個公子的距離。他們似乎對她格外的熱情，爭先恐後地介紹自己的家世，族上的功勳還有對她的欣賞。
她的眼神有些游離，似乎早就醉了，臉頰也漸漸紅潤了起來，平添了一抹春色。還有那對水潤的鳳眼，只需要看上一眼，就能讓人心跳的極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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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說笑了, 還能有何事？”他帶著逼問的語氣，毫不客氣地威脅她。
江溪玥坐了下來，替自己倒上了一杯茶, 她似乎並不在意對方的無理。反而顯得悠閑自在。
對方說道：“殿下似乎有了對策。”
“是。不知道閣下可否知道, 刑部的大牢乃大微最牢固森嚴之處, 若是派人硬攻進去, 則需要五千以上的精兵。更何況如今巡城之人是五殿下，他武力高強, 治軍嚴謹, 只怕我們還未將人劫出，就會被他捉住。”
那老者微微皺眉：“我知道此事。”
“若是想救人出刑部的大牢, 可不能強攻進去, 只能讓裏面的人自己走出來。”
“殿下說笑了。”對面之人答道。
江溪玥臉色一變，鄭重其事的看著他說道：“我可以助你救人，可我也有條件。你雖是我的族人，但大微與西秦也是敵人。我身在大微不可能會做背叛國家之事，你可明白？若是你今後再逼我，我也會同你等人爭個魚死網破。”
對面的老者嘆了口氣，他看著江溪玥露出驚詫之意：“殿下放心。”
江溪玥從懷中掏出一副地圖, 那地圖上標紅的地方就是刑部的大牢所在。
刑部位於西市邊界之處, 周邊有一條街巷和幾處民房。江溪玥指著附近的一處民房說道：“此處已經被我買下了。”
她看著老者說道：“刑部守衛森嚴，不可能硬闖。但若是能來場大雨, 將刑部淹沒, 我們可以趁亂將人救出。”
“東西市的禦溝完備, 只怕沒那麽容易。”
“是, 即便是有禦溝, 可刑部周邊正好有一條水渠。若是一場大雨完畢, 水渠積蓄雨水。我們從刑部底下偷偷挖一條暗道，引水而至，再將四周的禦溝偷偷堵上。刑部地牢裏只怕會立刻蓄滿雨水。”江溪玥說道。
那老者聽完，眼裏露出一絲光亮。
“可也有一難處，大牢內部結構覆雜，若是沒有建造者設計時候繪制的圖稿，我們難以下手。刑部的大牢是十年前建造的，聽說建造之人早就年邁歸鄉。”江溪玥說道。
那老者笑了一下又說：“我知道這圖稿存放於何處。”
“何處？”
“集賢殿書院”
江溪玥蹙眉說道：“皇宮藏書之處。”
“還要勞煩殿下去取來。這密道就由我們來辦。殿下還需想辦法進刑部的大牢一趟。”老者說道。
“你瘋了嗎，我雖有能進皇宮的通便。可集賢殿書院向來只有陛下，皇子們和朝中幾位德高望重的大臣才能進去。更何況刑部怎可能是我能進的。”
“刑部尚書同二皇子殿下關系非同一般，殿下若是能從二皇子那裏入手或許會容易一些。臣也替殿下想了一個辦法。”那老者又說道。
江溪玥看著他問道：“說。”
“殿下可知，前些日子太子殿下為何被襲？”老者問道。
“不知。”江溪玥回答。
對面的老者笑了，從懷中掏出一封信件遞給她。江溪玥狐疑的看了一眼，接了過來。展信讀了起來，她一目十行，看得極快。眉頭也不自覺的皺起，最後面容甚至露出了些許怒氣。
她顫抖的將信遞了回去問道：“此事當真？”
“當真。”老者回答
“殿下，我們總歸還是有些用處的。此事一旦暴露，兵部尚書逃脫不了關系。就算是太子也怕是要被牽連。”
江溪玥問道：“你為何要告知我此事。”
“太子主和，想同北越交好。這次和談也賣力地游說各部官員。若是大微與北越交好，我西秦何來立足之地。”那老者冷漠的說道。
江溪玥嚴肅的說道：“可若是大微與北越戰亂頻頻，邊境何時才有安寧之日。”
“殿下，臣是西秦之人。”老者低沈的說道。
“罷了。我知道該怎麽做了。”江溪玥說道。
深夜，江溪玥在房中踱步，她今日在河邊放了一束紅色的煙火。一連點了三只，分別朝著東邊，西邊和北邊三個方向。
這是她與溯流定下的暗號。若有急事，就用這樣的辦法告知與他。可皇宮畢竟離此地有些距離，也不知道溯流能不能看見。
夜半，她被一陣輕扣窗門的聲音吵醒。她連忙起身打開窗戶，發現溯流站在窗外。
“怎麽這麽遲？”她問道。
“臨近正月初一，皇宮內戒備森嚴。何事？”
“我要闖一趟刑部的大牢，還要從集賢殿書院偷一份圖紙。”她著急的說。
溯流的眉頭顫動了一下說道：“集賢殿書院我可以替你去。可年節這些日子，我出不來。”
“好。我明白了。”
“正月初一，陛下設宴。因為娘娘的緣故，我也收到了宴會的席位。到時候，我去附近的宮殿等你。”江溪玥答到。
“何時去刑部？”溯流問道。
“初一雞鳴。”江溪玥說道。
年節的半夜，正是酒醉鼾鳴的時間。且第二日暮休，不會有人註意到刑部這裏。
溯流沒有說什麽，只是看著她說道：“你自己小心。”
萬眾期待的年宴終於到了，受貴妃之邀。江溪玥坐上了去皇宮的馬車，今日她身著金絲絹繡的衣裙，披著一件貴妃娘娘賞下的狐皮毛皮披肩，頭戴著東海藩族供奉的東珠。
這身裝扮極為華貴，即使她不願意穿得如此紛繁覆雜，可畢竟自己今日是去參加陛下的家宴，不能如同往常那般隨意。
受邀的都與皇室有著沾親帶顧的關系，江溪玥被安排在一眾女眷的身後，她的身前坐著蓬萊縣主和衛宣世子的母親，衛國公府的郡主娘娘。
宴會開始了，一眾舞姬紛紛走上前來，搖曳多姿的舞步和清新雅致的奏樂都顯示著宴會的輕松與舒緩。
坐在右上角的太子殿下似乎有些心不在焉，而一旁的二皇子則滿面紅光。前些日子太子刺殺之事，讓他丟盡了臉面。而二皇子卻因為抓捕京郊刺客有功被陛下封了賞。
而同樣為了練兵勞心勞力的李衍卻平靜的坐在一旁，沈默無語，似乎毫不在意陛下似有似無打量他的目光。
江溪玥有些許緊張，她在腦中回顧著溯流替她畫的皇宮的路線圖，等宴會結束，她要乘著混亂悄然走到集賢殿書院附近與溯流會合。
而在此之間，她要躲開一眾巡邏的禁軍，其中可能還有她熟悉的面孔。可越是想要冷靜，她越不可控制地緊張。
時不時的就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宴會中途，陛下略有疲憊，扶著身旁的老公公去側殿打理一番。
臨走前，還告知各位卿家不必拘束，盡情暢飲。
待陛下走後，場內的世家女眷們紛紛活絡了起來。就連江溪玥身旁都圍著一眾公子小姐。
也不知道怎麽了，禁足時日還未足一月，陛下就撤了旨意還賞下了許多寶物。
還誇獎她練兵的時日裏不畏艱苦。
陛下的口風不過一日就能傳遍整個京都，那些沈寂了許久的人又活絡了起來。
江溪玥來著不拒，接連喝下了幾杯濁酒。站起身來竟然有些漂浮不定。
李衍頻頻側目，看著遠處的江溪玥，臉色暗沈。
又過了一會兒，陛下又回到了宴席之上。他並未阻止場內的熱鬧，反而寬慰了眾人。
待看到江溪玥的身旁圍著許多年輕公子的時候還同貴妃娘娘打趣了一番：“你這外甥女著實不錯，我看著那幾個圍著她的公子們可都是勳爵貴胄之後。”
陛下此話剛說完，一旁的二皇子說道：“陛下，兒臣此番立了功，本不求陛下賞賜。可我的婚事.....”
貴妃聽到此話，眉頭緊鎖，她有些擔憂地看著陛下。她實在不願意這個孩子嫁給一個聲名狼藉，花天酒地之輩。
李勤說道：“不急。這孩子還小呢，更何況婚配之事也勉強不得。”
二皇子的眉眼湧現了一絲陰郁，他不甘的看著自己的父親。不知道為何，他竟然覺得自己的父親似乎有些別的打算。
“小五，你呢？朕聽說龍驤軍經你接管後，規矩了不少。你治軍嚴明，禦下有道，值得加賞。”陛下說道。
李衍沒有說話，剛剛他依然在關註著江溪玥那邊的動靜。他仿佛看到一位公子的手正悄無聲息的搭在她的腰間，而她竟然毫不在意。
他以手握拳，將手指捏的很響。深思混亂，完全沒有聽清陛下說的話。
李勤見他毫無反應，動了怒氣：“小五。”
這聲喊叫才將他的思緒拉了回來，李衍看向自己的父親，恍恍惚惚不知所措。
“父皇息怒，小五他就是這樣的。向來不懂規矩。”太子說道。
陛下忍著怒意，冷靜了下來，不再看他：“罷了。”
江溪玥一手挑開剛剛搭在自己身上的手，一手拉開了同這幾個公子的距離。他們似乎對她格外的熱情，爭先恐後地介紹自己的家世，族上的功勳還有對她的欣賞。
她的眼神有些游離，似乎早就醉了，臉頰也漸漸紅潤了起來，平添了一抹春色。還有那對水潤的鳳眼，只需要看上一眼，就能讓人心跳的極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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