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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六章老婆常年被人惦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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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六章 老婆常年被人惦記

“?你不是常被人看麽?”鄭琰口氣帶一點點酸。

“什麽呀!”池修之哭笑不得,抱過老婆認真地哄,“我是說他們笑得奇怪,跟有什麽事兒似的。要說宮女偷看我就罷了,宦官什麽的也看……”

臥槽!不會那麽巧吧?鄭琰心裏一突,吞吞吐吐地道:“他們說什麽了?”

“什麽也不說。”

鄭琰就知道是為什麽了,結結巴巴地道:“大概也許好像是,因為……”

“嗯?”

“那個,前陣兒我也覺得背後有人來著,他們說……是平江王世子,不過他定親了,年後成婚。”

池修之聽得沒頭沒腦,不過作為一個老婆常年被人惦記的苦逼男人,他已經鍛煉出了超強的警覺性:“可是叫狄奴?”這小子才十六,這麽飛快地成親,嘖,被解決了。

“是啊,才十六歲。”

池修之壞笑道:“他生得晚了,沒我生得好。”

鄭琰揪起他的領子,很暴力地道:“少來,也有生得時辰準的,蕭令媛還想強搶良家夫男呢!”

夫妻倆你看我、我看你,笑不可抑。有了這件事情,池修之連檢查三個小兒子的功課都很和顏悅色,春華姐弟放學回來他也笑顏以對。只是晚間關起門來,不免要增加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杞國公就是在次日找上池修之的,他知道池修之是只小狐貍,不拋出足夠份量的餌,他是不會傻乎乎跟你走的。也不拐彎抹角了,便直接關心起池修之家庭夫妻兩地分居的事情來,問池修之願不願意回京。

池修之真有一點動心的!他不想離開司州,現在還不是時候,事情剛剛走上正軌,大績效還沒顯現出來,他還計劃著在司州辦學,確立考試制度。雖然事業很重要,但是,放著老婆被人惦記也不是個事兒。尤其老婆被人惦記的時候自己遠在千裏之外,這種感覺糟透了!相信老婆也不能由著流氓調戲她吧?那不傻缺麽?

不過他沒想讓鄭琰就這麽跑到司州去,一是信任,就這麽把老婆帶過去跟真有什麽事兒似的。二是孩子還小,不能丟在京城,帶到司州的話,教育明顯不如京城。

池修之猶豫著,如果不想分開,他回來顯然是最好的。

見池修之動心了,杞國公順勢稱讚池修之年少有為,先前做過的政績已經足夠了,而且現在朝中動蕩,離了中心雖然少了事端,可也少了機會。池修之表示:“容我三思。一州刺史,也不算小了,事情千頭百緒,也要朝中大臣答應才好。”

杞國公道:“這是自然。”

池修之回來與鄭琰一說,兩人都猜不透杞國公這是要做什麽?也不像是阻攔池修之的仕途,可要說幫忙,也實在算不上。關心他們家狀況?兩家八百竿子也打不到關系,真是奇了怪了。

更奇怪的還在後頭,杞國公家仿佛才發現池修之是個好人似的,與他接觸的越來越多。最後終於由杞國公點明了來意:“池郎想不想池氏重回士族?”

池修之表情瞬間變得很嚴肅:“士族自有繩準,這不是我能做得了主的。”

杞國公道:“七百年池氏,還要如何?”

池修之對世家不喜,對家族沈重的歷史也有些排斥,但是,他畢竟姓池!難得地內心掙紮了起來,用僅存的一絲清明問道:“公欲如何?”

杞國公這才說出了自己的計劃,簡言之,互利合作。

池修之也不掙紮了,這個炮灰當不得!“不可!昔年上有老聖人,下有諸賢,還鬧得沸沸揚揚,眼下這本《氏族志》卻過不了政事堂。”訂了也是白訂。

杞國公胸有成竹,卻也留了一手:“池郎不必多慮。”當年那本《氏族志》也有許多人反對,最後不還是通過了嗎?只要得益的人足夠多、力量足夠大就行,現在他拉了許多勳貴來,必須說,《氏族志》的誘惑比杞國公許下的其他諾言都大得多了。

他知道池修之會猶豫,但是,只要池修之不堅決反對,他就能創造條件讓池修之不得不應了。退一萬步說,就算池修之不願意,到時候形勢所迫,也只好走定條利益最大化的路了。

次日,杞國公一系果然拿出準備許久的彈章,既攻擊了沈氏,又捎帶上了推薦沈氏子弟的世家親戚們,慷慨陳詞,認為這些人藐視法紀,居然還敢稱世家,應該整頓,把這樣的人留在一個“舉國重之”的名單裏“意欲何為”,要求重訂《氏族志》。

勳貴們摩拳擦掌,大聲嚷著要重訂,並且還要按照官職來定,世家嘛,世卿世祿之家,已經敗落了還稱個P的世家!你們當初定譜學的時候,可是按照官職來的。

由於勳貴們的勢頭太兇,而且在這件事情上輿論對世家比較不利,連旁聽的蕭覆禮都覺得世家這樣做確實是挺藐視皇家權威的。沈氏連著前榮安長公主,與裏通外國似乎都有關系哩!政事堂不得不同意了勳貴所請。

李神策沒想到自己會被將軍,難得被氣壞了。鄭靖業頭天晚上就接到了女婿的匯報,已經想好了對策——就是不讓女婿回來。刺史雖然沒有規定的任職期限,不過按照慣例,大約是三年的倍數,池修之連一個三年都沒呆滿,還是老實在司州繼續幹活吧。

池修之也靈醒,飛快遞了一道司州新規劃的折子,內有辦學校、興水利、勸課農桑等諸多條款,希望能夠放手施行。鄭靖業飛快地批準了——蕭覆禮年紀小,還沒新政,國家大事,鄭靖業能做一半的主。

那邊大家已經在為誰來主持給死磕上了,明擺著的,自己人主持最好!世家方面推薦顧益純、李神策、楚椿、趙靜等人,勳貴方面推薦慶國公、成國公、池修之等人,鄭靖業裝死——反正這事兒他得不了利,女婿也被他在五分鐘前決定下朝就陛辭趕赴司州工作,這事兒他不攙和了。

池修之首先發言,表示自己已經參與過一次了,而且司州的事情太多,他得趕著回去,這次他就不參加了。

這跟想的不一樣,杞國公楞了一下。李神策轉轉眼珠子就知道杞國公想什麽了,暗道池修之又不傻,怎麽會留下來?你能許給他什麽呢?你能許的,他都不需要,真的,如果有需要,咱們也能給!慢半拍,李神策也想明白了其中關竅,一揚眉毛,心裏有了定計。

朝中且把什麽立後的事給扔一邊了,先吵起《氏族志》來。

若大的一個國家,每天發生的事情數以萬計,能讓中央討論的,少則數件,多到數十,其餘各部要處理的公文加起來也要成百上千。最大的事情原是立後,現在變成《氏族志》了,其他的事情也在進行著。

比如,沒有定下池修之做編纂官,他就跟蕭覆禮告辭,飛快地回司州去了。臨行還拜托岳父大人:“阿琰在家不容易,我知她辛苦,還請岳父多多關照。”別讓流氓給調戲了!

他這一走,就是表明了立場:爺不伺候了!與杞國公家便生了間隙。連帶的杞國公家對鄭琰也有些不冷不熱的,只有徐瑩,覺得鄭琰所托非人,倒還待她如舊。又礙於父母,活似個夾在婆媳間的丈夫,實是讓人哭笑不得。

鄭琰倒覺無所謂,翻臉就翻臉,WHO怕WHO啊?咱又不是你家奴才,你說了咱就得做!說來池氏夫妻也有生氣的理由,哪怕自家沒有讓女兒競爭皇後的打算,這種防賊似的防著,又威逼利誘的,也著實可惱。

敵人已經夠多了,杞國公家此時還不敢與鄭黨翻臉,彼此就不冷不熱地處著,轉而把眼睛放到編纂官的人選上了。你踩我我罵你,誰都不合適。最後定下人選的時候已經是過了正旦,由李神策與慶國公總領,顧益純、楚椿、成國公等亦列其間。

鄭靖業父女只管過自己的日子,反正這《氏族志》與他們無關。鄭琰很是憂愁地重覆著她八歲時杜氏的狀態:這麽個閨女,哪個男孩子也制不住她,腫麽辦?

還有,她爹快要退休了,她想送她爹一處宅子做禮物,想做一處“水晶宮”,顧名思議,是埋水裏的,用玻璃做墻、做屋頂,四周養魚。玻璃她有,問題是玻璃能承受這麽大的水壓麽?真是頭疼啊!

此時,池修之已經在司州卷起袖子大幹一場了。司州經過兵禍,對當地世家是一次極大的沖擊!池修之正好在此基礎之上推廣考試做官之法,上書請在司州舉行考試“以籠士庶之心”。同時他出身世家,潛意識裏對上進的世家子也是讚同的,也鼓勵世家子弟參與考試,以期同化。多一個做官的機會,世家也不會放過,只是向池刺史要求:考試的時候,希望安排座位不要跟土鱉安排得太過接近,嫌他們身上氣味難聞。

池修之真想抽他們,也只能忍氣答應了。

此時京中正在吵架,沈氏、葉氏剔除出去引發了極大的爭議。葉氏本來算是協從,沈氏大家大口的,分作好幾房,論起血緣已經很遠了,有些人誅九族都誅不到的。勳貴們的心理略有點小變態,一方面對世家很推崇,另一方面有一個推倒世家的機會也很興奮,下死力攻擊。什麽沈氏這個不好那個不好,什麽葉廣學與魏王害死蕭令先。

李神策其實也挺沒下限的,沒下限的李神仙都聽不下去了,冷哼了一聲:“諸位倒是一副忠臣相,當初魏逆為亂,也不見挺身而出。後宮尚肯相殉,你們呢?”

說得勳貴不言聲了,終於松了口,不再說什麽追究,卻也把葉氏給剔了出去,沈氏降為末等。

勳貴們順勢想再夾私貨,又把諸如谷氏等“名實不符”的世家剔一剔,再把自家塞一塞。世家卻要求嚴把質量關,於是一方提議的,另一方必然反對,直從京城吵到熙山再吵回來。那股子熱烈的勁兒,不知道的人差點以為這朝廷只有這一件事可做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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