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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撓花太子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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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撓花太子的臉

而鄭琰,過了若幹天才反應過來,她家五嫂家裏七個女兒一個兒子,郭靖同學,排行第八。瞬間囧了,池修之,你也太幼稚了!她腦補出了某電影情節來,龐太師過壽,不管別人送多貴重的禮,壽宴一律吃包子,因為他討厭包拯!

池修之幼不幼稚,那都是夫妻情趣,不能告訴外人的。現在擺在鄭琰面前的課題是:一個抵觸情緒濃重的工作對象——徐瑩。

徐瑩真的很委屈有木有?剛發現蕭令先的婢女的時候,她沒哭也沒鬧,把人打發走了了事。沒打沒殺的,反倒成了她的錯,你妹!我當時哪裏知道你會當太子啊?賣完了人,蕭令先也沒吱聲,過了幾個月了,這又翻出來了,這秋後算賬也太狠毒了吧?是,撓了你是我不對,你爹弄這仨牢頭來又想做什麽?

她不知道,蕭令先也郁悶啊,他在妹妹面前丟了面子。他當時數落蕭令媛:“哪有你這樣對待丈夫的?和氣些不好麽?你看你嫂子(指徐瑩),我的兩個侍婢就在她那裏過得不錯嘛!”

不錯個P,人都給賣了。蕭令媛那張幸災樂禍的臉啊,讓蕭令先恨不得找條地縫兒給鉆進去。妹妹什麽的,簡直太討厭了!不是他不心疼妹妹,二十娘是他最討厭的妹妹沒有之一。這丫頭從小就好強,不但好姐妹的強,連兄弟的強也要好一好。蕭令先小時候沒少被她欺負,蕭令媛的媽比蕭令先的媽級別高五等,欺負起他來比欺負小白菜也覆雜不到哪裏去。

蕭令先還記得把蕭令媛給弄走再跟徐瑩發飆,徐瑩也不是吃素的,這不幹上了。

然後……大家就都知道了。

徐瑩是真的道歉了“請罪”,她爹媽也跟皇帝“請罪”了,還想怎麽樣啊?蕭令先依舊不冷不熱,皇帝派了牢頭,她十分不開心。見到這三位也是冷著臉。

這三位都是繃得住的人,從容行禮,徐瑩也不好不讓人坐。坐下之後,楚氏先說話。這是碰面的時候商定的,鄭琰是一推二五六:“我沒經過多少大事兒,不過是敬陪末座,一切看兩位的了。有什麽要我搖旗吶喊的,自不推辭,至於別的,我也要跟兩位學呢。”

永安郡主也客氣了一句:“萬事看夫人的吧。”

楚氏說一句:“大家齊心協力,方不負聖恩。東宮和睦,也是我等之福。”

楚氏就當了這個排頭兵。

徐瑩最不吃的就是楚氏的這一套,聽楚氏先客套:“聖人之命,我等惶恐,唯有盡心竭力,以報聖恩。”心裏就暗惱了,你妹,拿皇帝來壓我!只是想到皇帝,想到父母的囑咐,她先忍了。

楚氏再和聲細氣地跟徐瑩講婦道:“太子妃當寬容,不嫉妒,方能與太子琴瑟和鳴,白頭偕老啊。”一看另兩個老僧入定似的,什麽話都聽了去,保不齊還在腦補她撓了太子,徐瑩忍不住了。冷冷地道:“蔣相公與夫人伉儷情深,家無侍妾。”

楚氏看得出來徐瑩的抵觸情緒,心下暗嘆,她真不是來結仇的,這貨怎麽就這麽不開竅呢?你這硬頂著,有用嗎?只能把男人越推越遠!“太子妃過獎,不過是互相敬著罷了。我不妒,相公自然也守禮。對丈夫,總要敬著來的,至如動手,非賢妻所為。”

“不過獎不過獎,我就弄不明白了,你家沒侍妾,你不嫉妒,你家那倆庶子是哪裏來的呢?他們生母呢?”別蹬鼻子上臉啊,誰還不知道誰啊?

襄城侯家是再不敢馬虎了,一聽說給配了女侍中,能打聽的都打聽了來。結果徐瑩不是用來搞社交,她用來搞戰鬥了。

楚氏被雷劈了,心裏百萬頭神獸在狂奔,臉皮也一抖一抖的,語氣也硬了下來:“皇家與臣家,能一樣嗎?”

永安郡主心頭一樂,看楚氏的笑話她是開心的,不過不能由著太子妃胡來:“太子妃,楚夫人也是言之有理的。這世上有沒有皇宮的皇帝、沒有媵妾的太子嗎?”

鄭琰默默地道:言情小說裏有的,男主為女主遣散後宮神馬的。

對這一位宗室長輩,徐瑩勉強保持了敬意:“我是不合抓了他的臉,是我的錯,我已經請罪了。他是比我尊,我認了。可我總比那兩個婢子尊吧?怎麽還要我把她們找回來好好道歉嗎?”

永安郡主傻了,合著徐瑩只是覺得不該撓花太子的臉,那倆婢女的事情她沒錯啊?這這這這……這也太……太什麽了呢?永安郡主根本找不到一個形容詞來!

這兩位都不說話了,鄭琰知道輪到自己了,兩位前輩受挫,她不能不動,擺了個要發言的POSE。

徐瑩伸手一指:“鄭七你別說話!誰不知道你爹是太子太傅,你們系出同門,你自然會幫他說話!我不聽你偏幫。”

鄭琰被雷劈了,弄了半天,新太子也是她師兄?

徐瑩一對三,初戰告捷。

三位二品命婦,還是外命婦,其中兩位年歲是徐瑩的三倍開外,另一位是她老公的師妹,就這樣被徐瑩一口氣幹掉了。

室內一片寂靜,只聽著細微的喘氣聲,這還是徐瑩、楚氏、蕭氏三人有氣,聲音略大了些。鄭琰只是驚訝於剛剛發現的事實,呼吸未變。其餘宮婢等大氣都不敢出,個個摒息。

鄭琰眨眨看,看看徐瑩,哦,她還知道把手指頭給收回去。再看楚氏,臉皮不抖了,改成冰山狀,蕭氏更絕,頭一歪,這種時候她居然裝睡!鄭琰瞬間就囧了,硬著脖子又轉看徐瑩,顯然她也被蕭氏這一手弄懵了。她們倆往蕭氏這裏一看,楚氏也不由看了一眼,再沒想到蕭氏會這樣賴皮。楚氏震驚了!

一時之間滿屋眼色亂飛,就沒一條碰到一起的。情況也陷入了膠著,蕭氏裝睡裝得那叫一個辛苦!難道她願意裝嗎?這不是不得已嗎?頭一天上崗被趕了出來,面子往哪裏放啊?我年紀大睡著了,有種你把我扔出去啊?你們這仨傻貨,快點找個臺階下啊!蕭氏脖子都硬了還沒人搭理她,索性閉著眼睛,又換了個姿勢。

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麽無恥的!剩下的一老兩小,同時對蕭氏表示出了深深的敬佩。

鄭琰的腦子是幾個人裏轉得最快的,此情此景,已是明白了蕭氏的意思了。可真是為難啊!

有些事情,不是人越多去辦效果就越好的。比如這種“勸導”,組團刷BOSS你也得有個團隊配合,遇上個豬隊友,只有團滅的份兒。鄭琰這三人裏面,沒一個豬隊友,雖然有內部矛盾,在對徐瑩的這件事情上,卻是都想把事辦成的。偏偏對上一個思維詭異的BOSS。

泥人還有三分土脾氣,何況徐瑩?人都好面子,她自覺辦了一件不太美妙的事情,但是這事情裏面大家都有責任,一半對一半,誰也別笑誰。她歉也道了、禮也賠了,連父母的面子都折了,夫家還是不依不饒,本身就夠讓她難以接受了。

如果是一個個地來,慢慢地說,徐瑩也不是什麽都不懂的潑婦,脾氣直一點兒,道理還是能聽進去一些的。現在倒好,組團刷她來了。一個說話的,倒有兩個給壯聲勢的。如何能忍?縱使你說得有一點道理,讓她當眾承認這樣私密的事情是她辦得不對,她也抹不開臉,徐瑩此時畢竟年輕。

這個場合,說得越多,她越不開心。

鄭琰還好些,她還沒開口呢,前面那兩位,楚氏尤其慘,老底兒都被徐瑩給揭了,心裏對這位太子妃的不滿達到了一個新高。被徐瑩給刺了一句,她還不能說什麽,她真的辦過留子去母的事兒。

徐瑩一戰而勝,自家心裏也是氣憤難平的。說得這三個女人不說話了算什麽事呢?她的目標不是別的,是跟蕭令先把日子過下去。楚氏、蕭氏被拂了面子,不痛快到了極點,還不能走。鄭琰呢,對徐瑩是一百萬分的理解,可也不能順著她來,這是給徐瑩找不自在呢。她倒是有些話要對徐瑩說,又礙於楚氏、蕭氏都在場。

鄭琰思忖,自打東宮出了家暴事件,不定有多少雙眼睛盯著呢,就是這四周打扇兒的、聽使的裏面還不知道有多少別人的暗探,尤其是徐瑩這裏。皇帝會派人盯著,太子雖然不聞不問,也不至於沒人通風報信。再沈默下去,就要跟楚氏、蕭氏一樣被人看笑話了。

終於鄭琰還是開口了:“我還是說點兒吧,夏天熱,本就容易悃。再悄沒聲兒的,就會打盹兒。”

這是什麽臺階啊?蕭氏想撓墻。楚氏嚴肅地道:“天熱心燥,我們不便多擾,太子妃正可多冷靜冷靜,仔細想想,”又看一眼蕭氏,“宮中不宜留宿外命婦,永安郡主是宗室之女,倒是不妨事的。我等二人便先告退。”她惱於蕭氏裝死,要把蕭氏扔東宮裏一起冷靜冷靜。順手拉鄭琰一道回去,免得在東宮慪氣。

蕭氏心中暗暗叫苦,你妹的楚酸臉,我好心解圍,你倒把我扔下了。

徐瑩心說,你把這祖宗放我這兒算什麽啊?

鄭琰心說,楚夫人的智商咋這麽低呢?你把永安郡主留下了,她把徐瑩勸好了,功勞是她的,咱們倆就是瀆職。她要敗了呢,也是一片忠心辦事,不過是能力問題,我就跟你成了不肯出力的懶鬼。她跟著奸滑爹長大,凡事總要多想一層,想到此節,便對徐瑩道:“我等奉命入侍太子妃,賓主盡興,只是時辰不早了,太子妃事務繁劇,我等不便久留,過幾日再來問安。永安郡主這樣就入了夢,可別著了涼,還是喚醒了,送她回家歇息一會吧。”

徐瑩被蕭氏一弄,已經懵了五分,發了一回脾氣卻是於事無補,興味索然地道:“路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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