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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失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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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 失戀

不錯不錯,蕭深也打扮得漂漂亮亮地去了,當池修之的伴郎有一條好處,不用擔心搶了新郎的風頭被埋怨。蕭深很開心,卷起袖子,有埋伏打新郎他攔,要對詩文他也努力幫忙過關,雖然池修之還是被整得很慘,有他在,畢竟好了很多。

結果呢?新娘子覆面的團扇一拿開,他就傻了,這就是他那年看到的小少女嗎?兩年不見,長得更好看了!剛好,嫁人了,還嫁給了池修之。換個主兒,蕭深都不介意去勾搭著來當老婆,池修之長得也不比他差,鄭琰也不缺什麽榮華富貴……

蕭深那叫一個恨吶!

最坑爹的是,他醒過味兒來才發現,尼瑪那首卻扇詩還是老子代吟的呢!

悲從中來,蕭深又是一陣大嚎。

蕭深失戀得極為淒慘,最悲劇的是另外兩位當事人根本就不知道他有這份心思。別說就嚎這麽幾嗓子了,就算他把全熙山的飛禽走獸都拿音波攻擊給弄死了,他那初戀兼暗戀的對象也成了人家的老婆了。打從池修之與鄭琰結婚那一天開始,那兩只有多甜蜜,蕭深就有多苦逼,腦子裏凈是想著,當初池修之從京外回來游街,他覺得沒什麽好圍觀的就木有去!後來好多人傳說他被人看了,然後被鄭七一箭穿心,自己當時聽了傳聞還TM幸災樂禍!

尼瑪我當時怎麽就沒過去看一眼啊!!!那會兒開始下手搶還來得及啊!!!

說句良心話,圍觀池修之的,大半是女性,男人不願意去看他,再正常不過了。還有,就是有看的,也是看俘虜去了,誰去看一個剛剛立了功的人生贏家跟漂亮女友秀恩愛啊?不是找不自在麽?

蕭深越想越悔,越想越恨不得時光倒流,唉,用一句專業的話說,他恨不得來次重生,一覺醒來回到兩年前,帶著現在的記憶跑去爬鄭靖業家的墻頭。

打住,少年,醒醒吧,你媽該喊你回家吃飯了。

蕭深頹喪地從地上爬了起來,也不上馬了,大太陽下踢踢拖拖地走著,那匹馬也是好馬,就這麽跟著他不緊不慢地挪,還停下來啃兩口青草,馬兄倒是自在。蕭深走不多會兒,迎面來了三、五匹馬,直沖他過來了:“十一郎,可找到十一郎了,一轉眼十一郎就不見了,可嚇著我們了。”

這些都是蕭深的仆從,主人家哀悼逝去的戀情了,他們找不到人就急了,滿山地跑,還不敢亂喊。聽到蕭深的慘叫可把這些仆役嚇了個半死,想循著聲兒找一找,熙山坑爹的是山區,有回聲,這叫大家往哪裏找去啊?幸爾蕭深後來又嚎了好幾聲,他們這才勉強找了來。

仆役來了,要在他們面前保持形象,蕭深努力進入角色:“大呼小叫,成何體統?”說完,一仰頭,肚裏暗罵一句娘,你妹!剛才是信馬游韁不分方向的,他不記得路了。只得又轉轉腦袋,辨一辨方向,認準了路再走。

幾個仆役被他罵得不知所謂,再看他那詭異的動作,到最後才反應過來,哦,這主兒剛才是迷路了。幾個人忍笑忍得辛苦,也看得出來蕭深心情不好,一點聲音也不敢出,緊緊跟著蕭深,生怕他再丟了。

蕭深沒丟,他又丟人了。熙山現在那戒備等級得是什麽檔次?四下裏大些的走獸都要驅趕一下的,要害地方都有駐軍,還配有巡邏的。猛一聽翠微宮不太遠的地方有慘叫,還以為發生命案了呢?一堆人抄起家夥騎上馬,整整隊伍集個合,就奔了來,這些是職業軍人,聽音辨位的水平比蕭深的仆役強多了,很快就趕赴現場。只是駐防營地理位置的原因,才比仆役晚了這麽一點兒的時間。

領頭的是個小校,挺年輕的,在這年輕的年紀坐這七、八品官的,要麽是有本事要麽是有後臺,這一位是蔭官,認得蕭深,一抱拳:“原來是十一郎在這裏!十一郎方才可聽到什麽響動?別是有強人為非作歹!”

蕭深丟臉丟到姥姥家,一張俏臉通紅,羞的,勉強道:“無事!”說完,躥上馬,頭也不回地走了。

今天一定是蕭深的倒黴日,這一會兒的功夫,宮裏儀式完了,新任女侍中們互相道過賀,又見了一回兒主要工作對象太子妃,與太子妃一起聽了皇帝的課程安排,該回家了。蕭深兜頭撞上了三人返家的車隊,怎一個苦逼了得!

蕭深垂頭喪氣地在路邊兒勒住了馬,讓這車隊先過。熙山多權貴,人一多,就會有這樣占道的情況發生,只要互相不那麽仇恨,一般都會根據一定的潛規則讓一下路,被讓路的那一方呢,也要看一看路邊站的是誰,品級太低的就算了,差不多的人,都要派個人來道謝。就像之前鄭琰一夥人騎馬,給懷孕的史氏讓路,常氏親自跑來道謝。

蕭深再受打擊,楚氏和蕭氏派來的人也就罷了,鄭琰也派了個生得溫柔可親的侍女來道謝。看著阿肖那和氣的笑顏,蕭深的心啊,苦逼得無以覆加了,這要是鄭琰出嫁前,那該多好啊!饒是如此,他的心還是可恥地跳動了一下。

想想他家女性親友的優良傳統,想想他皇帝伯父年紀一大把的怪叔叔還上街誘拐當時少女一枝花的苗妃,想想他爹的風流作派,你就知道,他在某些問題上也沒啥節操。這個權貴少年,在收到了善意表示之後,很是YY了一陣兒,直到人家車隊走得都沒影兒了,他才回過神來。

哦!心情更失落了。

多情卻被無情惱,說的就是他這個樣子的了。

鄭琰就是那個無情的,她還忙著進行新的社交活動呢!

楚氏、蕭氏,這兩位同事都是鄭琰見過的,只是沒打過多少交道,以後少不得要多聯絡。按照皇帝的安排,明天她們仨再一起上崗,接下來就是每隔五日,由兩個人一起去“陪伴”徐瑩。

鄭琰經此一事,那是正式打入了一個新的圈子,這裏面不再是誰誰的女兒,全是誰誰的老婆。這個誰誰,級別一定不會低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鄭琰的接觸面是極廣的,一、二、三品的貴婦們與她等級相仿,自是一層。從年齡上來說,她又與一班十幾二十歲的少女、少婦談得來。從政治劃分上說,她也算是一黨領袖骨幹。

這裏面角色的轉換也挺考驗人的。還有一個徐瑩,鄭琰心裏是喜歡她的,卻也不能為了她啥都不顧了,這裏面也有一個分寸的問題。忙這些都忙不過來了,哪裏還會管蕭深?頂多記著有這麽一個人,當時是伴郎,到時候他結婚時送一份大禮過去。

坐在車裏就在琢磨著,先回家,換身輕便衣服,派人給池修之送飯,然後就奔娘家去。剛才杜氏也是觀禮嘉賓,隱私看到她在抹眼睛。下午再派人給蕭氏、楚氏送信兒,總要碰個頭兒,以後怎麽工作不說,明天三人同去,還是要有個章程的。

回到家裏,闔家上下都很欣喜,一齊恭喜:“夫人大喜。”

鄭琰扶著阿肖的手下了車:“我本年輕,聖人恩德,也不能輕狂了。郎君還沒回來,不要鬧得太厲害了。廚房備好郎君的午飯,我去換身衣裳。”

大熱的天,一身汗。鄭琰洗了個戰鬥澡,換了身輕便衣服,也不肯再戴這太多的首飾了,隨便拿幾根玉簪子一別就算完事兒。阿肖道:“娘子後半晌要去看老夫人,回娘家,總要插戴得光鮮些,娘家人兒才放心呢。”

鄭琰苦著臉道:“我怕禿啊!你想啊,光這一頭頭發就夠沈的了,髻子再梳得繁覆些,要的簪子釵子就多,就得梳得緊,跟拽著頭發硬拔似的,我就怕這一頭的頭發跟著這些首飾從頭皮上一塊兒掉下來……”

阿肖聽她越說越不像樣兒,急忙打斷:“娘子又促狹了!郎君的午飯該好了,娘子也該用午飯了,用過午飯歇歇晌兒,過了毒日頭再出門兒。”

“夏天日子長,也行。”

親自檢查了給池修之的飯,再看一看鄭靖業的那一份兒:“還有麽?再添一份兒,今天先生也到宮裏了,”老先生想圍觀學生來的,也不知道看到沒有,“天熱,阿爹必不會放他大太陽下趕路的。”

三份飯食做好,再遣穩妥的人送去,鄭琰才扒了點飯。有些排場還是不能太省的,比如飯食,她吃飯好歹也是四碟八碗的,她的胃口挺不錯,剩得也不多。吃飽了,呷著一碗酸梅湯,問阿慶:“家裏的冰不多了吧?”

阿慶俯身道:“是不多了,原就是莊子裏帶的,前番郎君娘子大喜,可用了不少。現在也就小半間窖了。這裏是山裏,比城裏總是涼快的,再過半個月,一點冰也不用了。”

阿崔道:“還說呢,老夫人可囑咐了,娘子不許貪涼,要仔細保養身子。”

鄭琰道:“阿娘就是操心,我又不是不知輕重。”

眾女心說,哪裏是輕重的事兒啊,這是讓你養好身體好生孩子啊!

“把冰窖收拾出來,過兩天我要有用。對了,我記著我帶了好幾個大火鍋來的吧?辣椒也有的?從明天起,叫廚房不停火,拿新鮮的大骨頭燉大鍋的好湯出來。”

眾女對鄭琰的突出奇想也習慣了,不過:“這樣的天要吃火鍋?上火啊!”

鄭琰搖頭:“我有數兒,再有,咱們的酒,也挖出幾壇子來。唔,六壇吧。”

雖不知道她要做什麽,阿肖還是應下了,就算鄭琰有時候會犯個小二,還有池修之呢,總不會小兩口一齊發昏吧。

家務已上正軌,鄭琰越來越得心應手,並不很擔心。吃完飯,說會兒話消食,她就午睡去了。

鄭琰睡得香甜的時候,池修之遭遇了土匪。皇帝這個全國頭號匪首,非常不要臉地搶他的愛心便當!鄭琰給他準備的愛心便當自被郭靖嘗了之後,每每就想去蹭點兒,不但蹭,他還大嘴巴,跟他舅說了。郭靖跟池修之也算有點親戚,架不住皇帝是他親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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