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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對生長發育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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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 對生長發育有害

鄭琰一道煙地跑了,杜氏眼圈兒也紅了:“我這是造的什麽孽喲!冤家,前世的冤家!兒女都是債啊!”捶著胸口地哭。

趙氏撫著杜氏的背,心裏也夠納悶兒的:小兩口兒感情挺好啊,怎麽就不想嫁了呢?我去!該不會是七娘根本不知道嫁人是什麽意思吧?只是覺得跟姑爺合得來?這不坑爹呢嗎?

郭氏蕭氏也坐不住了,七嘴八舌地勸。阿成見機給杜氏捧了茶,又指指角落裏的水盆毛巾,小丫頭會意去端了來。一起動手,給杜氏洗臉、奉茶,再勸:“七娘還小呢,也不是很急的。”

“你們哪裏知道我的心!”杜氏心裏有苦說不出,“打發個人去成國公家接四娘,就說我心口疼,想見她。”擔憂什麽的,還是跟女兒說比較好。

鄭瑜聽說母親病了,回了婆母一聲,就收拾著娘家。

到了鄭家,看到家中井井有條,門上的馬迎也是面無憂色,就知道事情不大。順口問道:“家中可好?”

內宅的事情馬迎還不知道,也順口答:“都好。”

怪了!

到了杜氏那裏,鄭瑜嚇了一跳:“阿娘怎麽了?誰給您氣受啦?不會是阿爹吧?”這閨女的印象裏,她媽就不是個會吃虧的主兒,有什麽事兒,自己解決不了,鄭靖業這護短的貨就把人給解決了。能讓杜氏哭的,也就是鄭靖業了吧?

“還不是那個死丫頭!”杜氏恨恨地道。

“阿琰?”

“除了她還有誰?”

“她不過是淘了些,從來不闖禍的。”

“呸!我就是怕她做下事來!”杜氏把擔憂告訴了大女兒,“她跟姑爺如膠似漆的見天在一塊兒,又都大了,萬一做出什麽事來,豈不難看?她年紀也夠了,姑爺也有了出身了,過了門有什麽不好?她偏不!”

鄭瑜也奇了怪了:“她為什麽不樂意呢?”

“我哪兒知道?”

“阿娘別氣,我去問她。”

當姐的挽了袖子去找妹妹“面談”,也不排除如果鄭琰說不出個合理解釋來會施以暴力鎮壓。

鄭琰很無奈,換了件幹凈衣服,她在編理由。早婚對身體不好什麽的,在這裏根本行不通。大家都早婚!可她對早婚還是有點兒心理陰影。拒絕的話,如果沒有合理解釋,父母也許會縱容她,池修之那裏怕是要傷心吧……“你要幹什麽?”目光游移地走神,猛然看見鄭瑜來了,這位大姐拎著兩個拳頭,一副要揍人的樣子。

杜氏的外援到了!

鄭瑜告訴自己,要好聲好氣地跟妹妹說話,結果還是怒了:“阿娘人到中年才養下的人,疼得跟眼珠子似的,怎麽會不為你好呢?你呢?把阿娘氣哭了!你究竟怎麽想的?”

鄭琰也想哭了:“沒怎麽想啊!”

鄭瑜無奈了,對這妹子,她好像也打不下去手:“你不想嫁啊?”

“不是啊!”

“那怎麽不答應呢?”

“太早了嘛。”

“有什麽早的?”

“……”

“那我回阿娘說你答應了啊。”

“不要啊!”

“你不想嫁啊?”

“不是啊!”

得車軲轆話又說回來了!鄭瑜氣得戳了鄭琰好幾下,如果她練的一陽指,鄭琰這會兒早成篩子了。

鄭瑜敗退,杜氏更憂郁了,不得不找上了鄭靖業:“她這是怎麽了呢?這事不好交待啊!”

鄭靖業把再留女兒幾年的心思拋到九宵雲外:“我去找她!”

鄭琰哭喪著臉:“阿爹,大哥二哥都在外州,家裏哥哥侄子雖好,也能幫得上忙,有些事兒他們還是呆了些。三郎(德平)倒是個好苗子,又是個不戳不動的,這時節,我怎麽能放心離家?”

鄭靖業老懷大慰:“池家長輩都沒有了,你想回來看我們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兒?就是姑爺,常來常往的,也是常理嘛!你不要多想,嫁了吧!你阿娘可愁呢,”笑瞇瞇地捏捏女兒的小臉蛋兒,“阿爹知道阿琰最可心了。修之那裏,我與他說,你們得空,就來住一住,他父母不在了,岳父岳母,啊!還有師傅師母,都是如父母一般的。”

鄭琰:……

過早地X生活對青少年的生長發育有害。

沒有發育成熟的母體生產容易導致難產。

這些都是常識,奈何“古人”不在乎這些!在“古人”的知識裏,女孩子開始第二次發育,大姨媽這位親戚時常來串門兒之後,女孩子就有生育能力,就可以結婚了。十五歲並不是一條鐵律,而是因為在普通營養不太好的情況下,十五歲女孩子才開始發育而已。官二代如鄭琰,小日子過得不要太滋潤,以致發育得挺早挺好,在“古人”杜氏眼裏,這就可以結婚了。

鄭琰那叫一個著急。她能混到現在,也是因為摸索出了底線。比如在婚姻這件事情上,她要是真不喜歡池修之也就罷了,一旦答應了,還膩歪在一起了,那就等於默許下面的事情了。再反對,那就是無事生非,就是瞎矯情。不管拿多少年後的“常識”來說事兒都沒用。

更了不得的是,在這件事情上,一貫對女婿抱有天敵態度的岳父大人鄭靖業,居然跟老婆統一戰線了!這是坑閨女嗎?

鄭琰試圖跟鄭靖業講道理,作垂死掙紮:“阿爹明明說及笄之後的,阿娘又說明年,朝令夕改,讓人怎麽聽嘛!”

鄭靖業好笑地摸摸女兒的腦袋,掌下發絲纖柔細滑手感很好,也沒放什麽油膩膩的頭油,忍不住又多揉了兩下。“你及笄在後年,明年後年,大差不差的就行了。”大力再揉兩下,心中很是遺憾,剛養大的女兒就要便宜臭小子了,真是坑爹!鄭靖業心中十分不爽,卻又不得不考慮杜氏的意見:太膩歪了,容易出事。

如果鄭靖業不待見池修之也就罷了,拆散就是,問題是他待見,覺得女兒嫁池修之沒啥不好,但是又有一股子微妙的敵視,鄭靖業左右為難之下,還是從了老婆。

完了!徹底沒戲了!鄭琰磨磨嘰嘰地道:“他還不知道呢吧?”

鄭靖業驕傲地一揚頭:“告訴他一聲,保管他樂上了天!”那小子見天磨來磨去,為的什麽?鄭靖業十分清楚。

鄭琰深深地苦逼了。

鄭靖業見女兒認命,很哈皮地去向太座覆命:“成啦!”

杜氏雙手合什:“謝天謝地!這個冤家有了著落,我也能安心了。這事兒直接跟姑爺說也顯得太急切了,明天我去她師母那裏,央她師母從中轉圜罷。”

鄭靖業自無疑異:“你要不方便,我與思玄說也是一樣的嘛。”

杜氏感慨道:“阿琰剛出生那會兒,小貓兒一樣的,現在也要出門子了,歲月不饒人啊。”

“有功夫感嘆,不如想想阿琰的事兒要怎麽操辦!”

“對對對對!”杜氏沒口子地答應了,“還有嫁妝,還有陪嫁的奴婢,她身邊兒的幾個年紀也大了,我早便想把她們配了人,再給阿琰添幾個小點兒的好伏侍陪伴……”

“五兒兩女,就她最小,嫁妝一定要豐厚!不能因為姑爺家中無人就虧待了。”

“這還用你說?”池姑爺肯接手這個禍頭子,杜氏萬分感激,精神補償費也要給得足足的。

杜氏因想著鄭琰的婚禮,興奮得半夜沒睡著,弄得鄭靖業也跟著熬到大半夜,第二天爬起來上班,臉上還掛著兩只黑眼圈兒。反觀杜氏,精神健旺,走路帶風,一臉的笑容,與前兩天那愁苦得把鄭瑜拎過來吐苦水的模樣判若兩人。鄭靖業的早飯只喝了半碗粥,沒睡飽,不太吃得下東西。

杜氏吃得也不多,她這純是興奮的。

鄭琰的早飯跟著爹娘一起吃,她也吃得不多,愁的。

這一天,主人家基本沒動的早飯撤了下來,奴婢們有了口福,心裏直納悶兒:今天這是怎麽了?一個一個的飯都不吃了。

鄭靖業前腳去了大正宮,杜氏後腳就要去慶林長公主那裏,鄭琰苦哈哈地跟著,她現在也沒有別的事情好做了,成日裏不過是談談戀愛、上上課、跟她爹陰謀陷害陷害忠良。池修之和鄭靖業都上班去了,她也就只有顧宅一處可去。

慶林長公主正在家裏無聊著呢,在這立儲的當口兒,她倒是坐得住,走動得比去年還要少些,幾乎要與婚前持平了。在慶林長公主看來,這樣做是明智的做法。慶林長公主不是個隱忍的人,但是她有耐性。屬於那種“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不是不報,時候未到”的人,如果條件不允許,她就會潛伏下來,這並不代表她就認命了。這個女人的危險指數在世家那裏足有四顆星,鄭靖業也不過得了四顆半,近百年來獲得五星殊榮的只有兩人:張智、魏靜淵。足見慶林長公主有多可怕了。

杜氏時常到慶林長公主府裏串門兒,慶林長公主到鄭宅的次數也差不多是這個數兒,兩家好得跟一家似的,是以杜氏與鄭琰一到門口兒,公主府長史就迎了出來,客氣地問好:“長公主正念叨著呢。”

杜氏問:“長公主現在有客麽?”

“夫人與郡君不就是麽?”

杜氏一笑:“你越來越會打趣兒了。”

前後院兒交接的地方,長史一揖道:“裏面下官不宜進入,夫人與郡君請自便,”說著自便,還是招來個守在門邊兒的婢女,“迎夫人與郡君去長公主那裏。”他自己往顧益純那裏匯報去了。蕭家的女兒,雖然也彪悍,卻並不是每一個女婿都苦逼的,關鍵還是看相處,顧益純與慶林長公主就處得不錯,連帶的,公主府的僚屬才是真正的有一個“男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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