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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火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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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陟躺在床上好些日子, 明姝一直在他身邊。生病的人喜怒無常, 有時候上刻還是笑臉, 下刻就變臉罵人。有時候慕容陟心情壞了,明姝都沒有逃過那一頓責罵。

奴婢們還能磕頭求饒,或者直接被明姝指派到外面去,連頓罵都省了。可是奴婢們能走開, 她不能。慕容陟的火氣沖著她來,她是連躲都沒地方躲。

慕容陟摔杯子摔碗,明姝也不說話, 叫人收拾幹凈了送新的來。慕容陟說她的時候,她就坐在那兒,一聲不吭。到了後來,慕容陟自己都不好意思,讓她出來休息會。

“大郎君這……”銀杏剛才也受了慕容陟一頓責罵, 僅僅是因為送來的茶水涼了點。銀杏只覺得冤枉, 那茶水不是她親手調制的,下面人準備的, 都是照著之前這位的喜好調制的, 怎麽到了現在就不行了,而且也不找那些人的錯,光尋她的晦氣。

“他身體不舒服,心情不好在所難免。”明姝坐在院子裏,外面的陽光懶洋洋的,又起了點風, 那點陽光落在身上沒有半點暖意。

換個新婦,被才回來沒多久的夫君這麽對待,肯定會委屈萬分。可是她自覺有些對不住慕容陟,發脾氣也情有可原,稍稍過一過,心頭也沒多少委屈剩下來。

她的想法,銀杏也知道,銀杏替明姝打抱不平:原先說的就是人戰死了,而且這家的兒子婚禮當夜就跑的無影無蹤,五娘子還辛辛苦苦侍奉公婆這麽久了。和二郎君那回事,也怪不得五娘子,二郎君自己伸手撩撥的,而且不說鮮卑的規矩如此,一個青春正好的妙齡娘子,怎麽想也不可能為還沒正面見過一次的男人守身吧。

“也怪不得娘子。”銀杏瞧瞧看了左右,低聲道,“娘子別往心裏去了。”

明姝坐著,搖搖頭,“我沒放在心裏,我就當之前甚麽都沒有發生過。”

公婆對她也都算很不錯了,甚至比自家的親爺娘都要好上不少,出了這樣的醜事,就算把她趕回家門,都是合情合理,可是慕容陟去說了說,她還是被接回來了。

要是被送回韓家,恐怕她的日子也好過不到哪裏去,得罪了嫡母,生父又是什麽事都不管。落到嫡母的手裏,長兄就算有心維護她,恐怕也只是有心無力。

她不想和慕容叡有什麽了,之前的過去就讓他過去,之後的日子,她也不想和他有什麽牽連。

銀杏見明姝主意已定,不說什麽了。

此時,有侍女過來請她,“娘子,大郎君尋娘子。”

這才出來沒多久,竟然就要人回去了?銀杏滿心不滿,伺候病人是件苦差事,費心費力。人都還沒有休息多久呢。

銀杏一肚子的怨懟。明姝裝作沒看見銀杏翹上天的嘴,拍拍裙裾,跟著侍女過去了。

慕容陟見到明姝來了,伸手“阿蕊。”

又慌張又急切,他額頭上冷汗珠子直冒。剛剛他小睡了會,又夢到了沙場上的鐵馬金戈和垂死□□。

心悸一陣接著一陣,哪怕從噩夢裏頭醒來,還是沒有半點的舒緩。

他哆嗦著嘴唇抓住明姝的手,明姝把他抱到懷裏,伸手擦了一把他額頭上的冷汗,柔聲道,“又做噩夢了?”

慕容陟緊緊抓住她的手,好像掌中那柔若無骨的柔雲就是他如同溺水抓住的唯一一根救命稻草。

他氣喘如牛,緊緊攥住她的手掌。他剛從噩夢裏醒來,掌控不住自己的力道,弄得她手骨生疼,明姝咬牙忍住,面上還是笑靨如花,柔聲安慰他,“已經回來了,回來了,不怕不怕。”

她抱著他和哄小孩似得,把他波瀾起伏的情緒給安撫下來。

男人要強大,看上去似乎很強大,一把的力氣,比女人要大的多。可是脆弱起來,與小孩也差不了多少。他蜷縮在她的懷裏,在柔軟的懷抱中似乎找到了安全,他呼吸漸漸平穩下來,比起之前,也沒有那麽多的驚惶。

明姝要侍女拿來熱水,親自餵給他。

“阿蕊。”喝了熱水之後,理智漸漸回籠,慕容陟擡頭看了她一眼,“辛苦你了。”

“沒事。”明姝淺淺的笑,“做噩夢了?”

“嗯,”慕容陟點點頭,“我又夢到打仗的時候了。”

明姝摸摸他的額頭,“不怕了,已經回來了,沒甚麽好怕的。現在回家了,家裏有好多人陪你呢。”

柔柔軟軟的調子,帶著令人溺死的溫柔。慕容陟被這語調安撫下來,在她懷裏點了點頭,“對了,聽阿家說,過幾天要請幾個親戚來家裏,到時候讓你去見見。”

“是告訴他們,我沒死又回來了吧?”慕容陟長吐出一口氣,他現在是真的很累,哪怕休養了這麽段日子,卻還不怎麽能提起精神頭來。

“不想見他們。”那些親戚也沒什麽好見的,而且一見到,少不得要問他怎麽回來的。這些除去爺娘和親近的人,他半句都不想提起,每提起一次,就好像在人前宣告一次自己的無能。

“好,不見。”明姝也不勸他,慕容陟這些天精神懨懨的,胃口不好,臉頰的肉都沒有養回來多少。比起見那些親戚,還是好好養傷為好。

“阿蕊,你聲音很好聽。”慕容陟靠在她的肩頭上,緩緩道。

“喜歡聽的話,我到時候多給你說話,不過到時候可不許怪我聒噪。”

慕容陟失笑,“怎麽可能。”

話語落下,想起之前自己爆發的脾氣,他又有些惴惴不安,“剛剛我不是故意的。”

明姝笑笑,“我知道。”

正說著,有人進來稟報,“二郎君來了。”

慕容陟皺皺眉頭,“他怎麽又來了。”

慕容陟現在只能在床上躺著,別的事不能做也做不來。慕容陟回來之後,慕容淵還是讓慕容叡跟在身邊。今天又不是休沐日,按道理來說,慕容淵這會應該讓慕容叡去處置其他事務,怎麽可能還在府裏?

雖說是血濃於水,但兩兄弟自小都沒有見面過。自小一起長大的兄弟會打打鬧鬧,可他們這對親兄弟,說是兄弟,卻和陌生人無異。

慕容陟現在並不想見人,這個弟弟卻時不時找上門來。這叫他很是怪異。

“我先回避一下。”明姝松開圍著他的手臂就要走。

慕容陟拉住她,“沒事,都是自家兄弟,你躲甚麽。”說著,他親昵的一手握住她的手掌,讓人請慕容叡進來。

這等親昵的舉動讓明姝坐立不安,“小叔來了,這樣……不妥吧?”

慕容陟聞言沒有放開,反而讓她靠到自己的肩膀上。

“無事,二郎知情達理,應該不會怪罪的。”

他和這個弟弟不親近,也不想和他說什麽話,摟著嬌妻,應該可以讓他早些走。

這等心裏話,慕容陟沒有和明姝說,慕容叡進來的時候,便看到慕容陟和明珠親密無間的靠在一塊。

慕容叡的眼神頃刻間陰了下來,眼裏的陰鷙只是存留了少許,他再擡眼起來,琥珀色的眼裏一片純凈,“阿兄和嫂嫂倒是好興致。”

他說著,目光從明姝臉上掃過。

明姝被他刀子一樣的眼神看的肌膚生疼,好像真的有刀在上面刮過一般,她就要掙紮開,可是才一動,就被慕容陟給按下來。

“慚愧。”慕容陟說著,轉頭臉頰親昵的蹭了蹭她,“之前把你阿嫂丟下來的太久了,所以……”

“所以一次都補償給阿嫂?”慕容叡笑起來,“阿兄可真狡猾。”

他看向明姝,似乎開玩笑的,“阿嫂可要苦盡甘來了。趁著阿兄現在對你百依百順,想要甚麽趕緊開口,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慕容叡說的好像開玩笑似得,明姝可半點都笑不出來。

“好了,別捉弄你阿嫂了,她臉皮薄。”慕容陟看著慕容叡,“二郎有事?”

“非得有事才能過來看看阿兄麽?”慕容叡不答反問。

慕容陟楞住,慕容叡笑道,“和阿兄開玩笑的呢。”

慕容陟幹笑兩下,“二郎還真是孩子氣十足。”

“我原本就比阿兄年歲小,在阿兄面前,沒必要裝沈穩。”慕容叡說著,似乎是不經意開口,“阿娘似乎想要給我定個新婦。”

慕容陟有些意外,“你……現在?”

慕容家的人成婚都不早,就是他也是二十出頭的時候,家裏爺娘才給他選人。而慕容叡十八就開始了,的確稍微有些早。

“嗯,阿兄也覺得早吧?我才不想這麽早就有個女人,要不阿兄替我向阿娘說說情?”

慕容陟笑了,“你可真是難為我。”

慕容叡點頭,“也是,阿兄也是男人,和阿娘說男婚女嫁的事不合適,要不阿嫂去吧?”他說著,目光直直看向慕容陟身邊的明姝,笑的兩眼微微瞇起,“以前阿娘最喜歡阿嫂了,阿嫂要是和阿娘說,阿娘一定能聽。”

明姝突然被慕容叡這麽點到,有些驚慌,她看向慕容叡,慕容叡容貌似乎比以前更加出眾了,面龐上線條顯露出剛毅來。

和初次見他的時候有了很大不同。

他說這話,明姝只覺得荒唐。

“這事,我恐怕去了,也無濟於事。阿家下定了決心的事,旁人說的再多也沒用。”明姝略帶歉意,“何況男大當婚,雖然早了點,但小叔遲早還是要娶婦的。”

慕容叡臉上笑容不改,“阿嫂的意思是,反正早娶晚娶都是娶,不如現在娶了?”

明姝看到他笑就犯怵,可慕容叡現在笑的春光燦爛,她憋著道,“我可不是這個意思,到時候阿家肯定會問過小叔的意思的。”

“其實我倒是不想讓阿娘給我遠,盲婚啞嫁的,都不知道選的那個人是幾只眼睛幾個嘴巴。”

慕容陟聽出他話語下的憤懣,不僅開口,“爺娘不會給你亂選。我和你阿嫂也不是一樣之前沒見過?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慕容叡聽到慕容陟這話,生生把浮出的冷笑壓了下去,他看向明姝,“阿嫂也是這麽覺得的嗎?”

明姝攥住衣袖,啊了聲,“若是小叔真的覺得和不來,可以和阿家和家公都說說。”

慕容叡謔的一下起來,他突然的舉動讓在場的兩個人都嚇了一跳。慕容陟眉頭皺起,不知道這個弟弟又打算如何了。壓著脾氣,好性子的問,“怎麽了?二郎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慕容叡緩緩的吸氣,將怒火強行壓下來,他再睜開眼的時候,還是剛才笑語晏晏的模樣,“原來想在兄嫂這兒尋個幫手,看來是不行了。”

慕容陟笑了笑,“二郎,你還年輕。爺娘不會害你的。放心好了,若是到時候實在不合適,找個機會推掉,彼此不耽誤。”

“嗯,還是阿兄說的有道理。”慕容叡嘴角揚起來,他目光落下,看到兩人交握的那兩只手,他眼神暗了暗,“在阿兄這兒也叨擾了,我走了。”

慕容陟說了些客套話,送走慕容叡。等慕容叡一走,慕容陟松了口氣,“總算走了。跑來和我們說這麽一堆話,莫名其妙。”

這不是他們兩人的第一次見面,從初次見面開始都是客客氣氣的,兄弟兩人明面上不說,可都是心知肚明。突然跑來說這麽一遭,弄得好像真的兄弟情深似得,鬧得他摸不著頭腦之餘,心下生出許多尷尬。

“剛才二郎和你說話的時候,看著很熟的樣子。之前你和他相處的很多?”慕容陟隨口問了一句。

明姝心口猛地一跳,“啊,之前小叔剛剛被接來的時候,我幫阿家掌管家務,小叔經常問我要錢花……”

慕容陟嗤笑,“難怪,看來之前是過得不好。”

明姝看了慕容叡消失的背影,心下浮出不安。

幾日之後,不少客人到刺史府上來,不少人都是慕容家的親戚,死了的人突然跳出來,不管如何都要和人打打招呼。

明姝陪著劉氏見那些女眷,劉氏說起長子,眼淚止不住的流,勸說了好幾次之後,才勉勉強強止住眼淚。

擦了眼淚,劉氏和那些女眷慢慢的說上了道,明姝在那兒呆著也是無聊,找個由頭出來走走。

在床上坐久了,腰肢酸疼,出來走走。

因為只是尋個借口出來,所以就帶了銀杏一人,走到一個拐彎處,突然斜伸出手來,一把抓過她。

還有一只手捂住她的嘴,把她出口的驚叫給捂了下去。

銀杏瞧著慕容叡沖她揮了下手,銀杏看看被慕容叡壓在墻壁上的明姝,心驚膽戰,又不得不回過身去給兩人放哨。

明姝拼命把捂在嘴上的手給拉下來,“你要幹甚麽?”

慕容叡滿臉陰鷙,看著她不發一言,明姝被他捂的喘不過氣來,慕容叡壓了上來,明姝驚惶中,奮力扭過臉,慕容叡扣住她的下巴,兇狠霸蠻的吻上去,舌頭用力的撬開她緊閉的唇瓣,沖進去,攻陷城池,攪了個天翻地覆。

天寒,頭暈目眩裏只有他的唇齒是火熱的。

她雙手拼命的抵在他肩膀上,想要把他推開。可只是徒勞無功,他的舌頭滑過她的上顎,又溫柔的叩擊她的貝齒,兇悍野蠻又不失溫柔的擊破她的道道防線,唇舌間的酥麻讓她情不自禁的發出陣陣輕吟。

他聽到她喉嚨間美妙的輕吟,終於放開她。

明姝才得以終於喘氣。她臉上鮮紅幾乎能滴下血來。慕容叡雙手還是按在她的肩上,不容她有半點抗拒。

他額頭抵在她的額上。

“嫂嫂,好久不見。”

明姝喘息不止,方才那一場深吻,她胸前裏的空氣似乎都要被他給攫取走了。

她喘了好會,終於喘過氣來,她擡眼看慕容叡,慕容叡此刻低著頭,眼裏有晦暗的光。

他按在她肩膀上的手緩緩往上摩挲,明姝擡手揮開他的手,“夠了!”

“夠了?”慕容叡低沈的笑,“你想把我甩了?”

明姝依舊喘著,她雙手護在胸前,做了個防衛的姿勢。

“你阿兄還活著。”明姝兩眼緊緊盯著他,沒有半點退縮,“我們該斷了。”

以前就算是被抓住,她也能問心無愧:她是寡婦,而且是年輕的寡婦。年輕女子喜歡和年輕俊美的男子在一塊,天經地義。

可是現在她名正言順的夫婿回來了,活著回來了,兩人這樣算什麽?

“該斷了?”慕容叡譏諷一笑,“你難道以為那個窩囊廢還能給你甚麽好的嗎?我實話和你說吧,軍醫說,他的那條腿就算接好了,也再不能和以前一樣走走跳跳。”他逼近了她的耳朵,眼睛盯著她那小巧飽滿讓人垂涎的耳珠,殘忍的吐出話語,“他這輩子說不定就是個瘸子了。”

“他是做了俘虜,朝廷可不會對逃回來的人有甚麽優待,他想要做官,也做不成。”

做官緊要的就是面容整齊,一個瘸子,還能有什麽仕途可言?

明姝沒聽過這話,她定了定心神,“誰告訴你的,我怎麽沒有聽過?”

慕容叡笑起來,笑聲嘲諷而又惡劣。

“軍醫親口和阿爺說的,當時我就在一旁,你說我是怎麽知道的。”他靠近了她,欲吻那飽滿可愛的耳珠,明姝察覺到他氣息的逼近,偏過頭去。

“自重!”

“我自重?”慕容叡眼眸暗了下來,他的手掌沿著她身軀緩緩摩挲,“我看過你沒穿衣裳的模樣,親過你身上每個地方。”他說著唇在她包裹在脖頸上的交領上緩緩游移,鼻息噴吐在她裸露在外的肌膚上,肌膚被他的鼻息滑過,起了一層細小疙瘩。

“嫂嫂身軀玲瓏苗條,該瘦的瘦,而該豐美的地方,也是半點都不含糊。”他的手虛虛的在她胸線那兒一握。

明姝發怒了,“你夠了!”

“夠了?還沒夠……”慕容叡在她耳邊緩緩的吐詞。

“我沒聽軍醫說過,誰知道不是你騙我的!”

“我甚麽時候騙過你?而且這關系人一生的要命事,拿來說嘴,你覺得可能麽?你一天到晚呆在那個窩囊廢身邊,當然不知道,對了,這事阿爺也沒有告訴阿娘。畢竟是最疼愛的孩子,告訴阿娘,恐怕阿娘會受不住。”

“你若是不信,等過段時間再看看,就知道我說的對還是不對。”慕容叡低頭想要舔舐她的脖頸,被明姝一把推開頭。

慕容叡被她推開,也不生氣。

“咱們兩個斷不了。”

“……”明姝憤恨的瞪他,“你滾!”

慕容叡見她滿臉怒容,他突然笑起來,笑的肩膀聳動,他一邊笑一邊往後退。他退到門邊,終於轉過身去。

明姝等到慕容叡走了,她才走出來。

銀杏小跑過來,上上下下打量明姝,壓低了聲音“五娘子,沒事吧?”

這裏人不多,但也不少,算不上什麽人跡罕至。給兩人把風的時候,銀杏自己都提心吊膽,萬一有人過來問,她都不一定能把場面給圓過去。

銀杏滿臉的擔驚受怕,她把明姝上下打量了一遍,見著除了嘴上有點兒紅腫之外,其他都沒有什麽。

明姝扶住銀杏,在人多的地方站了站。

回去的時候,銀杏見左右沒有多少人,小聲道,“怎麽他會……”

明姝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以後還是躲著他吧,若是被郎主知道……”

“不會,我不會和他見了。”明姝目光堅定。

走到劉氏那兒,劉氏和幾個女眷說的開心,她們說的不是漢話,聽不明白,明姝只聽到劉氏展開笑顏,說了一聲“就這麽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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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叡還是和之前一樣,除了蘭洳還有慕容允這兩個親近的熱,其他的幾乎都沒有看出他的異常。

每日清早天不亮起來,他穿戴好了之後,隨便吃了點東西,就跟著慕容淵去了衙署。

衙署裏頭許多事正處置著,突然有人告訴慕容叡,說是外面有人找他。

慕容叡出去,衙署門外面有個男裝少女坐在馬上,男人和女人身形骨相相差不小,一眼就能認出來。

那少女上上下下把慕容叡打量一番,慕容叡翻翻眼睛,見是不認識的人,也不想搭理,正要進門去,那少女開口了,“哎,你是慕容叡吧?你家裏人和我家說了,說是要我嫁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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