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憤怒的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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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憤怒的耀文
就在敏哥派了一大批人趕往連翔道，耀文也帶著自己剩下的手下前往連翔道的時候。
連翔道旁，兩棟大廈之間的小巷子裏，寡不敵眾的阿霆三人終於被子建砍翻在地。
“子建，你們這些瘋子，你們這是要拖著整個恒字頭一起下地獄啊。耀文哥不會放過你們的，敏哥這次也饒不了你們。”
看著低頭俯視自己的子建，渾身上下都被鮮血浸滿的阿霆躺在血泊中，不甘心的說道。
“哼，饒不了我們，你覺得我們既然這麽做了，難道還會饒過那些家夥嘛。從今以後，整個恒字頭將是我們愛蓮姐說的算，也是我子建說的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咳，”似乎聽到什麽好笑的笑話一樣，同樣躺在血泊中的阿棟一邊大口大口的吐著鮮血，一邊不屑的大笑道：“雖然我們沒想到你們這次竟然是要跟我們玩命，讓你們打了個措手不及。但是，你們總共才多少人。
這一戰，你們也死了不少人，傷了不少人。等敏哥他們反應過來，派出恒字頭其他人過來，你們肯定就會完蛋。”
“沒錯，”阿祥不去理會胸口上不斷往外流的鮮血，同樣戾聲說道：“雖然我們這次死定了，但是你們也活不了，你們就等著給阿明那個死鬼陪葬去吧。”
看著這三個快死了還說個不停的阿霆三人，子建不屑的搖了搖頭：“三個白癡，伱們也不想想，愛蓮姐如果只有我們這些人，她敢把事情做得這麽絕，敢跟你們還有你們背後的耀文還有敏哥他們玩這個危險的生死戰嗎？”
“你這是什麽意思？”
阿霆立刻反應了過來，他之前就覺得奇怪，以愛蓮那個女人的聰明，怎麽可能會做出這樣愚蠢的玩命舉動，現在聽了子建的話後，他立刻意識到了什麽：“你們難道還勾結了外人？”
“哈哈哈哈，難怪別人都說你們這些讀書人心眼多，這話果然有道理。”子建笑著擡腳踩在阿霆的胸口上，看著這個親手殺了阿明的兇手，淡淡道。
“咳、咳，該死的，你們竟然勾結外人對付自己人，你們這些混蛋！”感受著胸口的疼痛，阿霆憤怒的盯著子建。
“什麽是外人，什麽是自己人？從你們幹掉明哥的那一天起，我們就已經不是什麽狗屁的自己人了。
好了，安心上路吧。你們放心，我們很快就會送你們那位好老大耀文，以及恒字頭那些該死的高層元老下去陪你們。”
話音落下，子建以及他身邊的諸多手下手中拿著的砍刀紛紛砍了下去。
“噗、噗、噗……”
半分鐘後，看著地上的血水和爛泥，子建扔掉砍出很多豁口的砍刀：“走，耀文那些人相信馬上就要到了。做好準備，這一次，我們要送他們一起下去見明哥。”
“是，子建哥。”
伴隨著眾人離去的腳步聲，陰暗巷子上方出現一抹月色，月色照亮了巷子，也照亮了地上一具具屍體和鮮血。
從始至終，無論是子建還是阿霆等人都沒有註意到，這條巷子的上空，左邊大廈最頂層的天臺上，正有一男一女看著下方的戰鬥。
“目前看來，一切都進展的很順利。愛蓮，你手下這夥人比我想的還要能幹。”
欣賞著下方那一具具屍體和鮮血組成的美妙畫面，感受著天臺上夜晚的涼風，衣服被吹起的陳永仁輕聲笑道。
愛蓮可沒有陳永仁這樣的好心情，被陳永仁叫到天臺上看著下方的戰鬥，愛蓮只覺得胃部一陣翻滾。
自從嫁給阿明後，江湖上的爭鬥愛蓮見了很多。
但是像今晚這樣血腥到極點的殺戮，愛蓮還是第一次見到。
而且，今晚的一切雖然看起來很順利，阿霆這三個混蛋以及他們的手下基本上都死光了，但是愛蓮也損失了不少人手，這讓她的臉色不是很好看。
看著愛蓮難看的神色，陳永仁輕輕拍著對方的後背：“放心吧，就算你手下這些人都死了，有我在，你還怕沒辦法接手恒字頭留下來的地盤嗎？”
“有陳sir的幫助，我當然放心。”愛蓮強忍著胃部的翻滾，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雖然愛蓮相信，有陳永仁的幫助，她照樣可以接手恒字頭的地盤。
但是如果今晚她的手下能少死一些人，那她以後對地盤的掌控力度才會更大。
陳永仁當然明白愛蓮心中的想法，他只是笑了笑，也不再繼續說下去。
略過下方一具具屍體，陳永仁的目光最後落在阿霆那三攤爛泥上：“唉，年紀輕輕的不學好，竟然學人出來混江湖，你們真以為江湖是這麽好混的嗎，只要夠狠就能出頭？
簡直是笑話，如果只要夠狠就能在江湖上混出名堂，那這個江湖也太好混了吧。”
這一刻，陳永仁想到了很多人說的只要努力就能成功的屁話。
在陳永仁看來，這些話就和‘只要夠狠就能混出頭’一樣，都是狗屁不通。
如果努力就能成功，那成功也未免太廉價了。
這個世界，誰不努力？
或者說，大部分人都在努力的為了生活打拼。結果怎麽樣呢，大部分人只能跪在地上當一條努力工作的打工狗。
成功，從來就不是靠努力就可以覆制的。
或者說，成功從來就不能覆制。
天時地利人和，缺了一樣，都無法成功。
看著下方的鮮血和屍體，想到自己一路上位的過程，陳永仁的眼神中充滿了血色。
一將功成，萬骨枯。
就如他陳永仁的上位史一樣，那是靠著系統還有他自己的頭腦與手段，踩著一具具敵人的屍體一路爬上來的。
而現在，他陳永仁還要繼續踩著下方這些人的屍體，繼續向上爬。
他陳永仁，要一步、一步、一步、一步、一步、一步地走到最高，他要做整個港島都仰視的陳sir。
……
“哦，該死的，”看著滿地的鮮血和屍體，聞著空氣中濃郁的血腥味，帶人趕來的耀文根本就來不及和敏哥派來的一群人打招呼，便憤怒的盯著一臉笑容看著他的子建：“子建，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這可都是我們恒字頭的弟兄啊。
現在死了這麽多人，其他勢力肯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他們一定會趁機把我們整個恒字頭全部解決。”
饒是早就知道這次的沖突會非常的激烈，但是耀文是真的沒有想到，場面竟然會慘烈到如此地步。
毫不誇張的說，阿霆三人的手下，可以說是死了大半，剩下的基本上都是重傷，再加上愛蓮這邊死去的人。
僅僅這次內鬥，他們恒字頭就至少損失了三分之一的人手。
這個數字，是當時阿明挑起內鬥的時候都遠遠沒有達到的程度，更是遠超這些年與其他勢力爆發沖突死掉的人手。
這一刻，看著子建以及他周圍那些身上沾滿鮮血的打手，耀文深刻的明白了一個道理。
自古以來，人類在對付自己人遠比對付外人還要心狠手辣。
“去你的兄弟吧，”子建不屑的吐了一口吐沫，舉起手中的砍刀指著迅速趕來堵住他們的耀文說道：“從你們一直霸著話事人的位置不肯退下來，並且幹掉明哥那一刻起，我們就已經不再是什麽狗屁的自己人了。”
說到這裏，想到愛蓮的計劃以及在她背後頂力相助的陳永仁，子建緩緩把手中砍刀高高豎起：“今夜之後，恒字頭將由我們的愛蓮姐說的算。弟兄們，給我殺，替明哥殺光這些混蛋！”
隨著子建手中砍刀與話音的齊齊落下，圍在子建周圍的打手們立刻朝前方的耀文等人沖了過去。
“殺，替明哥報仇。”
“蒼天已死，恒字頭該換個天了。”
“殺光這些混蛋，替明哥報仇。”
“……”
“這些混蛋。”看著朝自己這邊沖來的子建等人，感受著他們身上散發出的濃郁殺意，耀文的臉色也是不停的變化著。
或許是弄死了阿霆他們這夥人，再加上先前激烈的戰鬥，導致此時的子建等人身上有著之前所沒有的凜然殺氣。
耀文很清楚，如果此時的子建能為他們所用，那麽恒字頭的勢力地盤肯定能大大增加。
但是遺憾的是，這些都不可能了。
【唉，阿明，這難道就是天意嗎？你得不到話事人的位置，就寧可讓你手下這夥人在你死後毀掉整個恒字頭？】
苦笑一聲，耀文收起心中的胡思亂想，臉上露出兇狠的神情。
既然事情已經到了無法挽回的那一步，那耀文就只能按照敏哥說的那樣，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用最狠辣的手段解決這一次的騷亂。
然後，他們再集中剩下的恒字頭所有力量，防範很可能在今晚出現的其他敵人。
“跟我上，殺光這些叛徒。”說罷，耀文一馬當先，帶著身後的眾多手下，朝子建等人沖了過去。
看著一臉兇狠的耀文，想到對方在江湖上的名聲，子建也不由感到一絲害怕。
不過當他想到站在大嫂身後的那個男人，想到對方在港島擁有的滔天勢力，子建心中對耀文身起的一絲怯意逐漸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因為自己心中剛才的怯意而升起的熊熊怒火。
【該死的，我竟然會害怕這個男人，你給我去死！】
“你給我去死！”
耀文的心裏和嘴裏齊齊發出一聲怒吼，然後揮起手中砍刀，朝著逼到自己面前的耀文砍了下去。
“鏗、鏗、鏗……”
“吱、吱、吱……”
伴隨著兵器碰撞產生的火花，一陣陣刺耳的金屬劃拉聲跟著響起。
不過耀文和子建並沒有因此受到什麽影響，反而更加兇狠地朝對方砍了過去。
隨著兩位老大的交手，他們身後的眾多手下也激烈的戰鬥在了一起。
“殺啊，幹死這群混蛋！”
“替明哥報仇的時候到了，幹死耀文這個叛徒！”
“殺啊！”
“……”
轉眼之間，這兩夥充滿了敵意的人戰鬥到了一起。
不過雙方的戰鬥沒進行多長時間，場中的局勢便變得分明起來。
雖然此時的子建等人很有氣勢，但是經過先前的激烈戰鬥，他們的確消耗了太多力氣。
當他們心中那股子血勇之氣無法繼續支撐他們的戰鬥時，戰鬥自然不可避免的向一邊倒去。
雖然戰鬥的勝利天平向自己這邊傾斜，但是逐漸壓制住子建占據上風的耀文卻一點高興的心情都沒有。
一方面是因為就算他這次解決了子建這夥人，把阿明留下的勢力徹底清除的一幹而凈，但是恒字頭的實力卻因此受到了極大的損傷，他們恒字頭接下來肯定將會面臨一場場其他勢力帶來的大麻煩。
不僅如此，因為愛蓮這一次惹出的動靜，內部本就矛盾不斷的恒字頭恐怕要更不安穩了。
除了這些原因外，耀文之所以一點開心的心情都沒有，還因為子建雖然處於下風，被他手中砍刀砍的節節後退，但是子建的臉上卻一點慌張害怕的神色都沒有。
在江湖上打拼了十多年，耀文什麽樣的狀況沒有見過。
一看對方這個反應，耀文就知道，對方以及他背後那個聰明的愛蓮肯定不會僅僅簡單的制造出這場殺戮。
果然，還不等耀文想明白這背後有什麽布置，他就聽到身後突然傳來一陣喊殺聲。
“殺啊，幹死恒字頭這幫混蛋！”
“從今以後，港島江湖再也沒有什麽狗屁恒字頭了，只有我們新記。”
“上，殺光這幫敢跟我們搶地盤的混蛋！”
“哈哈哈哈，耀文老大，好久不見啊！”
“……”
看著身後突然出現的大量新記幫眾，以及被人保護在中間和自己打招呼的太子剛，耀文哪裏還不知道愛蓮布置的後手是什麽。
“該死的，你們竟然勾結了新記的人！”耀文憤怒的看著臉上充滿了喜悅之色的子建：“你知不知道，阿明生前活著的時候，就一直和新記不對付。
你們這些混蛋，現在竟然和新記混在了一起，對付我們恒字頭的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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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敏哥派了一大批人趕往連翔道，耀文也帶著自己剩下的手下前往連翔道的時候。
連翔道旁，兩棟大廈之間的小巷子裏，寡不敵眾的阿霆三人終於被子建砍翻在地。
“子建，你們這些瘋子，你們這是要拖著整個恒字頭一起下地獄啊。耀文哥不會放過你們的，敏哥這次也饒不了你們。”
看著低頭俯視自己的子建，渾身上下都被鮮血浸滿的阿霆躺在血泊中，不甘心的說道。
“哼，饒不了我們，你覺得我們既然這麽做了，難道還會饒過那些家夥嘛。從今以後，整個恒字頭將是我們愛蓮姐說的算，也是我子建說的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咳，”似乎聽到什麽好笑的笑話一樣，同樣躺在血泊中的阿棟一邊大口大口的吐著鮮血，一邊不屑的大笑道：“雖然我們沒想到你們這次竟然是要跟我們玩命，讓你們打了個措手不及。但是，你們總共才多少人。
這一戰，你們也死了不少人，傷了不少人。等敏哥他們反應過來，派出恒字頭其他人過來，你們肯定就會完蛋。”
“沒錯，”阿祥不去理會胸口上不斷往外流的鮮血，同樣戾聲說道：“雖然我們這次死定了，但是你們也活不了，你們就等著給阿明那個死鬼陪葬去吧。”
看著這三個快死了還說個不停的阿霆三人，子建不屑的搖了搖頭：“三個白癡，伱們也不想想，愛蓮姐如果只有我們這些人，她敢把事情做得這麽絕，敢跟你們還有你們背後的耀文還有敏哥他們玩這個危險的生死戰嗎？”
“你這是什麽意思？”
阿霆立刻反應了過來，他之前就覺得奇怪，以愛蓮那個女人的聰明，怎麽可能會做出這樣愚蠢的玩命舉動，現在聽了子建的話後，他立刻意識到了什麽：“你們難道還勾結了外人？”
“哈哈哈哈，難怪別人都說你們這些讀書人心眼多，這話果然有道理。”子建笑著擡腳踩在阿霆的胸口上，看著這個親手殺了阿明的兇手，淡淡道。
“咳、咳，該死的，你們竟然勾結外人對付自己人，你們這些混蛋！”感受著胸口的疼痛，阿霆憤怒的盯著子建。
“什麽是外人，什麽是自己人？從你們幹掉明哥的那一天起，我們就已經不是什麽狗屁的自己人了。
好了，安心上路吧。你們放心，我們很快就會送你們那位好老大耀文，以及恒字頭那些該死的高層元老下去陪你們。”
話音落下，子建以及他身邊的諸多手下手中拿著的砍刀紛紛砍了下去。
“噗、噗、噗……”
半分鐘後，看著地上的血水和爛泥，子建扔掉砍出很多豁口的砍刀：“走，耀文那些人相信馬上就要到了。做好準備，這一次，我們要送他們一起下去見明哥。”
“是，子建哥。”
伴隨著眾人離去的腳步聲，陰暗巷子上方出現一抹月色，月色照亮了巷子，也照亮了地上一具具屍體和鮮血。
從始至終，無論是子建還是阿霆等人都沒有註意到，這條巷子的上空，左邊大廈最頂層的天臺上，正有一男一女看著下方的戰鬥。
“目前看來，一切都進展的很順利。愛蓮，你手下這夥人比我想的還要能幹。”
欣賞著下方那一具具屍體和鮮血組成的美妙畫面，感受著天臺上夜晚的涼風，衣服被吹起的陳永仁輕聲笑道。
愛蓮可沒有陳永仁這樣的好心情，被陳永仁叫到天臺上看著下方的戰鬥，愛蓮只覺得胃部一陣翻滾。
自從嫁給阿明後，江湖上的爭鬥愛蓮見了很多。
但是像今晚這樣血腥到極點的殺戮，愛蓮還是第一次見到。
而且，今晚的一切雖然看起來很順利，阿霆這三個混蛋以及他們的手下基本上都死光了，但是愛蓮也損失了不少人手，這讓她的臉色不是很好看。
看著愛蓮難看的神色，陳永仁輕輕拍著對方的後背：“放心吧，就算你手下這些人都死了，有我在，你還怕沒辦法接手恒字頭留下來的地盤嗎？”
“有陳sir的幫助，我當然放心。”愛蓮強忍著胃部的翻滾，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雖然愛蓮相信，有陳永仁的幫助，她照樣可以接手恒字頭的地盤。
但是如果今晚她的手下能少死一些人，那她以後對地盤的掌控力度才會更大。
陳永仁當然明白愛蓮心中的想法，他只是笑了笑，也不再繼續說下去。
略過下方一具具屍體，陳永仁的目光最後落在阿霆那三攤爛泥上：“唉，年紀輕輕的不學好，竟然學人出來混江湖，你們真以為江湖是這麽好混的嗎，只要夠狠就能出頭？
簡直是笑話，如果只要夠狠就能在江湖上混出名堂，那這個江湖也太好混了吧。”
這一刻，陳永仁想到了很多人說的只要努力就能成功的屁話。
在陳永仁看來，這些話就和‘只要夠狠就能混出頭’一樣，都是狗屁不通。
如果努力就能成功，那成功也未免太廉價了。
這個世界，誰不努力？
或者說，大部分人都在努力的為了生活打拼。結果怎麽樣呢，大部分人只能跪在地上當一條努力工作的打工狗。
成功，從來就不是靠努力就可以覆制的。
或者說，成功從來就不能覆制。
天時地利人和，缺了一樣，都無法成功。
看著下方的鮮血和屍體，想到自己一路上位的過程，陳永仁的眼神中充滿了血色。
一將功成，萬骨枯。
就如他陳永仁的上位史一樣，那是靠著系統還有他自己的頭腦與手段，踩著一具具敵人的屍體一路爬上來的。
而現在，他陳永仁還要繼續踩著下方這些人的屍體，繼續向上爬。
他陳永仁，要一步、一步、一步、一步、一步、一步地走到最高，他要做整個港島都仰視的陳sir。
……
“哦，該死的，”看著滿地的鮮血和屍體，聞著空氣中濃郁的血腥味，帶人趕來的耀文根本就來不及和敏哥派來的一群人打招呼，便憤怒的盯著一臉笑容看著他的子建：“子建，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這可都是我們恒字頭的弟兄啊。
現在死了這麽多人，其他勢力肯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他們一定會趁機把我們整個恒字頭全部解決。”
饒是早就知道這次的沖突會非常的激烈，但是耀文是真的沒有想到，場面竟然會慘烈到如此地步。
毫不誇張的說，阿霆三人的手下，可以說是死了大半，剩下的基本上都是重傷，再加上愛蓮這邊死去的人。
僅僅這次內鬥，他們恒字頭就至少損失了三分之一的人手。
這個數字，是當時阿明挑起內鬥的時候都遠遠沒有達到的程度，更是遠超這些年與其他勢力爆發沖突死掉的人手。
這一刻，看著子建以及他周圍那些身上沾滿鮮血的打手，耀文深刻的明白了一個道理。
自古以來，人類在對付自己人遠比對付外人還要心狠手辣。
“去你的兄弟吧，”子建不屑的吐了一口吐沫，舉起手中的砍刀指著迅速趕來堵住他們的耀文說道：“從你們一直霸著話事人的位置不肯退下來，並且幹掉明哥那一刻起，我們就已經不再是什麽狗屁的自己人了。”
說到這裏，想到愛蓮的計劃以及在她背後頂力相助的陳永仁，子建緩緩把手中砍刀高高豎起：“今夜之後，恒字頭將由我們的愛蓮姐說的算。弟兄們，給我殺，替明哥殺光這些混蛋！”
隨著子建手中砍刀與話音的齊齊落下，圍在子建周圍的打手們立刻朝前方的耀文等人沖了過去。
“殺，替明哥報仇。”
“蒼天已死，恒字頭該換個天了。”
“殺光這些混蛋，替明哥報仇。”
“……”
“這些混蛋。”看著朝自己這邊沖來的子建等人，感受著他們身上散發出的濃郁殺意，耀文的臉色也是不停的變化著。
或許是弄死了阿霆他們這夥人，再加上先前激烈的戰鬥，導致此時的子建等人身上有著之前所沒有的凜然殺氣。
耀文很清楚，如果此時的子建能為他們所用，那麽恒字頭的勢力地盤肯定能大大增加。
但是遺憾的是，這些都不可能了。
【唉，阿明，這難道就是天意嗎？你得不到話事人的位置，就寧可讓你手下這夥人在你死後毀掉整個恒字頭？】
苦笑一聲，耀文收起心中的胡思亂想，臉上露出兇狠的神情。
既然事情已經到了無法挽回的那一步，那耀文就只能按照敏哥說的那樣，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用最狠辣的手段解決這一次的騷亂。
然後，他們再集中剩下的恒字頭所有力量，防範很可能在今晚出現的其他敵人。
“跟我上，殺光這些叛徒。”說罷，耀文一馬當先，帶著身後的眾多手下，朝子建等人沖了過去。
看著一臉兇狠的耀文，想到對方在江湖上的名聲，子建也不由感到一絲害怕。
不過當他想到站在大嫂身後的那個男人，想到對方在港島擁有的滔天勢力，子建心中對耀文身起的一絲怯意逐漸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因為自己心中剛才的怯意而升起的熊熊怒火。
【該死的，我竟然會害怕這個男人，你給我去死！】
“你給我去死！”
耀文的心裏和嘴裏齊齊發出一聲怒吼，然後揮起手中砍刀，朝著逼到自己面前的耀文砍了下去。
“鏗、鏗、鏗……”
“吱、吱、吱……”
伴隨著兵器碰撞產生的火花，一陣陣刺耳的金屬劃拉聲跟著響起。
不過耀文和子建並沒有因此受到什麽影響，反而更加兇狠地朝對方砍了過去。
隨著兩位老大的交手，他們身後的眾多手下也激烈的戰鬥在了一起。
“殺啊，幹死這群混蛋！”
“替明哥報仇的時候到了，幹死耀文這個叛徒！”
“殺啊！”
“……”
轉眼之間，這兩夥充滿了敵意的人戰鬥到了一起。
不過雙方的戰鬥沒進行多長時間，場中的局勢便變得分明起來。
雖然此時的子建等人很有氣勢，但是經過先前的激烈戰鬥，他們的確消耗了太多力氣。
當他們心中那股子血勇之氣無法繼續支撐他們的戰鬥時，戰鬥自然不可避免的向一邊倒去。
雖然戰鬥的勝利天平向自己這邊傾斜，但是逐漸壓制住子建占據上風的耀文卻一點高興的心情都沒有。
一方面是因為就算他這次解決了子建這夥人，把阿明留下的勢力徹底清除的一幹而凈，但是恒字頭的實力卻因此受到了極大的損傷，他們恒字頭接下來肯定將會面臨一場場其他勢力帶來的大麻煩。
不僅如此，因為愛蓮這一次惹出的動靜，內部本就矛盾不斷的恒字頭恐怕要更不安穩了。
除了這些原因外，耀文之所以一點開心的心情都沒有，還因為子建雖然處於下風，被他手中砍刀砍的節節後退，但是子建的臉上卻一點慌張害怕的神色都沒有。
在江湖上打拼了十多年，耀文什麽樣的狀況沒有見過。
一看對方這個反應，耀文就知道，對方以及他背後那個聰明的愛蓮肯定不會僅僅簡單的制造出這場殺戮。
果然，還不等耀文想明白這背後有什麽布置，他就聽到身後突然傳來一陣喊殺聲。
“殺啊，幹死恒字頭這幫混蛋！”
“從今以後，港島江湖再也沒有什麽狗屁恒字頭了，只有我們新記。”
“上，殺光這幫敢跟我們搶地盤的混蛋！”
“哈哈哈哈，耀文老大，好久不見啊！”
“……”
看著身後突然出現的大量新記幫眾，以及被人保護在中間和自己打招呼的太子剛，耀文哪裏還不知道愛蓮布置的後手是什麽。
“該死的，你們竟然勾結了新記的人！”耀文憤怒的看著臉上充滿了喜悅之色的子建：“你知不知道，阿明生前活著的時候，就一直和新記不對付。
你們這些混蛋，現在竟然和新記混在了一起，對付我們恒字頭的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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