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私人偵探張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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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裏，三人都有些明白了過來。
梁俊義還好，楊真和林一祥卻有些不甘心：“照這麽說，我們賺不了這種錢，倒是羅耀明這樣的混蛋能賺這份錢，這是什麽狗屁世道？”
“這才是世道，”陳永仁笑了起來，不過卻沖前方的34樓搖了搖手指：“當然了，羅耀明那家夥也不行，他還做不到避免法律懲罰的地步。這個世界上，只有兩類人可以做到這點。”
看著梁俊義三人，陳永仁依次豎起了兩根手指：“第一種人，實力足夠強，強大到哪怕所有人都知道你觸犯了法律，都拿你沒辦法。比如某些掌控了國家的人，他們可以隨意撕毀與其他國家達成的合作協議。即使大家都知道這麽做不對，卻也拿對方沒辦法。”
“第二類人，非常理性和小心謹慎。行動之前，他們會做好一切計劃，控制住所有細節。這種人永遠不會激情犯罪，所以基本上也不會留下什麽把柄。不僅如此，這種人心還夠狠。一旦發現不對，他們敢於毀滅一切人證、物證。”
說到這裏，陳永仁拍了拍梁俊義的肩膀，沖楊真和林一祥問道：“我就不說你們接下來的行動會露出的馬腳，光是阿俊，就已經把你們暴露了。我問你們，在這之前，你們就沒有想過殺了他。”
楊真和林一祥一聽這話，臉色瞬間煞白，連連擺手。
“陳Sir，我和阿俊多年的兄弟，我怎麽可能做出這種事情。”
“是啊，陳Sir，我們從來就沒往這方面想過。”
看著兩個家夥這副模樣，陳永仁點了點頭：“我知道，所以我才說，這種錢，你們賺不了，你們還是乖乖的當你們的警察好了。”
聽了陳永仁這番話，楊真和林一祥久久無言。
就在這時，一直沒有出聲的梁俊義突然說道：“陳Sir，那你呢，你是哪種人？”
這一刻，梁俊義想到了他了解過的關於陳永仁的過往。想到了內務部多次找陳永仁的麻煩，卻沒有絲毫證據，最後也只能不了了之的事情。
“我嘛，”陳永仁隨意擺了擺手：“我哪種人都不是，我只是一心為公的守法警察而已。”
三人聞言，面色變地很是古怪，齊齊扭頭不想看陳永仁那張臉蛋。
既然已經解決了麻煩，陳永仁也懶得再和他們廢話下去：“好了，你們去忙吧。”
看著三人消失在門口的背影，獨自站在天臺上的陳永仁轉頭，盯著前方大廈的34樓，目光不斷閃爍。
陳永仁很清楚，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他是第二種人。
經過這麽多年的發展，他正在逐漸向第一種人靠攏。準確來說，是成為擁有第二種人特質的第一種人。
所以，楊真和林一祥不能賺這種錢，但是，他陳永仁可以。他有足夠的實力不會讓別人發現，而且不會被人懷疑。
就像陳永仁之前說的那樣，誰會不喜歡錢，誰會嫌錢多呢。
當然了，陳永仁不會像楊真和林一祥那樣去開戶趁點小錢。他的想法很明確，既然羅耀明那家夥有這麽多股票，那就直接從對方手裏拿來好了。
拿來主義，才是世界的真理。
當然了，陳永仁還有一個目的，他想好好審審一直讓他覺得有些不對勁的羅耀明。
想到這裏，陳永仁掏出手機：“淩靖，不忙吧，幫我做件事情”
安排好一切，陳永仁重新回到了辦公區。
這時，馬麗等人也已經醒了過來，並且看到了梁俊義交給他們的記錄。
“陳Sir，接下來該怎麽辦？”
“你給黃Sir打個電話，把事情告訴他。你告訴黃Sir，我們現在不宜馬上動手，還得等一等。”
“好的。”
陳永仁走到梁俊義身邊坐下，示意他把剛才的視頻內容打開。
戴上耳機，陳永仁開始認真欣賞起這一出發生在辦公室裏的港島熱電影作品。
“哈，”看完港島熱，陳永仁無聊的打了個哈，然後沖雙目囧囧有神盯著屏幕的楊真三人說道：“行了，我還有事要出去處理，這邊如果有什麽動靜，及時通知我。”
“好的。”
離開大樓，看了眼前方的寫字樓，陳永仁掏出手機，撥通了譚美莉的電話：“你身體怎麽樣，如果沒事的話，我們現在去見見黃彬的老婆。”
“好，她現在住她媽媽家，我們在白加道見面。”
半小時後，白加道，一棟住宅大樓下面。
“我們上去吧。”認真掃視周圍街道一圈，沒有發現什麽異常，陳永仁沖譚美莉招了招手。
兩人乘坐電梯很快上到3樓，兩人剛從電梯裏出來，便看見一個50歲中年婦人和一個30歲女人推著行禮朝電梯走來。
“怎麽是你？”看見譚美莉，30歲女人立刻說道。
女人的聲音聽上去非常緊張和害怕，陳永仁微微挑了挑眉，目光掃過女人額頭上的作口。陳永仁看的出來，這明顯就是新傷。
不僅陳永仁看出來了，譚美莉也看出來了：“黃太太，是不是黃彬那家夥又打你了。”
然而，面對譚美莉的詢問，女人卻是不斷搖頭：“你別問了，該說的我都已經告訴你們了，我沒什麽好說的了，我也不想再和你們ICAC有任何來往。”
說完，女人便拖著行禮，和身邊婦人準備進入電梯。
這時，陳永仁突然出聲說道：“你甘心嗎，甘心就這樣被那家夥打了一頓，還拿那家夥一點辦法都沒有。而且，你就不怕他再來找你的麻煩。”
女人聽了這話，憤怒地轉頭看了過來：“那又怎麽樣，我已經向你們ICAC舉報過他了，結果呢，他還不是一點事情都沒有。我已經想明白了，惹不起我躲地起。我昨天就跟他離婚了，我現在就和我媽回加拿大，以後我和他不會再有任何瓜葛。”
這時，一旁的中年婦人補充道：“兩位警官，我女兒已經和那家夥離婚了，我們不想再自找麻煩了。”
陳永仁點了點頭：“我能理解你們的苦衷，既然如此，我也不勉強你們。不過，我相信你肯定很恨黃彬那家夥，所以走之前，能不能給我們一點有用的消息。”
看著陳永仁溫和的笑容，想到黃彬的所作所為，女人和她身邊的中年婦人對視一眼，最後，女人掏出手機，點開電話本，然後指著一個名字說道：“我其實一直有請私家偵探調查黃彬，我想，他那裏應該有不少關於黃彬的消息。”
“張強，”看著手機中顯示的名字，陳永仁記下了電話和地址：“謝謝，需要送你們去機場嗎？”
“不用了。”
兩方人在樓下分開，看著緩緩離開的紅色寶馬，譚美莉恨聲說道：“黃彬那個混蛋，真是個人渣。”
“走吧，我們去見見那個張強。我想，那家夥手中肯定有不少資料。”
二十分鐘後，兩人開著車來到了黃泥湧道一處低矮的辦公大樓。
兩人剛進入大樓，身後便傳來密集的腳步聲。
“他媽的，這次那個張強再不還錢，我就打斷他的腿。”
“老大，打斷腿是犯法的。”
“放屁，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我這也是在保護自己的合法權益。”
“”
陳永仁和譚美莉聞言對視一眼，扭頭看向身後，便看見三個手持棍棒的魁梧大漢。
註意到陳永仁和譚美莉的目光，左手邊的一個光頭男人擡起了下巴：“看什麽，有什麽好看的。”
說到這裏，光頭男人的目光開始上上下下打量起了譚美莉：“小娘匹，長地還挺好看，要不跟哥哥我去街邊逛逛。”
“你說什麽！”聽了這話，譚美莉氣地臉色漲紅。
還不等她掏出身上證件，陳永仁就一個巴掌拍了過去。
“啪！”
陳永仁這一記耳光很重，光頭大漢直接被陳永仁給拍飛了。
“啊！”
“砰！”
光頭大漢在空中發出一聲慘叫，然後撞到墻壁，緩緩滑落。
“我操！”其餘兩人見狀，連刻準備把手中握著的棍子砸向陳永仁。
不等他們揮出棍子，陳永仁就先後踹出兩腳。
就聽兩聲“砰、砰”，兩個大漢朝著光頭大漢的位置撞了過去。
“啊、啊、啊！”三人又是發出幾聲慘叫。
“餵，你們幹什麽？住手，否則我報警了。”這一切發生的太快，直到這時，門口的保安才註意到四人間的打鬥。
“警察查案！”陳永仁朝保安晃了晃手中證件，然後走向三個在地上掙紮的大漢：“你們膽子還真大啊，不但調戲警察，還公然襲警，說吧，想怎麽死！”
“嘶，阿、阿Sir，”感受著胸口和後背的疼痛，三人中的大哥一邊齜牙咧嘴，一邊求饒道：“這都是誤會，誤會啊，我們也不知道你們的身份。否則再給我們幾個膽子，我們也不敢這麽做啊。”
不理會對方的哀求，陳永仁問起了另一件事情：“行了，這個呆會再說。我問你們，你們剛才說的張強，該不會是開偵探事務所的張強吧？”
“沒錯，就是他，阿Sir，你們認識。”
“這不巧了嘛，”陳永仁笑了笑，踢了踢說話的男人：“你們三個給我起來，跟我一起上去。”
說完，陳永仁轉身便走，完全不怕三個人敢趁機逃走。
“阿仁，你想幹嘛？”譚美莉微微皺了皺眉，不明白陳永仁這是什麽意思。
陳永仁解釋道：“我跟你說，這些什麽偵探的天天跟三教九流打交道，向來不怎麽老實。如果不使用一些手段，他們肯定不會配合。當然了，我肯定有的是辦法讓他開口。可你不是ICAC嘛，我可不能讓你沾染上不必要的麻煩。”
譚美莉聽了什麽話也沒說，只是心裏有些感動。雖然他身邊的男人花心好色喜歡亂搞而且從不負責，但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的確是個好男人。
說話間，一行五人很快搭乘電梯上到4樓，看了看墻壁上的門牌，陳永仁沖三人吩咐道：“你們在這裏等著，沒我的命令，不許進來。”
“是、是、是。”
陳永仁和譚美莉來到403房間門口，掃過墻壁上掛著的張家偵探事務所招牌，敲響了房門，“噠、噠、噠。”
很快地，門後傳來一陣腳步聲。
“嘎吱！”
房門被人從裏面拉開，張強穿著黑白條紋衫走了出來。
“兩位，請問你們，”看見陳永仁和譚美莉，張強笑呵呵的沖他們點頭，不過下一刻，張強的臉色就頓住了：“陳，你是陳Sir。”
“你認識我。”看見張強這個模樣，陳永仁笑著推開張強，走了進去：“這樣就不用浪費大家時間了。”
辦公室不是很大，只有20來平左右，周圍擺放了充斥各種件檔案的書架，辦公室正中間擺放了一張桌子，桌子上也是密密麻麻的件。
看著不斷打量辦公室的陳永仁，張強輕輕握了握拳頭，最後還是在譚美莉目光的逼視下，緩緩走回房間。
“陳Sir，不知道你找我有什麽事嗎？”身為消息靈通的私家偵探，張強比很多人都還要了解陳永仁的所作所為，所以他十分畏懼這個煞星。
只是他怎麽都沒有想到，這家夥竟然會找到他的頭上。
“張強，我看的出來，你是個明白人，所以我也不想跟你浪費時間。”陳永仁坐在辦公桌上，看著張強笑道：“我想跟你打聽一些關於黃彬的消息，你跟蹤了他這麽久，想必多少也知道一些有用的消息吧。”
“呃，陳、陳Sir，這不太合規矩吧，付我錢的是黃太太，我不能把這個情報說給別人。”雖然畏懼陳永仁的各種手段，張強還是想爭取一下。
陳永仁笑了笑，他也不勉強對方，只是沖張強指了指門口：“張強，外面有你幾個朋友，要不要跟他們見一見？”
張強一聽這話，心裏咯噔一跳，還以為對方找了道上的人來修理他：“陳、陳Sir，沒必要這樣吧。你可是警察，我也沒犯法。”
“你別誤會，我從來不會強迫別人做不喜歡的事情。外面的人本來就是來找你的，只是我讓他們在外面候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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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俊義還好，楊真和林一祥卻有些不甘心：“照這麽說，我們賺不了這種錢，倒是羅耀明這樣的混蛋能賺這份錢，這是什麽狗屁世道？”
“這才是世道，”陳永仁笑了起來，不過卻沖前方的34樓搖了搖手指：“當然了，羅耀明那家夥也不行，他還做不到避免法律懲罰的地步。這個世界上，只有兩類人可以做到這點。”
看著梁俊義三人，陳永仁依次豎起了兩根手指：“第一種人，實力足夠強，強大到哪怕所有人都知道你觸犯了法律，都拿你沒辦法。比如某些掌控了國家的人，他們可以隨意撕毀與其他國家達成的合作協議。即使大家都知道這麽做不對，卻也拿對方沒辦法。”
“第二類人，非常理性和小心謹慎。行動之前，他們會做好一切計劃，控制住所有細節。這種人永遠不會激情犯罪，所以基本上也不會留下什麽把柄。不僅如此，這種人心還夠狠。一旦發現不對，他們敢於毀滅一切人證、物證。”
說到這裏，陳永仁拍了拍梁俊義的肩膀，沖楊真和林一祥問道：“我就不說你們接下來的行動會露出的馬腳，光是阿俊，就已經把你們暴露了。我問你們，在這之前，你們就沒有想過殺了他。”
楊真和林一祥一聽這話，臉色瞬間煞白，連連擺手。
“陳Sir，我和阿俊多年的兄弟，我怎麽可能做出這種事情。”
“是啊，陳Sir，我們從來就沒往這方面想過。”
看著兩個家夥這副模樣，陳永仁點了點頭：“我知道，所以我才說，這種錢，你們賺不了，你們還是乖乖的當你們的警察好了。”
聽了陳永仁這番話，楊真和林一祥久久無言。
就在這時，一直沒有出聲的梁俊義突然說道：“陳Sir，那你呢，你是哪種人？”
這一刻，梁俊義想到了他了解過的關於陳永仁的過往。想到了內務部多次找陳永仁的麻煩，卻沒有絲毫證據，最後也只能不了了之的事情。
“我嘛，”陳永仁隨意擺了擺手：“我哪種人都不是，我只是一心為公的守法警察而已。”
三人聞言，面色變地很是古怪，齊齊扭頭不想看陳永仁那張臉蛋。
既然已經解決了麻煩，陳永仁也懶得再和他們廢話下去：“好了，你們去忙吧。”
看著三人消失在門口的背影，獨自站在天臺上的陳永仁轉頭，盯著前方大廈的34樓，目光不斷閃爍。
陳永仁很清楚，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他是第二種人。
經過這麽多年的發展，他正在逐漸向第一種人靠攏。準確來說，是成為擁有第二種人特質的第一種人。
所以，楊真和林一祥不能賺這種錢，但是，他陳永仁可以。他有足夠的實力不會讓別人發現，而且不會被人懷疑。
就像陳永仁之前說的那樣，誰會不喜歡錢，誰會嫌錢多呢。
當然了，陳永仁不會像楊真和林一祥那樣去開戶趁點小錢。他的想法很明確，既然羅耀明那家夥有這麽多股票，那就直接從對方手裏拿來好了。
拿來主義，才是世界的真理。
當然了，陳永仁還有一個目的，他想好好審審一直讓他覺得有些不對勁的羅耀明。
想到這裏，陳永仁掏出手機：“淩靖，不忙吧，幫我做件事情”
安排好一切，陳永仁重新回到了辦公區。
這時，馬麗等人也已經醒了過來，並且看到了梁俊義交給他們的記錄。
“陳Sir，接下來該怎麽辦？”
“你給黃Sir打個電話，把事情告訴他。你告訴黃Sir，我們現在不宜馬上動手，還得等一等。”
“好的。”
陳永仁走到梁俊義身邊坐下，示意他把剛才的視頻內容打開。
戴上耳機，陳永仁開始認真欣賞起這一出發生在辦公室裏的港島熱電影作品。
“哈，”看完港島熱，陳永仁無聊的打了個哈，然後沖雙目囧囧有神盯著屏幕的楊真三人說道：“行了，我還有事要出去處理，這邊如果有什麽動靜，及時通知我。”
“好的。”
離開大樓，看了眼前方的寫字樓，陳永仁掏出手機，撥通了譚美莉的電話：“你身體怎麽樣，如果沒事的話，我們現在去見見黃彬的老婆。”
“好，她現在住她媽媽家，我們在白加道見面。”
半小時後，白加道，一棟住宅大樓下面。
“我們上去吧。”認真掃視周圍街道一圈，沒有發現什麽異常，陳永仁沖譚美莉招了招手。
兩人乘坐電梯很快上到3樓，兩人剛從電梯裏出來，便看見一個50歲中年婦人和一個30歲女人推著行禮朝電梯走來。
“怎麽是你？”看見譚美莉，30歲女人立刻說道。
女人的聲音聽上去非常緊張和害怕，陳永仁微微挑了挑眉，目光掃過女人額頭上的作口。陳永仁看的出來，這明顯就是新傷。
不僅陳永仁看出來了，譚美莉也看出來了：“黃太太，是不是黃彬那家夥又打你了。”
然而，面對譚美莉的詢問，女人卻是不斷搖頭：“你別問了，該說的我都已經告訴你們了，我沒什麽好說的了，我也不想再和你們ICAC有任何來往。”
說完，女人便拖著行禮，和身邊婦人準備進入電梯。
這時，陳永仁突然出聲說道：“你甘心嗎，甘心就這樣被那家夥打了一頓，還拿那家夥一點辦法都沒有。而且，你就不怕他再來找你的麻煩。”
女人聽了這話，憤怒地轉頭看了過來：“那又怎麽樣，我已經向你們ICAC舉報過他了，結果呢，他還不是一點事情都沒有。我已經想明白了，惹不起我躲地起。我昨天就跟他離婚了，我現在就和我媽回加拿大，以後我和他不會再有任何瓜葛。”
這時，一旁的中年婦人補充道：“兩位警官，我女兒已經和那家夥離婚了，我們不想再自找麻煩了。”
陳永仁點了點頭：“我能理解你們的苦衷，既然如此，我也不勉強你們。不過，我相信你肯定很恨黃彬那家夥，所以走之前，能不能給我們一點有用的消息。”
看著陳永仁溫和的笑容，想到黃彬的所作所為，女人和她身邊的中年婦人對視一眼，最後，女人掏出手機，點開電話本，然後指著一個名字說道：“我其實一直有請私家偵探調查黃彬，我想，他那裏應該有不少關於黃彬的消息。”
“張強，”看著手機中顯示的名字，陳永仁記下了電話和地址：“謝謝，需要送你們去機場嗎？”
“不用了。”
兩方人在樓下分開，看著緩緩離開的紅色寶馬，譚美莉恨聲說道：“黃彬那個混蛋，真是個人渣。”
“走吧，我們去見見那個張強。我想，那家夥手中肯定有不少資料。”
二十分鐘後，兩人開著車來到了黃泥湧道一處低矮的辦公大樓。
兩人剛進入大樓，身後便傳來密集的腳步聲。
“他媽的，這次那個張強再不還錢，我就打斷他的腿。”
“老大，打斷腿是犯法的。”
“放屁，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我這也是在保護自己的合法權益。”
“”
陳永仁和譚美莉聞言對視一眼，扭頭看向身後，便看見三個手持棍棒的魁梧大漢。
註意到陳永仁和譚美莉的目光，左手邊的一個光頭男人擡起了下巴：“看什麽，有什麽好看的。”
說到這裏，光頭男人的目光開始上上下下打量起了譚美莉：“小娘匹，長地還挺好看，要不跟哥哥我去街邊逛逛。”
“你說什麽！”聽了這話，譚美莉氣地臉色漲紅。
還不等她掏出身上證件，陳永仁就一個巴掌拍了過去。
“啪！”
陳永仁這一記耳光很重，光頭大漢直接被陳永仁給拍飛了。
“啊！”
“砰！”
光頭大漢在空中發出一聲慘叫，然後撞到墻壁，緩緩滑落。
“我操！”其餘兩人見狀，連刻準備把手中握著的棍子砸向陳永仁。
不等他們揮出棍子，陳永仁就先後踹出兩腳。
就聽兩聲“砰、砰”，兩個大漢朝著光頭大漢的位置撞了過去。
“啊、啊、啊！”三人又是發出幾聲慘叫。
“餵，你們幹什麽？住手，否則我報警了。”這一切發生的太快，直到這時，門口的保安才註意到四人間的打鬥。
“警察查案！”陳永仁朝保安晃了晃手中證件，然後走向三個在地上掙紮的大漢：“你們膽子還真大啊，不但調戲警察，還公然襲警，說吧，想怎麽死！”
“嘶，阿、阿Sir，”感受著胸口和後背的疼痛，三人中的大哥一邊齜牙咧嘴，一邊求饒道：“這都是誤會，誤會啊，我們也不知道你們的身份。否則再給我們幾個膽子，我們也不敢這麽做啊。”
不理會對方的哀求，陳永仁問起了另一件事情：“行了，這個呆會再說。我問你們，你們剛才說的張強，該不會是開偵探事務所的張強吧？”
“沒錯，就是他，阿Sir，你們認識。”
“這不巧了嘛，”陳永仁笑了笑，踢了踢說話的男人：“你們三個給我起來，跟我一起上去。”
說完，陳永仁轉身便走，完全不怕三個人敢趁機逃走。
“阿仁，你想幹嘛？”譚美莉微微皺了皺眉，不明白陳永仁這是什麽意思。
陳永仁解釋道：“我跟你說，這些什麽偵探的天天跟三教九流打交道，向來不怎麽老實。如果不使用一些手段，他們肯定不會配合。當然了，我肯定有的是辦法讓他開口。可你不是ICAC嘛，我可不能讓你沾染上不必要的麻煩。”
譚美莉聽了什麽話也沒說，只是心裏有些感動。雖然他身邊的男人花心好色喜歡亂搞而且從不負責，但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的確是個好男人。
說話間，一行五人很快搭乘電梯上到4樓，看了看墻壁上的門牌，陳永仁沖三人吩咐道：“你們在這裏等著，沒我的命令，不許進來。”
“是、是、是。”
陳永仁和譚美莉來到403房間門口，掃過墻壁上掛著的張家偵探事務所招牌，敲響了房門，“噠、噠、噠。”
很快地，門後傳來一陣腳步聲。
“嘎吱！”
房門被人從裏面拉開，張強穿著黑白條紋衫走了出來。
“兩位，請問你們，”看見陳永仁和譚美莉，張強笑呵呵的沖他們點頭，不過下一刻，張強的臉色就頓住了：“陳，你是陳Sir。”
“你認識我。”看見張強這個模樣，陳永仁笑著推開張強，走了進去：“這樣就不用浪費大家時間了。”
辦公室不是很大，只有20來平左右，周圍擺放了充斥各種件檔案的書架，辦公室正中間擺放了一張桌子，桌子上也是密密麻麻的件。
看著不斷打量辦公室的陳永仁，張強輕輕握了握拳頭，最後還是在譚美莉目光的逼視下，緩緩走回房間。
“陳Sir，不知道你找我有什麽事嗎？”身為消息靈通的私家偵探，張強比很多人都還要了解陳永仁的所作所為，所以他十分畏懼這個煞星。
只是他怎麽都沒有想到，這家夥竟然會找到他的頭上。
“張強，我看的出來，你是個明白人，所以我也不想跟你浪費時間。”陳永仁坐在辦公桌上，看著張強笑道：“我想跟你打聽一些關於黃彬的消息，你跟蹤了他這麽久，想必多少也知道一些有用的消息吧。”
“呃，陳、陳Sir，這不太合規矩吧，付我錢的是黃太太，我不能把這個情報說給別人。”雖然畏懼陳永仁的各種手段，張強還是想爭取一下。
陳永仁笑了笑，他也不勉強對方，只是沖張強指了指門口：“張強，外面有你幾個朋友，要不要跟他們見一見？”
張強一聽這話，心裏咯噔一跳，還以為對方找了道上的人來修理他：“陳、陳Sir，沒必要這樣吧。你可是警察，我也沒犯法。”
“你別誤會，我從來不會強迫別人做不喜歡的事情。外面的人本來就是來找你的，只是我讓他們在外面候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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