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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這就是你說的長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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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部平次不懷好意地湊近工藤笑道:“長輩?這就是你說的長輩?看不出來啊,工藤你居然……”

工藤飛快捂上服部的嘴:“我沒有,不是的!”

“真的只是長輩還有朋友的關系……”工藤小聲道。

服部平次“切”了一聲:“說朋友我還信,說長輩……我信你個鬼!我嚴重懷疑,你之前說要拜訪一個長輩,是因為不想讓我們跟來!”

工藤新一心虛地咽了咽口水:“我們先去哪裏逛一逛吧,不能一直在案發現場吧。”

————

田野家。

“哇噻,警察家真是什麽都有呢!”服部平次誇張地感嘆道。

田野雋“哧”地笑出聲:“是啊,我家還有礦呢!”

當事人工藤新一表示,後悔,現在就是很後悔。

他當時為什麽會讓這倆人死皮賴臉跟上來啊?服部那家夥話多得要命,看到什麽都像沒見過似的,至於他的小女朋友,呵呵,非常快地就“田野姐姐”“田野姐姐”地叫上了。

而本來應該是主客人的工藤新一被華麗麗地忽視了。

於是他醞釀了一下,開口:“田野,我有一點很不明白,你是怎麽知道大和崇就是犯人的?”

田野雋看向他,無辜道:“我?我瞎蒙的,就是嚇嚇他,順便觀察一下他的反應。”

“一般只要不是變態,這種時候眼神裏表情裏總會有點被揭穿的慌亂,即使再微小,都是可以被捕捉到的。”

“做選擇題的原則不就是蒙嗎?”

“什麽嘛,原來是釣魚執法喔!”

“我作為偵探,那點脆弱的自信心差點就被你打碎了好嗎?”工藤新一語氣裏帶著點微嗔。

“哪有人明明是半路出家做的警察,卻還要截胡偵探的工作的啊?真是的!”

和葉湊近服部平次的耳朵:“吶吶平次,我怎麽覺得他在撒嬌呢?”

服部平次憋笑:“他就是在撒嬌沒錯啊,一點都沒錯!”

工藤新一憤憤地轉頭:“你們在說我什麽壞話,還不趕緊招供!”

服部平次“哈哈”笑道:“你確定要我就這麽說出來嗎?”

工藤新一臉色一變:“別!算了!你給我憋著!”用膝蓋想想就知道是什麽八卦的評價了!

不過還好,因為這倆八卦又死皮賴臉的家夥,工藤新一好歹沾到了一點光:三個人在田野家過夜!

遠山和葉的房間在田野雋的房間旁邊,對面的房間就讓兩個男孩子擠一擠。

“田野警官的家真的好大啊!”服部平次再一次感嘆。

田野雋把牙刷牙杯分配給小朋友們(?),解釋道:“這是我叔叔留給我的房子。”

工藤新一疑惑:“誒?田野你不是……”說著他臉色一變,自覺閉上了嘴。

田野雋卻毫不在意地解釋道:“我小時候是在孤兒院長大的沒錯,十五歲的時候被唯一的叔叔認了回來,但是第二年他就因病去世了,所以又只有我一個人了。”

對面三個人有點沈默,遠山和葉小聲:“真抱歉,讓田野姐姐想起傷心事了。”

田野雋笑道:“事情過去老久了,而且這麽回想起來的時候,我倒不覺得傷心,只覺得我真是幸運。”

“你看,我一直在啃老啊啃老!不然我天天游手好閑的一個廢物警察,怎麽可能生活得像個小富婆呢?”

說到“啃老”的時候,她一臉帶著小小炫耀的囂張笑意。

工藤新一微微垂下眼簾。

他想……擁抱她。

————

關燈後,屋子裏一片漆黑。

服部平次小聲:“餵工藤,你是怎麽認識田野警官的啊?”

工藤新一翻了個身:“不告訴你。”

“不要那麽小器嘛工藤!”

“餵餵,是你不要那麽八卦才是吧!”

沈默了一會兒,服部平次又道:“看你的樣子好像真的……”

工藤新一及時打斷了他:“胡說什麽呢!”

服部平次嘆了口氣,轉了話題:“我之前一直以為你會和青梅竹馬在一起的呢,真的很奇怪,你們感情不是一直很好嗎?”

工藤新一沈默了一會。

氣氛忽然變得有些凝滯。

“因為沒有發生化學反應。”工藤新一沒頭沒腦地來了一句。

“蛤?”服部平次冒出一大串問號。

工藤新一嘟囔道:“我要睡覺了,困死了,你自己去研究吧。”

服部平次頭頂上的問號明顯呈指數型爆炸:“蛤?蛤?”

工藤新一閉上眼睛,過了一會兒,又睜開眼凝視著漆黑的四周。

“尤其是愛情方面,如果沒有和對方發生化學作用,對方就像在櫥窗裏的一件好看的衣服罷了。世界上還有很多好看的衣服。不僅是外貌,連性格合適的人都多得是。任何的交集只是物理作用,就像兩個物件單純地放在一起了。”

“而化學作用這個還真說不好啊,是件很奇妙的事啊。連發生的契機也是不可捉摸。兩個人一相遇,就像魚遇到水一樣,整個人的某個部分也被改變。即使分開了,靈魂還是留著對方的痕跡。”

她是這麽說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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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光線透過米色窗簾的過濾,帶了些溫柔的色彩灑在屋子裏。

工藤新一看了看還呼呼大睡的服部平次,嘴角抽了抽。

他以為自己醒得夠遲了。

他剛醒來時,發現已經七點半了,魂都掉了一半。

怎麽睡了那麽久呢?

昨天晚上明明是十點就關燈了,後來雖然想了一些事情,但是也很快睡著了啊,怎麽這個時候才醒呢!

聽說睡太久會變傻……看來服部傻不是沒有理由的。

他走下樓,揉揉眼睛,客廳裏空無一人。

工藤新一推開門,果然在花園裏看到了正在忙碌的田野雋。

田野雋正手忙腳亂地給秋千加固。

“誒?什麽時候有的秋千?我記得……”工藤新一疑惑道。他上次來的時候(這麽想一想居然已經是很久之前了誒),明明小花園裏只有一棵樹一條長椅還有一片被剃成平頭的草坪的。

田野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上個禮拜新做的,話說你昨天沒看到嗎?那麽大一件杵著居然沒註意嗎?”說著,她像揪住了小辮子一樣得意地笑了笑。

【號稱觀察力驚人的細節狂也有栽的一天,哦豁,抓到把柄了。】

“……誰都有沒註意的時候的嘛!”工藤新一的耳朵在陽光的照射下有些透明的粉紅。呵呵,昨天光註意好久沒見的某人了。

田野雋直起身子:“我又給它做了一些加固,應該更牢固了才對。”

說完,笑著指了指秋千:“坐坐試試看吧。”

工藤新一坐上秋千,驚奇道:“咦,意外的還挺舒適的嘛!”

田野雋昂了昂下巴:“那是!我新學的手藝,牛掰不?”

工藤新一“噗”地一聲笑出來:“居然是現學現賣的嗎?”

“怎麽,不行嗎?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嘛!”

“哈哈哈,既然這樣那我得擔心一下我的安全問題了。”說著,工藤新一腳一蹬,蕩起秋千來。

田野雋看著他越蕩越高,忽然就心虛起來,小聲:“成年人了就別蕩那麽高了,真的。”

“你聽,它都嘎吱嘎吱響了,你的良心不會痛嗎,工藤?”

工藤新一停下來,笑得露出八顆牙齒,學著她剛才的話說:“你又給它做了一些加固,應該更牢固了才對。再說,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嘛,對不對?”

田野雋感覺自己的眉頭跳了跳,她忍住了不安分的想要往對方頭上報覆一把的手,反手抓在了秋千鐵鏈上:“行行行,牢的牢的,非常牢固。”

工藤新一楞住了。

她剛才……分明是想揉他的腦袋。

以前是孩子的身量,被揉腦袋揉習慣了倒也沒覺得什麽,現在恢覆了,倒覺得這個動作變得暧昧起來。

臉後知後覺地開始發燙,清晨溫和的陽光忽然變得燙人起來,所有陽光照射到的皮膚都開始升溫。

“叮鈴鈴”,電話鈴聲不合時宜地響起來,田野雋抱歉地朝工藤新一笑笑,掏出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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