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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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怎麽了。
大道寺枝裏反覆品味著‘三條幸取’和‘冬室傑’這兩個名字，在歡樂的漫展中一雙眼睛失去了高光，整個人的狀態完全可以稱得上是失魂落魄。
等她勉強找回一點神智的時候，她已經不知道自己現在走到哪裏了。
大道寺枝裏擡頭張望四周。
邊上有一個小門，這裏應當是會場邊緣。邊緣位置不太受到關註，所以顯得有些冷清。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攤子吸引了大道寺枝裏的目光。
——她看到了令她現在陷入懷疑人生狀態的罪魁禍首，傳說中的《巫術戰》。
大道寺枝裏立刻上前走近那個攤子。
與其他忙得不可開交的攤主不同，這個攤子的攤主已經閑到坐在位置上打游戲了。
這也應證了剛才那個人說《巫術戰》是大冷門。
見攤主沈浸在游戲的世界中還未註意到自己，大道寺枝裏看向桌上攤著的海報——
她看到了一個戴著騷包的彩色圓片眼鏡的黑色碎發男和一個眼睛超大都快占了三分之二臉，比例超級奇怪的白發丸子頭男。
黑發男邊上標著「三條幸取」，白發男邊上標著「冬室傑」。
……救命啊，這是什麽啊！
大道寺枝裏瞪大了眼，整個人都已經被雷得七葷八素了。
她呆在原地，腳下像是生了根似的，完全無法動彈。這時攤主終於終於意識到眼前占了一個大活人了，雙眼一亮熱情地說：“姐妹你也看《巫術戰》嗎！啊我還以為今天一天我都沒有客人了呢，你要不要看看……”
攤主還說了什麽大道寺枝裏已經完全沒在聽了。
她看向會展中央的方向，那裏依然人聲鼎沸，有cos《火忍者》的，也有cos《鬼之刃》的人，但唯獨沒有《咒術回戰》的。
她早該發現的，明明是近期大熱作品，為什麽會沒有一個人提起呢。
是因為它換了一個與原先截然相反的面貌，還從熱門漫畫變成了大冷門。
真正的它徹底從人們的認知中消失了。
又或者，哪一個才是真實的呢？
這樣的變化很恐怖。
是什麽改變了這個世界？
大道寺枝裏覺得自己整個人的體溫都在斷崖式下滑。
有很多人路過她的身邊與她擦肩而過，他們會為了她的扮相而駐足，但那只是外貌上的，她們會感嘆‘好帥’，但沒有人會說‘那個cos夏油傑的好帥’，但即便如此她們依然自在，依然還在享受這個漫展。
也就是說，除了她，沒有一個人發現這個問題。
也只有她，感受到了這股徹骨的寒意。
於是大道寺枝裏奔跑著，從邊上的那扇小門沖了出去，她只想趕緊離開這個荒誕的地方，出去看看外面的天空是否還是正常的藍色，世界是否還在正常運轉。
……緊接著，她在小門外那個昏暗陰冷的小巷子裏，看到了怪物。
那怪物有三個她那麽大，皮膚綠油油的布滿了皺褶，像是幹枯樹皮正在散發著腐朽的惡臭味。
它看到了她，用那仿佛尖銳物品反覆摩擦黑板時令人頭皮發麻的聲音吐出極為詭異的笑聲。
笑了幾聲後它又開始斷斷續續地說：“發刀……不行……不能……發刀……”
這模樣，這魔怔一般哀怨著碎碎念的發聲方式，簡直就是《咒術回戰》中的——咒靈。
漫畫中的東西，走出來了。
無數疑惑在此刻瞬間有了答案。
雖然很是不可思議，但更不可思議的咒靈都出現在她的面前了，也就意味著這一切已經不是能夠依靠常理來解答的了。
為什麽在原定的搭檔沒來的情況下她還能見到一個還原到極致的五條悟。
那是因為那就是真正的五條悟！
原來的漫畫也消失了，那是因為從前的漫畫已經成為了——現實。
“嗞……嗞……”
意味不明的電流聲忽然響起，傳入大道寺枝裏的耳內。
與此同時，眼前的怪物像是忽然被按下了暫停鍵，不再動彈。
那電流聲還在繼續。
經過幾次音調起伏的轉變，大道寺枝裏聽到了人能聽懂的話語聲。
系統：「您好，【角色扮演戰鬥】系統已開啟」
系統：“已確認到您已解鎖角色【夏油傑】，正在讀取中……”
系統：「讀取成功，是否點亮對應技能」
「是/否」
事情變得更詭異了，居然還出現了系統，簡直就像……游戲一樣。
大道寺枝裏只覺得眼前發黑。
她心想，自己是不是得了什麽臆想癥之類的？
她現在所經歷的一切簡直都像是正在清醒著發瘋。
面對這種莫名其妙的東西她當然是選否。
於是就在她按下否認鍵後，眼前的怪物再次行動起來，它甩出一截長長的觸手直擊大道寺枝裏所站立的方向。
大道寺枝裏立刻往右側閃避，從未懈怠過的體術訓練讓她順利避開這次攻擊，順手拿起墻邊的一根滿是灰塵的長鋼管作為臨時武器，甚至還有分神的精力繼續觀察這個怪物。
只見那條沒有落到她身上的觸手重重的揮在地上發出一聲沈重的悶響，帶起無數足以遮擋視野的灰塵。
見此，大道寺枝裏身手矯健地奔跑幾步後一躍而起，動作靈活地跳到怪物身後的一個小箱子上。
這下視野就能變得開闊了。
這怪物雖然攻擊起人來有著很強的力量，但動作遲鈍反應能力也不行。
「異能力?與之意志」
——發動失敗。
沒能找到這家夥的意識。
異能力用不上大道寺枝裏倒也不覺得慌張，她先是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長鋼管。
嗯、長度一般，堅固程度合格。
然後，她根據鋼管的長度比劃了一下自己此時與怪物的距離，雙眼飛速在對方身上尋找有可能是弱點的部位……
應該是這裏吧，看起來這塊部位還挺軟的……算了不管了第一次打這種東西先打了再說吧。
然而就在大道寺枝裏舉起鋼管腳步發力，準備給這個怪物來上一發痛擊的時候，她忽然聽到了巷子外傳來愈來愈近的腳步聲。
那腳步聲輕盈，像跳動的音符一樣活躍。
而擁有這樣的腳步聲的通常都會是——孩子。
按照這個速度，這個孩子應該下一秒就要沖進這個巷子了。
這太糟了，而且更糟的是眼前的怪物顯然也覺察到了這個動靜，正邁開它的四肢往巷子外走去。
目標：巷子外的人。
目的：“離開！”
「異能力?與之意志」——發動成功。
剎那間，一股詭異感覺沖大道寺枝裏席卷而來，只用一瞬間就將她從頭到腳所有的力量全部卷走。
而就在力量完全消失的前一秒，她咬著牙用力將手中的鋼管擲出，試圖將眼前的怪物從後背徹底貫穿。然而卻忘記了普通的武器並無法觸及咒靈。
鋼管落地的同時，大道寺枝裏也再無法站直，一下子從高高的箱子上跌落下來。
將鋼管彈開的咒靈偏過頭看了一眼掉落在腳邊的那根鋼管，它雖沒有明確的意識，但隱約的，它能感覺到剛才眼前這個渺小的人類向它發起了攻擊。
它為此感到憤怒。
於是，它繼續重覆念叨起意味不明的，帶著濃烈怨恨的詞語，腳步更重地走向大道寺枝裏。
“不能……發刀……不要虐！”
與此同時，身在橫濱的太宰治只聽到耳機裏傳來大道寺枝裏因為疼痛發出的悶哼聲與“哢擦”一聲輕響。
那是竊聽器壞掉之前最後的聲音。
這邊，地面與手臂碰撞後的疼痛與奇怪的電流聲同時出現在大道寺枝裏的感官中。
那個似乎被稱為系統的東西再次發出聲音。
系統：「因兩次過度輸出，能量值（mp）已清空」
系統：「檢測到宿主生命收到威脅，已自動解鎖【夏油傑】技能——【咒靈化球】【咒靈吸收】，發動後可攻擊眼前咒靈，吞食一定量後“瓶頸狀態”可突破」
「突破瓶頸，您將成為最強意識支配者，一切強者任您擺布」
“那麽、您是否要使用技能【咒靈化球?吸收】”
「是/否」
……
——「是」
——
巷子外，感受到咒靈氣息前來的五條悟突然被一股能量擊中。
那並非是物理上的攻擊，所以無法被無下限術式準確的隔絕在外，也因為沒有絲毫的敵意，讓人無法及時應對。
它輕飄飄的來了，毫無征兆，強勢卻又溫和。
在那之後他有幾秒鐘的時間喪失了身體的掌控權，不受控了似的轉身就走，但那也只是短暫的幾秒。
那感覺，不適又奇妙。
如果人的身體會在感到警惕的時候亮起紅燈響起警報，那麽此時的五條悟全身上下恐怕無一處安寧。
但即便沒有警報這種東西，他現在也已經無法再平靜了。
他感覺到了腎上腺素飆升的感覺。
當然，那可不會是緊張或是恐懼，而是……
興奮。
而且，他已經判斷出這是誰幹的了。
五條悟很快就找回自己的意識重新往那個小巷裏走去，這時和他一起的還有趕到現場的夏油傑與家入硝子。
緊接著他們看到了這樣一副令人意想不到的場景——
在昏暗的巷子裏，有一個“夏油傑”站在那裏，她的一只手臂無力的垂落在身側，另一只手上拿著一個黑漆漆的咒靈球。
她因疑似骨折的手臂感到疼痛，輕輕喘著氣，雙眼卻無比專註地看著手中的咒靈球，眼睛很亮，甚至帶著一點狂熱的光芒。
她輕語呢喃，似是在自言自語。
“是要……吃下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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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寺枝裏反覆品味著‘三條幸取’和‘冬室傑’這兩個名字，在歡樂的漫展中一雙眼睛失去了高光，整個人的狀態完全可以稱得上是失魂落魄。
等她勉強找回一點神智的時候，她已經不知道自己現在走到哪裏了。
大道寺枝裏擡頭張望四周。
邊上有一個小門，這裏應當是會場邊緣。邊緣位置不太受到關註，所以顯得有些冷清。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攤子吸引了大道寺枝裏的目光。
——她看到了令她現在陷入懷疑人生狀態的罪魁禍首，傳說中的《巫術戰》。
大道寺枝裏立刻上前走近那個攤子。
與其他忙得不可開交的攤主不同，這個攤子的攤主已經閑到坐在位置上打游戲了。
這也應證了剛才那個人說《巫術戰》是大冷門。
見攤主沈浸在游戲的世界中還未註意到自己，大道寺枝裏看向桌上攤著的海報——
她看到了一個戴著騷包的彩色圓片眼鏡的黑色碎發男和一個眼睛超大都快占了三分之二臉，比例超級奇怪的白發丸子頭男。
黑發男邊上標著「三條幸取」，白發男邊上標著「冬室傑」。
……救命啊，這是什麽啊！
大道寺枝裏瞪大了眼，整個人都已經被雷得七葷八素了。
她呆在原地，腳下像是生了根似的，完全無法動彈。這時攤主終於終於意識到眼前占了一個大活人了，雙眼一亮熱情地說：“姐妹你也看《巫術戰》嗎！啊我還以為今天一天我都沒有客人了呢，你要不要看看……”
攤主還說了什麽大道寺枝裏已經完全沒在聽了。
她看向會展中央的方向，那裏依然人聲鼎沸，有cos《火忍者》的，也有cos《鬼之刃》的人，但唯獨沒有《咒術回戰》的。
她早該發現的，明明是近期大熱作品，為什麽會沒有一個人提起呢。
是因為它換了一個與原先截然相反的面貌，還從熱門漫畫變成了大冷門。
真正的它徹底從人們的認知中消失了。
又或者，哪一個才是真實的呢？
這樣的變化很恐怖。
是什麽改變了這個世界？
大道寺枝裏覺得自己整個人的體溫都在斷崖式下滑。
有很多人路過她的身邊與她擦肩而過，他們會為了她的扮相而駐足，但那只是外貌上的，她們會感嘆‘好帥’，但沒有人會說‘那個cos夏油傑的好帥’，但即便如此她們依然自在，依然還在享受這個漫展。
也就是說，除了她，沒有一個人發現這個問題。
也只有她，感受到了這股徹骨的寒意。
於是大道寺枝裏奔跑著，從邊上的那扇小門沖了出去，她只想趕緊離開這個荒誕的地方，出去看看外面的天空是否還是正常的藍色，世界是否還在正常運轉。
……緊接著，她在小門外那個昏暗陰冷的小巷子裏，看到了怪物。
那怪物有三個她那麽大，皮膚綠油油的布滿了皺褶，像是幹枯樹皮正在散發著腐朽的惡臭味。
它看到了她，用那仿佛尖銳物品反覆摩擦黑板時令人頭皮發麻的聲音吐出極為詭異的笑聲。
笑了幾聲後它又開始斷斷續續地說：“發刀……不行……不能……發刀……”
這模樣，這魔怔一般哀怨著碎碎念的發聲方式，簡直就是《咒術回戰》中的——咒靈。
漫畫中的東西，走出來了。
無數疑惑在此刻瞬間有了答案。
雖然很是不可思議，但更不可思議的咒靈都出現在她的面前了，也就意味著這一切已經不是能夠依靠常理來解答的了。
為什麽在原定的搭檔沒來的情況下她還能見到一個還原到極致的五條悟。
那是因為那就是真正的五條悟！
原來的漫畫也消失了，那是因為從前的漫畫已經成為了——現實。
“嗞……嗞……”
意味不明的電流聲忽然響起，傳入大道寺枝裏的耳內。
與此同時，眼前的怪物像是忽然被按下了暫停鍵，不再動彈。
那電流聲還在繼續。
經過幾次音調起伏的轉變，大道寺枝裏聽到了人能聽懂的話語聲。
系統：「您好，【角色扮演戰鬥】系統已開啟」
系統：“已確認到您已解鎖角色【夏油傑】，正在讀取中……”
系統：「讀取成功，是否點亮對應技能」
「是/否」
事情變得更詭異了，居然還出現了系統，簡直就像……游戲一樣。
大道寺枝裏只覺得眼前發黑。
她心想，自己是不是得了什麽臆想癥之類的？
她現在所經歷的一切簡直都像是正在清醒著發瘋。
面對這種莫名其妙的東西她當然是選否。
於是就在她按下否認鍵後，眼前的怪物再次行動起來，它甩出一截長長的觸手直擊大道寺枝裏所站立的方向。
大道寺枝裏立刻往右側閃避，從未懈怠過的體術訓練讓她順利避開這次攻擊，順手拿起墻邊的一根滿是灰塵的長鋼管作為臨時武器，甚至還有分神的精力繼續觀察這個怪物。
只見那條沒有落到她身上的觸手重重的揮在地上發出一聲沈重的悶響，帶起無數足以遮擋視野的灰塵。
見此，大道寺枝裏身手矯健地奔跑幾步後一躍而起，動作靈活地跳到怪物身後的一個小箱子上。
這下視野就能變得開闊了。
這怪物雖然攻擊起人來有著很強的力量，但動作遲鈍反應能力也不行。
「異能力?與之意志」
——發動失敗。
沒能找到這家夥的意識。
異能力用不上大道寺枝裏倒也不覺得慌張，她先是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長鋼管。
嗯、長度一般，堅固程度合格。
然後，她根據鋼管的長度比劃了一下自己此時與怪物的距離，雙眼飛速在對方身上尋找有可能是弱點的部位……
應該是這裏吧，看起來這塊部位還挺軟的……算了不管了第一次打這種東西先打了再說吧。
然而就在大道寺枝裏舉起鋼管腳步發力，準備給這個怪物來上一發痛擊的時候，她忽然聽到了巷子外傳來愈來愈近的腳步聲。
那腳步聲輕盈，像跳動的音符一樣活躍。
而擁有這樣的腳步聲的通常都會是——孩子。
按照這個速度，這個孩子應該下一秒就要沖進這個巷子了。
這太糟了，而且更糟的是眼前的怪物顯然也覺察到了這個動靜，正邁開它的四肢往巷子外走去。
目標：巷子外的人。
目的：“離開！”
「異能力?與之意志」——發動成功。
剎那間，一股詭異感覺沖大道寺枝裏席卷而來，只用一瞬間就將她從頭到腳所有的力量全部卷走。
而就在力量完全消失的前一秒，她咬著牙用力將手中的鋼管擲出，試圖將眼前的怪物從後背徹底貫穿。然而卻忘記了普通的武器並無法觸及咒靈。
鋼管落地的同時，大道寺枝裏也再無法站直，一下子從高高的箱子上跌落下來。
將鋼管彈開的咒靈偏過頭看了一眼掉落在腳邊的那根鋼管，它雖沒有明確的意識，但隱約的，它能感覺到剛才眼前這個渺小的人類向它發起了攻擊。
它為此感到憤怒。
於是，它繼續重覆念叨起意味不明的，帶著濃烈怨恨的詞語，腳步更重地走向大道寺枝裏。
“不能……發刀……不要虐！”
與此同時，身在橫濱的太宰治只聽到耳機裏傳來大道寺枝裏因為疼痛發出的悶哼聲與“哢擦”一聲輕響。
那是竊聽器壞掉之前最後的聲音。
這邊，地面與手臂碰撞後的疼痛與奇怪的電流聲同時出現在大道寺枝裏的感官中。
那個似乎被稱為系統的東西再次發出聲音。
系統：「因兩次過度輸出，能量值（mp）已清空」
系統：「檢測到宿主生命收到威脅，已自動解鎖【夏油傑】技能——【咒靈化球】【咒靈吸收】，發動後可攻擊眼前咒靈，吞食一定量後“瓶頸狀態”可突破」
「突破瓶頸，您將成為最強意識支配者，一切強者任您擺布」
“那麽、您是否要使用技能【咒靈化球?吸收】”
「是/否」
……
——「是」
——
巷子外，感受到咒靈氣息前來的五條悟突然被一股能量擊中。
那並非是物理上的攻擊，所以無法被無下限術式準確的隔絕在外，也因為沒有絲毫的敵意，讓人無法及時應對。
它輕飄飄的來了，毫無征兆，強勢卻又溫和。
在那之後他有幾秒鐘的時間喪失了身體的掌控權，不受控了似的轉身就走，但那也只是短暫的幾秒。
那感覺，不適又奇妙。
如果人的身體會在感到警惕的時候亮起紅燈響起警報，那麽此時的五條悟全身上下恐怕無一處安寧。
但即便沒有警報這種東西，他現在也已經無法再平靜了。
他感覺到了腎上腺素飆升的感覺。
當然，那可不會是緊張或是恐懼，而是……
興奮。
而且，他已經判斷出這是誰幹的了。
五條悟很快就找回自己的意識重新往那個小巷裏走去，這時和他一起的還有趕到現場的夏油傑與家入硝子。
緊接著他們看到了這樣一副令人意想不到的場景——
在昏暗的巷子裏，有一個“夏油傑”站在那裏，她的一只手臂無力的垂落在身側，另一只手上拿著一個黑漆漆的咒靈球。
她因疑似骨折的手臂感到疼痛，輕輕喘著氣，雙眼卻無比專註地看著手中的咒靈球，眼睛很亮，甚至帶著一點狂熱的光芒。
她輕語呢喃，似是在自言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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