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回去的速度放緩了，吳長生和吳大全坐在趕車的位置，李翠娥和柳燕在車廂裏，吳山騎著馬跟在後頭。

李翠娥看了看後面，猶豫地問道：“燕子，你和……很熟？”

因為吳長生對吳山和吳水的打獵技術相當崇拜，李翠娥耳濡目染的，並不和吳家村的其他人一樣，對吳山和吳水抱有歧視，可她也很難將柳燕和吳山放在一起。

“我替他父親看過傷，他也幫過我。”柳燕坦誠地說。

李翠娥心裏還有疑問，覺得柳燕和吳山的關系並不這麽簡單，不然平安不會這麽依賴吳山，不像是只見過幾次的人。

“翠娥，回去之後，你們別提平安的事，就說我們沒有趕上。”柳燕看著李翠娥，認真地說，“長生那裏，你幫我說說。”

李翠娥點點頭，應下了，又問道：“你打算怎麽辦呢？”

“回去你就知道了。”柳燕想了想，沒有和李翠娥說，畢竟往親處說，吳長生和李翠娥算是吳衛國的親戚，李翠娥也不會讚同她和離的，“以後就算見官了，你們也得一口咬定沒有見過平安，也不看見過平安被帶走的事，明白嗎？”

“見官？”李翠娥心裏有些虛，畢竟見官對他們來說，是一件很大的事。

柳燕安撫道：“只是萬一而已，不一定會鬧到官府去。”

每次討債都得官府來解決，來宋家賭坊還真不知道一天要打多少官司了。

“哦。”李翠娥猶豫地應下了。

柳燕換回了她那身滿是泥的衣服。

“你這是做什麽？”李翠娥不解地問。

“我應該先洗過衣服再還你的，不過這些天我可能沒有空做這些。”柳燕笑笑說，“我怕之後忘記把衣服還你了。”

“說的什麽話。”李翠娥嗔怪道。

柳燕在村口就下了車，吳大全也跟著下來了，柳燕已經和李翠娥說好了，李翠娥便叫吳長生一起先回去。

吳大全正滿腹疑團，見吳長生夫婦走了，也顧不上吳山還在後面，就追著柳燕問：“那個銀鎖怎麽在你身上？”

“那你覺得賈言怎麽會突然出現在吳家村？”柳燕說。

吳大全皺著眉，想不通，猜測道：“賈言是你親戚？你讓他來幫我的？”

柳燕也曾幫過吳大全，所以吳大全會想到柳燕會再幫他。

“不是親戚。”柳燕搖搖頭，說道，“銀鎖是你在鎮上給我的。”

“啊。”吳大全不敢置信地張大嘴，這話的意思是，他在鎮上看見的賈言就是柳燕？也就是說，賈言實際上就是柳燕？

這不可能啊，兩個人完全不一樣。

“我怎麽做到的，就不能告訴你了，這是祖傳的秘術。”柳燕說，“還勞煩你替我保密。”

“好。”吳大全鄭重其事地一口應下。

柳燕是他的救命恩人，救了他一家，吳大全什麽都不行，但還是會記得別人恩情的。

“還有，今天的事，如果有人問起，你都說沒有追上那輛馬車，沒有見過平安。”柳燕將交代李翠娥的事跟吳大全又說了一遍。

吳大全什麽都沒有問，立刻點頭應下。

柳燕的話，他都會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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