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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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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得了太虛的答案,毓秀每次看到康熙明顯消瘦下去的臉頰都有種既心疼又甜蜜的感覺。以前是康熙到處找書看,以求照顧好他表妹,如今到是毓秀努力學習,以求能夠緩解康熙的癥狀。

為了把老公再養回來,她天天變著花樣的想吃的,按照太虛的意思,她現在想吃的東西、能吃的東西,康熙也一定喜歡,完全按照自己的想法來就好。

也不知道怎麽回事,自從懷孕之後,毓秀就對辣的情有獨鐘,只是以看聽前輩們說過,在懷孕的時候吃太多辣椒,對寶寶的皮膚不好。為了肚子裏的娃兒,她也不敢多吃,只有實在忍不住的時候,才會挑那不太辣的菜吃上幾口。到是康熙對於辣這一口味很是青睞,每次用膳的時候,總是會多挾兩筷子。好在小夫妻兩人在一起用膳的時候,是不會講什麽三筷子的規矩的,否則康熙怕是再特招十個八個的川菜廚子進宮了。

毓秀千秋節那日上演的勾引事件,讓康熙提高了警覺心,著人把在坤寧宮裏伺候的嬤嬤、宮女、太監們全都查了一遍,就差沒把人家祖宗八代、親朋顧舊都列上詳表了。連其家中下人買菜的時候占了人家三文錢便宜這種事兒,都被紅三等內衛記了下來,呈到康熙案頭。

康熙又以彩荷所用媚香對毓秀身體有影響為由,把她接到了乾清宮,從東暖閣開始,直到昭仁殿,這一溜兒的房間都目前都劃歸為她的地盤。太皇太後和佟太後當然提了意見,康熙私下裏將壽宴那日的事兒一提,還似笑非笑的看著太皇太後逗趣,“那賤|人還一口咬定說是皇瑪姆讓她這麽做的。”

太皇太後唬了一跳,“真是胡說八道。”

“當然是胡說八道,皇瑪姆向來關心孫兒與皇後,怎麽會用如此的下作手段,離間孫兒與皇後的感情。”康熙笑瞇瞇的說。

太皇太後強笑了笑,“不看別的,只看在皇後腹中的胎兒,老婆子我萬事都會忍了。”

康熙點了點頭,又說了會閑話起身走了。到了慈仁宮,把話一說,佟太後立時就怒了,把炕桌拍得山響,“這啟子奴才也太大膽了,連皇帝和皇後都敢算計”

怒過之後便是擔心,想到那日壽宴毓秀再未出現,她立刻就要過去看,嘴裏還埋怨康熙:“秀兒怎麽樣了,可是有什麽不適?請了太醫沒有?你們呀,什麽都瞞著我”

康熙連忙過去扶住她,“額娘,秀兒沒事,除了開始有些犯惡心之外,再無別的事。我當時就叫太醫看過了,說是孕婦的正常反應於香氣無關。只是冬天坤寧宮裏通風不便,我又惡了那香味,才給暫時給秀兒搬了家。等到夏天通了風,再好好檢查之後,就讓她搬回去。”

“果真無事?”

“真沒事。若是有事,早就告訴您了。”康熙就差沒指天發誓了。

佟太後見他說得真切,這才把心放回肚子裏,重又坐了下來。“不是我說,你們小兩口以後可要註意了,秀兒有了身孕,不能伺候你,想著借這空當攀高枝的女人多著呢,你可要拿穩了主意,別被勾得上。”佟太後原來還想著給兒子找幾個小老婆,聽說了這事兒,立馬覺得還是孫子重要,誰知道得了寵的女人,會不會心大,去害皇後呢。為了保險起見,她兒子還是老實點吧。

康熙決沒想到,勾引事件居然還沒暗中替他解決了心疼兒子的親媽。不過他若是知道佟太後的想法以後,會不會感嘆他娘有了孫子就不要兒子了。

“額娘放心,兒子是那種好女色的人麽。”康熙略微有點不滿,這麽長時間了,他娘怎麽還不放心他呢。他有情投意合的老婆,又將要有個聰明可愛的孩子,明明他的家庭如此美滿幸福了,大家怎麽都認為他就該趁老婆懷孕的時候睡小老婆,才是一個皇帝該做的事兒呢難道皇帝就必須得是個色中惡鬼才行?他就不能是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的有情有意的好男兒?這什麽神邏輯。不知不覺的,他用上了太虛吐嘈時常用的詞兒。

佟太後看看兒子,無比深刻的覺得皇帝當到她兒子這份上的,古往今來非常的少。“額娘自然是信你,不過是白囑咐一句罷了。”原本佟太後還想著給兒子舉例說明一下,女人在宅鬥、宮鬥方面天生的兇殘,後來一想,就以再宮鬥技術再高的妹子又能怎麽樣,她兒子眼裏就沒別人,無條件的站在侄女那邊,好的壞的都支持。遇到這麽個皇帝,啥陰謀鬼計都木用啊。

“那三個丫頭呢?到底是誰指使的?”佟太後比較在意這個,有一就有二,不好好收拾這幾個人,再有人效仿怎麽辦

康熙唇邊略過一抹殘酷的笑意,“賞她們一人一杯酒,家裏人也不用當差了,直接送黑龍江給披甲人為奴。”他端起杯子,啜了口茶,方才道:“額娘,這事有薩克達家的影子,兒子想抄了他們家。”

“什麽?”佟太後一驚,“薩克達家做下的?就沖著他家老太太伺候過先帝,哀家和你都對他家十分優待,怎麽到優待出個白眼狼來”

“額娘……”康熙的聲音多了絲苦意,“秀兒也是替我受過。”

“喲,這話兒是怎麽說的?”佟太後著實嚇到了,難不成他們是受誰的指使,想對皇帝下手。猛得想麽康熙剛剛登基的時候,有人在禦馬身上動手腳,想要弄死他的事兒,佟太後只覺得身上出了一層冷汗。她拉過康熙的手,仔細的上下打量,“皇帝沒事吧?”

“額娘,我沒事,您別怕。”康熙見佟太後驚得臉色都變了,連忙安撫,“前兩年,內務府鬧得實在不像話,偏偏我前面的朝政繁忙,派別人查,又怕他們聯合起來一起蒙騙我。想來想去,只有秀兒跟兒子是一條心的,便把內務府的事兒交到了她手上。秀兒是兒子一手教出來的,幾天的帳查下來,就發現了問題。追根糾底下去,扯出了好些過伺候先帝的老人和不少公主、親王的奶父、奶兄等等近親的奴才。秀兒和我都是年輕氣盛,那裏容得這些蛀蟲,就直接開發了。有人進宮找您和太皇太後撞木鐘,又被秀兒給攔了。本來這事兒最後下旨的人是我,他們不敢對我有微辭,卻把矛頭指向了秀兒,一有機會就掀風起浪。”

“也是我沒想到,內務府這些所謂世家短短十數年,居然能耐如此之大,連我給秀兒選挑宮人,他們也能塞進人來。要不是萬家私心重些,把自家親戚也放進坤寧宮,這回又是她犯了事兒,只怕我也拿不準到底是誰在後面弄鬼。”說到這裏,康熙心裏直後怕,都能在他親自挑選的宮女的時候塞人,還有什麽是做不成的。由坤寧宮想到乾清宮,他現在只覺得看那個身邊的太監、宮女都像是有主子的。

佟太後皺了眉,“內務府的這此奴才,居然這般猖狂。皇帝可一定要嚴懲,決不可再寬恕”

康熙伸手揉了揉眉心,略帶疲憊的說:“額娘我知道,您也要小心提防,身邊的宮女、嬤嬤伺候的再好,也別太相信她們。我這回算是知道了,平日裏生事最多、心裏算計最多的就是她們”想到內衛送上來的調查資料,就連日日在朝上跟大臣們勾心鬥角的他都不得不承認,宮裏的這些女人,個個都不能小瞧。

聽到這話佟太後到是笑了,“皇帝才知道,額娘可是在宮裏呆了二十多年,早都看透了。”

康熙跟佟太後打過招呼,斷了某些人進宮求情的後路,便開始使手段,再次清理內務府各家,尤其是他爹以前比較得用的人,更是清理的重點。他到是沒用這些人聯合謀算自己和毓秀的事兒說話,一是沒有證據,二是於他的名聲也不大好,三是宮廷陰私還是不要大白於天下的好。不過,在內務府供職多年、還有些權利的人,他們總是有滿腦袋的小辮子可抓。尤其是想要收拾一個當官的,最好的借口就是貪汙,而且目前清朝的官員,有一個算一個,真清白得太少。以這罪名收拾他們,決不會委屈了誰。

往年裏,因貪汙受賄等罪名被革職抄家的也有很多,差別就在於,皇帝對於你的態度問題。若是皇帝對感覺還好,革職之後,以後活動一下,還可能起覆,受到的刑罰也不會太重。若是皇帝對你半點好感都沒有,他還是那個帶頭挖坑想要坑你的人,那就壞了。別說起覆了,小命能保住、不用把牢底坐穿就算是幸運了。那年頭,犯了事,坐牢還是砍頭,就是皇帝一句話的事。就算是現代,犯同樣罪的人,坐牢的年數還不一樣呢。

薩克達家這回算是全完了,從上到下一個都沒跑。薩克達的老太太,在兒子被關、家產被抄的當天,就直接上吊自殺了。

康熙於宮中接到這一消息,猛得一拍桌子,怒喝道:“怎麽,還想用死來威脅朕,對她的兒孫們往開一面麽做夢”小心眼兒的某表哥,在最後判刑的時候,用了特權,對刑部尚書暗示,一定要從重處理,以儆效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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