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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路慈的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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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 路慈的威脅

白芍心中怎麽想,路慈不知,但是路慈此刻撕了安臨月的心都有了。

從相府離開後,他的身體便出了狀況,若非是安臨月動的手腳,他的路字就倒過來寫。

可……路慈眸色微深。

或者,他能夠利用這次的機會,讓安臨月將他身上的毒給解了。

有了這個打算後,王府的景致就再也沒法吸引到路慈,以至於他的步伐也快了許多。

待路慈進入房間時,入目的便是躺在床上,一臉蒼白,像是睡著了一般的軒轅夜宸。

只是,比起睡著的人,軒轅夜宸的氣息更為微弱了些。

此時的軒轅夜宸早已不是之前那般連脈搏都摸不到的模樣,看著倒像是普通的昏迷。

路慈也不耽擱,上前便去把脈,神情凝重。

當感受到脈象變化後,路慈微微松了口氣。

“路大夫,我宸哥哥怎樣了?”見路慈停止把脈,玉溪一臉關心的詢問。

至於為什麽稱之為路大夫而非路神醫?那自然是因為玉溪不覺得俗界的大夫能夠擔得起她這一尊稱了。

這次路慈倒也沒去糾結稱呼的事情,只捋了捋他的胡須,微皺著他的眉頭,一臉凝重的開口。

“王爺他這是毒氣攻心,氣脈受阻,乃衰敗之相啊。”

路慈這話一出,袁奇、巫銘、黎老、玉溪乃至白芍等人,臉上都出現了慌亂和擔心。

這些日子除了王妃就只有穆老為王爺把過脈,雖說他們也曾問及主子的病情,可無論是王妃還是穆老都是三緘其口。

所以,哪怕他們知道主子情況十分不好,卻也不知道竟然會不好成這樣。

“那怎麽辦?宸,宸哥哥他還有救麽?”玉溪的臉色有些白,若是宸哥哥沒救了,那她還有什麽念想?

路慈沒回答,而是看向安臨月。

“王妃以為如何?”

有個鬼醫醫術比他強就已經讓他嘔死了,這安臨月也妄圖爬到他頭上,他她又算得上哪根蔥?

“路大夫有話不妨直說。”安臨月面色淡淡,看不出情緒。

“這王爺的狀況,很是不好啊。”見安臨月這樣的反應,路慈心中很是滿意,面上卻是一臉的凝重。

他這是料定了安臨月救不了軒轅夜宸,等著安臨月求自己呢。

“你別管好或不好,就說能不能救我們主子吧。”巫銘心中本就煩躁,見路慈這樣,心中的煩躁就更甚了。

路慈聞言,瞪向巫銘。

“瞧這位小哥的意思,是瞧不上老朽的醫術了?”說著,哼了一聲,“既如此,那老夫還是不在此浪費時間了。”

“別!”玉溪連忙攔住路慈,一臉責怪的看著巫銘,“巫銘,你怎可這般對待路大夫?”

巫銘抿唇,沒說話。

“還不對路大夫道歉。”玉溪蹙眉,一副當家女主子的姿態。

巫銘蹙眉,看著玉溪想要說什麽,可餘光看到了一旁的黎老,終究便將要出口的話給咽了下去。

卻也沒再看著玉溪,而是盯著床上的主子。

不知為何,他一顆心,越發的不安起來。

玉溪見巫銘竟然不聽她的,氣的咬牙。

就在這時,安臨月淡淡開口,“依路大夫的意思,你是能治?”

路慈被攔住了,也意味著有了臺階下,自然不會繼續往外走。

若真那般,那他的目的便就達不到了。

聽安臨月這般問,路慈才賣關子的道,“可是可以,就是不知王妃能否配合老夫。”

安臨月微微斂眉,掩住眼底的情緒。

“路大夫想讓本妃如何配合?”

路慈一聽,心中一喜,卻按捺住內心的喜悅,半是為難的開口,“王妃,可否揮退左右?”

關乎他顏面的問題,他自然不會當眾說出口。

安臨月卻是有些詫異,“為何?路大夫要說什麽他們不能知道的麽?”

巫銘一聽,立即擋在了路慈和安臨月之間,一臉戒備的看著路慈,“你想對我們王妃做什麽?”

雖說巫銘一直想要路慈進來看看自己主子的情況,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對路慈沒有防備之心。

尤其,他知道路慈其實身懷武功。

在幾次三番的質疑王妃後,若是他還不能保護好王妃,那真是罪該萬死了。

巫銘的動作,讓在場的人包括安臨月之內,都有些怔楞。

看著巫銘護著自己的模樣,安臨月對他的不悅幾乎全散去。

“巫銘,你讓開。”安臨月開口。

巫銘猶豫的回頭看向安臨月,見安臨月目光中透著酌定,便只能退開。

而退開後,巫銘心中又不禁有些懊惱。

他怎麽忘了,以王妃現在的身手,就是自己也輕易不能對她造成影響。

而自己方才的行為,怎麽想都怎麽像個憨憨。

巫銘的臉微紅,身子卻是站的筆直,眼睛卻註視著路慈的舉動。

見巫銘讓開了,安臨月才看向路慈。

路慈此時被巫銘給弄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怒也不是氣也不是。

最終深呼吸一口氣,對著安臨月,沈聲開口,“老朽想跟王妃探討一番王爺的病情。”

“他們都是夜宸身邊最親近的人,也想知道夜宸狀況,路大夫要說什麽便直說吧。”安臨月並不吃路慈那一套。

路慈一噎,目光略帶不滿的看向安臨月。

“你這是不想王爺好了?”

安臨月蹙眉,反問路慈,“路大夫這是威脅本妃?”

頓了下,安臨月繼續開口,“路大夫這話,讓本妃覺得,你入府是別有目的。”

玉溪此時也蹙眉看著路慈,不明白路慈這是在做什麽。

“路大夫,你這是忘了自己來做什麽的麽?”

安臨月的不上道,玉溪的質問,讓路慈一時間有些下不來臺。

他自然知道自己來此是為了做什麽,可,他若是當眾要求安臨月幫自己解毒,這不是相當於當眾承認了,自己的醫術不如安臨月?

否則,為何自己解不了安臨月下在自己身上的毒?

可,若不說,自己要帶著那該死的奇怪的毒到什麽時候?

那枚鐵釘弄出來的傷口,直到現在都讓他覺得劇痛無比。

若再這樣下去,他怕自己會被折磨的失去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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