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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冷面閻羅班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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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中誰都知道攝政王身邊有兩大侍衛:笑面閻羅巫銘和冷面閻羅班彥,而來人正是班彥。

如果說遇到巫銘攝政王吩咐下去的事情還留有餘地的話,那麽,遇到冷面閻羅班彥那是絲毫餘地都不留的。

讓人最為印象深刻的事情便是三年前那件事,威遠侯家的郡主趙明珠心系攝政王,當眾表白被拒後,直接脫衣誣賴,想逼迫攝政王迎她入門。

攝政王當時只說了一句‘既是不喜歡穿衣裳,那便光著吧’便徑直離去。

當天夜裏,班彥便獨自一人闖了威遠侯府,當著威遠侯的面直接將趙明珠剝光了拎到了城門口,讓趙明珠被百姓觀瞻了三天三夜。

這件事當年轟動一時,不僅讓威遠侯府成了整個京城的笑柄,還讓那些對軒轅夜宸蠢蠢欲動的女子都暫歇了心思。

而趙明珠經過那件事後,也再難在京中立足,之後便遠嫁給了前往封地的四王爺軒轅龍宇,只不過不到一年,軒轅龍宇便病故了,趙明珠也成了四王府的遺孀。

如今趙明珠如何,無人得知,但當初奉命將趙明珠扒光且守了趙明珠三天三夜的班彥卻成了京中貴人人人忌憚的存在。

陳氏看到班彥的那一刻早已面如死灰,知道自己今日無論如何也逃不開二十大板了。

而這個時候,安雲染卻站了出來,嬌嬌媚媚的朝著軒轅夜宸的福了福身。

“王爺,母親身子不適,受不得二十大板,望王爺看在染兒的份兒上,饒了母親這一回吧,染兒定當感激不盡。”

話落,安雲染擡頭,眸光似水的看著軒轅夜宸,那眼神,任哪個男子看了都得生出三分憐意來。

可惜,安雲染所面對的是軒轅夜宸。

只見軒轅夜宸擡頭,淡淡掃了一眼安雲染,薄唇輕啟,“你是誰?”

“噗呲!”

軒轅夜宸話剛落,一道噴笑聲傳來。

敢在攝政王面前笑的,那自然非安臨月莫屬了。

很快的,安臨月就接收到了來自安雲染怨憤的目光。

安臨月:“……”真不怪她笑啊,實在是真的搞笑好麽?

安雲染想染軒轅夜宸看在她的面上放過陳氏,可人家根本的連她是誰都不知道,難道這不搞笑麽?

當然,她也覺得,就是軒轅夜宸知道安雲染是誰,也未必會給她面子的吧。

畢竟,美男的眼光不會這麽膚淺。

而周遭,也早已因為安臨月的笑聲而小聲議論開了。

他們一直以為攝政王對安雲染是不同的,畢竟攝政王來了安家的宴會很讓人意外不是麽?再者,攝政王來的時候所去的方向分明就是安雲染所站的方向。

可,現在攝政王竟然連安雲染是誰都不知道,而安雲染之前那嬌嬌柔柔的姿態又是怎麽回事?

漸漸地,人群中有了嘲諷聲。

當然,這些嘲諷的人,是先前嫉妒安雲染得了攝政王青睞的人了。

安雲染站在那裏,一張臉慘白如紙,羞憤的幾欲昏倒。

可是,看著對面安臨月得意的模樣,她又不甘。

憑什麽她能嘲笑自己?憑什麽她可以占了她的位置?憑什麽她能夠置身事外?

這一切,都是這個掃把星惹起的,都是因為她,母親會被攝政王罰,而她遭受了嘲笑。

眼中怨恨一掃而過,再擡頭,安雲染眼中已經含淚,眸中帶著痛惜。

“姐姐,自你回府以來,母親對你怎樣大家都有目共睹,你想嫁給齊王,母親也依你,母親如今為你受罰,你怎可這般對母親?”

安雲染像是在看一個不懂事的小輩,痛惜多過指責,讓人很容易就站在她那邊。

而安雲染這話一出,人群嘩然。

難道安臨月替嫁這件事,並非是安家的逼迫,而是安臨月自己想嫁給齊王?

若是這般,今日這事情怕不是他們所想的這樣了。

眾人正狐疑之際,一直等待機會想踩安臨月一腳的安雲藝也竄到了安雲染身邊,也是一臉痛心加不讚同的看著安臨月。

“是啊大姐,平日裏你在府中對母親無禮不聽管教也就罷了,怎的今日你卻是要將母親置於死地?你這般,可對的起母親的良苦用心?”

安雲藝話落,安雲染身子顫了顫,手抓住安雲藝的手,兩姐妹相視而望,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樣,倒顯得安臨月越發與她們格格不入了。

吃瓜群眾就是這樣,出門很少帶腦子的,別人怎麽引導,便如何去考慮問題。

有了兩姐妹共同的指責,他們就立馬忘記了先前,紛紛又站在了兩姐妹那邊,一個個看著安臨月的眼神就像是白眼狼一般。

此時陳氏早已在安臨月為自己說話的時候,就掩袖而泣,一副後母難為的委屈模樣。

而安世民,他雖不會在軒轅夜宸面前為陳氏求情,但到底心中也是不樂意自己的夫人被當眾打板子的,如今有女兒為陳氏求情,安世民自然樂見其成。

至於安臨月的名聲如何,這從不在安世民的考慮範圍。

安臨月看著眼前這堆人,十分無語,敢情這些人把自己的沈默當成好欺負了?

她雖不在乎名聲,但,她看起來就是一個會任由人當眾潑臟水的人麽?

收起了臉上看戲的輕松,冷冷掃了一眼安雲藝和安雲染,唇角帶著一絲嘲諷,“方才你說我想嫁給齊王,母親依了我,那你是不是承認了皇上本來賜婚的就是你?”

安臨月這話一出,安雲染臉色突變。

她怎麽沒想到這一點?若她承認了安臨月的話,那豈不是說明相府欺君,在皇上面前耍心眼?

可若不承認,方才她說出的話就……

“還有,你說母親代我受過?妹妹是不是忘記了攝政王方才的話?攝政王本就沒有要懲罰我的意思,又何來的代為受過?妹妹這是在怨怪我還是在怨怪攝政王呢?”

安臨月幾個問題一針見血,問的安雲染沒有半點反駁的餘地。

無論是皇上還是攝政王,相府都得罪不起。

她只想對付安臨月,卻不想卻是將自己繞了進去。這個認知讓安雲染的面色越發的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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