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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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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刀大會?姜禾托著下巴,想了想:“當時巫越問你多少歲,你回答三百二十五。”唏噓了一下,“這跟銀子有什麽關系,難道……”

“我就不能年輕的時候賺了一大筆,年老的時候吃喝無憂?”

“哈哈哈……”姜禾大笑出聲,伸出兩只手,捧著辛忱的臉,仔細瞧了瞧:“也沒見年老啊!”

辛忱一把打開了姜禾的手,裝作生氣的樣子,心裏其實挺高興的,他也覺得自己不老。

“你們聊什麽呢,這麽高興?”睡醒後的秦悠,下了馬車徑直走了過來。緊接著,撿柴、打水的索西征,姚忠姚義兩兄弟也回來了。

姜禾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心道這些看起來二十幾歲的年輕人,不會都……眸子一轉,“在聊年齡。”之後又滿臉笑意,問,“秦悠,你多大了?”

秦悠小臉微紅,似乎沒料到姜禾會問這個,訥訥地不說話。

姜禾料想,秦悠這是不好意思,頓時兇巴巴地對著其他四個人道,“欸,我說你們快把耳朵捂上。好了,秦悠你說吧。”

還是不說,難道不能問?姜禾轉向辛忱,見他並沒有捂住耳朵,正要說話,辛忱已經先開口,“捂住也沒用,聽得見。”

做做樣子的姚忠姚義也放下了雙手,的確聽得見,誰讓他們功夫還不錯。

“在下快三百歲了,師妹比我小一點。”索西征將枯枝往火裏一扔,率先回了姜禾的問題。

姜禾也不答話,只是轉頭看向另外兩兄弟,意思是:你們呢,怎麽不說?

姚忠長這麽大還真的沒遇到過別人問他這個,但好像也沒什麽好隱瞞的,“大概四百三十左右。”

得,又遇見一個夏黃泉式的所法:年齡好幾百,具體記不清。

姚義呵呵一笑,“姜禾,我跟你差不多,就前面多了一個四百。”

果然都是好幾百歲,就自己是個小年輕,姜禾豪氣道,“好一個差不多,可惜沒有酒,不然定要跟你喝一杯。”

喝一杯?想到上次姜禾醉酒,辛忱覺得自己以後有必要阻止她喝酒。

一行六人吃飽喝足,收拾妥當,秦悠、姜禾睡在馬車裏,其他四人才是真正的夜宿山林。半夜三更,睡意沈沈,一個黑衣人落地無聲,輕手輕腳向馬車而去。

“吱。”姜禾,有陌生人靠近。一小只率先提醒。

車外的人聽見聲音,轉身就跑,姜禾提刀追了出去。只是來人輕功很好,借著夜色的掩護,才追出一段距離,就消失了在了樹林裏。

身後傳來聲音,“別追了,姜禾,他還會來的。”

聽聞是辛忱,姜禾放松了緊繃的神經,面露疑惑,“你知道他是誰?”

“不確定,不過看輕功、身形有點像送刀大會上扔石子的人。”

“扔石子?”

“嗯,當時那麽多人圍著,說你殺了鐘無垢,我見有一人鬼鬼祟祟地往外溜,覺得可疑就追了出去,沒追上,只得了一顆石子暗器。”

姜禾面色凝重,“我沒有要殺鐘無垢,當初還以為是他自己撞上來的,現在看來很有可能是鐘無垢遭了暗算。”

辛忱皺眉,“那人真正想算計的是你。”

“不知道今晚,他又想做什麽?”

“這事可以先放放,我們的行蹤暴露了,明日的溪水鎮一定危險重重。”

呵,自己的的行蹤每次都暴露得這麽快,穹碧落可沒這等本事,“陸曉生還真是名不虛傳。”

此刻的辛忱,有種不好的預感,總是覺得會發生什麽,“姜禾,萬一我們走散了,我要怎麽才能找到你?”

對啊,自己一直還沒有告訴他要去哪裏,過去幾天只是駕著馬車往前走,明日會遇見誰呢,讓辛忱如此認真、凝重,“瓊南,一個月。”

“好,明日若是有危險,交給我,你要先走。”

姜禾沈默,要她先走的人,還少嗎?捫心自問她不願意。

見姜禾只是看著自己不答話,眼中似有霧氣,辛忱走上前理了理她額前的頭發,“我們在瓊南會合,一個月之內我一定趕到。”

“我要是沒去瓊南呢?”一定趕到,這人可真自信,我要不在,看你還去不去?

辛忱微訝,旋即笑了起來:“那我在瓊南等你一個月。”

實際上,當黑衣人靠近馬車,有所察覺的除了姜禾、辛忱,還有索西征。他跟著辛忱追出一段距離,心裏又閃過一道聲音:調虎離山!意識到這,立刻折回,只見姚忠姚義昏了過去,一個黑衣人擄了秦悠正往林子裏跑去。

晚風吹過臉頰,本是很愜意的事,可秦悠難受極了,人橫在空中,腰間軟肉磕在對方的骨頭上,很痛。她大力掙紮,然而扣住她的手還是緊緊的。

“你是誰?為什麽抓我?”艱難問出這麽一句,下一刻她整個人往地上摔了出去。

對面的人扯掉蒙在臉上的布,“我是穹碧落,抓你是為你好。”

秦悠坐在地上,大口喘氣,“咳咳,為我好不會用請的?”

“長話短說,巫越教已經在溪水鎮布下陷阱,抓捕姜禾。希望明天你能幫我。”

“憑什麽我要幫你?”

穹碧落蹲了下來,陰森森道,“幫我就是幫你自己啊。”

秦悠不理她,這人大概有病。穹碧落不以為意,繼續道:“你喜歡辛公子吧,可他對姜禾那麽好,正如你親眼所見。”

被說中心事,秦悠把頭偏向一邊,神情倨傲以掩飾心中的那點不自在,“關你什麽事?”

對付這種自視名門正派,敢愛敢恨又倔強的小姑娘,穹碧落輕車熟路,“姜禾拿了驚雷刀是要斬斷接天鏈,單就這點,作為昆侖派掌門之女,不應該阻止嗎?”

“只是暗中相助,不用你親自出手,就能解決姜禾這個麻煩,何樂而不為呢?”

對啊,她是昆侖派掌門之女,本該有責任守護接天鏈。是姜禾自己選擇了與眾人敵對,怨不得別人,秦悠越想越覺得有理。

穹碧落忽然欺身而近,掐住了秦悠的脖子,低頭耳語道:“本就是你先認識的辛公子,她姜禾憑什麽橫插一腳?”

秦悠忽然擡起了頭,眼裏似乎有什麽東西被點亮。

不遠處,傳來一聲呵斥,“放開我師妹!”

見索西征已經追了上來,穹碧落甩開秦悠,幾個起落,人就不見了蹤影。

看著秦悠摔在地上,頭發散落,一身狼狽,索西征有些自責,自己太大意了,“師妹,你怎麽樣?我來晚了。”

“大師兄,我沒事。”秦悠扶著索西征的手站了起來,“我們趕快回去吧,姜禾不見了。”

“沒事,她追另一個人黑衣人去了。”

“大師兄是怎麽知道?”是了,一定是看見姜禾追黑衣人,他也跟了過去。雖然知道那人很可能是穹碧落為了引開其他人特意安排的,可見到師兄下意識就跟了過去,她還是氣。

為什麽大家都那麽在意姜禾呢?

“對不起,是我不查,中了別人的調虎離山之計,讓師妹受驚了。”

受驚,哈哈,秦悠忽然有了決斷:姜禾,這都是你帶來的,我會還給你的。

姚忠姚義只是中了迷藥昏睡了過去,一壺水潑過去,很快就醒了。見大家都還在,無人受傷,總算有驚無險,這才松了一口氣。

“秦悠,你有沒有看清抓你的人是誰?”

秦悠幽幽地看著問話的姜禾,“沒有,我剛想乘其不備扯了她的面巾,就被她摔在了地上,還掐住了我的脖子,要不是大師兄來得及時……”聲音嗚咽,漸漸地低不可聞。

索西征拍了拍秦悠肩膀,安慰道,“都是我不好,師妹你好好休息,我就在外面守著。”

秦悠回了馬車,其他人前後左右圍著馬車而坐。

守著馬車右邊的辛忱推了推坐在身邊的姜禾,“還有好一會才天亮呢。”

姜禾知道對方是讓自己去休息,她搖了搖頭 ,“少有的寧靜,還是睜著眼睛多看看。”

辛忱不以為然,“以後寧靜的日子還多著呢。”拍了拍自己的肩頭,“來,肩膀借你靠。”

沒過一會,之前說了“才不要這種借的”的某人還是靠了上去,因為她睡著了。成功借出肩膀的辛忱,望著夜色,一臉凝重。今晚之事透著詭異,明日只怕會很危險。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給小姑娘爭取到多少寧靜的日子。

一身夜行衣,跋山涉水,穹碧落回到溪水鎮時,眉梢都帶著笑意。冷美人笑起來,還是挺讓人舒心的。陸曉生主動給她倒了杯茶,“看來這一趟出去,很順利。”

“陸公子還沒睡啊,是挺順的。”穹碧落接過茶,“不知道是誰幫我引開了姜禾、辛忱。一切剛剛好。”

穹碧落篤定,秦悠已經被自己說服。對於明天還真是很期待呢!天羅地網,抓了姜禾,同時還能解決掉秦悠。

聽聞有人幫她,陸曉生並不在意,只是道,“你運氣不錯。”

“估計明天的運氣會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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