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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求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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衾嫆得到這話,立馬喜笑顏開,感動地抱住衾瀟,“果然這世上爹爹最疼我了!謝謝爹爹!”

被她這麽一撒嬌,衾瀟心都給化了,立馬打消了先前的顧慮擔憂,寵溺地拍了拍她的背,“姣姣放心,爹爹既然願意替你做這個主,往後啊,就算你出嫁了,爹還是會護著你,只要有爹在,誰都別想欺負了你!包括惠王和貴妃。”

衾嫆聞言,感動得眼眸淚光閃爍,抱緊了衾瀟,鼻子酸了酸,“恩,女兒知道,女兒一定不惹事,不給爹添麻煩。女兒會保護好自己。”

這個夜晚,父女倆促膝長談,直到天將明,衾嫆再偷偷回了自己的營帳。

而衾瀟,也怕夜長夢多,便一大早梳洗換了衣服,去皇帝的營帳請安。

“什麽?”

大清早起來還有些迷迷糊糊暈暈沈沈的皇帝,聞言猛地站了起來。

他渾濁的眸子瞪著,好半天才抖著嘴皮子,蹙著眉心,道,“你想求一道……你嫡長女與那……端王的賜婚聖旨?”

皇帝覺得自己大概是沒醒,怎麽一個二個的,都昏頭了不是?

“今早陸榮那小子才找朕來說起過,說是想求娶你家千金,你這後腳便來求賜婚的聖旨,主動要嫁女去端王府?”

好端端的江陵王府不嫁,嫁一個身患殘疾不受寵的病秧子端王?

這衾瀟一把年紀了,是把女兒往火坑裏推不成?

皇帝的話才落下,衾瀟那因為一夜沒睡而不濟的精神頭立馬來了,他眉毛一豎,“陸世子來過了?”

皇帝點頭,眼神打探起這位鎮國公,大手放在椅子上,輕輕拍了拍椅背。

“他說對你家長女衾嫆一見傾心,想要求娶為世子妃,找朕來求要一道聖旨……不過朕還沒應下,打算問問江陵王夫婦和你的意見。”哪裏想到,衾瀟人是來了,卻是談的另一樁婚事。

不過他心裏卻開始考量了,原本陸榮來求娶衾嫆,他沒多想,就當是小輩長大了,也知道兒女情長了,他也就隨口下一道旨意,全了陸榮這小子的念想便是。

可如今衾瀟過來,說要將女兒嫁去端王府,他才恍然想到了更深一層。

江陵王是他拜把子的兄弟,當初助他登基奪位,他也一直信任這位異性王,但他身為帝王,不得不權衡利弊。

寵臣權臣勢力太高的話,到底是存在威脅。

鎮國公衾瀟與護國公兩府,因為衾嫆生母而結緣已深,素聞容敬也很寵愛這個外甥女,若是她嫁去江陵王府……豈不是兩國公府與江陵王府成了姻親關系,這樣可不大妙啊。

相反這端王,是他最不受寵的兒子,又病弱身患殘疾,這樣的皇子,不管是從哪個方面來講,都不可能日後繼位。

若是鎮國公府之女嫁過去,再怎麽也頂多是照拂下不受寵的端王,讓他日子不那麽如履薄冰,但不可能助他旁的。

這麽想,這衾嫆低嫁或是嫁給他不受待見的皇子,是最穩妥的。

“皇上,老臣這女兒性子最是急躁和頑劣,哪裏能嫁去江陵王府啊,端王品性溫和,有容人之量……嘿嘿,老臣啊,沒別的心思,就想女兒嫁一個溫和包容的好夫婿。”

衾瀟這麽說,皇帝心裏舒服不少,是啊,江陵王府那個陸榮也是個混世魔王,加上衾嫆這個曾經的混世魔女,這往後可是鬧騰得很。

但他面上還裝模作樣地哼了聲,虎著臉,“這話也不能這麽說,端王好歹是皇子,你這女兒的脾氣可得好好管教管教,不能欺負了朕的兒子。”

他說著,將手裏的奏折往桌上輕輕一擱。

衾瀟聞言,面色一怵,立馬正經地拱手回,“是,老臣定會好好管教家中長女,日後做個賢良淑德的端王妃。”

“恩,行了,去吧。這聖旨啊,等回京了,朕便給你擬一道,等你家女兒及笄之後啊,選個良辰吉日,再將婚期給定下來。”

皇帝一錘定音,絲毫沒有想過要問問楚漓的意思,或者說,在他這,楚漓的身份本就連鎮國公都比不上。

他不過是還能用的棋子,用來聯姻也不錯了。

“多謝皇上,老臣謝主隆恩!”這聖旨呢先要了,等及笄還有一年,正好,他還嫌閨女在家待得不夠。

這一樁婚事談下來,君臣二人都分外滿意。

衾瀟回去將好消息告訴了衾嫆,後者卻忽然問,“可是爹,你們沒有問過端王麽?”

雖說楚漓說了心悅她,但她這麽主動地要嫁……昨夜他病著昏睡中,她還沒來得及和他說這事呢。

問端王?

衾瀟笑容一收,像是才想起來這茬,隨後卻拍了下大腿,“這有什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皇上賜婚,娶的又是你這麽美麗可愛的姑娘,端王做夢都得笑醒呢,還能有不同意之意?”

這話說得也沒錯,衾嫆卻心裏忽然有些忐忑。

若是楚漓不願意娶她怎麽辦啊?

送走衾瀟後,春花過來回稟衾嫆,說是楚漓已經醒了,殷老二也順利將沈寄年帶了回來。

“太好了,我這就去探望他。”衾嫆聞言,便高高興興地打扮了一番,趁著人少時,出去,然後前往楚漓的營帳。

“主子,您好歹吃點吧,自打您醒來後便一聲不吭的,是不是哪裏不舒服?”木槿端著一碗粥,蹲在榻前,苦口婆心地勸著楚漓用飯。

可楚漓就是一聲不吭,安靜地別過頭,望向一側,手裏緊緊握著一只草蟋蟀。

神色落寞孤寂,面容蒼白如玉。

“要不然,讓衾小姐過來吧?”木槿眼眸轉了轉,機靈地道。

楚漓手中一緊,將草蟋蟀握緊於手心中。

啞著嗓音,“出去。”

“主子……哎,那木槿先出去,一會給您端藥過來。”木槿見勸解無效,便懨懨地端著粥出了營帳。

一出去便碰上恰好站在門口不知聽了多久的衾嫆,面上一喜,剛要行禮問安,就見衾嫆無聲沖他比了個噤聲的動作。

然後默默接過了他手中的托盤,自己一人進了營帳。

“說了不吃,出去。”

楚漓聽見腳步聲去而覆返,不由心中更加煩悶。

“是我。”

一道清麗的聲音響起,熟悉而又叫楚漓渾身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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