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戲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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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一直都很虛弱，直到死去，即便是茍活，亦活不了多久。當然，也有徹底清毒的。或許，每個人的癥狀都不一樣吧，你也無需太過擔心。”
尤楚笙聞言，卻只是淡道：“看不出來，你年紀輕輕的，竟然還有這麽豐富的經歷。”
畢竟，除了他自己之外，尤楚笙還不知，這世上，還有誰是天生便體含胎毒的。
可是，鐘璃在聽到這件事情之後，卻並不是很驚訝。
“只是聽說而已，未必就是我自己的經歷。”
“聽誰說的？”
“道聽途說。”
鐘璃的話語很淡，但是，這在尤楚笙看來，便是有些莫名的沖了。
他當下輕微地嘆息了一聲，隨後便走上前去，關上了窗欞，並扶著鐘璃在桌前坐下道：“我並沒有懷疑你的意思。”
“你便是懷疑我，這也很正常。只是，如果到了此時，你還對我有所質疑的話，或許，我亦該離開了。”
“這麽輕易就說離開？”
他以為，他們至少算得上是共同經歷了生死了，便是彼此之間有間隙，也一定會想辦法彌補，而不是任由著這間隙越來越大，直至，他們之間的距離亦越來越遠。
“對於戀人而言，在一起的基礎是，因為感情。而朋友之間，若是彼此都無法做到信任，便是終日捆綁在一起，他們的關系也會如，爛了的樹根，最終，更是會覆水難收。”
尤楚笙聞言，心內卻在想著，彼此信任的前提，不該是，先互相坦白嗎？
不過，她似乎是還想保留著她的秘密的。
想著，他當下便未再多問什麽，只是道：“不用再為我的事情擔心了，你好好休息。”
感覺尤楚笙似是要起身離開，鐘璃便拉住了他的胳膊道：“給我看看你的臉吧。”
看？
怎麽看？
不見尤楚笙有所回應，似是猜出了他的疑惑，鐘璃便道：“要記住一個人，並非一定要用眼睛。”
這麽說來，她是要通過撫摸，去記住他的臉了？
只是，想到那煉丹師所說的“不詳”，尤楚笙正欲拒絕，鐘璃卻突然擡手，用衣袖遮住了自己的臉，而不等他去拉扯她的衣袖時，鐘璃已經放下了衣袖，可是，露出的，卻不再是她原本的臉，而是一張血肉模糊的臉！
隨著濃郁的血腥味的傳來，鐘璃面上那極為細碎的皮肉，也已經如血雨般簌簌掉落，隨後，便已經露出了白色的骨架來！
雖然心裏清楚，這肯定又是鐘璃作弄般的戲法，但是，看著眼前悚目的一幕，尤楚笙還是下意識地去摸鐘璃的臉，在摸到那軟軟的臉頰之後，終是微安了神色，繼而又用力地捏了下鐘璃的鼻子：“你又調皮，看把臉搞花的！”
說著，他已經摸出帕子，去給鐘璃擦臉。
鐘璃卻有些賭氣般地扯過了帕子，自己用力地擦著：“不玩了，不玩了，一點都不好玩，你一點都不配合！”
“你又看不到，又怎知，我沒有被嚇到？”
“那你覺得，我要是變成了剛才那個樣子，你還會，想看到我嗎？”
看著她面上略帶了幾分緊張的神色，尤楚笙眸中便多了幾分逗弄之意，當下便道：“說的好像，你原本的長相，比剛才好很多似的。”
“你！”鐘璃下意識地就向前揮出了拳頭，自是沒有打到尤楚笙。
尤楚笙只是用力地握住了她的拳頭，繼而道：“美人在骨不在皮，有趣的靈魂，自是比雕塑美人更重要。”
“所以說啊，不管你是什麽樣子的，在我心裏，都沒有任何的區別。”
尤楚笙看著鐘璃，神色微怔，她做這麽多，說這麽多，只是為了要告訴他這個？
想著，尤楚笙當下便去解開自己的鬥笠，隨即道：“那就讓你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吧。”
此時，鐘璃的手上，是還沾染著血的，但她自己看不到，尤楚笙也未提醒她，只是任由著，她的手，漸漸地去觸碰他。
沒有觸摸到他的臉，而是先摸到了他的烏金面具。
感覺，鐘璃似是要拿下他的面具，雖說她看不到，尤楚笙還是下意識地一把握住了她的手，淡道：“不能拿下。”
“為何？”
“你不是聽說過，外界有關我的傳言嗎？他們所說的，亦包括我的相貌。”
“你總是包的這麽嚴實，想來，這世上，真正看到過你容貌的，應該是寥寥無幾的吧。再者，別人說的，是別人說的，我自己看的，卻是我自己看的。”
說著，她當下手上驟然用力，那遮住了半面臉的烏金面具，已然被她捏在了手中。
看著面具下，那張藍若星辰，又似鑲嵌了無數點碎鉆的瞳孔，鐘璃頓時呼吸一滯，她從未見過，這般明艷到近乎妖冶的眼睛，好似，這瞳孔中聚集了所有的光亮與清輝。
而他的另外一只眼睛，卻是深琥珀色的，瞳光很深，裏面似是蘊了一個黑洞，讓人甚至在裏面看不到自己的存在。
極為稀少的瞳色，亦難怪，會經常用烏金面具遮住了。
想著，鐘璃已經快速地給他重新戴上了烏金面具，這麽稀有而又勾人心魄的眼睛，莫名的，便讓她有了幾分私心，就像是自己的小秘密，不想被人給窺覬了去。
而尤楚笙看著她的動作，卻心內一涼，果然，便是她，亦是無法接受的。
或許，剛才，他就該制止她的。
不過……
尤楚笙終是覺察到了，心底那抹不對勁的感覺是來源於哪裏了，當下微微凝了神色，只是不動聲色地問道：“你，看好了嗎？”
“沒有，不是剛看，剛摸到眼睛嗎。”
話音剛落，鐘璃立刻意識到，好似，她已經露餡了？
“那個……”
不等她開始去閃躲神色，尤楚笙已經擡手，按住了她的腦袋，話語中，亦多了幾分危險的氣息：“這麽戲耍我，很好玩嗎？”
鐘璃擡起眼皮，瞟了眼他按在了她頭頂上的手，怎麽感覺，下一瞬，她可能就會腦漿迸裂而亡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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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楚笙聞言，卻只是淡道：“看不出來，你年紀輕輕的，竟然還有這麽豐富的經歷。”
畢竟，除了他自己之外，尤楚笙還不知，這世上，還有誰是天生便體含胎毒的。
可是，鐘璃在聽到這件事情之後，卻並不是很驚訝。
“只是聽說而已，未必就是我自己的經歷。”
“聽誰說的？”
“道聽途說。”
鐘璃的話語很淡，但是，這在尤楚笙看來，便是有些莫名的沖了。
他當下輕微地嘆息了一聲，隨後便走上前去，關上了窗欞，並扶著鐘璃在桌前坐下道：“我並沒有懷疑你的意思。”
“你便是懷疑我，這也很正常。只是，如果到了此時，你還對我有所質疑的話，或許，我亦該離開了。”
“這麽輕易就說離開？”
他以為，他們至少算得上是共同經歷了生死了，便是彼此之間有間隙，也一定會想辦法彌補，而不是任由著這間隙越來越大，直至，他們之間的距離亦越來越遠。
“對於戀人而言，在一起的基礎是，因為感情。而朋友之間，若是彼此都無法做到信任，便是終日捆綁在一起，他們的關系也會如，爛了的樹根，最終，更是會覆水難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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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似乎是還想保留著她的秘密的。
想著，他當下便未再多問什麽，只是道：“不用再為我的事情擔心了，你好好休息。”
感覺尤楚笙似是要起身離開，鐘璃便拉住了他的胳膊道：“給我看看你的臉吧。”
看？
怎麽看？
不見尤楚笙有所回應，似是猜出了他的疑惑，鐘璃便道：“要記住一個人，並非一定要用眼睛。”
這麽說來，她是要通過撫摸，去記住他的臉了？
只是，想到那煉丹師所說的“不詳”，尤楚笙正欲拒絕，鐘璃卻突然擡手，用衣袖遮住了自己的臉，而不等他去拉扯她的衣袖時，鐘璃已經放下了衣袖，可是，露出的，卻不再是她原本的臉，而是一張血肉模糊的臉！
隨著濃郁的血腥味的傳來，鐘璃面上那極為細碎的皮肉，也已經如血雨般簌簌掉落，隨後，便已經露出了白色的骨架來！
雖然心裏清楚，這肯定又是鐘璃作弄般的戲法，但是，看著眼前悚目的一幕，尤楚笙還是下意識地去摸鐘璃的臉，在摸到那軟軟的臉頰之後，終是微安了神色，繼而又用力地捏了下鐘璃的鼻子：“你又調皮，看把臉搞花的！”
說著，他已經摸出帕子，去給鐘璃擦臉。
鐘璃卻有些賭氣般地扯過了帕子，自己用力地擦著：“不玩了，不玩了，一點都不好玩，你一點都不配合！”
“你又看不到，又怎知，我沒有被嚇到？”
“那你覺得，我要是變成了剛才那個樣子，你還會，想看到我嗎？”
看著她面上略帶了幾分緊張的神色，尤楚笙眸中便多了幾分逗弄之意，當下便道：“說的好像，你原本的長相，比剛才好很多似的。”
“你！”鐘璃下意識地就向前揮出了拳頭，自是沒有打到尤楚笙。
尤楚笙只是用力地握住了她的拳頭，繼而道：“美人在骨不在皮，有趣的靈魂，自是比雕塑美人更重要。”
“所以說啊，不管你是什麽樣子的，在我心裏，都沒有任何的區別。”
尤楚笙看著鐘璃，神色微怔，她做這麽多，說這麽多，只是為了要告訴他這個？
想著，尤楚笙當下便去解開自己的鬥笠，隨即道：“那就讓你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吧。”
此時，鐘璃的手上，是還沾染著血的，但她自己看不到，尤楚笙也未提醒她，只是任由著，她的手，漸漸地去觸碰他。
沒有觸摸到他的臉，而是先摸到了他的烏金面具。
感覺，鐘璃似是要拿下他的面具，雖說她看不到，尤楚笙還是下意識地一把握住了她的手，淡道：“不能拿下。”
“為何？”
“你不是聽說過，外界有關我的傳言嗎？他們所說的，亦包括我的相貌。”
“你總是包的這麽嚴實，想來，這世上，真正看到過你容貌的，應該是寥寥無幾的吧。再者，別人說的，是別人說的，我自己看的，卻是我自己看的。”
說著，她當下手上驟然用力，那遮住了半面臉的烏金面具，已然被她捏在了手中。
看著面具下，那張藍若星辰，又似鑲嵌了無數點碎鉆的瞳孔，鐘璃頓時呼吸一滯，她從未見過，這般明艷到近乎妖冶的眼睛，好似，這瞳孔中聚集了所有的光亮與清輝。
而他的另外一只眼睛，卻是深琥珀色的，瞳光很深，裏面似是蘊了一個黑洞，讓人甚至在裏面看不到自己的存在。
極為稀少的瞳色，亦難怪，會經常用烏金面具遮住了。
想著，鐘璃已經快速地給他重新戴上了烏金面具，這麽稀有而又勾人心魄的眼睛，莫名的，便讓她有了幾分私心，就像是自己的小秘密，不想被人給窺覬了去。
而尤楚笙看著她的動作，卻心內一涼，果然，便是她，亦是無法接受的。
或許，剛才，他就該制止她的。
不過……
尤楚笙終是覺察到了，心底那抹不對勁的感覺是來源於哪裏了，當下微微凝了神色，只是不動聲色地問道：“你，看好了嗎？”
“沒有，不是剛看，剛摸到眼睛嗎。”
話音剛落，鐘璃立刻意識到，好似，她已經露餡了？
“那個……”
不等她開始去閃躲神色，尤楚笙已經擡手，按住了她的腦袋，話語中，亦多了幾分危險的氣息：“這麽戲耍我，很好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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