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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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洛氏卻只是拍了拍鐘璃的手：“娘是過來人，你又是娘養大的，站在旁觀者的角度，有些事情，娘甚至比你自己看的更清楚。娘看的出來，那個鬥笠，待你很好，但是，你不覺得，他就是夜空中的，那輪月嗎？你能看到他，甚至能觸摸到，他投影在你身上的清輝，其實就保持這個關系，也很好，不是嗎？”
未必非要去得到，再者，既是月，又豈非能輕易得到？若是非要把自己變成風、變成星辰，才能觸碰到他，那又值得，去這般做嗎？
鐘璃的心思何等通透，自是瞬間便明白了洛氏的意思，不過，這件事情，既是已經挑了個頭，鐘璃當下也不再隱瞞，只是接著道：“娘，我清楚你的意思。我亦明白我自己的心。當時沐大哥的離開，我雖難以接受，卻不只是因為，他離開了，更因為，他的不辭而別。”
再度回憶起過往之事，原本覺得，那早已塵封的記憶，應該也已經平靜了，可是，當真去想起的時候，卻似瞬間便向海水中投入了一粒巨石，早已在她的心內，翻起了軒然大波。
原來，過去，並非只是過去，只不過是，被歲月暫時所沈寂罷了。
“如果他當時沒有不辭而別，而是把話說清楚，哪怕是告訴我，他和我終究是有緣無分的呢，我亦會放其離開。便是自我痛其一生，亦不會再多加糾纏的。”
所以，或許，她的牽掛，她的難以釋懷，更多的，只是因，少了個解釋吧。
“還有，娘，我和鬥笠之間，或許比我和沐大哥之間的關系，更為覆雜，但是我們之間的情分，卻是很簡單純粹的。到了京城之後，有緣，便繼續做朋友，無緣的話，各自東西，也不會覺得有什麽遺憾的。”
“你真的，是這麽想的？”
鐘璃用力地點了點頭，心內卻又加了一句，更何況，他還是有著最終歸屬的呢，所以，之前洛氏所問的那個問題，根本就不會出現的。
她和尤楚笙之間，本就從未在一起過，又哪裏有什麽離開不離開的呢。
“娘，別再擔心我這方面的事情了，我有分寸的。對了，家裏一切都還好吧？”
“沒發生什麽事情，就是稻種子……”
午飯之後，洛氏便要離開了，因為她回去的話，還要走很大一段山路，而夜路並不好走。
見其的身影消失在了深山中，尤楚笙便要送鐘璃回房，可是，他剛握住她的手，鐘璃卻已經不動聲色地抽回了手，隨即，一步一步的摸索著向前挪去。
尤楚笙見狀，眸光微暗，卻什麽都未說，再度上前，緊緊地抓住了鐘璃的手，不管其如何掙紮，都未松開。
鐘璃掙紮不過，只得嘆息一聲道：“你這又是何必呢？”
“你總是想問我緣由，那你現在，又是為何這般？”
“我並未覺得，對你與之前有何不同啊。”
尤楚笙淡淡地看著她，最終只是說了句：“仗著自己看不到，就可以睜著眼睛說瞎話了嗎？”
“噗，”鐘璃輕嗤出聲，隨即輕輕地推了下他：“只是覺得，你不該和我走的這般近的。”
“為何？”
鐘璃“看著”他的方向，眼睛無意識地眨啊眨，想到他之前所說的那句話，讓她一切隨心，她終是鼓足了勇氣，想問問他，有關他們之事，卻突然感覺，尤楚笙握著她手的動作驟然緊握。
她還以為，尤楚笙又以為，她是在想著別人了，所以才這般“體罰”她，當下正欲對其出手，用他教的招式，去對付他的時候，尤楚笙卻又忽然松開了她的手，隨後，便傳來了杯子被打翻的聲音。
鐘璃終是覺察出了一絲不對勁，立刻上前摸索著道：“怎麽了？你沒事吧？你在哪裏？”
此時，尤楚笙雙手撐在圓桌上，鬥笠下，整張臉上皆青筋暴起，眸中亦漸漸充盈著血絲，可是，他的身上，卻冰冷異常，似是如墜冰窟，並且，還不可抑制地輕輕顫動著。
暗中，夜祁見狀，已經快速地來到了他的身邊，用力地扶住了他：“王爺，你……”
尤楚笙立刻擡手，制止了他接下來的話，只是示意他，讓他先扶鐘璃進屋。
看著鐘璃面上的憂色，尤楚笙強撐著全身各處傳來的劇痛，平穩著聲音道：“我沒事，我有急事要去處理一下，你先回屋吧。”
此時，夜祁已經扶住了鐘璃的胳膊，眼看著，尤楚笙的手上亦是青筋猛凸，而且，整雙手，都變成了一種詭異的紅色，他當下再不遲疑，立刻便將鐘璃向屋內扶去道：“小璃，外面風大，你還是先進屋吧。”
鐘璃被夜祁攙扶著向屋內走去，可是，卻一步三回頭地向後“張望”著。
院中，但見鐘璃已經走至了屋內，尤楚笙終是支撐不住，全身都痛到痙攣，即將倒在地上時，夜懷已經現身，立刻扶住了他：“王爺，屬下這就帶您去找嚴德大師。”
“小璃，你先休息會，我去給你端些點心來。”
“夜……”
聽著那漸行漸遠，並快速消失的腳步聲，鐘璃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
而前院。
嚴德大師在看到了尤楚笙的情況之後，立刻道：“快把他帶到後山的達摩洞去。”
達摩洞。
夜懷和夜祁在外面焦急地等待著。
“這一次，怎得提前這麽多？”
尤楚笙自出生起，便一直有胎毒，幾乎每半年便會發作一次，隨著他年齡的增長，發作的時間周期越來越短，一季度、或者是每隔兩個月，便會發作一次，所以必須要定時服用丹丸。
而前幾日，他剛服用了丹丸，因而，按理說，近期內，至少是兩個月之內，應該都不會再發作了才是。
可是，這次服用了丹丸沒幾日，竟是再次發作，難不成，發作周期又縮短了，變成了幾日一次？
只是想著，夜祁便已蒼白了臉色，這種痛不欲生，每隔幾日便要承受一次，只是想想，他都已經有種生不如死之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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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氏卻只是拍了拍鐘璃的手：“娘是過來人，你又是娘養大的，站在旁觀者的角度，有些事情，娘甚至比你自己看的更清楚。娘看的出來，那個鬥笠，待你很好，但是，你不覺得，他就是夜空中的，那輪月嗎？你能看到他，甚至能觸摸到，他投影在你身上的清輝，其實就保持這個關系，也很好，不是嗎？”
未必非要去得到，再者，既是月，又豈非能輕易得到？若是非要把自己變成風、變成星辰，才能觸碰到他，那又值得，去這般做嗎？
鐘璃的心思何等通透，自是瞬間便明白了洛氏的意思，不過，這件事情，既是已經挑了個頭，鐘璃當下也不再隱瞞，只是接著道：“娘，我清楚你的意思。我亦明白我自己的心。當時沐大哥的離開，我雖難以接受，卻不只是因為，他離開了，更因為，他的不辭而別。”
再度回憶起過往之事，原本覺得，那早已塵封的記憶，應該也已經平靜了，可是，當真去想起的時候，卻似瞬間便向海水中投入了一粒巨石，早已在她的心內，翻起了軒然大波。
原來，過去，並非只是過去，只不過是，被歲月暫時所沈寂罷了。
“如果他當時沒有不辭而別，而是把話說清楚，哪怕是告訴我，他和我終究是有緣無分的呢，我亦會放其離開。便是自我痛其一生，亦不會再多加糾纏的。”
所以，或許，她的牽掛，她的難以釋懷，更多的，只是因，少了個解釋吧。
“還有，娘，我和鬥笠之間，或許比我和沐大哥之間的關系，更為覆雜，但是我們之間的情分，卻是很簡單純粹的。到了京城之後，有緣，便繼續做朋友，無緣的話，各自東西，也不會覺得有什麽遺憾的。”
“你真的，是這麽想的？”
鐘璃用力地點了點頭，心內卻又加了一句，更何況，他還是有著最終歸屬的呢，所以，之前洛氏所問的那個問題，根本就不會出現的。
她和尤楚笙之間，本就從未在一起過，又哪裏有什麽離開不離開的呢。
“娘，別再擔心我這方面的事情了，我有分寸的。對了，家裏一切都還好吧？”
“沒發生什麽事情，就是稻種子……”
午飯之後，洛氏便要離開了，因為她回去的話，還要走很大一段山路，而夜路並不好走。
見其的身影消失在了深山中，尤楚笙便要送鐘璃回房，可是，他剛握住她的手，鐘璃卻已經不動聲色地抽回了手，隨即，一步一步的摸索著向前挪去。
尤楚笙見狀，眸光微暗，卻什麽都未說，再度上前，緊緊地抓住了鐘璃的手，不管其如何掙紮，都未松開。
鐘璃掙紮不過，只得嘆息一聲道：“你這又是何必呢？”
“你總是想問我緣由，那你現在，又是為何這般？”
“我並未覺得，對你與之前有何不同啊。”
尤楚笙淡淡地看著她，最終只是說了句：“仗著自己看不到，就可以睜著眼睛說瞎話了嗎？”
“噗，”鐘璃輕嗤出聲，隨即輕輕地推了下他：“只是覺得，你不該和我走的這般近的。”
“為何？”
鐘璃“看著”他的方向，眼睛無意識地眨啊眨，想到他之前所說的那句話，讓她一切隨心，她終是鼓足了勇氣，想問問他，有關他們之事，卻突然感覺，尤楚笙握著她手的動作驟然緊握。
她還以為，尤楚笙又以為，她是在想著別人了，所以才這般“體罰”她，當下正欲對其出手，用他教的招式，去對付他的時候，尤楚笙卻又忽然松開了她的手，隨後，便傳來了杯子被打翻的聲音。
鐘璃終是覺察出了一絲不對勁，立刻上前摸索著道：“怎麽了？你沒事吧？你在哪裏？”
此時，尤楚笙雙手撐在圓桌上，鬥笠下，整張臉上皆青筋暴起，眸中亦漸漸充盈著血絲，可是，他的身上，卻冰冷異常，似是如墜冰窟，並且，還不可抑制地輕輕顫動著。
暗中，夜祁見狀，已經快速地來到了他的身邊，用力地扶住了他：“王爺，你……”
尤楚笙立刻擡手，制止了他接下來的話，只是示意他，讓他先扶鐘璃進屋。
看著鐘璃面上的憂色，尤楚笙強撐著全身各處傳來的劇痛，平穩著聲音道：“我沒事，我有急事要去處理一下，你先回屋吧。”
此時，夜祁已經扶住了鐘璃的胳膊，眼看著，尤楚笙的手上亦是青筋猛凸，而且，整雙手，都變成了一種詭異的紅色，他當下再不遲疑，立刻便將鐘璃向屋內扶去道：“小璃，外面風大，你還是先進屋吧。”
鐘璃被夜祁攙扶著向屋內走去，可是，卻一步三回頭地向後“張望”著。
院中，但見鐘璃已經走至了屋內，尤楚笙終是支撐不住，全身都痛到痙攣，即將倒在地上時，夜懷已經現身，立刻扶住了他：“王爺，屬下這就帶您去找嚴德大師。”
“小璃，你先休息會，我去給你端些點心來。”
“夜……”
聽著那漸行漸遠，並快速消失的腳步聲，鐘璃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
而前院。
嚴德大師在看到了尤楚笙的情況之後，立刻道：“快把他帶到後山的達摩洞去。”
達摩洞。
夜懷和夜祁在外面焦急地等待著。
“這一次，怎得提前這麽多？”
尤楚笙自出生起，便一直有胎毒，幾乎每半年便會發作一次，隨著他年齡的增長，發作的時間周期越來越短，一季度、或者是每隔兩個月，便會發作一次，所以必須要定時服用丹丸。
而前幾日，他剛服用了丹丸，因而，按理說，近期內，至少是兩個月之內，應該都不會再發作了才是。
可是，這次服用了丹丸沒幾日，竟是再次發作，難不成，發作周期又縮短了，變成了幾日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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