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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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璃說著，當下看向尤楚笙道：“你猜，吳剛最終伐倒桂樹沒？”
這個故事雖比較常見，但是，與尤楚笙卻並非一個時期，從她以往對孩子們講故事的經驗來看，他可能亦從未聽過。
尤楚笙想都未想，當下便直接道：“定然沒有。”
“為何？”
“位高權重者的套路。”
鐘璃怔了下，才明白了他的意思，當下便笑著道：“看來，你很了解嘛。的確，吳剛每砍一斧，斧起而樹創傷馬上愈合，日覆一日，吳剛伐樹的願望便始終都未完成。”
尤楚笙卻只是看著她，問道：“你說，這世上，真的有仙術嗎？”
鐘璃揉了揉仰的有些發酸的脖頸，站著比她高就算了，眼下倚在樹上，竟然還比她高，她當下便拍了拍身側的位置，並且還用衣袖輕輕地拂了拂並不存在的灰塵，示意尤楚笙坐到她的身邊說話。
這樣她也就不用一直仰著脖頸那麽累了。
尤楚笙見狀，腦海中卻想到了，鐘璃揮著鐮刀砍向他，並且向他扔表面上塗抹了毒粉的石子的事情，也不怪他會多想，實在是，以往每次見到她，她都好似是在把他當做生死仇敵去對待，眼下，竟是驟然讓他坐到她身邊去，他自是會覺得，她是不是懷有什麽異心。
不過，他當下還是直接從樹上跳下，向鐘璃走了過去。
他原本沒打算坐鐘璃身邊，只是想找塊石頭，坐到她對面的，然而，不等他走過去，鐘璃已經向旁側挪了挪，似是要給他留出足夠多的位置。
這應該就是所謂的盛情難卻了吧。
他若是再不坐過去，則顯得他有些小氣了，尤楚笙想著，當下便直接坐了過去。
等他落坐之後，一時間，兩人之間，真的就是咫尺距離了。
近距離地嗅著她身上那奇異的清香，尤楚笙覺得，這對於他來說，還真是一種享受的煎熬。
享受的過程，卻又在竭力控制著，不能失態地去擁有。
好在，此時，鐘璃已經道：“其實，這個世上是有仙術的哦。”
話落，她神秘地笑了下，問道：“你應該聽說過，唐玄宗和楊貴妃的事情吧？”
不等他回應，她已經接著道：“唐玄宗就是讓人用仙術覆活的楊貴妃，這些，《長恨歌》裏都是有記載的。忽聞海上有仙山，山在虛無縹渺間。樓閣玲瓏五雲起，其中綽約多仙子。中有一人字太真……”
尤楚笙靜靜地聽著，她的聲音念出這首詩，倒是別有一番韻味，然而，等到她說完之後，他卻只是冷笑道：“既是深愛，之前又為何會做出那般選擇，從而導致兩人陰陽相隔？”
鐘璃聞言，只是轉眸看向他，雖與他接觸不多，但是總覺得，今日的他，好似又不再是他。
“他雖然最終，為了江山，放棄了美人，但是，他應該是愛過的。可是，終究，還是敵不過……”
一連好幾個轉折的語氣，一時間，尤楚笙倒是聽不出，她到底是想說什麽了。
不過，她眸底的那分寂寥，卻亦深深地映在了他的眸中。
“夜光何德，死則又育？厥利維何，而顧兔在腹？”鐘璃淡淡地說著，最終，卻又自嘲道：“終究是無德無能，留不住啊。”
不知她指的是唐玄宗與楊貴妃的愛情，還是說的她自己。
而尤楚笙聽著聽著，眸中卻忽的凝了幾分深重。
宮殿、器皿、燃燒的殘缺不全的黃布上，那句——陰晴圓缺、起死回生！
“你方才說什麽？”
他深深地看著鐘璃，卻已然將她方才所說的那句話重覆了出來：“夜光何德，死則又育？厥利維何，而顧兔在腹？”
這陰晴圓缺、起死回生，指的，分明就是明月啊！
可是，恍然大悟的同時，亦多了幾分茫然。
鐘璃看不到他的表情，眼下聽到他的話，只是淡淡頷首道：“是啊，沒錯。對了，賑災的事情，是你解決的吧？總之，多謝了。那你什麽時候走？”
她的思維總是這般跳躍，尤楚笙想了下才明白她的意思，當下卻道：“你怎知，我一定會走？”
鐘璃只是笑：“你不是當官的嗎？當官的可以這般隨心所欲，暢游江湖，不用回去了？”
再者，以往，她從未見到過他，是今年出了“稻瘟”之事，他才出現的，眼下，此事也已經結束了，那他，應該也要回去覆命了吧。
可是，她卻不知，不是因為生了“稻瘟”之事，他才出現的，而是她，引起了他的註意，這才導致了他的現身。
他當下看向鐘璃，似是隨口問道：“你希望我離開？”
鐘璃原本想說，難道我希望你不要離開，你就真的可以不用離開嗎？不過，話到了嘴邊，卻變成了：“難道我希望你現在就走，你就會立刻消失嗎？”
“若是這樣，那還真不好意思，我只怕，還要繼續在這裏待上一段時間才會離開。”
“當真？”莫名的，鐘璃突然從原地跳起，並且向後彈跳了很長一段距離，隨後，直接將手中的東西扔向了尤楚笙。
即便，早有捏到“有毒的石子”的先例，可是，眼下，尤楚笙在看到那抹深色的東西時，還是下意識地伸手去接。
或許對於他來說，她給的毒藥，他都會甘之如飴吧。
他還未看清楚，捏在指間的東西到底是什麽時，忽的，“砰”，一聲輕微的爆炸聲，已然在他的指尖爆炸開來。
微痛的感覺，似是被蟲蟻叮咬了一下，但是，這對於尤楚笙來說，卻是微乎其微到可以忽略不計的。
尤楚笙看著指尖，簌簌向下掉落的灰色粉末，只是驚道：“你會做這個？”
鐘璃聞言，卻不答反問：“你都知道了？”
原來是在這裏等著他呢。
不過，看來，徐律應該也未對她說什麽，否則，她就不會這般來試探他的話了。
因而，他當下便道：“你們村子，有人被炸傷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
不多說一個字，自是亦沒有透露出，徐律不想讓她知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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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楚笙想都未想，當下便直接道：“定然沒有。”
“為何？”
“位高權重者的套路。”
鐘璃怔了下，才明白了他的意思，當下便笑著道：“看來，你很了解嘛。的確，吳剛每砍一斧，斧起而樹創傷馬上愈合，日覆一日，吳剛伐樹的願望便始終都未完成。”
尤楚笙卻只是看著她，問道：“你說，這世上，真的有仙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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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楚笙見狀，腦海中卻想到了，鐘璃揮著鐮刀砍向他，並且向他扔表面上塗抹了毒粉的石子的事情，也不怪他會多想，實在是，以往每次見到她，她都好似是在把他當做生死仇敵去對待，眼下，竟是驟然讓他坐到她身邊去，他自是會覺得，她是不是懷有什麽異心。
不過，他當下還是直接從樹上跳下，向鐘璃走了過去。
他原本沒打算坐鐘璃身邊，只是想找塊石頭，坐到她對面的，然而，不等他走過去，鐘璃已經向旁側挪了挪，似是要給他留出足夠多的位置。
這應該就是所謂的盛情難卻了吧。
他若是再不坐過去，則顯得他有些小氣了，尤楚笙想著，當下便直接坐了過去。
等他落坐之後，一時間，兩人之間，真的就是咫尺距離了。
近距離地嗅著她身上那奇異的清香，尤楚笙覺得，這對於他來說，還真是一種享受的煎熬。
享受的過程，卻又在竭力控制著，不能失態地去擁有。
好在，此時，鐘璃已經道：“其實，這個世上是有仙術的哦。”
話落，她神秘地笑了下，問道：“你應該聽說過，唐玄宗和楊貴妃的事情吧？”
不等他回應，她已經接著道：“唐玄宗就是讓人用仙術覆活的楊貴妃，這些，《長恨歌》裏都是有記載的。忽聞海上有仙山，山在虛無縹渺間。樓閣玲瓏五雲起，其中綽約多仙子。中有一人字太真……”
尤楚笙靜靜地聽著，她的聲音念出這首詩，倒是別有一番韻味，然而，等到她說完之後，他卻只是冷笑道：“既是深愛，之前又為何會做出那般選擇，從而導致兩人陰陽相隔？”
鐘璃聞言，只是轉眸看向他，雖與他接觸不多，但是總覺得，今日的他，好似又不再是他。
“他雖然最終，為了江山，放棄了美人，但是，他應該是愛過的。可是，終究，還是敵不過……”
一連好幾個轉折的語氣，一時間，尤楚笙倒是聽不出，她到底是想說什麽了。
不過，她眸底的那分寂寥，卻亦深深地映在了他的眸中。
“夜光何德，死則又育？厥利維何，而顧兔在腹？”鐘璃淡淡地說著，最終，卻又自嘲道：“終究是無德無能，留不住啊。”
不知她指的是唐玄宗與楊貴妃的愛情，還是說的她自己。
而尤楚笙聽著聽著，眸中卻忽的凝了幾分深重。
宮殿、器皿、燃燒的殘缺不全的黃布上，那句——陰晴圓缺、起死回生！
“你方才說什麽？”
他深深地看著鐘璃，卻已然將她方才所說的那句話重覆了出來：“夜光何德，死則又育？厥利維何，而顧兔在腹？”
這陰晴圓缺、起死回生，指的，分明就是明月啊！
可是，恍然大悟的同時，亦多了幾分茫然。
鐘璃看不到他的表情，眼下聽到他的話，只是淡淡頷首道：“是啊，沒錯。對了，賑災的事情，是你解決的吧？總之，多謝了。那你什麽時候走？”
她的思維總是這般跳躍，尤楚笙想了下才明白她的意思，當下卻道：“你怎知，我一定會走？”
鐘璃只是笑：“你不是當官的嗎？當官的可以這般隨心所欲，暢游江湖，不用回去了？”
再者，以往，她從未見到過他，是今年出了“稻瘟”之事，他才出現的，眼下，此事也已經結束了，那他，應該也要回去覆命了吧。
可是，她卻不知，不是因為生了“稻瘟”之事，他才出現的，而是她，引起了他的註意，這才導致了他的現身。
他當下看向鐘璃，似是隨口問道：“你希望我離開？”
鐘璃原本想說，難道我希望你不要離開，你就真的可以不用離開嗎？不過，話到了嘴邊，卻變成了：“難道我希望你現在就走，你就會立刻消失嗎？”
“若是這樣，那還真不好意思，我只怕，還要繼續在這裏待上一段時間才會離開。”
“當真？”莫名的，鐘璃突然從原地跳起，並且向後彈跳了很長一段距離，隨後，直接將手中的東西扔向了尤楚笙。
即便，早有捏到“有毒的石子”的先例，可是，眼下，尤楚笙在看到那抹深色的東西時，還是下意識地伸手去接。
或許對於他來說，她給的毒藥，他都會甘之如飴吧。
他還未看清楚，捏在指間的東西到底是什麽時，忽的，“砰”，一聲輕微的爆炸聲，已然在他的指尖爆炸開來。
微痛的感覺，似是被蟲蟻叮咬了一下，但是，這對於尤楚笙來說，卻是微乎其微到可以忽略不計的。
尤楚笙看著指尖，簌簌向下掉落的灰色粉末，只是驚道：“你會做這個？”
鐘璃聞言，卻不答反問：“你都知道了？”
原來是在這裏等著他呢。
不過，看來，徐律應該也未對她說什麽，否則，她就不會這般來試探他的話了。
因而，他當下便道：“你們村子，有人被炸傷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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