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沒有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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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如此，窗外雖說長了一棵樹，非但不會影響到她的視線，而且，這對於她來說，可以算得上是，通往樓下的最便利的捷徑了。
想著，鐘璃當下便道：“這裏雖身處鬧市，環境卻比較清幽，我很喜歡這裏。不如，暫時就在這裏住下吧。”
她的想法，自是沐安的想法。
眼下，見她都同意了，沐安更是再無任何異議。
沐安此次陪同鐘璃前來，並非只是為了陪同，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他對鐘璃的說法是，要去探望一些好友。
因而，午覺之後，沐安說，要陪著鐘璃一起出去逛逛時，她卻道：“你不是要去看望你的知己好友嗎？那你去吧，我自己去逛就好了。放心，路長在嘴上嘛，我一定不會迷路的。日落之前，我就會回來了。”
見她態度堅持，沐安便問道：“你是要去黑市嗎？”
“這都被你猜到了？”鐘璃也沒再隱瞞，直言道：“我已經打聽清楚了，這錦昌縣內，的確有黑市。我打算去碰碰運氣。”
“就這個樣子去嗎？”
為了穩妥起見，沐安現在總覺得，人有千面，也未嘗不好，而且還更易行事。
更何況，這還是鐘璃所擅長的。
“當然不是。”
對著沐安神秘一笑之後，沐安便向梳妝臺走去了，並說了句：“你先等我會。”
女子易容，算得上是閨房之事了。
沐安當下便走至窗前，靜靜地等著。
窗外，車水馬龍，人來人往，各種商販絡繹不絕，雖喧雜，沐安卻並不覺熱鬧。
因為他看得出，每個行人的面上，都似戴著一層假面，即便面上掛著笑意，卻不及眼底，神情中，也不曾有分毫，那種由內而外所散發出的幸福光輝。
或許，這種情景一直都在，只是他曾年少，並未體會與察覺。
又或許，彼時心中只有沈重、深遠，而如今，切身體會了華蜜，方驚覺，那份心底深處歡愉的滿足，並非是人人都能享有的。
正思慮間，身後，已經傳來了一聲：“沐兄。”
稱呼對應著身份。
因而，當聽到，鐘璃此刻，是叫他“沐兄”時，下意識的，沐安已經在想象著，她此時易容後的樣子。
只是，在看到鐘璃此時的容貌後，他還是怔了瞬。
鐘璃恢覆了之前的容貌，只是，較之前的清麗明艷，眉宇間更多了幾分英睿之氣。
她還是她，卻又不完全像她。
沐安定定地看著她，忽的，腦海中快速地閃過一抹什麽，他當下直接走到了梳妝臺前，看著銅鏡裏的自己，轉頭，又看了看鐘璃。
他終是清楚，看鐘璃時，那抹熟悉的感覺是來自哪裏了，因為，他發現，此時，鐘璃的眉眼，竟是像極了他！
“你……”
沐安看著鐘璃，心底頓生一種，驚奇而異樣的滿足感。
鐘璃只是歪著腦袋，揪著垂下來的一束碎發道：“爹爹，我今日不想去學堂了，你帶我去游湖泛舟好不好？”
她的聲音糯糯的，活脫脫的一個小奶娃，萌的沐安的心都要化了。
明白了她的用意之後，沐安的心內除了無限感動之外，甚至還生出了幾分旖旎向往。
他並非是對鐘璃無情，只是，他自己的生活本就身不由己，鐘璃又尚且年幼，因而，他才沒有想這麽多。
眼下，他看著眼前，長的像鐘璃、又像他的稚子，強忍著，想將其擁在懷中，狠狠寵溺的沖動，只是笑著應道：“好，一切隨你。”
鐘璃聽了，眸中的笑意，瞬間漾開了去，隨後，她卻又肅了臉色，面上的英氣瞬間便多於清麗，儼然一副俊儒兒郎形象。
“爹，今日我也不想去學堂了，我想和夥伴們一起去擊鞠。”
“書都溫習完了？”
“昨日夫子考了我，說孺子可教，日後必成大器。”
若非是，對面之人是鐘璃，而並非真正的“爹之子”，沐安倒真要好好地考一考他，磨磨他的銳氣了。
不過，他當下還是道：“既是溫完了書，今日就去練劍吧。百招之內，若是無法刺中我，今晚就秉燭夜練吧。”
“……”
鐘璃看著沐安，嘴角抽了又抽，這還是親爹嗎？
何至於這般天差地別？
看來，還是小棉襖對於沐安有用啊。
想著，鐘璃當下便道：“對於這次的易容，你還滿意嗎？”
沐安很想說，這應該是鐘璃最好的一次易容了，且沒有之一，只是，話到了嘴邊，卻變成了：“正午時，車夫離開之前，對你說了什麽？”
似是早就預料到了他的反應，因而，鐘璃當下也很淡然地，跟隨著他的話題道：“他說，縣令猛於虎。”
這個猛於虎，自然不是指風花雪月之事了，更多的，應該是指苛政吧。
說話間，鐘璃已經對她的容貌，再次做了改變，變成了一個相貌平平、丟到人群裏，都不會泛起一絲波動的男子容貌。
隨後，她便看向沐安道：“我先出門，還是你先？”
畢竟，她現在已經不是入住時的樣子了，若是還和沐安走在一起，難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沐安自是明白她的意思，便道：“你先吧。”
他只是想知道，她到底要去哪裏。
鐘璃打聽了黑市的位置，他自是也提前打聽了。
眼下，從窗欞處，他看到，鐘璃直接向西面的方位走去了，便微安了心神。
黑市的位置，的確就是在那個方向。
隨後，他便也下了樓，離開了客棧。
鐘璃雖是向西街走去的，卻並未真的去黑市，因為，她早已與那車夫打聽過了，這整個錦昌縣，除了佟金處有稻種之外，再無人敢售出。
在錦昌縣，稻種與別處的私鹽是一樣的，雖然沒有明文規定，禁止販賣，但是，若是被抓到之後，刑罰卻並不比販賣私鹽的罪責輕。
這個主意既然行不通，那麽，她只能劍走偏鋒了。
佟府，算得上是錦昌縣最大的府邸了，規模甚至比縣衙還大。
只因，這佟府裏有個巨大的糧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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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鐘璃當下便道：“這裏雖身處鬧市，環境卻比較清幽，我很喜歡這裏。不如，暫時就在這裏住下吧。”
她的想法，自是沐安的想法。
眼下，見她都同意了，沐安更是再無任何異議。
沐安此次陪同鐘璃前來，並非只是為了陪同，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他對鐘璃的說法是，要去探望一些好友。
因而，午覺之後，沐安說，要陪著鐘璃一起出去逛逛時，她卻道：“你不是要去看望你的知己好友嗎？那你去吧，我自己去逛就好了。放心，路長在嘴上嘛，我一定不會迷路的。日落之前，我就會回來了。”
見她態度堅持，沐安便問道：“你是要去黑市嗎？”
“這都被你猜到了？”鐘璃也沒再隱瞞，直言道：“我已經打聽清楚了，這錦昌縣內，的確有黑市。我打算去碰碰運氣。”
“就這個樣子去嗎？”
為了穩妥起見，沐安現在總覺得，人有千面，也未嘗不好，而且還更易行事。
更何況，這還是鐘璃所擅長的。
“當然不是。”
對著沐安神秘一笑之後，沐安便向梳妝臺走去了，並說了句：“你先等我會。”
女子易容，算得上是閨房之事了。
沐安當下便走至窗前，靜靜地等著。
窗外，車水馬龍，人來人往，各種商販絡繹不絕，雖喧雜，沐安卻並不覺熱鬧。
因為他看得出，每個行人的面上，都似戴著一層假面，即便面上掛著笑意，卻不及眼底，神情中，也不曾有分毫，那種由內而外所散發出的幸福光輝。
或許，這種情景一直都在，只是他曾年少，並未體會與察覺。
又或許，彼時心中只有沈重、深遠，而如今，切身體會了華蜜，方驚覺，那份心底深處歡愉的滿足，並非是人人都能享有的。
正思慮間，身後，已經傳來了一聲：“沐兄。”
稱呼對應著身份。
因而，當聽到，鐘璃此刻，是叫他“沐兄”時，下意識的，沐安已經在想象著，她此時易容後的樣子。
只是，在看到鐘璃此時的容貌後，他還是怔了瞬。
鐘璃恢覆了之前的容貌，只是，較之前的清麗明艷，眉宇間更多了幾分英睿之氣。
她還是她，卻又不完全像她。
沐安定定地看著她，忽的，腦海中快速地閃過一抹什麽，他當下直接走到了梳妝臺前，看著銅鏡裏的自己，轉頭，又看了看鐘璃。
他終是清楚，看鐘璃時，那抹熟悉的感覺是來自哪裏了，因為，他發現，此時，鐘璃的眉眼，竟是像極了他！
“你……”
沐安看著鐘璃，心底頓生一種，驚奇而異樣的滿足感。
鐘璃只是歪著腦袋，揪著垂下來的一束碎發道：“爹爹，我今日不想去學堂了，你帶我去游湖泛舟好不好？”
她的聲音糯糯的，活脫脫的一個小奶娃，萌的沐安的心都要化了。
明白了她的用意之後，沐安的心內除了無限感動之外，甚至還生出了幾分旖旎向往。
他並非是對鐘璃無情，只是，他自己的生活本就身不由己，鐘璃又尚且年幼，因而，他才沒有想這麽多。
眼下，他看著眼前，長的像鐘璃、又像他的稚子，強忍著，想將其擁在懷中，狠狠寵溺的沖動，只是笑著應道：“好，一切隨你。”
鐘璃聽了，眸中的笑意，瞬間漾開了去，隨後，她卻又肅了臉色，面上的英氣瞬間便多於清麗，儼然一副俊儒兒郎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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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都溫習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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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是，對面之人是鐘璃，而並非真正的“爹之子”，沐安倒真要好好地考一考他，磨磨他的銳氣了。
不過，他當下還是道：“既是溫完了書，今日就去練劍吧。百招之內，若是無法刺中我，今晚就秉燭夜練吧。”
“……”
鐘璃看著沐安，嘴角抽了又抽，這還是親爹嗎？
何至於這般天差地別？
看來，還是小棉襖對於沐安有用啊。
想著，鐘璃當下便道：“對於這次的易容，你還滿意嗎？”
沐安很想說，這應該是鐘璃最好的一次易容了，且沒有之一，只是，話到了嘴邊，卻變成了：“正午時，車夫離開之前，對你說了什麽？”
似是早就預料到了他的反應，因而，鐘璃當下也很淡然地，跟隨著他的話題道：“他說，縣令猛於虎。”
這個猛於虎，自然不是指風花雪月之事了，更多的，應該是指苛政吧。
說話間，鐘璃已經對她的容貌，再次做了改變，變成了一個相貌平平、丟到人群裏，都不會泛起一絲波動的男子容貌。
隨後，她便看向沐安道：“我先出門，還是你先？”
畢竟，她現在已經不是入住時的樣子了，若是還和沐安走在一起，難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沐安自是明白她的意思，便道：“你先吧。”
他只是想知道，她到底要去哪裏。
鐘璃打聽了黑市的位置，他自是也提前打聽了。
眼下，從窗欞處，他看到，鐘璃直接向西面的方位走去了，便微安了心神。
黑市的位置，的確就是在那個方向。
隨後，他便也下了樓，離開了客棧。
鐘璃雖是向西街走去的，卻並未真的去黑市，因為，她早已與那車夫打聽過了，這整個錦昌縣，除了佟金處有稻種之外，再無人敢售出。
在錦昌縣，稻種與別處的私鹽是一樣的，雖然沒有明文規定，禁止販賣，但是，若是被抓到之後，刑罰卻並不比販賣私鹽的罪責輕。
這個主意既然行不通，那麽，她只能劍走偏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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