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信號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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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姜回弄好了風水陣天色已經暗沈了下來。
秦笑歌說：“辛苦小回了，我們去吃飯。”
“小回喜歡吃什麽？”她問。
姜回早就餓了，聽到這話她毫不猶豫地脫口而出：“海鮮。”
霍言宗張了張嘴想說話。
但是秦笑歌搶先一步，“好，那我們就去吃海鮮。”
秦笑歌選的是一家全是海鮮的餐廳。
其他的海鮮餐廳，雖然主打海鮮，但是也會有旁的食物。
但是這家餐廳不一樣，它全是海鮮，除了海鮮什麽都沒有。
當聽到這個答案的時候霍言宗的臉都綠了。
他委屈地看著秦笑歌，“老婆，我們換一家吧！”
吃海鮮他沒意見，飯桌上有海鮮他也無所謂，但是有必要全是海鮮嗎？
這讓他怎麽辦？他海鮮過敏呀！
這是讓他全程陪著、跟著，外加結賬，就是不讓他吃？
太喪心病狂了吧！
秦笑歌平靜地說：“不換，小回喜歡。”
霍言宗：“……可是？”
秦笑歌目光淡漠地看了他一眼，她淡淡地說：“你知道，我一直想要一個像小回這樣的女兒。”
一聽這話霍言宗的臉色瞬間變了，他只感覺自己的肝兒都在顫。
在霍西顧八歲的時候，秦笑歌懷過一個孩子，他們都特別期待這個孩子的到來。
但是因為他的原因，秦笑歌流產了。
那個孩子已經成形，她大出血去了半條命，並因此傷了身體，再難懷孕。
而那個被流掉的孩子是個女兒。
因為這個孩子秦笑歌和他提了離婚，那是他們鬧的最厲害的一次。
當然，是他單方面地鬧，秦笑歌從頭至尾除了“離婚”二字一句話都沒說。
從那以後，女兒就成了他們之間的禁忌話題。
可是讓霍言宗沒想到的是，秦笑歌竟然會如此突兀地提到女兒。
難道是因為姜回的出現勾起了她不好的回憶？
但是，不管怎麽樣，他害怕極了。
他連聲安慰：“吃吃吃，今天必須吃海鮮，全海鮮宴，今天誰不吃我跟誰急。”
就這樣，一頓賓主盡歡的晚宴之後霍言宗進了醫院。
姜回很奇怪，她不了解秦笑歌，但是她知道秦笑歌今天的心情起伏很大。
她似乎很高興又似乎很傷心。
姜回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她看出了秦笑歌的身體不太好，她想，等到下一次見面，她可以給秦笑歌把把脈，看看有沒有什麽調理方法。
等到姜回和霍東臨回到家的時候，夜已經深了。
看著姜回略顯疲憊的臉色，霍東臨說：“早點休息。”
姜回點點頭：“嗯。”
洗漱完，姜回沒有睡覺，她如往常一樣站在窗邊，久久地凝望著夜空。
0745問：“自從那個塵柯的魂魄消失後你就一直在看天，你到底在看什麽？”
姜回慢條斯理地說：“看星星。”
0745滿頭問號，姜回看起來可不是這麽浪漫的人。
“你覺得我信嗎？”
姜回輕笑出聲，她說：“哎，現在的星星真沒有我們那時候好看。想當年，我躺在樹上，看著滿天的星光，一看就能看一宿。”
0745不解：“這星星有什麽好看的？”
姜回：“好看，當然好看。‘星象銜新寵，風霜帶舊寒。是非生倚伏，榮辱系悲歡。’好看的緊呢！”
正說著突然一束煙花在天空綻放開來，火光落下，中間一個太極印久久留於空中。
姜回猛地上前一步，她的手緊緊地抓住窗沿，眼睛瞪的大大的。
“怎麽了？”0745問。
姜回沒有做聲，過了一會兒她突兀地笑了出來。
“真有意思。”她說。
0745：“到底怎麽了？那個煙花有問題嗎？”
姜回說：“那不是煙花，那是信號彈。”
0745：“嗯？信號彈？誰在發信號彈？”
姜回說：“我的師門。”
0745：“…………你說什麽？”
姜回說：“這是我師門特有的信號彈。我們每次下山歷練都會帶著，遇到危險就發出去，附近同師門的人看到後就會前來相助。”
0745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了，但同時又覺得不可思議。
“你別去，這明顯是個陷阱。”
姜回語氣堅定：“不，我要去。”
0745不能理解，“為什麽呀？這事明顯不對。這都多少年了，就算你的師門現在仍然存在，那求救打電話不行嗎？為什麽還要用這種古早的信號彈？”
“而且，這方法也太拙劣了，是個人都不會上當吧。”
姜回笑，“你說的很對，所以我更要去。”
0745：？？？？
“為什麽？”
姜回：“明顯就是沖著我來的，我不接招不顯得我膽小怕事了？而且，我很好奇，這信號彈後面的究竟是誰？是我曾經的同門還是後來的不肖子孫？”
說話間姜回已經換好了衣服，她悄若無聲地下了樓，然後小心翼翼地離開了別墅。
這時，沙發上的小狐貍猛地睜開了眼，看著姜回離開的背影，它的眼珠子提溜一轉。
它想：三更半夜的，她偷偷摸摸地跑出去幹嘛？難道是去做什麽壞事？
不行，它得跟去看看。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小狐貍往前一竄，隨即化作一團青煙消失了。
天空上信號彈的圖案已經消失了。
通過信號彈的位置，他們只能定位大概的方向，卻不能定位精確的坐標。
0745問：“這怎麽找？”
姜回腳步很快，她說：“這信號彈中有一味草藥，它的氣味只有我們師門的人才聞得到。”
0745驚訝，“這麽神奇？”
姜回說：“確實挺神奇的。”
即使在他們那個時間，這也是絕無僅有的。
曾經的事說起來已過千年，但對於姜回而言卻是一閉眼一睜眼的事兒。
她還記得自己第一次下山歷練的事。
下山前師父給了她很多好東西，讓她用來防身，其中就包括信號彈。
在師父解釋了信號彈的作用後姜回特別好奇，她把信號彈湊到鼻子下聞了聞，可是卻什麽都聞不了。
她問：“為什麽只有我們師門的人可以聞到？”
師父從一旁拿出一片葉子，他說：“因為只有我們的青石澗下能生長出銀狐草。”
看著師父手上那個銀白色的好似狐尾形狀的草，姜回眼中露出興味：“銀狐草？做什麽用的？”
師父說：“可以讓你聞到信號彈味道的草藥，張嘴。”
一聽這話姜回搖搖頭，“您太看得起我了吧！我可是第一次下山，自顧不暇，您還想著我去救別人？”
師父：“少廢話，張嘴。”
“我不！”姜回才不想吃草，她拔腿就跑。
可是她那三腳貓的功夫哪裏是她師父的對手。
師父一伸手就把她拽了回來，他捏著她的臉，將銀狐草丟了進去。
姜回瞪大了眼睛，她掙開師父的束縛就往外“呸”，可是那玩意兒入口即化，早就沒了影子。
姜回很氣憤，她背著自己的小包裹就要離開。
師父慢條斯理地說：“按時回來，別想逃跑。”
姜回“哼”了聲。
“哦，對了，有個事兒忘記跟你說了，銀狐草的氣味是跟著靈魂的，它不僅能讓你聞到信號彈的味道，也能讓我輕而易舉地找到你。所以……”
師父說著輕笑了下，“乖一點，不然，打斷你的腿。”
姜回不敢置信地看著師父，她合理懷疑這才是銀狐草的主要作用。
什麽聞到信號彈的氣味，那都是順帶的。
她憤憤不平地瞪著師父，脫口而出道：“老奸巨猾的狗東西！”
“嗯？你說什麽？”師父瞇著眼看她。
姜回心裏一緊，腳底抹油，溜了。
——————
姜回一路順著氣味走，最後在一處寂靜的湖邊停了下來。
只見湖邊的垂柳下站著一個男人，他負手而立背對著姜回。
姜回瞇著眼出神地看著這個背影。
“你是誰？”她問。
聽到聲音男人悠悠地轉了過來，他的臉上帶著笑，他眼神溫柔地看著姜回。
“阿回！”
姜回不敢置信地後退兩步，她的臉色有些蒼白，眼中全是茫然。
她喃喃道：“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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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笑歌說：“辛苦小回了，我們去吃飯。”
“小回喜歡吃什麽？”她問。
姜回早就餓了，聽到這話她毫不猶豫地脫口而出：“海鮮。”
霍言宗張了張嘴想說話。
但是秦笑歌搶先一步，“好，那我們就去吃海鮮。”
秦笑歌選的是一家全是海鮮的餐廳。
其他的海鮮餐廳，雖然主打海鮮，但是也會有旁的食物。
但是這家餐廳不一樣，它全是海鮮，除了海鮮什麽都沒有。
當聽到這個答案的時候霍言宗的臉都綠了。
他委屈地看著秦笑歌，“老婆，我們換一家吧！”
吃海鮮他沒意見，飯桌上有海鮮他也無所謂，但是有必要全是海鮮嗎？
這讓他怎麽辦？他海鮮過敏呀！
這是讓他全程陪著、跟著，外加結賬，就是不讓他吃？
太喪心病狂了吧！
秦笑歌平靜地說：“不換，小回喜歡。”
霍言宗：“……可是？”
秦笑歌目光淡漠地看了他一眼，她淡淡地說：“你知道，我一直想要一個像小回這樣的女兒。”
一聽這話霍言宗的臉色瞬間變了，他只感覺自己的肝兒都在顫。
在霍西顧八歲的時候，秦笑歌懷過一個孩子，他們都特別期待這個孩子的到來。
但是因為他的原因，秦笑歌流產了。
那個孩子已經成形，她大出血去了半條命，並因此傷了身體，再難懷孕。
而那個被流掉的孩子是個女兒。
因為這個孩子秦笑歌和他提了離婚，那是他們鬧的最厲害的一次。
當然，是他單方面地鬧，秦笑歌從頭至尾除了“離婚”二字一句話都沒說。
從那以後，女兒就成了他們之間的禁忌話題。
可是讓霍言宗沒想到的是，秦笑歌竟然會如此突兀地提到女兒。
難道是因為姜回的出現勾起了她不好的回憶？
但是，不管怎麽樣，他害怕極了。
他連聲安慰：“吃吃吃，今天必須吃海鮮，全海鮮宴，今天誰不吃我跟誰急。”
就這樣，一頓賓主盡歡的晚宴之後霍言宗進了醫院。
姜回很奇怪，她不了解秦笑歌，但是她知道秦笑歌今天的心情起伏很大。
她似乎很高興又似乎很傷心。
姜回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她看出了秦笑歌的身體不太好，她想，等到下一次見面，她可以給秦笑歌把把脈，看看有沒有什麽調理方法。
等到姜回和霍東臨回到家的時候，夜已經深了。
看著姜回略顯疲憊的臉色，霍東臨說：“早點休息。”
姜回點點頭：“嗯。”
洗漱完，姜回沒有睡覺，她如往常一樣站在窗邊，久久地凝望著夜空。
0745問：“自從那個塵柯的魂魄消失後你就一直在看天，你到底在看什麽？”
姜回慢條斯理地說：“看星星。”
0745滿頭問號，姜回看起來可不是這麽浪漫的人。
“你覺得我信嗎？”
姜回輕笑出聲，她說：“哎，現在的星星真沒有我們那時候好看。想當年，我躺在樹上，看著滿天的星光，一看就能看一宿。”
0745不解：“這星星有什麽好看的？”
姜回：“好看，當然好看。‘星象銜新寵，風霜帶舊寒。是非生倚伏，榮辱系悲歡。’好看的緊呢！”
正說著突然一束煙花在天空綻放開來，火光落下，中間一個太極印久久留於空中。
姜回猛地上前一步，她的手緊緊地抓住窗沿，眼睛瞪的大大的。
“怎麽了？”0745問。
姜回沒有做聲，過了一會兒她突兀地笑了出來。
“真有意思。”她說。
0745：“到底怎麽了？那個煙花有問題嗎？”
姜回說：“那不是煙花，那是信號彈。”
0745：“嗯？信號彈？誰在發信號彈？”
姜回說：“我的師門。”
0745：“…………你說什麽？”
姜回說：“這是我師門特有的信號彈。我們每次下山歷練都會帶著，遇到危險就發出去，附近同師門的人看到後就會前來相助。”
0745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了，但同時又覺得不可思議。
“你別去，這明顯是個陷阱。”
姜回語氣堅定：“不，我要去。”
0745不能理解，“為什麽呀？這事明顯不對。這都多少年了，就算你的師門現在仍然存在，那求救打電話不行嗎？為什麽還要用這種古早的信號彈？”
“而且，這方法也太拙劣了，是個人都不會上當吧。”
姜回笑，“你說的很對，所以我更要去。”
0745：？？？？
“為什麽？”
姜回：“明顯就是沖著我來的，我不接招不顯得我膽小怕事了？而且，我很好奇，這信號彈後面的究竟是誰？是我曾經的同門還是後來的不肖子孫？”
說話間姜回已經換好了衣服，她悄若無聲地下了樓，然後小心翼翼地離開了別墅。
這時，沙發上的小狐貍猛地睜開了眼，看著姜回離開的背影，它的眼珠子提溜一轉。
它想：三更半夜的，她偷偷摸摸地跑出去幹嘛？難道是去做什麽壞事？
不行，它得跟去看看。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小狐貍往前一竄，隨即化作一團青煙消失了。
天空上信號彈的圖案已經消失了。
通過信號彈的位置，他們只能定位大概的方向，卻不能定位精確的坐標。
0745問：“這怎麽找？”
姜回腳步很快，她說：“這信號彈中有一味草藥，它的氣味只有我們師門的人才聞得到。”
0745驚訝，“這麽神奇？”
姜回說：“確實挺神奇的。”
即使在他們那個時間，這也是絕無僅有的。
曾經的事說起來已過千年，但對於姜回而言卻是一閉眼一睜眼的事兒。
她還記得自己第一次下山歷練的事。
下山前師父給了她很多好東西，讓她用來防身，其中就包括信號彈。
在師父解釋了信號彈的作用後姜回特別好奇，她把信號彈湊到鼻子下聞了聞，可是卻什麽都聞不了。
她問：“為什麽只有我們師門的人可以聞到？”
師父從一旁拿出一片葉子，他說：“因為只有我們的青石澗下能生長出銀狐草。”
看著師父手上那個銀白色的好似狐尾形狀的草，姜回眼中露出興味：“銀狐草？做什麽用的？”
師父說：“可以讓你聞到信號彈味道的草藥，張嘴。”
一聽這話姜回搖搖頭，“您太看得起我了吧！我可是第一次下山，自顧不暇，您還想著我去救別人？”
師父：“少廢話，張嘴。”
“我不！”姜回才不想吃草，她拔腿就跑。
可是她那三腳貓的功夫哪裏是她師父的對手。
師父一伸手就把她拽了回來，他捏著她的臉，將銀狐草丟了進去。
姜回瞪大了眼睛，她掙開師父的束縛就往外“呸”，可是那玩意兒入口即化，早就沒了影子。
姜回很氣憤，她背著自己的小包裹就要離開。
師父慢條斯理地說：“按時回來，別想逃跑。”
姜回“哼”了聲。
“哦，對了，有個事兒忘記跟你說了，銀狐草的氣味是跟著靈魂的，它不僅能讓你聞到信號彈的味道，也能讓我輕而易舉地找到你。所以……”
師父說著輕笑了下，“乖一點，不然，打斷你的腿。”
姜回不敢置信地看著師父，她合理懷疑這才是銀狐草的主要作用。
什麽聞到信號彈的氣味，那都是順帶的。
她憤憤不平地瞪著師父，脫口而出道：“老奸巨猾的狗東西！”
“嗯？你說什麽？”師父瞇著眼看她。
姜回心裏一緊，腳底抹油，溜了。
——————
姜回一路順著氣味走，最後在一處寂靜的湖邊停了下來。
只見湖邊的垂柳下站著一個男人，他負手而立背對著姜回。
姜回瞇著眼出神地看著這個背影。
“你是誰？”她問。
聽到聲音男人悠悠地轉了過來，他的臉上帶著笑，他眼神溫柔地看著姜回。
“阿回！”
姜回不敢置信地後退兩步，她的臉色有些蒼白，眼中全是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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