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華遙甚至能感覺到這個醉鬼壓住自己肩膀的胸口上奶罩的輪廓是那麽清晰，心道：“B罩杯，本錢還真是夠小的。”

“餵，你怎麽不說話了？臉紅了？”張末瑩又打著酒嗝說：“喲，看不出來還這麽純情……”

陳華遙心頭激烈交戰，阿彌陀佛念了好幾次。

張末瑩道：“餵，我們來做個交易好不好？今晚我給你盡情摸個夠，以後我去哪玩，幾點回家，你不要向奶奶報告就可以了，怎麽樣？”

見陳華遙不作聲，便拉住他的手搭在自己胸口處，那裏小是小了點，卻是觸手生溫，彈性驚人。

衣領內大半截是白底星星圖案的奶罩蕾絲花邊，嫩乎乎的肉就在這上面，離得近了，還可以看得清楚細微的毛孔，又嫩又滑，仿佛是新做的水嫩豆腐。

曹雪芹先生形容得當真準確：“女人是水做的骨肉。”

張末瑩瞇著眼睛說：“摸呀，怎麽還不摸？”長長的眼睫毛搭在眼瞼上微微顫動，似乎有點緊張。

陳華遙心中一動：“這小娘皮如此熱情，莫非在外頭跟什麽不三不四的人來往？”

想到這，陳華遙的精神立即清明起來，仔細審視緊緊挨住的女孩，發現她衣衫完整，從裏到外的穿戴無不整整齊齊，沒有被人動過的跡象，這才松了一口氣。

張末瑩迷蒙的雙眼像是充盈著氤氳的霧氣，抓住他的手硬是從奶罩擠開一個口子塞了進去，說：“要摸就快摸，不要婆婆媽媽的。怎麽樣，手感好不好？”

“既然你強烈要求，那我就卻之不恭了……”陳華遙用力吞下一口口水。手掌****她的衣服裏面，圓圓滾滾的形狀，還有一個嫩嫩的小葡萄壓在掌心中，肌膚滾燙得幾乎就要融化。

張末瑩喉嚨裏嚶嚀一聲，眼睛射出迷醉的光芒。櫻唇所噴出的酒氣帶著一股洗發水的味道。

陳華遙鼻子抽了抽，只覺這味道有點熟悉，不像是家庭常用的洗發水，卻是在哪裏聞過。

再看看張末瑩臉龐病態的潮紅，半瞇的眼睛裏眼神散亂，形不成聚焦，肌膚表面燙得嚇人，頓時吃了一驚，心道：“這小妮子是不是發燒燒糊塗了？”

但是又覺得哪裏不太對勁，待聞著那道洗發水的氣味，一時恍然大悟：“原來是蚊子水！她居然吃了這種東西，怪不得。”

“蚊子水”是近年來象京出現的一種催情藥，實則為致幻藥，添加有嗎啡、酸氯苯那等化學物質，粉末狀，與水、酒精、飲料等液體混合食用，能令人精神恍惚迷醉，無法控制自己的言行舉止，是一種非常覆雜的化學反應，對身體有極大的副作用。

蚊子水在象京一經出現，便受到大量有心人士的喜愛，在夜總會、酒店、酒吧、的士高舞廳裏銷量居高不下，專門用來對異性下手，只要服用足夠劑量，足以令異性乖乖躺倒在床上，任人任意施為而無力抗拒。

有時候藥劑因人而異還會產生奇妙的變化。

比如有的人服用之後乖乖睡覺，有的麻木不仁，有的卻精神亢奮，做出自己平常也匪夷所思的舉動，說出令人瞠目結舌的怪話。

有關部門已嚴令取締這種致幻藥，但象京市如此混亂，豈是說取締就能取締得了的？一直在地下悄悄流傳，屢禁不止，廣大青少年深受其害。蟹委會在西區的歌舞廳內繳獲過一批，委員長對此藥的危害性熟悉無比。

張末瑩竟然吃了蚊子水，難怪如此放浪形骸。

也不知她到底吃了多少，是自願吃的還是被人偷偷暗算？如果她是遭人暗算，這問題可就大了。

既然張老太將孫女托付給自己，信任有加，就不容許她有什麽閃失。這個年紀的女生不知天高地厚，以為世界上除了天王老子就數自己最大，做什麽都不怕，竟在下晚自習後和人去喝酒，萬一遭遇什麽不測，就是吃後悔藥也晚了。

網絡報紙上刊登的新聞，無知女生去見素未謀面的網友被騙財又，與父母賭氣出走的翹家少女被賣到淫窩，被男朋友灌醉約同一幫好友把頭腦簡單的女孩放倒在床上，這種事情還少見嗎？

想到這裏，看見張末瑩瞇著眼睛抓住自己的手在她胸脯上揉搓，一臉的享受，不由狠狠將手抽出，罵道：“去喝酒？什麽時候被人買了都不知道，還得意洋洋的幫別人數錢呢，真是傻到家了。”

“不要這麽兇嘛，快來摸我啊……”張末瑩口中呢喃道。

陳華遙將她胡亂塞進床鋪，沖了杯濃茶，滴上幾滴綠油油的風油精混合在一起，給張末瑩灌下。

張末瑩喝完之後狠狠打了幾個寒噤，一時並未睡下，倒是覺得頭腦天旋地轉的，半躺在床上閉著眼睛，也沒有繼續叫嚷。看樣子休息一個晚上會逐漸好起來。

陳華遙再給她蓋上被子，走出房間，反手關上房門。

小丫頭在客廳頭也不擡的叫道：“我還以為你起碼一個小時才能出來。”

“你胡思亂想些什麽，我只是幫她整理一下，鋪好床，這算是人之常情，不要大驚小怪。”陳華遙有些心虛的應道。

“我管你！”小丫頭道。

陳華遙走到陽臺點了支煙，慢慢陷入沈思之中。

張末瑩被人暗下蚊子水，不知是有意還是無心，這事都不能善罷甘休。且不說張老太待自己如同親兒子一般，她父親張新義身為崩溝區副區長，這股力量萬萬不能小覷，女兒放在這裏如果有什麽閃失，那自己還真得挖個地洞鉆進去。

……

第二天中午陽光明媚，陳華遙下課回家，夏荻蕤正在無所事事的看電視，等待豬頭巷餐館即將送來的外賣。

打開房門，張末瑩摸著疼痛欲裂的腦袋悠悠醒轉，剛要起床，皺著眉頭撐起惺忪的眼皮，看清楚出現在門口的陳華遙，昨晚的經歷依稀在目，不由臉紅過耳，將被窩拉起蓋住羞紅的臉蛋。

陳華遙站在門口手撐著門框並不進去，說：“早上我打電話給你老師幫請了假，不用擔心，先起來洗漱，等下吃個飯完畢，好好交代你的犯罪經過，坦白從嚴，抗拒更嚴。”

“不就喝了一點酒嘛。”張末瑩小聲道：“什麽犯罪經過，說得真是難聽，哎喲，頭好痛，我起不來了。”

“不要因為害怕面對事實而不敢起床！”陳華遙怒道，從背後抽出一把雞毛撣子：“再啰裏啰嗦就家法侍候。”

張末瑩道：“真的，我全身無力，手腳發軟，好難受啊，我是不是病了。”

陳華遙知道這是蚊子水服用過後的後遺癥，說道：“我給你十分鐘時間，別拖拖拉拉的。”

“誰拖拉了，哎喲，你來扶我一把。”張末瑩嬌哼道，眼神慵懶，充滿暧昧。搭在身上的被子推下，昨晚脫落的罩子打開，半邊渾圓小巧的胸脯肉掉落出來，在乳罩蕾絲邊緣的粉紅色蓓蕾若隱若現。

陳華遙無奈，走過去扶著她輕輕坐起，順便抓住胸前衣物幫她整理，把蕾絲乳罩拉好，用穿在外面的T恤領口蓋住一片曼妙風光，兩個指頭不免在粉嫩的蓓蕾上碰了碰。

張末瑩手腳酸軟無力，肌膚卻是十分敏感，一時周身起了細細的雞皮疙瘩，羞不可仰。

看看自己褲子衣服俱都完完整整穿在身上，連一顆扣子也沒脫過，不禁松了一口氣，說道：“我、我還以為昨晚被你，那、那個了……”

陳華遙心道老子倒是想啊，不過和一個服用蚊子水喪失神智的女孩做那種好事大大違反了蟹委會的行為準則，老子一向是不屑的，說：“你這種飛機場身體，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還喝得滿身酒氣，誰對你有興趣？”

張末瑩大羞，怒道：“誰沒胸沒屁股了？姑奶奶本錢大著呢，不信你來檢查！”

陳華遙道：“等你發育到C罩杯的時候再來叫我。”

“你、你怎麽知道我還沒有C罩杯？”

“光是用目光就可以推測得出結果了，平板身材可想而知，還說不是飛機場？”

張末瑩抓起枕頭狠狠砸他身上：“陳華遙，你去死！”

等坐了一會兒，身體逐漸恢覆小部分力氣，但仍是軟綿綿的，在衛生間洗漱完畢，外賣也送到了。

三份快餐裝在九個泡沫塑料盒子裏，有飯有菜有肉，還有一大碗海帶肉末紫菜湯，簡單可口。

陳華遙招呼張末瑩坐下，叫她過來用飯，夏荻蕤說：“不是說不在家裏吃的麽，怎麽連課都不去上，專門在家裏蹭飯吃？”

張末瑩挨著桌邊坐好，無法反駁，只好當做沒聽見。

外賣快餐偏於油膩，菜少而肉多，更不如酒店菜肴那般精致細膩，張末瑩吃起來甚是不合胃口，拿起筷子扒了三口兩口推說飽了，就要去衛生間重新洗臉化妝。

夏荻蕤倒是吃得津津有味，用紙巾擦掉額頭被辣出來的細汗，說：“浪費糧食真可恥，一看就知道是個社會蛀蟲。”

張末瑩從衛生間伸出半個腦袋揚聲叫道：“啰嗦什麽，多少錢我給你就是了。”

夏荻蕤筷子往桌上一拍，道：“這可不是錢的問題，是態度問題，你這不吃那不吃，留下一大堆垃圾，當我們這裏是大富之家呢？”

陳華遙看兩個小妞從一見面就吵，鬧得實在不成樣子，說：“寶寶，吃你的飯，不要跟她計較。囡囡，你打理好之後過來一下，我有話要問你。”

“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叫我囡囡。咦……寶寶，我知道你叫什麽了，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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