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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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趙姨娘正琢磨著待顧常青回來之後，要怎麽委屈的和他哭訴，才不至於被他責罰。
趙姨娘想了想，命身邊的丫鬟去廚房裏拿了些辣椒過來，起初她還不敢將辣椒抹在眼睛上，一旁的丫鬟們看著也是心驚不已，最後趙姨娘心一橫，手中捏了些辣椒，就往眼睛上抹。眼淚立刻就嘩啦啦的從眼眶裏掉了出來。
趙姨娘的眼睛被辣的痛極了，還不忘吩咐丫鬟趕緊去端盆水來給她洗洗，再將桌子給收拾幹凈。
待一切弄完，趙姨娘便拿著帕子坐在椅子上，狀似極其委屈的模樣，小聲的抽泣著，她這個樣子，但凡是被男人看見，沒有一個會不心生憐惜的。
顧常青怒氣沖沖的朝著趙姨娘的院子趕了過去，他才剛一進門，丫鬟們便告知了趙姨娘，趙姨娘立刻站起身，哭著朝著顧常青撲了過去，顧常青此時正在氣頭上，都還未看清趙姨娘的樣子，便伸手給了她一巴掌。
這一巴掌著實將趙姨娘給打懵了，從她進府之後，顧常青一直都是將她視為心尖上的寶貝一樣，何時像今日這般動手打過她。
顧常青這一巴掌下去之後，便冷靜了下來，他看見趙姨娘捂著臉，微側著頭不肯看向他，眼裏的淚水大顆大顆的往下掉，顧常青心疼極了。方才他正在氣頭上，被氣昏了頭，如今這一巴掌打了下去，他便開始後悔了。
顧常青上前，想要拿開趙姨娘的手，可趙姨娘倔的很，怎麽都不肯松手，顧常青看著她紅腫的眼睛，一陣愧意湧上心頭，對著她柔聲說道：“方才都是我的錯，你若心中氣惱，便再打回來吧。”
趙姨娘聽他如此說，才放下心來，好在她是摸清了顧常青的性子，若不然今日他聽了老太太的一席話，定是要治她的罪的。
趙姨娘小心翼翼的轉過頭，看向顧常青，語氣中帶著深深的委屈說道：“老爺今日怎的一回來便要打妾身？”
顧常青張了張嘴，正準備說說自己從老太太那聽來的話，但轉念一想，老太太本就不喜趙姨娘，難免在告訴他那番話的時候，不會在裏面添油加醋。
於是他便改口說道：“回來時聽到了一些閑言碎語，心中有氣，便撒了出來。”顧常青見趙姨娘開始小聲的抽泣起來，便立刻說道：“但是現在知道是誤會你了，讓你受委屈了，你想怎麽打我罵我，都任憑你處置可好？”
趙姨娘抽泣著說道：“老爺可還記得擡妾身進門時，對妾身說過的一番話？”
顧常青當然記得，趙姨娘雖出身於市井之家，但她長相出眾，身材又十分的苗條，顧常青見到她的第一眼，便被她勾了魂去，加之她尚還年輕，比起家裏的其他姨娘，不知要好上多少。為了將她擡進門，顧常青再三向她保證，雖進門之後只能做個姨娘，但是一定會給她夫人般的待遇，不讓她受任何的委屈，即使有人欺負她，不管是誰的錯，都會先護著她。
這是顧常青給趙姨娘的承諾，而事實上，顧常青一直以來，也的確是這麽做的，只是因為今日趙姨娘觸犯的是老太太，顧常青這才忍不住動手打了她。
“記得，當然記得。”顧常青立刻回道。
趙姨娘杏眼汪汪的看著顧常青哭著說道：“今日妾身本想著如今夫人不在了，二少爺又成日將自己關在院子裏，咱們二房便沒人去給老太太請安了，加上昨日老爺向妾身提起，想要好好孝順孝順國公爺和老太太，妾身便想著替老爺盡一份孝心，去給老太太請安。”
顧常青的心裏十分動容，趙姨娘卻是委屈巴巴的越說越難過。“可誰知妾身才剛到滿堂園的門口，便被門外的丫鬟給攔了下來，妾身便和那丫鬟解釋了一番，那丫鬟非但不聽妾身的說辭，還將妾身給轟了出去。後面不知怎的驚動了老太太，老太太便命人將妾身給擰了進去，那下人的力氣實在太大，擰的妾身胳膊都疼了，待進了堂廳，妾身見老太太面色難看，便立刻跪下向老太太請罪，妾身一直都謹守本分，不敢違背老爺的意思，這才平安從滿堂園內回來了。”
比起老太太的說辭，顧常青的心裏其實更願意相信的，還是趙姨娘的說辭，畢竟趙姨娘是自己的枕邊人，是絕不可能騙自己的。而且正如趙姨娘所說，若是她不謹守本分，恐怕老太太也不會這麽輕易的放過她，對於自己的母親，顧常青還是十分的了解的。
顧常青一陣的心疼，伸手就要替趙姨娘擦掉臉上眼淚，趙姨娘繼續說道：“既然老爺說自己還記得當初對妾身的承諾，那為何今日卻寧願聽外人的風言風語，也不肯先回來聽妾身的解釋？”
顧常青微微一楞，有些愧疚的說道：“今日之事是我委屈你了，你說你想要什麽補償，我都盡量滿足你。”
趙姨娘眼前一亮，擡起頭來看著顧常青。“這可是老爺說要補償妾身的。”
“是，只要你別哭了，什麽要求我都滿足你。”顧常青無奈的替她擦著臉上的淚水。
“妾身想讓老爺將妾身給扶為正室。”趙姨娘雙眼一眨不眨的盯著顧常青，見他臉色微變，便立刻委屈的說道：“如今妾身雖是二房的人，但僅僅也只是一個姨娘的身份，就連見到府裏的那些少爺和姑娘們，妾身都要行禮自稱一聲奴婢，這知道的，便還知道妾身是老爺屋裏的姨娘，這不知道的，還以為妾身是哪個屋裏的一個丫鬟呢。今日還只是老太太如此對妾身，那日後豈不是那些小輩也都要騎到妾身的頭上了？”
顧常青沈默著，不知該如何接她這話。
“況且若是妾身被旁人給欺負了，那說出去，還不是丟的老爺的顏面不是？”趙姨娘見狀立刻又加了一把火。
“此事還需等我知會了父親和母親之後，再下定論。”顧常青明顯有些猶豫。“況且如今薛氏才剛過世不久，若是在這個時候將你給扶正了，難免會受底下人的議論，於你於二房來說，都不是件好事。”
趙姨娘自是知道這個道理的，她只是趁今日這個機會，給顧常青敲了一記警鐘，反正這正室的位置遲早都是她的，日後她還能慢慢的在顧常青耳邊吹枕邊風，也不怕急於這一時。
“妾身自是知道老爺的為難之處，是以妾身也不會逼迫老爺現在就將妾身給扶正了。”趙姨娘立刻裝作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樣說道。
顧常青聽後，瞬間便松了一口氣，攔著趙姨娘的腰身，便進屋去了。“還是你最為體貼我了。”
入夜，蘇九兒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顧子琰在外面一直忙到子時才回來，進屋的時候害怕弄醒床上的蘇九兒，他還特意放輕了步子，可蘇九兒本就沒有睡著，在他推門進來的時候，她便醒了。
蘇九兒翻過身，看向朝著她走過來的黑影。
“是我吵醒你了嗎？”顧子琰輕聲問著，將一旁的油燈給點燃。
油燈被點燃，屋子裏瞬間便亮了起來，蘇九兒用手擋了擋眼睛，好一會兒，才將眼睛給睜開。
她看向正在脫著衣裳的顧子琰，雖說如今兩人已經成親了，可蘇九兒每每見到這副場景，便還是會不自覺的臉紅起來。
“沒，是我一直都未曾睡著。”蘇九兒略帶倦意的說道。“夫君今日怎的這麽晚才回來？”
顧子琰回頭看她，微微一笑。“夫人可是因為身旁沒有為夫，所以才睡不著覺？”
蘇九兒聽他如此說，臉便更紅了，立刻翻了一個身，背對著他，將被子給拉的蓋住了頭頂。“成天都沒有一個正行的。”
顧子琰掀開被子朝著床上躺了下去，他側著身子，用手臂環住蘇九兒的腰身，擡頭看著她的側臉問道：“那夫人覺得如何才算正行？”
蘇九兒輕哼一聲，不願意理他。
顧子琰也沒有再繼續逗她，而是伸手摸起了她的頭發來，她的頭發十分的順滑，摸在手裏滑滑的，軟軟的。
顧子琰漫不經心的問道：“九兒可是有什麽心事？”
蘇九兒聽他問起，這才轉過身子面對著他，有些猶豫的說道：“今日三房的孫姨娘來過了。”
顧子琰皺眉。“她來做什麽？”
“她說有人誣陷她謀害了四妹。”蘇九兒回答。“她求我們幫她查出真相。”
“你答應她了？”顧子琰看著蘇九兒問道。
蘇九兒搖了搖頭。“沒有，今日從雲芷那知道了三房的一些事情，便不知這個忙究竟是幫，還是不幫。”
蘇九兒微微嘆了一口氣，顧子琰看了她一眼說道：“你若為這件事情憂心，不如換個角度好好想想，其中的利與弊。”
蘇九兒擡眸。
顧子琰給她解釋道：“如今你身為當家主母，很多事情都不能以你以往的認知去看待，這家宅內院的事情，有很多都是說不清的，你若身處於其中，又想置身事外，那絕是不可能的。再者，你仔細想想，四妹和一個姨娘比起來，誰更重要？”
“那當然是四妹了……”說到這裏，蘇九兒猛然瞪大了眼睛。
顧子琰靜靜的看著她，她從顧子琰的眼裏，得到了她想證實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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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姨娘想了想，命身邊的丫鬟去廚房裏拿了些辣椒過來，起初她還不敢將辣椒抹在眼睛上，一旁的丫鬟們看著也是心驚不已，最後趙姨娘心一橫，手中捏了些辣椒，就往眼睛上抹。眼淚立刻就嘩啦啦的從眼眶裏掉了出來。
趙姨娘的眼睛被辣的痛極了，還不忘吩咐丫鬟趕緊去端盆水來給她洗洗，再將桌子給收拾幹凈。
待一切弄完，趙姨娘便拿著帕子坐在椅子上，狀似極其委屈的模樣，小聲的抽泣著，她這個樣子，但凡是被男人看見，沒有一個會不心生憐惜的。
顧常青怒氣沖沖的朝著趙姨娘的院子趕了過去，他才剛一進門，丫鬟們便告知了趙姨娘，趙姨娘立刻站起身，哭著朝著顧常青撲了過去，顧常青此時正在氣頭上，都還未看清趙姨娘的樣子，便伸手給了她一巴掌。
這一巴掌著實將趙姨娘給打懵了，從她進府之後，顧常青一直都是將她視為心尖上的寶貝一樣，何時像今日這般動手打過她。
顧常青這一巴掌下去之後，便冷靜了下來，他看見趙姨娘捂著臉，微側著頭不肯看向他，眼裏的淚水大顆大顆的往下掉，顧常青心疼極了。方才他正在氣頭上，被氣昏了頭，如今這一巴掌打了下去，他便開始後悔了。
顧常青上前，想要拿開趙姨娘的手，可趙姨娘倔的很，怎麽都不肯松手，顧常青看著她紅腫的眼睛，一陣愧意湧上心頭，對著她柔聲說道：“方才都是我的錯，你若心中氣惱，便再打回來吧。”
趙姨娘聽他如此說，才放下心來，好在她是摸清了顧常青的性子，若不然今日他聽了老太太的一席話，定是要治她的罪的。
趙姨娘小心翼翼的轉過頭，看向顧常青，語氣中帶著深深的委屈說道：“老爺今日怎的一回來便要打妾身？”
顧常青張了張嘴，正準備說說自己從老太太那聽來的話，但轉念一想，老太太本就不喜趙姨娘，難免在告訴他那番話的時候，不會在裏面添油加醋。
於是他便改口說道：“回來時聽到了一些閑言碎語，心中有氣，便撒了出來。”顧常青見趙姨娘開始小聲的抽泣起來，便立刻說道：“但是現在知道是誤會你了，讓你受委屈了，你想怎麽打我罵我，都任憑你處置可好？”
趙姨娘抽泣著說道：“老爺可還記得擡妾身進門時，對妾身說過的一番話？”
顧常青當然記得，趙姨娘雖出身於市井之家，但她長相出眾，身材又十分的苗條，顧常青見到她的第一眼，便被她勾了魂去，加之她尚還年輕，比起家裏的其他姨娘，不知要好上多少。為了將她擡進門，顧常青再三向她保證，雖進門之後只能做個姨娘，但是一定會給她夫人般的待遇，不讓她受任何的委屈，即使有人欺負她，不管是誰的錯，都會先護著她。
這是顧常青給趙姨娘的承諾，而事實上，顧常青一直以來，也的確是這麽做的，只是因為今日趙姨娘觸犯的是老太太，顧常青這才忍不住動手打了她。
“記得，當然記得。”顧常青立刻回道。
趙姨娘杏眼汪汪的看著顧常青哭著說道：“今日妾身本想著如今夫人不在了，二少爺又成日將自己關在院子裏，咱們二房便沒人去給老太太請安了，加上昨日老爺向妾身提起，想要好好孝順孝順國公爺和老太太，妾身便想著替老爺盡一份孝心，去給老太太請安。”
顧常青的心裏十分動容，趙姨娘卻是委屈巴巴的越說越難過。“可誰知妾身才剛到滿堂園的門口，便被門外的丫鬟給攔了下來，妾身便和那丫鬟解釋了一番，那丫鬟非但不聽妾身的說辭，還將妾身給轟了出去。後面不知怎的驚動了老太太，老太太便命人將妾身給擰了進去，那下人的力氣實在太大，擰的妾身胳膊都疼了，待進了堂廳，妾身見老太太面色難看，便立刻跪下向老太太請罪，妾身一直都謹守本分，不敢違背老爺的意思，這才平安從滿堂園內回來了。”
比起老太太的說辭，顧常青的心裏其實更願意相信的，還是趙姨娘的說辭，畢竟趙姨娘是自己的枕邊人，是絕不可能騙自己的。而且正如趙姨娘所說，若是她不謹守本分，恐怕老太太也不會這麽輕易的放過她，對於自己的母親，顧常青還是十分的了解的。
顧常青一陣的心疼，伸手就要替趙姨娘擦掉臉上眼淚，趙姨娘繼續說道：“既然老爺說自己還記得當初對妾身的承諾，那為何今日卻寧願聽外人的風言風語，也不肯先回來聽妾身的解釋？”
顧常青微微一楞，有些愧疚的說道：“今日之事是我委屈你了，你說你想要什麽補償，我都盡量滿足你。”
趙姨娘眼前一亮，擡起頭來看著顧常青。“這可是老爺說要補償妾身的。”
“是，只要你別哭了，什麽要求我都滿足你。”顧常青無奈的替她擦著臉上的淚水。
“妾身想讓老爺將妾身給扶為正室。”趙姨娘雙眼一眨不眨的盯著顧常青，見他臉色微變，便立刻委屈的說道：“如今妾身雖是二房的人，但僅僅也只是一個姨娘的身份，就連見到府裏的那些少爺和姑娘們，妾身都要行禮自稱一聲奴婢，這知道的，便還知道妾身是老爺屋裏的姨娘，這不知道的，還以為妾身是哪個屋裏的一個丫鬟呢。今日還只是老太太如此對妾身，那日後豈不是那些小輩也都要騎到妾身的頭上了？”
顧常青沈默著，不知該如何接她這話。
“況且若是妾身被旁人給欺負了，那說出去，還不是丟的老爺的顏面不是？”趙姨娘見狀立刻又加了一把火。
“此事還需等我知會了父親和母親之後，再下定論。”顧常青明顯有些猶豫。“況且如今薛氏才剛過世不久，若是在這個時候將你給扶正了，難免會受底下人的議論，於你於二房來說，都不是件好事。”
趙姨娘自是知道這個道理的，她只是趁今日這個機會，給顧常青敲了一記警鐘，反正這正室的位置遲早都是她的，日後她還能慢慢的在顧常青耳邊吹枕邊風，也不怕急於這一時。
“妾身自是知道老爺的為難之處，是以妾身也不會逼迫老爺現在就將妾身給扶正了。”趙姨娘立刻裝作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樣說道。
顧常青聽後，瞬間便松了一口氣，攔著趙姨娘的腰身，便進屋去了。“還是你最為體貼我了。”
入夜，蘇九兒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顧子琰在外面一直忙到子時才回來，進屋的時候害怕弄醒床上的蘇九兒，他還特意放輕了步子，可蘇九兒本就沒有睡著，在他推門進來的時候，她便醒了。
蘇九兒翻過身，看向朝著她走過來的黑影。
“是我吵醒你了嗎？”顧子琰輕聲問著，將一旁的油燈給點燃。
油燈被點燃，屋子裏瞬間便亮了起來，蘇九兒用手擋了擋眼睛，好一會兒，才將眼睛給睜開。
她看向正在脫著衣裳的顧子琰，雖說如今兩人已經成親了，可蘇九兒每每見到這副場景，便還是會不自覺的臉紅起來。
“沒，是我一直都未曾睡著。”蘇九兒略帶倦意的說道。“夫君今日怎的這麽晚才回來？”
顧子琰回頭看她，微微一笑。“夫人可是因為身旁沒有為夫，所以才睡不著覺？”
蘇九兒聽他如此說，臉便更紅了，立刻翻了一個身，背對著他，將被子給拉的蓋住了頭頂。“成天都沒有一個正行的。”
顧子琰掀開被子朝著床上躺了下去，他側著身子，用手臂環住蘇九兒的腰身，擡頭看著她的側臉問道：“那夫人覺得如何才算正行？”
蘇九兒輕哼一聲，不願意理他。
顧子琰也沒有再繼續逗她，而是伸手摸起了她的頭發來，她的頭發十分的順滑，摸在手裏滑滑的，軟軟的。
顧子琰漫不經心的問道：“九兒可是有什麽心事？”
蘇九兒聽他問起，這才轉過身子面對著他，有些猶豫的說道：“今日三房的孫姨娘來過了。”
顧子琰皺眉。“她來做什麽？”
“她說有人誣陷她謀害了四妹。”蘇九兒回答。“她求我們幫她查出真相。”
“你答應她了？”顧子琰看著蘇九兒問道。
蘇九兒搖了搖頭。“沒有，今日從雲芷那知道了三房的一些事情，便不知這個忙究竟是幫，還是不幫。”
蘇九兒微微嘆了一口氣，顧子琰看了她一眼說道：“你若為這件事情憂心，不如換個角度好好想想，其中的利與弊。”
蘇九兒擡眸。
顧子琰給她解釋道：“如今你身為當家主母，很多事情都不能以你以往的認知去看待，這家宅內院的事情，有很多都是說不清的，你若身處於其中，又想置身事外，那絕是不可能的。再者，你仔細想想，四妹和一個姨娘比起來，誰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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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子琰靜靜的看著她，她從顧子琰的眼裏，得到了她想證實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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