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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番外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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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兒子的感覺很奇妙,做母親的感覺也很奇妙,這是青瑤在與小湯姆相處了三個小時得出來的結論。

雖然這張臉和那個男人很像,青瑤實在有些郁悶,明明也是自己的兒子,為何都沒有什麽地方像她的?難道就因為她是神仙嗎?

不過,這並不影響她覺得自家兒子可愛。

“這麽說...寶寶是被分到了斯萊特林學院嗎?同學好相處嗎?有沒有人欺負你?”

“請母親放心,我的同學對我很好,他們都很熱情,無人欺負我。”

男孩乖巧地回答完又瞥了一眼死盯著自己的男人,佯裝出副困了的模樣,揉了揉眼睛提議道,“母親,時間已不早,我可以去沐浴休息嗎?”

一看時間,已接近10點,確實晚了,青瑤立刻點頭,“當然可以,明日你還得上課,是該早些休息,是媽媽考慮不周,來,我現在帶你去沐浴好不好?”

然後男孩就主動抓住了她的手握著,卻又一副為難的樣子,他小心翼翼地發問,“母親可以陪我一起嗎?我聽室友說,他小時候都是母親幫他洗澡,我也想...”

可青瑤剛想答應,沈默寡言了半天的男人突然起身過來,一把扯過男孩扛在肩上,只甩下一句“我來幫他,你去沐浴休息”,便大步流星走了。

但才離開客廳,裏德爾便迫不及待給男孩扔下來,他面無表情地瞇起眼睛警告,“今晚你和我一起,明天一早我送你回霍格沃茲。”

可站在他面前的男孩只是拍了拍袍子下擺,回望著後方冷靜地反駁,“父親,我幫了你這麽大的忙,雖然我並不要什麽報酬,但你打算繼續讓她傷心麽,你該明白,她願意留下完全因為我。”

男孩的這番話令裏德爾感到可笑,他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自己所謂的兒子,不悅道,“或許你該明白一點,如果你失敗了,她永遠不會見到你,至於她願意留下,只要我想,方法多的是,並且更加有效,因此別用你的不自量力挑戰我的耐心。”

然而這威脅卻讓男孩不屑地笑了一聲,“我相信,如果你這麽做了,你與她只會反目成仇,並且得罪鄧布利多與格林德沃,三方敵人麽,哈...我突然很期待你會怎樣應對。不過...鄧布利多說的對,你還真是自負到了無藥可救的地步,有你這樣的父親,我很失望。”

說完這些,男孩便收回視線自顧自往前,只是他不知何時已抽出魔杖在手中把玩,隨意一揮,僅一瞬,他整個人便伴隨著空氣中細微的炸裂聲消失了。

從這父子倆離開後,青瑤便覺著不安,倒不是說她不想讓他倆多相處相處,就是她不確定那個男人會不會對小湯姆做什麽,畢竟他可是敢當著她的面動手教訓孩子的人。

萬一這倆吵起來,吃虧的只能她兒子。

因此,青瑤便在浴室門口等著,悄悄用了法術偷聽裏頭的對話。

可出乎她意料的,除了嘩啦啦的水聲外別無其他,二十分鐘過去,這兩個人之間居然沒有半點兒交流,真是奇了怪了。

又等了一會兒,青瑤聽得見的還是只有水聲,就在她打算放棄時,眼前的門突然開了,男孩帶著升騰熱氣出現在她面前。

似乎是沒想到她會在這,小湯姆的表情明顯是驚訝,可很快便多了抹笑容,他很是主動地抱緊她假裝不解地發問,“母親怎麽來了?是想見我了嗎?”

雖然青瑤對裏德爾反感居多,但畢竟是她孩子的父親,她便順勢接了下去,“對~媽媽想和寶寶在一起的時間多一點,日後你住在學校裏,媽媽就不能像現下這樣看著你了。”

可她的話音才落,這才關上的浴室門又打開了,被熱氣環繞的男人只圍了條浴巾,卻強勢地拽住了她的胳膊,再一揮手,男孩便被無形的力量給扯到了更遠處,她甚至都來不及用法術便被抱進了浴室。

但青瑤也第一時間脫離了他的控制,想出去卻發現不僅門打不開了,就連她想用法術出去都沒有效果,就像這座宅子外圍的屏障一樣。

又是這樣,她又被關起來了...

那一個月痛苦窒息的感覺仿佛又一次回來了,她轉身看著這個在向她靠近的男人,本能地向後退,直到背靠墻壁,再退無可退。

那種油然而生的厭惡感令她緊抿著唇,可這個男人根本不管她此時心裏是何種感受,按住她的手便堵住了她的唇,口裏的糾纏令她感到緊促急迫,她想拒絕卻無論如何都躲不過。

但很快,唇齒之間多了點兒酸澀的味道,這使得他暫時停下了動作,直到發現她在無聲地流淚,他才肯松手。

她感覺自己好憋屈,待在這裏沒有人身自由,只要這個男人想了,她就得準備好自己的身體,無論她想不想,而她做什麽都在他的監視中,就算是和孩子待在一起。

可他似乎沒有放棄的意思,一把將她摟進懷裏後低聲安慰了一句,“別哭好麽。”

她垂在兩側的手卻沒有抱他的意思,只做了個深呼吸直白地拒絕道,“我不想做。”

本以為他會生氣或是怎樣,但上方很快便傳來了他輕巧的回答,“那麽今日便不做,但..別拒絕我的擁抱。”

見他同意,又遲疑了片刻,她才動手環住他的腰身,但不忘補一句,“明日我也不想。”

“好,那明日也不做。”

這次他回答地更快,言語雖短語氣卻是溫柔的,他似乎真的不準備做什麽,即便因著擁抱與他接近後清楚地感覺到了凸出物,但她總算能稍稍放心一些,只輕輕“嗯”了一聲便沒再說話。

她不知這個男人在想什麽,也不願去分析,只聽話地抱著他盤算著日後該怎麽在這種情形下繼續過日子,就算遲早有一天她會受不了,也得為了孩子堅持。

但沒用多久,這個擁抱便以他先一步放手結束了。他自顧自換上睡袍只留了一句,“你沐浴吧,我先去解決那個小鬼”便轉身就走。

在出去前,他似乎又想起了什麽,腳步一頓補了句“不會傷害他”,才推門離開。

直到門被關上,她才終於松了口氣,不僅僅為沒有被迫做那種事,更是為了他承諾不會對小湯姆怎麽樣。

她動手脫下衣物,獨自淋著熱水,或許只有這一刻,她才是真正的自由的,有尊嚴的,可她也明白從選擇蘇醒的今天起,未來的每一天,她都要重新回到那種窒息的生活裏。

唯一不同的,她心裏多了份希望,她的親生孩子在這裏,她不想離開,即便代價是被關起來。

關於夜裏怎麽睡的問題得到了非常合理的劃分,一張床,小湯姆睡在了兩人中間,雖然這個結果還是令裏德爾不爽,但對於青瑤來說是再好不過的。

抱著自己軟乎乎的兒子睡可還是第一次,完完全全把青瑤的母性給激發了出來,盡管另一邊的男人不止一次把兩人拉開,但小湯姆很是機靈,總會再翻身回到她懷裏。

以至裏德爾再想伸手時,被青瑤狠狠地拍了回去才暫時作罷。

好不容易等小湯姆睡著了,青瑤也是倦地閉了眼沒多久也進了夢鄉,只是半夢半醒間,她感覺自己的旁邊似乎多了點兒東西,可這個東西好溫暖,溫暖到她舍不得推開了。

美好的時光總是短暫的,第二日在青瑤親手做了早餐看著小湯姆吃完後,他就得回霍格沃茲了。

那青瑤怎麽舍得,聽說霍格沃茲放長假的日子只有聖誕節和暑假,平日的周末也都在學校裏度過,其他學生都這樣,她總不可能搞特殊吧。

於是,在男人不耐煩催促了起碼五次後,青瑤終於在反覆與男孩確定了一定要每日寫信回來後才依依不舍地放這對父子走了。

只是她本以為裏德爾很快會回來,不想一直到夜裏,他都沒再出現。

第二天也是如此,雖然她有點好奇,也旁敲側擊問過芙拉,可這個小精靈也不清楚他的行蹤,她便作罷了。

一連五六日下來,青瑤的日子幾乎都圍著小湯姆轉的,每日的中午和晚上的固定時間都會有信寄來,只要芙拉在這個時間點來找她了,她的心情總是最好的。

比起她枯燥乏味出不去的日子,小湯姆每天的生活就很多姿多彩,奇奇怪怪的課程,關於教授的小八卦,認識的新朋友,這些大大小小的瑣事都被寫在了信紙上,也給她帶來了不小的樂趣。

好歹有了寄托,每天的生活就有了盼頭,至少待在這座牢籠裏不至於瘋了。

整整兩周,那個男人都沒來過,青瑤從最初的好奇疑惑,到現在的習以為常,果然沒了他,她過得還是舒服的。

可這天夜裏,青瑤才寄完回給小湯姆的信準備去洗漱沐浴的,宅子外漆黑一片的桃林裏卻多了些奇怪的動靜。

她舉起手中的提燈,向著發出窸窸窣窣響聲的方向一步步過去,心裏不由猜測著那裏會是什麽東西。

難不成是小動物?但不應該啊,外圍有屏障阻隔,況且她住了這麽些天也沒發現一個,怎麽今夜就有了?那麻瓜就更不可能了,這裏除了她之外就只剩一個家養小精靈,還能有誰進的來?

越靠近,那細微的聲響便越來越清晰,青瑤加緊腳步,很快便遠遠看到一個模糊的黑影靠在一棵桃樹下,從輪廓看很像個人。

還真有人進的來?

帶著疑惑,青瑤連忙小跑過去,距離近了她才發現是個一身寬大黑袍,戴著兜帽的人,臉被面具遮住了分辨不出男女。

可借著光,她卻發現了這人胸口的袍子正滲著汩汩的鮮血,都已順著手臂淌到了草地上。

她立刻放下提燈,來到這人跟前蹲下,她小心地解下這人外袍的扣子,裏頭的衣物果然也沾上了血跡,她繼續為他脫衣服,卻不想這個一動不動的人突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這可嚇了她一跳,下意識用了法術立刻到了幾米開外警惕地盯著。

只見那個人緩慢地擡起右手,只這麽一個簡單的動作看上去都那麽吃力,他的手覆到自己的面具上,又花了將近半分鐘才把面具拿下來,可顯露出的那張臉令她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那...那分明就是消失了兩周的湯姆.裏德爾,可緊接著他就突然吐出了一大口血,眼睛盯著的卻是她的方向。

她立刻回到他身邊,扶著他的胳膊毫不猶豫地使用了法術把他帶回寢室中。

令他平穩地躺在床上後,她立刻著手去解開他內裏衣物的紐扣,見他要張口,連忙制止道,“你現在這樣就別說話了,等你好了再向我解釋,現下先保存體力。”

隨著最後的襯衫被掀開,她的表情也變得凝重起來,這個男人的心臟處居然多了個正瘋一般向外冒血的窟窿。

雖然好奇他究竟都去做了什麽,可當務之急是救人,她很相信如果放著不管,不出五分鐘,他一定會失血過多休克。

從蘇醒後,她從沒這樣認真小心過,游走在體內的法力在她專註地控制下先勉強給他止住血,但她還是不敢放松,只要她出了一點兒差池,她現在所做的可就白費了。

乾坤袋早就在一旁待命,好在這次有帶丹藥過來,她立刻尋出一顆餵他吃下,至少對於凡人而言能夠保命,而接下來的就得靠她的法術與天界的藥了。

前前後後接近一個小時,在最後為他綁上幹凈的繃帶後,她才終於松了口氣,再去檢查他身上的其他傷口並開始清理他沾血的衣服。

只是這個男人不僅全程都是清醒的,而且一聲不吭,就算她在他的傷口上搗鼓了半天,可除卻他慘白的臉色與額前的冷汗外,他真就像個沒事人一樣。

望著他虛弱的模樣,精神放松下來的她突然鼻子一酸,接踵而至的便是難受,但她隱藏的好,沒有表露出一星半點兒來,繼續著手上的工作。

除了心臟出的致命傷外,他的左手手臂也脫臼了,下腹還有一條長長的口子,下半身倒沒什麽傷口。

統統進行了及時處理後,她命芙拉端來盆熱水,開始給他擦拭身體,這麽做是為了他躺著能舒服一些也能安心一點。

他也沒拒絕,只沈默地任她這麽做,一雙暗色的眼眸卻一刻不停地跟著她轉。

看在他現在是傷員的份上,而且兩個人早就坦誠相待過了,他有什麽是她沒看過的。因此她也沒什麽顧慮,每一處都沒落下就是了。

等全都忙活完,她又小心地給他拉上被子才詢問,“..你要不要喝點兒水?喝的話就眨眨眼,不用費力說話的。”

回應她的是他的眨眼,於是,她來到床頭小心地扶著他的後腦稍稍托起一些,再端著被她吹的涼了一些的溫水一點點餵他喝下去。

等他再躺回去了她才道,“你休息吧,放心,我不走,有哪裏不舒服的一定要告訴我,今夜我就在這裏照看你,算還你帶寶寶來見我的情。”

他依舊沒說話,卻很聽話地閉了眼,只是縮在被子裏的手卻不知何時遛了出來摸到她的抓著,怎麽都不肯放。

她沒拒絕,還反手握住他的,再用法術拿來本書,她便坐在床邊,一邊看故事一邊看著他。

作者有話要說:

我來了,真別扭的相處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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