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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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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1)

蠻大叔、李娘以及小蠻再次見到袁柳臻和陶傅都很開心,蠻大叔和李娘聽說袁柳臻和陶傅成親是在地下森林的洞穴中,只有袁柳風為他們主持,很是心酸憐惜,說明日過來要給陶傅和袁柳臻補賀禮。

小蠻也是許久未見到袁柳臻,袁柳臻詢問小蠻很多,他看著小蠻比以前長高沈穩不少,詢問了小蠻識字情況,小蠻興奮地告訴袁柳臻,“夫子,我現在識字可多了。來到月城後不久,我娘送我去了月城的學堂裏面識字。現在已經懂得很多。”

袁柳臻知道小蠻在月城學堂讀書識字,欣慰道:“在學堂識字好啊,多學學,以後考取功名。”

“那不會,我長大後會像夫子一樣教村上小孩識字。”小蠻驕傲道。

袁柳臻聽後很吃驚,但也讚同小蠻的選擇,“那也行。教村上不識字的小孩識字非常不錯,要好好學哦。”

小蠻乖巧地點了點頭應聲說“好”。

陶傅和袁柳臻招呼蠻大叔和李娘一會兒,就留李娘、蠻大叔、小蠻三人在家裏吃飯,蠻大叔、李娘也沒有客氣,反正大家都那麽熟悉了。

陶傅去做飯,袁柳臻繼續招呼蠻大叔、李娘、小蠻,給三人又倒了一杯熱茶。

蠻大叔吃驚地看著陶傅去往廚房的背影,驚訝道:“阿傅現在是將軍,還去做飯?”

袁柳臻笑道:“阿傅沒有那麽多規矩,不用在意。”

蠻大叔聽後還是很吃驚,不過一想到能再次吃到陶傅做的飯,又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我和李娘、小蠻都快有兩年多沒吃到阿傅做的飯了。真的很懷念以前住在裏溝村和裏遙村的時候。”

不說蠻大叔懷念,袁柳臻也很懷念,總覺得那時候什麽也不用想,不像現在經歷這麽多。

“我也很懷念那時候,剛去裏溝村的時候,去蠻大叔院子裏摘菜做飯吃,然後去山上找阿傅。後來跟您、阿傅、李娘一起去裏唐鎮賣小食,那時候感覺有很多精力都用不完,現在倒是比以前看淡很多。”袁柳臻不禁感嘆。

“我也這樣覺得。”蠻大叔認同道:“可能是因為發生戰亂的緣故。國泰民安時不會多想什麽,一旦戰事發生總歸會考慮很多。從西州過來東洲這邊時,我、李娘,乃至不能賺什麽銀錢的阿父也必須繳納賦稅。所有的辛苦付出總用在了戰事上,對於很多貧困的人來說都是不小的打擊。蘭月帶著我、李娘、小蠻、阿父來月城我很感激。過來這邊後,雖然一直在經營淘小食,總歸沒有以前幹活那種非常用力拼勁的感覺。”

“蠻大叔跟我想的一樣,不過,戰事沒辦法。等東洲和西州平定,該拼還是得拼,不拼哪裏能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說的也是,不過有淘小食在,感覺不拼也可以過得很好。”蠻大叔開玩笑道:“我和李娘還是不沾你和阿傅的光,要不然沒什麽銀錢逃到月城,沒有手藝,沒有淘小食,又沒有可以耕種的地,估計只能要飯了。”

“這麽說有些嚴重了,不過,學手藝的確是好的。沒什麽手藝,遇到大事,很可能朝不保夕。淘小食的事情,您和李娘不要在意,以前讓您過來幫忙賣小食時就跟阿傅說過,要教您做小食。後來在裏唐鎮開鋪子,若是不發生戰亂,很可能在淘小食經營一段時間攢下銀錢後,我和阿傅開客棧,您和李娘繼續經營淘小食。只是後來戰事發生,一下耽擱就是兩年之久。現在您和李娘在月城經營淘小食也挺好的。永州比西州富有,永州王又支持經商,比西州方便不少。”袁柳臻說完又詢問蠻大叔:“若是西州平定了,您和李娘、小蠻、李叔還會回裏溝村和裏遙村嗎?”

蠻大叔想了想回答:“應該會過幾年再回去,小蠻在月城學堂讀書識字需要幾年時間,淘小食也在平穩發展,希望做的更好一些。不過,無論在月城待多長時間,肯定會回西州的。畢竟裏溝村、裏遙村還有認識的人。就算不能長時間回去,偶爾回去待上一段時間也不錯。”

“那挺好。”袁柳臻笑道:“要是有機會,我和阿傅也得回裏唐鎮把鎮上的鋪子處理一下,也會想去東洲看看。還有裏遙村的院子、裏溝村山上的草屋還有東洲居住一年多的地方,都想去看看。”

袁柳臻想了很多,絮絮叨叨又說了很多。

不過,這些都不著急,什麽時候去都可以。

現在最重要的是陶傅要跟隨永州王平定東洲和西州,他得等陶傅回來後再做打算。

沒多久,陶傅就把飯菜準備好,柳相霜、袁震劍、袁柳旬也準時回來吃飯。

桌上擺滿了豐盛的飯菜,他們一行人落座後,顯得異常熱鬧。

在袁柳臻和陶傅沒來月城前,蠻大叔、李娘和柳相霜、袁震劍、袁柳旬已經熟悉不少。

蠻大叔和李娘本來是打算把淘小食交給袁震劍管,袁震劍並沒有接手,畢竟鋪子是袁柳臻和陶傅以前經營的,他不好接手。蠻大叔只好等陶傅和袁柳臻一起過來月城,只是一等就等了好長時間。期間,蠻大叔也會時常去找袁震劍,大家都在月城開鋪子,會有一些交集。蠻大叔和李娘經營淘小食,賺些銀錢後,也會買東西過來看看袁震劍、柳相霜,也好打聽袁柳臻和陶傅的下落。再說他們中間有沈蘭月在,也會時常聚一聚,自然熟悉不少。

如今落坐後,大家其樂融融交談氛圍很好。

蠻大叔、李娘、小蠻再次吃到陶傅做的飯,懷念的感覺瞬間湧出,陶傅做的飯菜還是那麽好吃,好吃到他們吃了還想吃。只是他們知道,陶傅現在身份不比以往,以後想要吃到陶傅做的飯會比較困難。袁柳臻說要和陶傅開客棧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了。再說陶傅現在貴為將軍,開客棧好像有些困難?

蠻大叔、李娘、小蠻吃飯的時候,幾乎沒有停歇的時候,吃完飯後還有些意猶未盡。

吃過飯後,蠻大叔、李娘、小蠻坐了一會兒就離開了,說明日會再過來。

晚上的時候,袁柳臻和陶傅一如既往的親近。

最近一段時間,陶傅比以前更加熱情,可能是因為兩人許久未見的緣故。

一早醒來,蠻大叔便早早帶著李娘和小蠻過來了。蠻大叔和李娘過來的時候,拉了兩馬車東西,這些東西在院子裏擺放了不少,全都是蠻大叔和李娘為袁柳臻和陶傅補的成親賀禮。

袁柳臻和陶傅看到後很是吃驚。

袁柳臻看了一眼院子中擺放的賀禮,忍不住驚嘆:“蠻大叔您這是把月城聚寶閣的賀禮全都搬過來了嗎?”

蠻大叔知道袁柳臻開玩笑,也開玩笑道:“說的哪裏的話,就你和阿傅成親,聚寶閣的東西哪裏夠。這些都是我和李娘看到比較適合的賀禮就買了給你們。還有你特別喜歡的筆墨紙硯、鐵劍、弓箭以及各種把件、飾品、各類書籍,什麽都有。你和阿傅看看,都收起來。”

袁柳臻知道蠻大叔的心意,也明白蠻大叔會準備這麽多東西是因為他和陶傅不收淘小食的賬本,不要淘小食的經營權,才會這樣。不過,他並不在意,他知道蠻大叔和李娘的為人,明白蠻大叔這樣做的想法,也沒有拒絕,拉著陶傅一起跟蠻大叔、李娘把東西很好的收拾起來。

在收拾這些賀禮的時候,袁柳臻無不驚嘆蠻大叔和李娘買東西的用心,應該花了不少銀錢。不少都是他和陶傅經常用的,也比較喜歡的東西。

把東西收拾好後,袁柳臻和陶傅請蠻大叔、李娘、小蠻去堂屋坐,給三人倒茶喝。

蠻大叔把淘小食的賬本和一疊銀票拿出來對袁柳臻和陶傅說:“臻臻,阿傅,這是淘小食盈利的百分之十的銀票,你們看看。”

袁柳臻看著那一疊銀票和厚厚的賬本吃驚道:“淘小食盈利的百分之十有這麽多銀票?”

他沒數都知道這些銀票肯定超過十張了。

“有啊,淘小食非常賺錢,我和李娘開始經營淘小食的時候也很吃驚。隨著銀錢越賺越多,也就沒有很吃驚了。這些銀票是除去開支以及經營其他城淘小食經營成本後的盈利。現在其他城淘小食也會相繼賺更多的銀錢。以後會比這些銀錢更多。”

袁柳臻已經震驚到不知道說什麽好,這麽多銀錢,要是以後還能收到更多的銀錢,即使他和陶傅不開客棧,這一輩子也不愁吃穿了。

陶傅也很吃驚,之前他們開淘小食的艱辛,他、袁柳臻、蠻大叔、李娘、小蠻都知道,如今淘小食只是盈利的百分之十就有這麽多銀錢,也算是大家苦盡甘來吧。

蠻大叔仔細把現在淘小食的規模以及經營模式跟袁柳臻說了一遍,希望袁柳臻能夠給出意見及提出自己的看法。

袁柳臻聽後也說出了自己的看法以及後續發展模式以及一些經營策略。蠻大叔聽後一一記在心中,想著以後淘小食就朝著這個方向發展。他會在永州不少城中開淘小食也是以前在裏唐鎮的時候,聽袁柳臻說這麽開分鋪會非常賺錢,他才陸陸續續在永州不少城中開了淘小食分鋪,沒想到真的賺了不少銀錢。他還善於運用袁柳臻說的木條優惠券的使用以及會員卡充值制度,效果非常好。他把這些也反饋給了袁柳臻。

袁柳臻聽了蠻大叔說淘小食的經營模式和經營狀況後,也有了一些想法,知道以後要是他和陶傅開飯鋪或者客棧該怎麽經營了。

蠻大叔、李娘、小蠻再次留下和袁柳臻他們一起吃了飯,吃完飯後才心滿意足離開。

再過兩日袁柳風會帶著小輕和小淺過來月城,袁震劍、柳相霜、袁柳旬以及陶傅、袁柳臻都很期待。

袁震劍、柳相霜、袁柳旬直接把鋪子門關了,準備迎接袁柳風、小輕、小淺的到來。

他們一早便打掃了各個房間的衛生,又買了不少飾品把院子裝扮更好看一些。

他們又一起置辦了不少袁柳風用的東西以及小輕、小淺用的東西,大到櫥櫃,小到玩具都煥然一些。

袁柳臻和陶傅房間中的東西也換新和添置了不少。

置辦這些東西用的銀錢都是蠻大叔和李娘那日送過來的。

蠻大叔和李娘送給袁柳臻和陶傅的銀錢很多,那些銀錢直接在月城開間小客棧都不在話下,不過,陶傅還要出征,開客棧的事情也只能暫且放後。

之前袁柳臻還想著,他可以在陶傅出征的這段時間自己做點事情賺些銀錢,好攢錢開客棧或者飯鋪。沒想到蠻大叔送來這麽多銀票,他可以在陶傅出征後,直接選擇躺平。

他曾問過陶傅以後的打算,陶傅說:“等西州和東洲平定後,我會休致,不會在朝中謀求一官半職。”

袁柳臻聽後一點也不吃驚,他知道陶傅一直有從軍的心願,陶傅和他相識成親後,又有了小輕和小淺,牽絆太多,陶傅又不是狠心、玩弄政權的人,以後入朝為官說不定會吃什麽虧。再說,上次海島上發生的事情,他們兩人一直心有餘悸,他其實心裏上也不希望陶傅以後鎮守一方,和他聚少離多。

因此,他們的打算還是等陶傅跟隨永州王把西州和東洲平定後,陶傅辭官,和他一起開客棧,等客棧有一定規模,會置辦一些房產,好留給小輕、小淺以後成親用。

想到這裏他就忍不住笑了。

“臻臻,在笑什麽?”

陶傅突然詢問讓袁柳臻拉回思緒,笑著回答陶傅,“在想以後給小輕、小淺賺錢成親的事情。”

陶傅聽後有些無奈,笑道:“現在小輕、小淺還沒有三歲,著急什麽。”

“說的也是。”袁柳臻“哈哈”笑了兩聲,繼續給小輕、小淺挑選東西。

他們花費兩日時間把院子裏外收拾一遍,看起來比之前精細不少。

袁柳風帶著小輕、小淺回來的當天,他們一家人直接去了月城城門前等候。

於連海已經提前拆人給他們送了消息,說午時袁柳風坐的馬車可以到達月城城門口,他們提前一個時辰在城門外等候。

他們大概等了半個時辰,袁柳臻和陶傅就聽到了熟悉的鳥叫聲。

阿斑、阿霞帶著一群鸚鵡直接向袁柳臻和陶傅的方向飛了過來,瞬間惹來不少人的視線。

袁柳臻和陶傅一點不在意,在阿斑它們飛過來的時候,袁柳臻直接伸長了手臂,阿斑、阿霞它們直接落在了袁柳臻手臂上。

袁柳臻看著許久不見的阿斑,見阿斑親昵的蹭他,欣慰地笑了出來,他知道阿斑、阿霞它們已經過來這裏,那麽袁柳風、小輕、小淺馬上就要過來了。

沒過多久,馬車緩緩行駛過來,落在袁柳臻手臂上的阿斑突然飛起繞著過來的馬車飛來飛去。

袁柳臻、陶傅、袁震劍、柳相霜、袁柳旬知道過來的馬車便是袁柳風、小輕、小淺所在的馬車,疾步走了過去。

等馬車停下,馬車簾被掀開,袁柳風抱著小輕率先走下馬車的時候,他們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過去。

特別是袁震劍、柳相霜和袁柳旬沒見過小輕,看到小輕精致可愛的臉時,全都露出了笑容。

袁柳風下馬車後向袁柳臻、袁震劍他們所在的方向走了過來,隨後陸憐抱著小淺從馬車上下來後也向袁柳臻的方向走過來。

被袁柳風和陸憐抱在懷裏的小輕和小淺第一眼就看到了袁柳臻和陶傅,張開手臂對著袁柳臻和陶傅的方向哭喊著“爸爸”、“爹爹”。

袁柳臻和陶傅趕忙走過來,一人抱著小輕,一人抱著小淺。兩人都是許久未見小輕、小淺,看到小輕、小淺哭喊著叫他們,滿臉都是淚水,心裏很是難受,趕忙用衣袖擦了擦小輕和小淺滿是淚痕的臉,哄了起來。

哄了好久,小輕和小輕才不哭,小輕和小淺通紅著雙眼,連鼻頭都是紅的。

袁震劍一行人把陶傅和袁柳臻出奇一致哄小輕和小淺的動作看在眼裏,笑得更加開心。

袁柳臻和陶傅哄好小輕和小淺,便走到袁震劍、柳相霜和袁柳旬身邊跟小輕和小淺介紹道:“小輕、小淺,快叫太公、太夫、大伯。”

小輕、小淺好奇地看了一會兒袁震劍、柳相霜、袁柳旬,才糯糯地喊道:“太公!太夫!大伯!”

袁震劍、柳相霜、袁柳旬之前聽袁柳臻和陶傅形容過小輕和小淺,也聽兩人經常說,可當看到小輕和小淺的時候,他們的心還是被融化了,小輕、小淺實在太可愛了。

袁柳臻直接把小輕遞給柳相霜讓柳相霜抱,柳相霜接過小輕,小輕很自然地摟住柳相霜脖頸,一點也不怕生,柳相霜抱著小輕可開心了。

小淺看到柳相霜抱小輕,也著急著伸手要柳相霜抱抱,瞬間把幾人都逗笑了。

柳相霜一手抱著小輕,一手接過陶傅遞過來的小淺,將小輕、小淺抱在懷裏開心得不行。

袁震劍在一旁問了問袁柳風近況,袁柳風說了近況後,把一起過來的陸憐介紹給袁震劍、柳相霜和袁柳旬。

隨後,他們一行人就這樣走了回去。

回到住的地方,袁震劍、袁柳臻把袁柳風、陸憐安頓好,柳相霜抱著小輕、小輕一直沒放開,陶傅則去忙活著做晚飯。

袁柳風進入院子時看到院子裏外駐守了不少士兵,他一點也沒有意外。於連海找人送他們來月城的時候,已經告訴他們袁柳臻和陶傅過去月城後發生的事情,也知道陶傅現在已經是將軍。他和陶傅一起制作那些武器模型,自然知道那些武器的厲害之處,知道陶傅成為將軍也沒有很奇怪。

晚上吃飯的時候,他們一家人其樂融融,沒有缺少一人的團聚,非常難得。

一頓飯吃得所有人都很開心,陸憐跟袁柳風坐在一起稍微有些拘謹,不過,有袁柳風照看還好一些。

吃過飯後,袁柳臻和陶傅大致跟袁柳風說了去月城這邊後發生的事情,袁柳風也說了袁柳臻和陶傅離開後蕪水村那邊發生的事情。

袁柳臻離開後,袁柳風和陸憐一起照顧小輕、小淺還好,那裏的大多數人他們也都互相認識,也跟蕪水村人很是熟悉,身上銀錢足夠,不用特意賺錢也夠他們生活很長時間。除了每日小輕、小淺會鬧著找“爸爸”和“爹爹”,其他時候還好。兩人都很耐心,一邊等袁柳臻、陶傅那邊的消息,一邊照顧小輕、小淺。幸好,他們等了沒多長時間,就得到了東洲戰敗,永州大勝的消息。於連海也派人過來接他們去月城。

說到這裏,袁柳風看了身旁的陸憐一眼,繼續道:“阿憐跟我一起來月城,阿憐的爹娘跟海平村的人一起繼續生活在蕪水村附近。阿憐爹娘本來打算等阿憐成年後再讓阿憐出來歷練,因為阿憐需要跟我一起過來月城,便讓阿憐提前出來歷練。反正再過一年多阿憐就成年了,跟我一起出來,還能跟我讀書識字。”

“這樣很不錯。”袁柳臻聽後讚同道:“要是阿憐想去月城學堂念書也可以讓阿憐去學堂念書。”

袁柳風聽後還沒來得及說什麽,陸憐便靦腆道:“臻夫郎,我還是跟風風哥讀書識字好了。”他沒有銀錢念學堂,跟袁柳風讀書識字很開心。

袁柳風聽後笑道:“那行,那你就跟著我好了,最近一段時間我是打算待在家中,正好教你讀書識字,等西州平定後,我會回西州學堂教書,要是你還想跟我一起讀書識字,也可以跟我一起去西州學堂念書。”

“可以。”陸憐想都不想應了一聲,倒是讓袁柳風吃驚不少。

晚上睡覺的時候,柳相霜對小輕和小淺愛不釋手,小輕、小淺便被帶著和柳相霜一起睡了。

袁柳臻和陶傅親密後休息的時候,聊到柳相霜、袁震劍、袁柳旬寵愛小輕、小淺的時候,不禁露出笑來。

隨後幾天時間,袁柳旬一人去看月城的水粉鋪,袁震劍、柳相霜一起照看小輕、小淺,袁柳臻、陶傅、袁柳風、陸憐除了照顧小輕、小淺外,算是比較悠閑。他們會在院子中種花,袁柳臻和袁柳風把蠻大叔帶來的筆墨紙硯拿出來畫畫習字。往往這個時候,陸憐在一旁會看得很認真,也很容易吸收到腦海中。陶傅也會在一旁看得很認真,只是看得很認真而已,根本不怎麽學得會。

隨後半月時間,他們過得非常悠閑,悠閑到袁柳臻覺得這才是富家小少爺該有的生活。

只是這悠閑的生活,直到這天早上。

一早陶傅接到將要帶兵出征平定東洲和西州,永州王讓他盡快回去的消息。

陶傅一早告訴袁柳臻這個消息時,袁柳臻一點也不意外。

袁柳臻聽陶傅說要離開,並沒有上次陶傅從蕪水村那邊離開時那樣依依惜別,只是對陶傅說了句,“不要讓我和阿爹他們擔心,不要讓小輕、小淺難過,我知你會做到。這次沒有樊天,即便東洲那邊還有大炮,我們這邊有步、槍,鑄造師傅也造出了比之前更厲害的大炮,相信永州王很快能夠平定東洲和西州。你回去永州王那邊後,最好讓鑄造師傅盡快造出來手、槍,你和永州王可以放在身上備用,至於如何使用手、槍,你之前在蕪水村使用木槍已經使用過很多次了。手、槍比其他兵器更適合防身。若是萬一遇到危險,很有用處。”

“我知曉。”陶傅應了一聲,看向袁柳臻嘆息道:“這次又要和你、小輕、小淺不知道分別多長時間。上次發生的事情,這次不會發生,以後也不會發生,我不會再讓自己陷入危險的境地。”

“我相信。”袁柳臻堅定地說出這三個字看向陶傅笑了出來,“記得與我的約定,凱旋歸來之後,我們一起開客棧。”

“好。”陶傅應了一聲,親了袁柳臻額頭一下,註視了袁柳臻良久,說:“我會很快回來,就在這裏等我就好。”

“嗯。”袁柳臻點了點頭,起身和陶傅一起跟袁震劍、柳相霜、袁柳旬、袁柳風告別。

袁柳臻幾人出門看著陶傅騎上馬和駐守院中的一部分士兵離開。

陶傅離開的時候一直回頭看袁柳臻,袁柳臻同樣註視著陶傅,直接兩人互相看不到彼此才收回視線。

陶傅離開後,袁柳臻微笑的臉終於維持不住,不過,也沒像上次那樣落淚濕襟,他知道陶傅這次一定會凱旋歸來,只是這次陶傅平定東洲和西州肯定需要很長時間才能回來。

柳相霜見袁柳臻心情不好,趕忙過去安撫,袁柳臻看向柳相霜道:“阿父,我沒事。回去吧。小輕和小淺還沒醒,醒了估計又該找爹爹了。”

柳相霜嘆息一聲,知道陶傅現在是將軍,出征打仗在所難免,很心疼袁柳臻。

他們在院子門前站了一會兒都回到了各自的房間中。

陶傅走後,開始的一段時間小輕和小淺一直要找爹爹,袁柳臻和袁柳風為了轉移小輕和小淺的視線,會每天抱著小輕、小淺去街上逛,每天會給小輕、小淺買不少小玩意。小輕和小淺沒逛過這麽熱鬧的街市,往往都會被街上各種東西吸引,也不怎麽哭鬧了。

等小輕和小淺適應沒有陶傅後,袁柳臻的日子又開始變得悠閑起來。

每天會跟袁柳風一起教陸憐讀書識字,會照看小輕、小淺,陪小輕、小淺玩,會幫柳相霜做飯,偶爾會去找沈蘭月和蠻大叔。

沈蘭月和蠻大叔、李娘還特意來院子看小輕和小淺,當他們看到小輕和小淺精致可愛的臉時,都很喜歡,蠻大叔還開玩笑道:“要是臻臻家的小輕和小淺哪個是哥兒,要是我家小蠻還小,我可以當場定下親事。”

袁柳臻知道蠻大叔開玩笑也不在意。

沈蘭月就比較直接了,“無論小輕和小淺是哥兒還是男孩,等長大了,我家夫人們要是有年齡合適的可以隨時定親事。”

兩人開玩笑讓袁柳臻笑了好長時間,他自己也不知道小輕和小淺是哥兒還是男孩,現在小輕、小淺也還未到三歲,哥兒特征也沒有。

陸憐跟隨袁柳風來到月城後,便一直一起住在院子中,陸憐非常勤快乖巧,會起很早給他們燒水,用來洗漱,也會非常熱心幫忙照看小輕和小淺。雖然大多時候陸憐比較拘謹靦腆,但嘴很甜,很會說,總能說得柳相霜開心很長時間。

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過去,陶傅那邊的消息隔幾日會有官兵送過來,一般都是陶傅讓人代筆寫書信,自己只在上面簽了一個醜醜的名字。

陶傅為了不讓袁柳臻擔心,每天都會寫一封信,不過不是每天都會把信送過去給袁柳臻,而是隔幾天一起送過去。

袁柳臻看到陶傅讓官兵送過來的書信,每天都能開心很長時間。

陶傅寫信的內容很簡單,大多都是自己做了什麽,心情怎麽樣,寥寥幾筆,沒讓人刻意添加筆墨,卻讓袁柳臻看後能開心很長時間。特別是每封信下面陶傅醜醜的簽名,總讓袁柳臻想起很多次教陶傅識字的時候。有陶傅和他一起坐在裏遙村書房邊吃麻辣雞爪邊識字的時候,有和陶傅一起住在裏唐鎮鋪子裏的院子識字的時候,還有他和陶傅、袁柳風一起住在地下森林識字的時候。只是每次陶傅都學得很認真,非常認真,就是學不會。現在陶傅會的字還是很少,估計陶傅把他送給他的那兩句詩的字都沒識全。

袁柳臻每天最期待的就是等官兵送來陶傅的書信,只是隨著陶傅跟隨永州王去東洲,送信的頻率越來越低,由幾日送一次信到半月送一次信,再到一月送一次信。

袁柳臻從信中可以知道陶傅渡船時在海上看了什麽風景,也讓他想到和陶傅、小輕、小淺一起看海的時候。陶傅還提到了去東洲走過之前他們逃難時的路,他想到那時候,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每次看到陶傅寫的信,他總是會回憶很多,心情也久久無法平覆,但他還是很喜歡看。有的信他會每天看,一個人看好幾遍。

秋天的院子中楓樹葉子浸滿紅色,每次看到火紅的楓葉,總能讓他想起和陶傅、袁柳臻在地下森林煮酒的時候。

最近他們閑來無事,在院子中擺放了桌子,買了小爐子邀請沈蘭月和蠻大叔過來煮酒喝。以前都是陶傅在煮酒,他們喝酒。現在陶傅不在,陸憐不喝酒,就乖巧地在一旁給大家煮酒喝。煮的酒是沈蘭月客棧新進的果酒,味道沒有陶傅釀制的酒好喝,卻也別有風味。

以往幾乎不會喝醉的袁柳臻這次居然喝醉了,他喝了很多酒,他知道他會喝這麽多久是因為許久未收到陶傅的來信,心中很是想念陶傅。

喝醉酒的袁柳臻並不像陶傅一樣會表現的和平常不一樣,他只是安靜地躺在床上,然後睡著。

睡著後的袁柳臻仿佛又回到了大學剛畢業的時候,這次他坐出租車沒有遇到大暴雨,而是乘坐出租車順利趕上了火車,然後去支教的地方報道。

沒畢業前,他已經在那裏待了一段時間。那裏山清水秀,風土人情他很喜歡。他自己在那裏租了一戶農家小院,可以在院子裏養養雞,種種菜,每天坐在二樓陽臺曬太陽喝茶非常不錯。

他抱著一大堆材料去學校報道的地方,正好他前面有好幾人在報道,只是排在他前面報道交材料的其中一人的身影讓他感覺特別熟悉,非常熟悉。那人穿得西裝革履,背影卻非常像陶傅,他在後面註意了那人很長時間,心中很是疑惑。直到那人交完材料,填寫好各種資料,回過身來向外走去的時候,他震驚了。清澄的雙眼,長長的睫毛,白皙的皮膚,英俊的臉龐,高挑的身材,衣著講究,那人不是陶傅是誰?那人除了沒有長長的頭發,沒有穿古代的衣袍,整個人看起來很幹練,非常俊俏,讓人只看一眼就移不開視線,他視線仿佛黏在對方臉上一般,那人經過他時卻沒有看向他的方向。

他慌忙從隊伍中出來,直接追上了那人,追著那人跑到了樓梯拐角,大聲喚了那人一聲“阿傅”。

那人回過頭來看向他,露出溫和的笑意,挑眉笑道:“叫什麽阿父,不應該叫爸爸嗎?金主爸爸?”

那人說的“爸爸”兩個字一直盤旋在袁柳臻耳中,讓袁柳臻瞬間驚醒。袁柳臻氣喘籲籲醒來,看了一眼周圍,發現周圍還是古色古香的模樣,擦了擦額頭的汗水,他實在震驚夢中的內容。

且不說,他在現代遇到了和陶傅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那人還讓他叫“爸爸”就很尷尬。他敢肯定夢中的陶傅和他現代時候的年紀差不多,或者和現在的陶傅年紀差不多,身材身高和現在的陶傅都差不多。根本不可能出現“爸爸”這個稱呼。不過,說真的,夢中陶傅穿的西裝,打理的頭發以及手上戴的手表,的確很起來非常有錢。所以,這個夢是個毫無根據的荒誕夢了。

他也沒有多想,只是覺得夢到西裝革履的陶傅心情非常好。他知道外貌那樣出色,又帥又英俊還多金的陶傅肯定無論走到哪裏都會引來不少人的視線。

他還把這個夢境寫在送給陶傅的信中,信中他形容了陶傅現代的外貌,短短的頭發,講究的衣著,深藍色的西服及西裝褲,黑色的皮鞋以及手上戴著手表。還形容了當時遇到陶傅的場景,很自然把陶傅讓他叫“爸爸”的事情當作趣聞寫了進去。洋洋灑灑又是寫了很長一封信讓官兵拆人送去給陶傅。

也不知道多長時間過去,院子裏的楓樹葉子已經落光,他們不能在院子中煮酒喝茶,便坐在長廊處欣賞洋洋灑灑飄落的雪花。

小輕和小淺也不嫌冷,在雪地裏跑來跑去,袁柳臻沒敢讓小輕小淺跑太長時間,跑了不到一分鐘就趕緊跑過去抱起小輕、小淺坐在長廊中,一邊喝熱茶一邊聽袁柳風給陸憐講課。

今年冬季的時間很長,大多都是在飄雪,小輕和小淺便是在這飄雪的季節,在大家的祝福中過了兩歲的生日。

袁震劍、柳相霜、袁柳旬、袁柳風、陸憐、蠻大叔、李娘、小蠻、沈蘭月等人都給小輕和小淺準備了禮物,他自然也給小輕、小淺準備了禮物,禮物是他自己做的手賬,裏面寫了不少小輕、小淺每日發生的趣事,還畫了不少畫,貼了不少花草剪紙,看起來非常好看。

正好小輕、小淺生日這天,陶傅拆人送來了信。信中陶傅說已經跟隨永州王平定東洲,假以時日等西州平定後就可以回來,也給了小輕、小淺寫了生日祝福,還附上了自己雕刻的把件和手帕刺繡作為小輕、小淺的生日禮物。

西州平定的消息昨日已經傳到月城,月城人人都很開心,等東洲有新王治理後,應該會開放東洲和永州往來,這樣不能去東洲的人可以去東洲,想來永州的人也可以來永州。

陶傅信中除了說東洲平定的好消息,以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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