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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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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這茶水真好喝。”袁柳臻感嘆道:“第一次去蠻大叔家時就喝了花茶,現在還記得。”

陶傅想起那時候,也不由得笑出來,“那時候還沒見過臻臻。”

“是啊,那時候阿傅讓蠻大叔給我捎了好多東西,覺得阿傅人真好,很想見一面,可惜,你那時候去鄰鎮去了好長時間,一直沒能見面,還是那次發生意外,才見第一面。”說到這裏,袁柳臻不由得一笑。

陶傅聽後也陷入回憶當中,那日他正好去林間找點吃的,沒想到會撞到袁柳臻險些摔下長坡,幸好他及時攬住了袁柳臻,他實在無法想象要是那時候沒有攬住袁柳臻,他要怎麽辦?同時也慶幸,那時候救了袁柳臻,現在才能和袁柳臻這樣親密在一起。

“那時候第一次見面,後來變得越來越熟悉,會很想經常見面。”陶傅笑道。

“我也是,想經常去找阿傅,阿傅做飯太好吃了,想著以後要是能一直吃到阿傅做的飯就好了。”袁柳臻忍不住說了實話。

陶傅聽後一笑,“臻臻只是想吃我做的飯?”

“除了吃阿傅做的飯,還想和阿傅一起練劍,還想和阿傅說說話,反正做什麽都行。”袁柳臻笑得更加開心。

“我也一樣。”陶傅忍不住把袁柳臻的手握得更緊認真道:“想一直和臻臻這樣下去。只是我們的關系在外人看來肯定會說閑話……”

袁柳臻聽後心裏一動,他非常想告訴陶傅他是哥兒,也想把這件事說出來,因此,他同樣握緊了陶傅,靠近陶傅更近一些,忍住註視著陶傅在月光下更加澄清的雙眼,說:“不會,我們會一直在一起。”

袁柳臻說完就輕吻上陶傅色澤水潤的唇,陶傅閉上雙眼,認真感受著袁柳臻靠過來的溫度。兩人已經不是第一次接吻,每次親近都仿佛更能靠近對方一些,緊緊靠在一起的胸膛,勾住對方的脖頸,溫柔的溫和的一點一點靠近。

就在兩人忘乎所以的時候,“嘭”的一聲輕響打斷了沈浸其中的兩人。

兩人同時向發出聲音的方向看去,就看到柳詩卿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們。柳詩卿滿臉驚恐,月光下慘白著臉,手上的包袱瞬間落到地上,驚恐後第一時間沖到了還擁抱在一起的兩人面前,想要推開緊抱著袁柳臻的陶傅,奈何力氣太小,根本拉扯不動,他著急地瞬間哭了出來,“放開,放開臻哥!”

陶傅被柳詩卿拉扯,放開袁柳臻的同時臉色變得非常不好,他想和袁柳臻在一起,但他更在乎袁柳臻的名聲,他不想袁柳臻壞名聲就和他克妻之名一樣,飽受名聲帶來的困苦。

袁柳臻看到柳詩卿突然回來也是嚇了一跳,他剛才就要打算告訴陶傅自己是哥兒了,沒想到柳詩卿突然出現了,他見柳詩卿哭得厲害,柳詩卿看著陶傅又看向他難以置信的表情,詢問道:“你怎麽回來了?”

“我怎麽不可以回來?”柳詩卿看向袁柳臻抹了一把眼淚,“臻哥不希望我回來就是要跟阿傅在一起是不是?你知不知道阿傅是個男人,你怎麽可以跟個男人在一起?怪不得你不同意跟我回去,也不說為什麽在這裏經商。你待在這裏就是跟個男人在一起,你怎麽敢跟男人在一起?”

面對柳詩卿的質問,袁柳臻不想回答,也不想解釋,只是說:“既然看到了就是你想的那樣。以後我會和阿傅一直在一起。”

“怎麽可能,你們都是男人不可能在一起。袁叔他們不會同意。你這樣做不是讓袁叔他們傷心嗎?”柳詩卿聽袁柳臻這麽說瞬間心冷,面如死灰道:“為什麽要跟個男人在一起?你們又不能成親,要是讓外人知道了,以後要怎麽生活?”

柳詩卿的質問讓陶傅心裏更加冰冷,他不在乎別人說他什麽,他也不在意,但是,他不希望別人說袁柳臻,就像現在一樣。

陶傅走到柳詩卿面前說:“都是我,與臻臻沒有關系。有什麽事情……”

陶傅還沒說完就被袁柳臻拉倒一旁,“阿傅不用多說,我們既然已經決定在一起就得面對這些事情。”

柳詩卿見袁柳臻一直護著陶傅,哭得更加傷心,怪不得這次過來這邊袁柳臻對他很冷淡,視線一直追隨著陶傅,怪不得兩人舉止偶爾那麽親密,因為他的到來,還讓兩人睡在一起,他不甘心,他從小到大一直想要在一起的人,怎麽能這樣輕易被人奪走,他不能就這樣讓兩人在一起,“不行,臻哥,你不能和阿傅在一起,這樣以後你們要怎麽生活?就算你不為自己考慮,也得為袁叔他們想想,以後讓外人說閑話。”

袁柳臻對於柳詩卿這麽說非常頭疼,他實在很想跟柳詩卿說你說的這些根本不可能發生,我是個哥兒,你也別一直粘著我了,但是他又不能大聲說出來,只好嘆息一聲道:“以後無論遇到什麽,我都會跟阿傅在一起。明日送你回縣上,以後跟你解釋。”

柳詩卿聽後邊哭邊說:“我不走了。說什麽我也不走!你送一次我就回來一次,除非你跟我一起回去,不然我不回去!”

袁柳臻頭疼地看著柳詩卿傷心至極的模樣,扶額道:“那你想待就待好了。”

袁柳臻說完就拉著陶傅,要去房間睡覺,又被柳詩卿跟了上來,“臻哥,你們要去什麽地方?”

“睡覺。”袁柳臻回答。

柳詩卿聽後仿佛沒聽見一般繼續跟著他們,直到跟著袁柳臻和陶傅來到門前,想要進門才被袁柳臻制止道:“你一個哥兒進來合適?”

“怎麽不合適,我看著你們睡覺,我又不睡覺!”柳詩卿無賴道,既然知道袁柳臻和陶傅之間的關系,他怎麽可能讓兩人睡在一起。

“……”袁柳臻被柳詩卿徹底弄無語了,打算把柳詩卿關在門外,柳詩卿一手伸進邊框,正好被袁柳臻關上的門夾到,瞬間大叫一聲,哭得更大聲了。

袁柳臻見此,怕引來村上人,只好道:“你到底想怎麽樣?”

“不想怎麽樣,反正臻哥不能和阿傅一起睡覺。”柳詩卿堅持道:“不然我也要進去。”

“……”

陶傅見袁柳臻和柳詩卿僵持,走出房門,對袁柳臻說:“就依詩卿說的吧。”

袁柳臻聽陶傅這麽說,想著再這樣吵下去,可不得全裏遙村知道他和陶傅的事情,只好道:“行,我們分開睡,你想睡哪裏就睡哪裏。”

袁柳臻說完有些生氣地關上了門,頓覺無奈,以前也沒經歷過這樣的關系,根本不知道怎麽處理,柳詩卿以前也沒表現出這樣的性格,他更加不知道要怎麽處理。

柳詩卿看了一眼被袁柳臻關上的房門,又瞥向身旁的陶傅,一點也不想看見陶傅。

陶傅對柳詩卿卻沒有多想,而是說:“我把我房間收拾一下,給你住。”

“不用,我去書房睡就可以。”柳詩卿冷淡地回答。

柳詩卿說完就撿起地上的包袱去了書房,書房很小,裏面東西也不多,就一張桌子,幾把椅子,還有一個櫃子。他看了一眼放在一旁的兩個長凳,直接拼湊在一起,大小剛好容他一個人睡下,他直接躺在了長凳上。

陶傅見柳詩卿去了書房,他從房間拿了一床被子走到書房門口,敲了敲門道:“詩卿,給你拿了一床被褥。”

柳詩卿起身,打開書房門看到陶傅抱著被子,直接接過,冰冷說了聲“謝謝”又關上了房門。

陶傅看著緊閉的書房門,嘆息一聲回到了自己房間。

柳詩卿把被褥鋪好,也不敢睡覺,而是時不時透過打開的窗戶註意著袁柳臻房間的動靜,發現袁柳臻和陶傅真的各自睡下後才不知不覺睡著了。

袁柳臻一早起床後,就和陶傅一起忙活做趕街市要賣的東西,還有未處理好的臘腸,非常忙碌,對於昨天夜裏的事情,兩人都沒有提起。

等他們忙活的差不多,柳詩卿才從書房出來洗漱。

柳詩卿洗漱過後,仿佛昨夜什麽事情沒發生一樣,依舊粘著袁柳臻。

袁柳臻見柳詩卿嬉笑的跟他說各種有趣的事情,都不知道說什麽好,就跟以前一樣非常冷淡,柳詩卿倒是不在意,依舊自顧自的說。

吃飯的時候,也是給袁柳臻夾菜,袁柳臻自己看著柳詩卿這樣都覺得累。

有的時候,袁柳臻想找陶傅說話,經常會被柳詩卿打斷,完全沒有機會。

到了裏唐鎮他們經常過夜的地方,睡覺時也會被柳詩卿盯著。

趕街市時,跟是如此,柳詩卿非常熱絡地幫忙招待顧客,幫忙收銀錢,就是經常會插到兩人之間。

就連他們把臘腸送去蘭月客棧,也會被柳詩卿跟著。

袁柳臻覺得這樣不行,他得想辦法盡快讓柳詩卿回去才行,不然別說他不想告訴陶傅自己是哥兒這件事情,是他根本沒有機會說這件事情。

最近一段時日趕街市,柳詩卿一直跟著,並且無時無刻關註著袁柳臻,讓袁柳臻很苦惱,袁柳臻找機會找到在還在裏唐鎮的田叔,跟田叔說了回去縣上把柳詩卿一起送回去的事情,田叔也答應了。袁柳臻這才放下心來。

反正柳詩卿也待不了多長時間,對於柳詩卿粘著他的行為他更加不在意。

只是明日就是他最後一次喝安胎藥的日子,要是柳詩卿一直粘著他,他要怎麽喝安胎藥?

他要不要到時候忍兩日把柳詩卿送走再喝藥?

因為定期服用安胎藥,他已經很長時間沒出現過嗜睡、全身無力,反胃想吐的癥狀,他不知道拖上兩日會不會出現什麽問題。

屬於袁柳臻獨自的休息日終於到來,柳詩卿果然還是粘著袁柳臻,袁柳臻好說歹說,柳詩卿就是不聽,袁柳臻沒辦法只好讓柳詩卿跟著。

一早,袁柳臻看著陶傅、蠻大叔他們趕著牛車離開,獨自坐在院子裏琢磨著新的小食和要怎麽才能去喝安胎藥。

柳詩卿見袁柳臻坐在院子中,也找來凳子坐在袁柳臻旁邊,時不時跟袁柳臻說說話,大多數袁柳臻都不回答。

柳詩卿知道袁柳臻要想新品小食的方子也沒有過多打擾,最近一段時間因為他的幹擾,袁柳臻和陶傅沒有更多親密接觸的機會他很滿意,也因為這段時間,他看到與印象中完全不同的袁柳臻。這樣的袁柳臻擁有以前學劍及習字作畫的刻苦,還有商人的市繪最重要的是似乎比以前懂得更多,還能知道很多食物的做法,他之前還以為袁柳臻待在這裏是跟陶傅學手藝,後來他才知道這些做食物的方子是袁柳臻想的,陶傅只負責做。他想著可能是袁柳臻出門遇到了什麽機遇,才會知道這麽多做食物的方子。

這樣懂文懂武,又會經商,還能做各種吃食的袁柳臻讓他更加敬佩,也更加喜歡,只是袁柳臻卻心悅著陶傅。陶傅作為男人是很優秀,外貌出色,做飯好吃,還會練劍,除了不怎麽識字之外,什麽都好,性格也好,但是,再好又能怎麽樣。作為男人的陶傅又不能給袁柳臻帶來孩子。在他眼裏,要是以後陶傅跟了袁柳臻,吃苦的準是兩人,為了袁柳臻好,他得阻止這件事情發生才行。

柳詩卿見袁柳臻安靜地坐在院子裏,也不知道在想什麽,他坐了快一天,有些無聊,準備給袁柳臻做些吃的,反正現在陶傅不在,他也不用時刻盯著袁柳臻。

他進入夥房後,不敢做自己不拿手的飯菜,怕自己做的不好吃,只好做最近看著陶傅做的幾樣簡單的飯菜。

他準備把臘腸煮熟,然後涼拌,再做一些稀飯。

臘腸的味道,他吃過一次後,就很喜歡,他從來沒吃過這麽好吃的東西,味道比臘肉好吃多了,特別是陶傅經過幾次改良後,味道好吃到爆。

他把風幹好的臘腸取下來一小截,放在鍋中用水煮,等水燒開,多煮一會兒,看煮的差不多後,把臘腸撈出來空幹水。

在臘腸控水的功夫,他燒水煮稀飯,煮稀飯比較簡單,他做飯不好吃,也不至於不會煮稀飯。

臘腸控水後,切成片狀,再把陶傅調好的特制料汁倒入切好的臘腸中攪拌,攪拌好,他用筷子夾一片臘腸嘗了一口,味道果然很好吃,他連吃兩三口都不滿足,鹹鹹的肉味,勁道十足,味道特別好。

為了飯菜的味道好一些,柳詩卿花費了不少時間,在做飯的功夫,他還時不時註意一下院子中的袁柳臻,發現袁柳臻一動不動,幾乎已經睡著,有些吃驚,也沒有多想。

袁柳臻坐在院子中,開始的時候是在想新的小食方子以及要如何避開柳詩卿去山上煎藥喝,只是柳詩卿一直坐在院子中,他一點機會都沒有,等柳詩卿去夥房做飯,他漸覺困倦的感覺湧上心頭,很難受,只是一會兒工夫,他就有些昏昏欲睡。

在他睡著的功夫,他才驚覺只要不吃安胎藥,懷孕的各種癥狀都會出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是最後一次吃安胎藥的時間,那種困倦嗜睡的感覺比以往更加強烈。

柳詩卿做好飯,出了夥房,發現袁柳臻已經睡著,他沒有打擾,而是坐在一旁看袁柳臻。

這次過來找袁柳臻,難得袁柳臻能夠這麽安靜地讓他看。

以前雖然袁柳臻對他不鹹不淡,也沒有現在冷淡,但他覺得現在的袁柳臻看起來更讓他覺得舒服和喜歡。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柳詩卿看了一會兒袁柳臻,發現袁柳臻還不見醒來,他就去房間拿了一件薄被蓋在袁柳臻身上,發現袁柳臻沒有醒來後,他繼續靠近袁柳臻,就在靠近袁柳臻的臉不到一指的時候,袁柳臻猛然睜開了眼睛,嚇了柳詩卿一跳。

袁柳臻也被柳詩卿嚇了一跳,他趕忙推開柳詩卿,剛才柳詩卿給他蓋薄被的時候,他就有意識了,可是他就是醒不了,等他覺察到柳詩卿一點一點靠近他的時候,他強迫自己睜開了雙眼,正好正對上柳詩卿靠近的臉,嚇了他一跳,他趕忙推開柳詩卿,擦了擦額頭些許虛汗,他覺得這樣不行,不吃安胎藥,癥狀比之前更加強烈,他必須得煎藥吃才行,不然挨不過最後這半月。

他想著等晚上柳詩卿睡著了他再出門去山上,要不然就明日一早起早一點去山上。

想到這裏他看向柳詩卿說:“一會兒,我吃完飯要早睡了,有些困倦。”

柳詩卿被袁柳臻推開有些尷尬又有些生氣,但也不好表現出來,“剛才我已經做好飯,吃過再休息吧,反正沒一個時辰就天黑了。”

“嗯。”袁柳臻點了點頭,大概是因為剛才睡了一覺的緣故,他現在精神不少。

他和柳詩卿一起去夥房,當他看到竈臺上擺放的涼拌臘腸的瞬間,一股強烈反胃的感覺湧上心頭,他強迫自己不表現出來,捂住嘴對柳詩卿說:“今日我身體不適,不吃臘腸了,你吃就好,一會兒我撈點鹹菜吃。”

柳詩卿聽袁柳臻這麽說,瞬間有些難受,難道袁柳臻已經討厭他到不想吃他做的食物?之前袁柳臻對他冷淡一些,他都能忍受,可是這臘腸和飯他做了很長時間,才做出來的。

袁柳臻根本沒註意到柳詩卿的心思,不去看竈臺的臘肉,直接去竈臺舀了兩碗稀飯,又找了一個幹凈的碗,從罐子中撈了一些鹹菜,端著飯和鹹菜去了大廳。

柳詩卿看著袁柳臻連看都不看他做的涼拌臘腸,只端了飯和鹹菜,很是委屈,連飯都不想吃了,他也真的沒吃。

袁柳臻坐在大廳吃飯的時候,發現柳詩卿空著手出了夥房,他連忙詢問,“詩卿,不吃飯嗎?”

柳詩卿沒有搭理他而是直接進了書房,關上了房門。

袁柳臻一陣奇怪,之前那麽多天也沒見柳詩卿這麽生氣,他並沒有多想,現在整個身體困倦難受的感覺占據了他的腦海,他吃了熱騰騰的稀飯和鹹菜後,精神好了不少。

吃完飯,他也不想收拾碗,而是直接回了自己房間關上門睡覺。

現在天色還早,並不是睡覺的時候,但是他想先睡一覺,睡醒了要是精神了去山上煎藥喝,不然等陶傅回來發現他的異常就麻煩了。

陶傅跟蠻大叔趕牛車一起來到裏唐鎮,他把一牛車東西送到蘭月客棧,跟蠻大叔、李娘、小蠻匯合後,就決定回去。

今日他其實不想跟蠻大叔一起過來趕街市的,因為答應沈蘭月要送東西,蠻大叔一牛車又拉不完,他就過來了,袁柳臻和柳詩卿獨自待在院子裏,他不是不放心,而是會多想,這樣會讓他多想,還不如直接回去的好。

想到這裏,他跟蠻大叔說了一聲,就趕著空牛車直接回了裏遙村。

他趕牛車速度很快,想著趕天黑之前應該能回去。

柳詩卿因為袁柳臻看都不看一眼他做的涼拌臘腸,非常生氣又難過,這段時間他從來沒覺得他的付出有多累,但今日他很心酸,瞬間體會到那種再努力也無法觸及的感覺。他回到屋子後沒有睡覺的心思,只是坐在窗戶前看著去睡覺的袁柳臻緊閉的房門。他看了一會兒,想到袁柳臻一看到他做的臘腸就捂住嘴巴,不舒服的樣子,想到袁柳臻看都不看一眼臘腸的模樣,擦了擦不斷落下的淚水。

他很想質問袁柳臻,難道就陶傅做的菜可以吃,他做的菜就不行嗎?

他擦著不斷落下的淚水,越想越委屈,決定回去後要把袁柳臻和陶傅在一起的事情告訴袁叔他們,他這樣做不是破壞袁柳臻和陶傅之間的關系,只是不想以後袁柳臻和袁叔他們被人戳脊梁骨。

他哭了不知多長時間,哭累了才從凳子上起身,大概因為他坐的太久的緣故,他剛起身,身體有些不穩,直接撞到了一旁的櫃子上,櫃子裏放的東西也被他一並撞到,掉在了地上,他連忙蹲下,想要撿起地上掉落的紙張。

當他撿起幾張紙後,看到後面幾張已經作畫的紙張時,瞬間被吸引了,這些畫畫了很多東西,有濃妝淡抹的山水畫,有逼真立體的庭院一角,有各種類型的物體的畫,山水畫他很熟悉,他以前見袁柳臻畫過,但這些這麽逼真的畫作,他從來沒見過,難道還是袁柳臻畫的?但是這種不知道用什麽東西畫的畫作他從來沒見過,那麽逼真,好像和真的一樣。

他一張一張的欣賞起來,每一副畫都能讓他看很長時間,完全被畫裏面的內容吸引,直到他看到那張陶傅的畫像時,他瞬間有些顫抖,紙上的陶傅,燈光下明凈的雙眼,俊美的面容,淺淺的笑意,還有那略帶溫柔和甜味的氣息都讓他感受到陶傅看著對方時滿是情誼的心情,更能讓他體會到畫這幅畫的人是多麽用心。

他顫抖著雙手繼續往下翻看,又是幾張逼真的庭院畫以及幾幅山水畫,最後一張是一張折疊起來的紙張,他展開折疊起來的紙張,看到的便是“狂夜本是無心度,卻因無心明有情”這句話,這句詩不像袁柳臻的風格,一點也不工整,但是如果這句話寫的是真的話,是不是說明袁柳臻和陶傅已經有過關系了?

之前他沒看到兩人確實發、生、、關系,所以,他以為兩人只是互生情愫,根本不敢做出越軌之事,但這句話很明確的說兩人已經發、生、、關系了。

他顫抖的手抖動的更加厲害,完全不敢相信,也不敢想,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已經和別人有了關系。

就在他情緒崩潰的時候,他聽到了房門輕輕打開的響聲,他擡頭看了一眼窗外,發現袁柳臻房門被袁柳臻輕輕打開,似乎不想驚動其他人,也不想被發現一眼,他在袁柳臻看向他屋子方向的時候,趕緊底下了頭,一會兒他擡頭就看到袁柳臻緊閉房門以及離開院子大門的身影。

柳詩卿非常疑惑剛才袁柳臻不想被發現的行為,他不知道袁柳臻要去什麽地方,他擦了擦眼淚,直接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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