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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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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今日賣辣片有老顧客的光顧還算賣得很快,到午時就已經賣完了。賣完辣片兩人沒著急離開裏唐鎮,而是準備去客棧轉一轉看看鎮上的酒都賣多少錢。

他們沒有去別的客棧,而是去了鎮上最大的蘭月客棧。

袁柳臻詢問陶傅有沒有去過蘭月客棧,陶傅說他沒去蘭月客棧,兩人剛才賣辣片賣了不少錢,袁柳臻便決定在蘭月客棧吃頓好的。想到這裏他和陶傅往蘭月客棧裏面走,小二熱情地招呼他們進去坐,他們被小二引著坐在了靠窗的位置。

袁柳臻拿出一兩銀子放在桌上,向某武俠劇的經典橋段一般對小二說:“把你們店最好的酒和最好的菜端上來。”

小二看到一兩銀子眼睛都亮了,收了銀子對他們更加熱情地說:“馬上去馬上去。”

等小二一一把菜和酒端上來,一整張桌子都擺滿了。

陶傅吃驚袁柳臻居然會點一桌子菜,他想問袁柳臻,袁柳臻卻笑道:“回去了跟你說。”

袁柳臻在菜上來後,就拿起筷子對陶傅說:“阿傅,這些菜你嘗嘗。”

陶傅在袁柳臻說出讓他嘗的時候,他就知道袁柳臻讓他嘗這些菜肯定有袁柳臻的用意。

因此,兩人在吃飯的時候也不光是吃飯,陶傅主要負責嘗飯菜的味道,袁柳臻則看這些最好的飯菜都有哪些,然後順便聯想二十一世紀時比較火爆的菜色以及他知道的一些菜的做法。

袁柳臻看著擺滿桌子的菜,發現基本上都是肉類,雞鴨魚肉、肘子等食材做的東西比較多,他品嘗過味道後,發現這些菜味道的確很好,有的菜的味道比陶傅做的菜味道要好,有的菜味道沒有陶傅做的菜味道好。他吃的很認真,吃一會兒見小二送上來酒便詢問陶傅:“阿傅,你要不要喝酒?”

陶傅連忙搖頭:“不了。”

袁柳臻見陶傅拒絕的臉色就知道陶傅估計要很長一段時間不敢喝酒,他看了一下這酒的酒瓶和酒量,和他們帶的紅酒的酒瓶差不多,並不是那種特別大的酒壇,酒瓶的樣子卻沒有陶傅買的那種酒瓶看起來貴重。

陶傅不喝酒,袁柳臻只好給自己倒了一些,邊吃菜邊喝酒,這酒濃度不是特別高,應該是上好的糧食釀的酒,味道很不錯,非常好喝,讓人喝了一口還想喝第二口,配上這一桌子好菜,吃得特別過癮。

他們兩人一桌子菜吃得大半已經飽了,不過,為了不浪費,就他們兩人的體格還是可以繼續吃的。等他們把一桌菜全部吃完的時候,袁柳臻已經把一瓶酒喝完了。

陶傅看向已經把一瓶酒喝完的袁柳臻,註意袁柳臻的臉色,發現袁柳臻除了臉有點紅外,並無其他任何異常。他在想那夜肯定是在做夢吧?袁柳臻喝那麽多酒還什麽表現都沒有,袁柳臻那麽好的酒量,斷然不可能在那夜跟他發生什麽事情。陶傅不知道的是白酒和紅酒混合在一起喝要比單純喝一種酒更容易喝醉一些。

吃完飯,兩人都很飽,菜和酒的味道都很不錯,對得起鎮上最大客棧的稱呼,不過,要是飯菜不好,這客棧也不可能開這麽大。

袁柳臻去前面和小二結算銀兩,結算時小二報了每樣菜及酒的價錢,酒是三百文,菜是六百文,最後剩下一百文,袁柳臻接過那一百文,把那一百文塞到小二手中,笑道:“你們掌櫃的在嗎?我有事跟他說。”

“在在在,我這就去找掌櫃的過來。”小二看著袁柳臻送到手裏的一百文錢,有些不敢相信,笑得眼睛都瞇起來了,這位看起來高大嚴肅的客人是他見過出手最大方的客人,找掌櫃肯定有好事。

想到這裏,小二立刻上樓去叫掌櫃下來,告訴掌櫃客人一頓就花了快一兩銀子,想見他,那掌櫃覺得是貴客,趕緊下樓。

袁柳臻和陶傅在下面等了一會兒就見一位三十多歲的男人跟在小二身後從樓上下來,那男人看起來比較瘦,一副文弱的樣子,應該是讀過書的,看到袁柳臻和陶傅連忙笑道:“聽說兩位公子找在下。”

“是,方便的話可以借個靜些的地方說嗎?”袁柳臻道。

“當然可以,公子跟我來。”掌櫃帶他們來到一處較偏的包房,邀請他們進去。

幾人坐下後,袁柳臻才對掌櫃說:“我是袁柳臻,是這樣的,今日在吃過貴客棧的酒菜,覺得味道特別好,想跟您談合作,不知道您這邊有沒有意向?”

“合作?”掌櫃見袁柳臻直接開門見山有些吃驚地詢問。

“就是跟您談生意,我這邊有一種自己釀制的酒,想借貴客棧賣。”袁柳臻把裝有紅酒的酒瓶拿出來推到掌櫃面前說:“這種酒叫紅酒,味道您可以嘗嘗,用一種果子釀制而成,工藝極為覆雜。”

袁柳臻說這話的時候,陶傅認真聽著,他知道紅酒制作工藝簡單,但紅酒的確很難得,他們也只有八十六瓶,喝一瓶少一瓶。

袁柳臻親自為掌櫃倒了一小杯紅酒,掌櫃看到紫紅色的液體時,非常吃驚,又聞了一下氣味,果然是酒的味道,他端起來,小口嘗了一下,略帶甜味的好喝味道瞬間就吸引了他,這味道他沒喝過,但非常好喝,跟他們客棧賣的品質最好的酒一樣,讓人喝了非常舒服。

袁柳臻解釋道:“這種酒喝起來並不覺得什麽,但喝得多,喝後沒多久會感覺到醉意,適量喝對身體有益。”

“這麽好?”掌櫃有些疑慮,“那要如何合作?”

“這酒是賣一瓶少一瓶,賣完今年也不可能再有,因此價格略微貴一些,最低三百五十文一瓶,我借貴客棧賣的意思就是把酒放到您這裏,您可以推薦給顧客,若顧客賣的話,您可以賣給顧客,您可以以高於三百五十文的價格賣出,多出來的錢您自己留著,也可以按照三百五十文來賣,賣出一瓶會付您五十文的費用。也就是說無論您賣三百五十文還是三百五十文以上的價錢,我這邊都會付您賣出的每瓶五十文的辛苦錢。”袁柳臻一早就在想,他們賣辣條、辣片、鍋巴什麽的,接觸的人大部分根本不可能買酒這麽昂貴的東西,要把紅酒全部賣完不知道什麽時候,他們現在沒有經濟實力開客棧或者飯館,又沒有渠道,讓客棧幫忙賣是最方便的,也能盡快賺到錢給陶傅還債。

掌櫃聽後,略微思考了一下說:“不用所有酒讓我們花費銀錢買後自己賣?這酒味道雖然不錯,我也沒見過,但我們現在還不知道這種酒是否能賺錢,現在不敢跟公子保證就要賣。”

“沒關系,我把酒帶過來,您給客人推薦賣,賣出一瓶三百五十文或者四百文或以上都可以,賣出去一瓶紅酒只需要付我三百文就可以,賣不出去可以退還我們,如果一瓶都賣不出去,我可以付您一日十文的辛苦錢,這樣您這邊一文錢也不會損失,這種酒其實非常適合送長輩,新奇還好喝。”袁柳臻道。

掌櫃聽後覺得這種相當於賒賬賣東西,賣出錢再付被賒賬的人,這種方法很新奇。他們這麽大客棧肯定經歷過類似這樣的情況,但這種情況也是會在非常熟悉的情況下,信任彼此的情況下才會這樣不付錢賣東西。他和眼前兩人第一次見面,就以這樣的方式合作,眼前兩人不怕被騙嗎?再說,袁柳臻說的對,這種酒大家都沒見過,味道也好,賣的就是新奇,要是遇到貴客,肯定能賣出好價錢。

袁柳臻見掌櫃在想這件事情的可行性,又道:“這種酒根據甜味不同分為幾種,嘗起來味道有差異,卻別有風味,可以以不同價格去賣。如果您同意,下次街市,我帶多點過來給您。”

掌櫃也沒思考多長時間,畢竟這場交易,他們不花費一文錢,只是舉手之勞而已,再有就是這種酒的確新奇,拿一瓶去家裏給長輩嘗嘗鮮非常不錯。

“行,我覺得可行。”掌櫃點頭。

“既然掌櫃同意,我們寫一個合同,就是類似把剛才說的內容的寫在紙上,雙方確定沒問題後,簽字畫押,一式兩份。”袁柳臻道。

掌櫃聽後,更覺新奇,原來在彼此不認識的情況下,需要簽一個“合同”的東西進行履行承諾,他聽到這個第一時間不是反感,而是覺得這種方法,他以後也可以跟其他人使用。

“可以。”掌櫃點頭,然後讓小二取來筆墨紙硯。

袁柳臻知道掌櫃不會寫合同這種東西,就自己刷刷寫了起來,內容類似現代合同的內容,有甲方和乙方,把剛才說的內容都寫進去,他才停筆。

掌櫃一直在看袁柳臻寫字,在袁柳臻動筆的時候,他還不是特別驚訝,鎮上識字的雖然少,也不是沒有,但鎮上有識字還寫字這麽好,所有字提筆就來,一定是讀了不少書的。因此,他對袁柳臻更加另眼相看。剛開始下樓看到兩人的時候,他想的是看袁柳臻的衣著,不像村上人,但陶傅穿的衣袍雖然幹凈,看起來就很便宜,不敢確定兩人的身份。如今見袁柳臻寫得一手好字,對袁柳臻的身份更加好奇。

袁柳臻停下筆,就把合同給掌櫃看,“掌櫃的,您看看,沒問題的話,我們就可以簽字畫押了。”

“行,我看看。”掌櫃拿過合同,通讀一遍後,發現內容簡略,重點得當,沒有華麗的辭藻,卻把事情講的很清楚,也沒有對他不利的內容,果然跟剛才袁柳臻說的一樣,便點了點頭說:“沒問題。”

“行,那我們簽合同,我簽訂甲方這邊,您簽乙方這邊。”袁柳臻說完就非常飄逸得簽了自己的名字,又按了手印。

掌櫃拿過合同看到袁柳臻的簽名,那蒼勁有力的筆法一定是從小識字才能到達的,想到這裏,讓他萌生了多和袁柳臻接觸的想法,他拿起毛筆也簽上自己的名字,按了手印。

總共兩張合同,一人一份。

袁柳臻拿過合同看過合同上的名字“沈蘭月”,才知道這家客棧名字為什麽叫“蘭月客棧”。

袁柳臻走的時候,把帶的那瓶紅酒直接送給了沈蘭月,沈蘭月因此對袁柳臻和陶傅印象更好了。這紅酒定價三百五十文,價值就是三百五十文,袁柳臻輕易把三百五十文的東西這樣隨意送他,出手大方,經商有頭腦,又寫得一手好字,要是能交往的好,恐怕也能學到不少。特別是賣東西的方式及合同,這些看起來好像沒怎麽有人做過的事情,但在有的情況下卻非常便利。

袁柳臻和陶傅出了蘭月客棧就駕著牛車往回趕了,他們需要盡快回去,去找蠻大叔商量做辣條和鍋巴的事情,下次街市到來前他們需要準備好足夠數量的辣條、鍋巴以及辣片、紅酒等東西,事情還是比較多的。

趕路的時候,陶傅才問出心中的疑惑,“臻臻今日去蘭月客棧不僅是為了賣紅酒吧?”

“當然不只是賣紅酒,咱們每次去鎮上趕街市多不方便,以後做的好了,有點錢了,可以先盤個飯館或者鋪子,要是盤飯館,等飯館生意好了再開一個蘭月客棧那麽大的客棧。”

陶傅對於開客棧的事情想都沒想過,自己從小到大一直想的是像他爹一樣從軍報效朝廷,再有就是經過多年賺錢還債的經驗,他需要很努力才能賺到錢,要開一間客棧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我們今日去蘭月客棧,一是因為咱們接觸不到有錢人,賣紅酒不能賣上好價錢還賣得慢,二是咱們一起嘗嘗鎮上最好客棧的飯菜,以後無論是開飯館還是開客棧都有一些經驗,三是如果能接觸到蘭月客棧的掌櫃,處理好關系,以後在鎮上賣東西也好賣。現在在裏唐鎮還沒有發生像越文耀那樣的事情,但咱們生意好總得防著有心人。”袁柳臻知道做生意,有的時候,有關系是很有必要的,他在這裏無親無故,陶傅更沒有,以後要想做大就得有依仗,正好他一見沈蘭月就覺得沈蘭月是個能夠相處的合作夥伴。

陶傅聽後,有些沈默,上次越文耀那件事情,他很是心裏過意不去。袁柳臻能想那麽多,想那麽周全,全然是為了他們以後的生意發展考慮,他覺得很有必要。

袁柳臻見陶傅沈默,不知道在想什麽,只好轉移話題道:“一會兒回去了,我去蠻大叔家一趟跟蠻大叔說說做辣根和鍋巴的事情,你去跟李娘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以後一起去裏唐鎮,讓李娘幫賣辣根、鍋巴等東西,工錢就按一趟一百二十文。”

“行,我知道了,我會跟李娘說的。李娘應該會同意,現在李娘家就李娘跟李娘阿父兩人。生活很是艱難。”

對於李娘家的情況,袁柳臻不是很了解,聽到陶傅這麽說,他才忍不住詢問:“李娘家怎麽會只有李娘和李娘阿父兩人?”

李娘歲數那麽大不應該啊。

“李娘本來在外村是有成親的,只是成親以後無所出被休了,李娘就回到了裏遙村照顧阿父,李娘阿父前幾年種地,上山采藥還能賺些銀錢,兩年前發生意外被我所救,現在只能處理日常生活。”說到這裏,陶傅一陣嘆息。

袁柳臻聽後有些吃驚,李娘為人熱情,看人總是笑著,他以為李娘過得很好,不說很好也和普通村民差不多,能自給自足,沒想到李娘被休妻,還要獨自一人照顧受傷的阿父。在這種情況下,李娘不見任何陰霾,李娘真的很堅強。

“那你跟李娘說趕一趟集一百五十文吧。”袁柳臻不知道怎麽說,只能多給李娘一些銀錢了。

“好。”陶傅也很同意。給一百五十文挺多的,但他們做辣根和鍋巴多的話,完全可以再賺回來。

回到院子後,兩人休息一下,不敢耽擱,袁柳臻直接去找蠻大叔,陶傅去找李娘。

袁柳臻上山的時候天色已黑,不過,山裏的路他之前和陶傅經常走,比較安全,他也不擔心,大不了太晚的話,可以在山上過夜。

他走之前已經跟陶傅說過了,陶傅本來說要跟他一起去,他沒讓,讓陶傅從李娘那裏回去後多做些豆腐皮,不然等他們手裏幹豆腐皮沒有了,就沒辦法制成辣片了。

陶傅見袁柳臻不讓一起去,他只好按照袁柳臻的意思先去找李娘再回去做豆腐皮。

袁柳臻來到蠻大叔家裏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黑盡。

他敲了敲蠻大叔院子大門,只是來開門的不是蠻大叔,而是擁有清脆好聽聲音的女人,那女人打開院子大門,袁柳臻一眼就看到那女人身高大概一米六五的樣子,女人穿著精細,長得也很水靈,看起來和他差不多年齡。

女人看到他時,被嚇了一跳,連忙詢問:“你是?”

“我是袁柳臻,來找蠻大叔。”

“找阿叔嗎?那進來吧。”

女人迎接他進入房間後,他看到了房間中除了蠻大叔、小蠻,還有一位年齡比蠻大叔年長的哥兒,那哥兒穿著很是講究,看著就比較金貴,頭發上、耳朵上戴了不少首飾。

蠻大叔見來人是他,熱情地招呼他進去坐。

蠻大叔還跟他介紹兩人,說是遠方親戚,那位開門的姑娘叫梁雪兒,那位年長的哥兒叫呂顏書,是梁雪兒的阿父。

蠻大叔還把袁柳臻介紹給兩人。

袁柳臻尷尬地聽了一會兒呂顏書和蠻大叔聊天的內容,似乎是要給梁雪兒說親,因為不知道他們之前聊了什麽,他聽得雲裏霧裏的,也沒怎麽在意。

呂顏書和梁雪兒也沒坐多長時間就跟蠻大叔告別,駕著馬車離開。

兩人走後,袁柳臻才跟蠻大叔說起做辣條和鍋巴的事情,“蠻大叔,是這樣的,之前您知道我和阿傅去裏唐鎮賣辣根和鍋巴的事情吧?現在我和阿傅要忙著做其他小食,沒時間做辣根和鍋巴,您最近沒去鎮上做工,不知道您這邊方便幫忙嗎?”

“可以,怎麽幫?”蠻大叔聽說幫忙,連忙熱心問道。

“就是以後要是不忙的話,需要您這邊一早過去幫我們做辣根和鍋巴,做好後,和我們一起去裏唐鎮賣。工錢的話,是一趟一百八十文,後面賣的多可以再漲,等您學會辣根和鍋巴的做法後可以自己賣,您看怎麽樣?”

“沒問題啊,只是你和阿傅要告訴我辣根和鍋巴的做法嗎?”蠻大叔心裏有些激動,但也明白這其中的價值,他吃過辣根,到現在還在想念辣根的味道,如果能學會,以後根本不用那麽辛苦去做工。想到這裏,他覺得這樣做袁柳臻和陶傅太虧便說:“辣根和鍋巴的做法以後再說,我去幫忙就可以了,一百八十文太多了。”

“不多不多,因為幫忙做完辣根和鍋巴,要一起趕牛車去裏唐鎮,第二日趕街市後才能回來,相當於去兩日,我還擔心給蠻大叔給少了。”現在沒辦法,大部分時間都是在路上,如果每日超過一百八十文的話,成本太高。

“不少不少,我知道去裏唐鎮很遠,大部分時間在路上也沒辦法,再說在路上我也沒幹活呀。”蠻大叔爽朗笑道。

“那就這麽說定了,明日一早您直接過來就好,阿傅會提前給你和小蠻做好飯。”

“行,我知道了。”

和蠻大叔商量過具體時間後,他就朝山上走去,他本來是打算睡在山上的草屋,這樣一早下山也方便,沒想到半夜下起了大雨,草屋太濕冷,他只好去之前和陶傅住的那處洞穴中睡覺。

上次在洞穴中睡過的竹床很幹凈,他躺在上面,想到上次和陶傅在裏面發生過的事情,也許是因為在這裏發生,他又躺在床上的緣故,那朦朧的畫面瞬間清晰起來,清晰到每一個細節,讓他面紅耳赤又有些呼吸困難,全身開始發熱,讓他忍不住觸及他幾乎不怎麽碰觸的地方。

畫面似乎變得清晰,仿佛陶傅就在他身邊一樣,讓他沈寂其中。

冰冷的雨夜變得不是那麽冰冷。

一早醒來,袁柳臻第一時間查看身上的衣袍,發現很幹凈後,才放心,幸好他昨晚是在有意識的情況下,不然又得弄臟一套衣袍,而沒辦法跟陶傅解釋。

他醒來時,天色很早,洞穴外已經不下雨,地面也沒有多麽濕滑,應該是昨夜陣雨來得迅猛,去的也迅猛。

他下山的時候,還在想昨夜發生的事情,因為昨夜發生的事情,他現在已經非常確定他對陶傅的心思,但是他長得這麽壯,怎麽好意思跟陶傅說什麽?要是被陶傅拒絕,那可太尷尬了。想想他決定還是算了,順其自然好了。

下山回到院子,陶傅已經在忙活了,他趕忙過去幫忙蒸米飯、弄辣片什麽的。

沒多久蠻大叔和小蠻就來到了他們院子,蠻大叔來到他們院子後直接過來幫忙,有蠻大叔幫忙,兩人確實輕松不少。因為蠻大叔現在還不會做辣條和鍋巴,都是兩人邊做邊跟蠻大叔說,讓蠻大叔幫忙。

忙忙碌碌,差不多跟之前一樣時間正好忙完,要不是有蠻大叔幫忙,兩人根本忙不完。

忙完後,他們吃著米飯,配上陶傅做的腌菜、炒菜、辣根、辣片等東西,吃得很飽。特別是蠻大叔和小蠻,兩人已經好久沒吃到辣條和鍋巴,吃了不少,還吃到了辣片夾饃,瞬間就被辣片夾饃好吃的味道吸引。蠻大叔和小蠻吃得都比往日都要多。

吃完飯,他們一起收拾了碗筷和竈臺,陶傅才去叫李娘。

昨日陶傅跟李娘說了去鎮上賣東西的事情,李娘聽後眼都紅了。自從阿父受傷後,他們一直過得很艱難,要不是陶傅時常幫忙,他們會過得更艱難。現在陶傅又帶著她去鎮上賣小食,還給她一百五十文那麽高的工錢,她很想拒絕收工錢,但陶傅說這工錢是袁柳臻決定的。她非常感激,也覺得這是難得的機會,一定要好好幫陶傅和袁柳臻賣小食才行。她一早起來要照顧阿父,要早早做好夠兩日吃的飯菜才行。她剛做好飯菜,陶傅就過來找她。她跟阿父說過後就跟陶傅一起離開了。

陶傅去村上借了兩輛牛車,他和蠻大叔一人趕一輛牛車,牛車上拉滿了辣根、鍋巴、辣片,還有要送到蘭月客棧的十瓶紅酒,這十瓶紅酒被放在袁柳臻讓陶傅做的木箱中。

因為有兩輛牛車,他們這次做的鍋巴、辣根比以前兩人的時候要多上不少。

陶傅駕車和袁柳臻坐在一起,蠻大叔駕車和李娘、小蠻坐在一起。

蠻大叔是個愛說話的,之前跟李娘熟悉後,此時也不見外,跟李娘說起話來也不尷尬,袁柳臻和陶傅看了一眼,便放心了。

路上的時候,袁柳臻滔滔不絕說一些有趣的故事,總是聽得幾人哈哈大笑。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更新時間在晚上九點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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