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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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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趁著天色還早,他們匆忙上山,下山後來到蠻大叔家,他們去的時候,蠻大叔正好在,看到兩人過來,很熱情地迎進房中。

小蠻看到袁柳臻就喚了一聲“夫子”,袁柳臻笑著說:“小蠻不用這麽叫夫子,叫哥哥就可以了。現在我已經不在村上教你們識字了。”

小蠻聽後沒什麽說,但有些不開心,他把最近練字的木板給袁柳臻看,袁柳臻看後,覺得即使在他不教小蠻識字的這段時間,小蠻依舊很努力學習他以前教過的字,不由得有些欣慰,毫無保留地誇讚一番。

小蠻聽後這才開心不少,還跟他說現在每日小燕子和他一起練習寫字。

袁柳臻聽後更覺欣慰,雖然他教村上孩子識字,最後以糟糕的方式結束,但能幫小蠻找到可以玩的夥伴也是一件非常不錯的事情。

袁柳臻和陶傅被邀請坐下後,蠻大叔從櫃子裏拿出不少糕點,一一擺上桌。袁柳臻瞬間吃驚了,跟蠻大叔相處不少時間,知道蠻大叔是個節儉的,除了給小蠻偶爾買點小食,並不會花錢買這麽多糕點。蠻大叔還拿出了一個巴掌大的瓶子,從瓶子裏倒出清澈的液體,遞到他和陶傅面前,才說出了原因:“昨日遠方親戚和他家女兒來這邊帶的,你們嘗嘗,這酒味道很不錯。”

“酒?”陶傅聽後一陣期待,他知道酒很貴,又不是什麽填飽肚子的東西,他從來沒買過,只喝一次,還只喝了一點,那味道讓他很喜歡。

袁柳臻想的卻是,他和陶傅釀葡萄酒也快一月了,差不多可以喝了,明日正好招待蠻大叔、李娘他們來吃飯,回去時可以帶上幾壇。

“對,酒,知道你沒喝過,你和臻臻今日過來就多喝一些。”蠻大叔爽朗地笑道:“邊吃糕點邊說說,你們近日在忙什麽,每次經過山上的草屋,都沒有人,要不是阿斑會經常來我這裏,每次都吃得飽飽的,我都要懷疑你們去外地了。”

“我們今日過來就是跟您說這件事情。”袁柳臻回答道:“最近我們一直忙活在裏唐鎮賣辣根和鍋巴,為了湊銀兩經常起早貪黑,也沒來得及告訴您,不過,忙活近一月也算值得,我們在裏遙村買了一處院子,今日過來主要是想請蠻大叔明日去家中做客。”

“那好那好,明日有空,我帶小蠻一早就過去。”蠻大叔聽說兩人在裏遙村買了院子,聽後比自己買了院子還開心。其實陶傅住在山上後,他就一直擔心陶傅住在山上會不安全,又擔心陶傅會睡不好。袁柳臻一起住在山上,肯定會睡得不舒服,現在有了院子他真的為兩人開心,“這麽大的喜事可多喝兩杯才是。”

蠻大叔舉起杯子,陶傅和袁柳臻也舉起杯子和蠻大叔碰杯後,他們才喝酒。

袁柳臻來這個世界第一次喝酒,這酒的味道和現代的白酒很像,又辣又沖鼻,喝多了肯定會上頭,不過味道很不錯。

陶傅一口酒喝入口中,舌尖觸及辣味的同時,他就被酒的味道吸引了,果然是記憶中的味道,很好喝。

兩人喝完一杯,蠻大叔知道兩人買了院子更加開心,邊說笑邊讓他們吃糕點,邊給他們倒酒,不知不覺間兩人也喝多了。

陶傅喝多了似乎話多了一些,還一直誇袁柳臻好厲害,賣東西好厲害,好會賺錢,作畫寫字都好看,人也好,巴拉巴拉一大堆,聽得袁柳臻面紅耳赤。

陶傅喝到最後還跟蠻大叔說:“我和臻臻也釀了酒,明日請您和李娘他們一起喝。”

袁柳臻喝醉酒表現的沒有陶傅那麽明顯,此時陶傅整張臉都泛著不正常的紅暈,說話語速也很快。

蠻大叔見陶傅喝醉,開始胡言亂語,不敢讓陶傅多喝,他看向似乎沒喝醉的袁柳臻說:“阿傅喝醉了,要不然你們今日就住在山下的院子?”

袁柳臻想到山下院子什麽都沒有,再說他剛才喝完白酒有些意猶未盡,特別想喝他和陶傅釀制的紅酒。在蠻大叔讓他們喝酒的時候,他就特別想上山看看他們釀的酒,便對蠻大叔說:“沒事,現在天還沒黑,我和阿傅去山上睡。”

“對,我們去山上,還有酒。”陶傅在旁邊附和道。

蠻大叔看著兩人有些不放心,但他自己現在頭有點暈,似乎是醉了,又見袁柳臻一點也沒有喝醉的樣子便說:“你們兩人要去山上的話,還是盡早上山,怕是等一會兒下雨,山路不好走。”

“好,那我和阿傅先走了,明日您記得帶小蠻來裏遙村吃飯。”袁柳臻帶著陶傅離開前跟蠻大叔這樣說,蠻大叔連說好幾個“好”字。

上山的時候,袁柳臻揉了揉有些疼痛的額頭,聽著拽著他手臂的陶傅一直誇他,頓時有些無奈,他沒想到陶傅還有這麽可愛的一面,那雙澄凈的眼睛似乎滿眼都是他一樣,把他誇了一遍又一遍,好像怎麽樣都誇不夠一樣,和之前沈穩溫柔的樣子一點也不一樣。

兩人就這樣走了一會兒,天空下起了下雨,袁柳臻只好帶著陶傅走快了一會兒,誇累了的陶傅也不說話了,很安靜地被他拖著向山上走去。

沒多久,他們就走到了草屋中,只是兩人身上都淋濕了。

回到草屋後,袁柳臻拉著陶傅坐在床邊,舀了一些水進來,用水清洗過臉後,酒醒了一半。

他看向陶傅時,發現陶傅已經沒有了剛才不正常的臉色,看起來又回覆到平常的樣子便說:“阿傅過來,洗洗臉,可以醒酒。”

陶傅聽後直接過來,用水清洗了臉,瞅了一眼外面越來越大的雨說:“今夜雨可能會下得很大,住在草屋中會淋濕,也不安全,我們今夜去山洞中睡。”

袁柳臻沒什麽意見,去山洞睡,他正好可以去看看他和陶傅釀的酒。

兩人沒在草屋中多待,雨下得越來越大,幾乎傾盆而下的大雨讓兩人不敢多待,在天完全黑前來到了洞穴中。

進入洞穴後,兩人的衣袍已經完全濕透,陶傅找來火折子點燃煤油燈,又在靠近洞穴能避雨的地方找來一些比較幹點的柴火在洞穴口點燃,從洞穴裏搬來兩個木墩到火堆邊說:“臻臻,過來這邊烤烤火,一會兒衣袍就幹了。”

“行。”袁柳臻走到火堆邊坐下,就見陶傅把外衣衣袍搭在火堆旁支起的木棍上,然後獨自一人開始找來抹布,在洞穴外用雨水浸濕擰幹,就用抹布開始擦拭洞穴中唯一的一張竹床,那竹床比草屋中的床要窄很多,等竹床擦得很幹凈,陶傅才停下手中的動作,過來坐在袁柳臻身邊烤火。

袁柳臻淋雨又烤一會兒火,有些冷,想到喝酒能暖和一些,也想嘗嘗釀的葡萄酒的味道便對陶傅說:“阿傅,我們釀的酒,現在差不多一月可以喝了,明日回院子,多帶幾壇回去。”

“好。”陶傅溫柔一笑,完全沒有在蠻大叔那裏醉酒的樣子,“我去拿酒。”

陶傅說完,提起煤油燈向洞穴最裏面走去,沒多久,陶傅就帶了一壇酒過來遞給袁柳臻。袁柳臻接過酒發現是他最開始釀的那一壇酒,不由得笑了,他還沒喝過他自己釀的酒,以前都是聽別人說怎麽釀。

陶傅把酒壇遞給袁柳臻後,就在洞穴深處翻找一會兒,找了兩個竹筒做的杯子,還有一個竹筒做的竹勺,去洞穴外用雨水清洗幹凈,才遞給袁柳臻。

袁柳臻接過竹勺,用火烤了一會兒,確定上面沒有雨水後,才小心把壇子上的封泥用木棍弄掉,把壇蓋打開,掀開白布,聞到裏面濃郁酸澀的紅酒味,他瞬間笑了出來,驚喜地跟陶傅說:“沒想到真釀成了,我們來喝吧。”

袁柳臻把竹勺伸進壇子中,現在沒有過濾葡萄渣的條件,他只好把葡萄渣撥到一旁,用勺子舀了清澈的帶點紫紅的酒水出來伸到陶傅面前,陶傅自然地把兩個竹杯拿在手中,他把酒水倒入竹杯中。

他從酒壇中把葡萄酒舀了一勺又一勺,直到兩個大竹杯裝滿酒才停下來。

陶傅聞了一下竹杯中的酒,把另一個竹杯遞給袁柳臻說:“聞起來味道不錯,跟在蠻大叔家喝的酒不一樣。”

袁柳臻接過竹杯,笑道:“自然不一樣,在蠻大叔家喝的那種酒叫白酒,我們現在喝的這種酒叫紅酒,紅酒……”

袁柳臻又忍不住給陶傅科普起來說了紅酒的很多好處,還說紅酒沒有白酒那麽容易喝醉,說了不少。

陶傅聽得很感興趣,瞬間覺得手中的紅酒名貴不少。

袁柳臻說完,用竹杯碰了一下陶傅杯子說:“嘗嘗味道。”

他說完,用嘴抿了一口,味道果然有些酸澀,帶點甜味,可能是糖放得不夠多的緣故,沒有賣的紅酒那麽甜,但也非常好喝,怎麽說也是他自己釀的酒,他又喝了一大口,味道果然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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