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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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戰淩轉過頭去看公主府的全場賓客。此時兵客已經走了過半, 剩下來的都是閑聊敘舊的。大寧朝的宴會向來是這樣，在風光明媚的花園般的室外，有花香, 菜香, 滿座的賓客，一般閑聊到很晚才走。這一會兒, 雖然有人走了，但是席宴也不過是剛過半而已。
戰淩掃一眼旁邊的戰懷，覺得沒有必要再呆下去，起身想走。而就在他剛要起身間，卻發現戰懷這一會又醒了, 他扒在桌子上正笑瞇瞇的看著他,
“戰冰冰。”戰懷開口竟然奇詭的說了這麽一句。戰淩看向他, 目光多了幾分犀利，
“戰冰冰, 你可真能喝呀, 以前他們都說你不喝酒, 沒想到你比誰都能喝, 我還真以為你十四歲以後就不喝酒了呢。”戰懷從桌上爬起起來，一副我還可以再戰的樣子。戰淩坐著的臉一會兒比一會兒陰。
他側過臉看戰懷，
“你喝多了。”戰淩盯了一眼戰懷。
戰懷仿佛沒看到,
“誰喝多了, 我也不過是睡了一會又醒了, 你想喝我們可以再喝，反正我一點都不討厭酒。不過反倒是你, 我就奇怪, 你怎麽喝了那麽多一點都沒有醉意啊。”戰懷晃了晃頭, 一副搖搖欲墜的然後朝戰淩這邊伸頭觀望。
戰淩側過眼來，瞬間眼裏帶了把刀子似的，他還沒來得及說話，
顧問問就伸出頭，好奇問，
“誰是戰冰冰啊。”這個名字聽起來還挺可愛的，好像哪個公主，顧宛宛等著兩位回答，戰淩的臉色越加不好看。
片刻後，他眼刀子再次飛向戰懷，
“不要在這裏胡說八道。”戰淩臉色陰得嚇人，不過戰懷這一會完全不在意，酒壯英雄膽，他看一眼戰淩，繼續回過頭來回答顧宛宛的問題，
“戰冰冰就是他啊！”戰懷嘴角掛著笑，看向戰淩。
“當初，別人都管他叫戰陰神，我覺得他也還行，就是臉一直冰冰的，於是我就管他叫戰冰冰，戰冰冰的意思就像冰一樣，能冰死人。你說，他什麽時候能改改，改溫和一點，叫個戰暖暖什麽的總比戰冰冰好聽呀。你看他這副嚇人的樣子。”戰懷拿著空酒杯想讓人給他倒酒，一邊等倒酒一邊抱怨。
顧宛宛沒再給戰懷倒酒。她笑了笑，把戰懷手裏的酒杯拿下來放到了桌上，回頭看了看戰淩。
戰淩此時臉色黑得可怕，他坐在那裏一動不動的盯著眼前的案子，一種仿佛戰懷再說一句話，他就能把戰懷皮扒了一樣。但最終戰懷卻沒有再說什麽，他似看了戰淩反應覺得沒意思一樣，竟然趴在那兒又睡覺去了。
戰淩一股郁氣憋在胸口沒處發，他自已倒了一杯灑又幹了一杯，
顧宛宛：“……。”顧宛宛看著戰淩。
戰淩喝完了一杯，又喝了一杯。
顧宛宛“……。”
戰淩連喝了好幾杯只一瞬間功夫。戰淩剛停下來，戰懷又醒了。他張牙舞爪的起來又開始盯著戰淩，
“戰冰冰，你不回去嗎。”戰懷要起身，他想走了。然而剛一起身，他就眼前一黑，天旋地轉。顧宛宛忙上前去扶他，
“表哥，你喝多了，你慢一點。”顧宛宛提醒戰懷。
戰懷笑笑，
“我沒事。”話還沒說完，戰淩的聲音就從身側響起，
“叫戰景扶他。”戰淩聲音很沈。
戰小爺在後面聽見便起身，過來扶戰懷。
戰懷身都站不穩，眼睛也睜不開，扶的人從一個嬌軟帶香味的變成一個硬邦邦的漢子，戰懷根本就做不得主。他一邊被戰小爺架著走，一邊還不忘回嘴裏叨念著
“宛宛，你記得回成王府啊！”
“宛宛，你什麽時候回成王府啊？”
“祖父，可想你了。。”
戰懷說個沒完，直到戰小爺把他扶遠。
戰淩轉過頭，也沒有什麽心情再呆下去。
他起身，想走。然而，才剛站起來，戰淩也覺得突然眼前景色晃了下，整個公主府在他眼前呈現出幾分虛緲的樣子，戰淩使勁眨了一下眼睛，站住沒動。
顧宛宛目送戰懷走以後，一回頭，便看見站淩在那裏一只手揉著額頭。
顧宛宛上前，輕聲問，
“小舅舅，你沒事吧。”
戰淩擡頭看了顧宛宛一眼，本來冷白的燕尾角，現在便變得幾分緋紅，連著側眼瞼也變得發紅。
“小舅舅，你喝多了？”顧宛宛臉上露出擔憂，伸手上前去扶他。戰淩拒絕，
“沒事。”他把手從額頭上拿開。然而顧宛宛說他喝多了，他還覺得還真好像喝多了。
自從十四歲開始沾酒以後，他印像中就一直沒有喝醉的概念，他看著別人一個一個在酒桌前喝倒，他也只是像喝茶一樣覺得無趣，喝兩口便不喝了。到了北地以後，他也是很少喝酒，將士們喝得高興，他才喝一兩口，覺得沒勁兒不喝了。他覺得在他這裏，酒就是水，他從來沒有醉過，然而今天他開始會醉了？
戰淩皺皺眉頭，起步要走。然而剛邁開一步，戰淩的眼前又晃了一下，他頭有點疼。
顧宛宛看出他有些不對勁，又上來扶他。
“小舅舅你沒事吧。”看著戰淩，顧宛宛臉上更加擔憂。
戰淩側著臉，本來想說沒事，但感覺到顧宛宛扶他胳膊柔弱的觸感，他頓了一下，
“嗯，好像有點暈。”戰淩故意一副有氣無力。
顧宛宛眉頭輕皺，
“那小舅舅，你還能走嗎？不能走，我扶你到旁邊的客房休息一下吧。”顧宛宛連聲音都帶著照顧人的感覺。
戰淩側頭看了一眼顧宛宛的表情，隨後看向客房。
戰淩沒說話，直等顧宛宛扶他走。
顧宛宛扶著他一直到西側的客房裏，顧宛宛才讓戰淩坐到桌邊。
戰淩一坐到桌邊就微有些頭疼的一手邊拄著桌子一手邊扶著額頭，他眼尾微紅的朝顧宛宛看。
顧宛宛給他從桌上倒了一杯水道，
“小舅舅，你沒事吧，先喝點水，我去看看有沒有醒酒湯，給你端一碗來。”說著顧宛宛把水推給他。戰淩看著水沒說話，只靜靜一聲不語。
顧宛宛見戰淩不想喝水，就直接轉身去給他弄醒酒湯。
顧宛宛走後，戰淩松開拄著額頭的手，剛才他的頭似乎是疼了那麽一下，但是現在他又覺得不疼了。
戰淩腰背挺直的坐在桌子邊，一臉的我該不該喝醉的表情。
他閑著無事，打量公主的府的客房。大寧朝的設計，一般都是二進的屋子，戰淩這個角度往內間一看，透過一道門，桌子上放了一個香爐，這香爐時代有些久遠，有些宮中的氣息，都是皇家的人，長公主府的香爐像宮中的十分正常。不過戰淩看著這香爐，卻似乎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具體是哪裏不對勁，他不也不太清楚。大概他是太怕有迷春香這類的東西了，一見到的香爐就有所反應。
戰淩不去理香爐，轉過頭來看外面，外面顧宛宛去了不久就回來了，端了一碗醒酒湯放在了戰淩的面前。
戰淩一看，就露出嫌棄的表情。
顧宛宛忙用勺子在裏面攪動了一下道，
“醒酒湯都是這樣子的，雖然看起來不好看，但是有解酒的作用。”顧宛宛把醒酒湯往前推，
“喝了以後頭就不會頭疼了。”
顧宛宛臉上全是一副誘引的表情。
戰淩眨了下眼睛，
“哦？”那他也不想喝。戰淩就看著不動。
顧宛宛用勺子又攪了攪了湯，一是讓湯涼得更快些，二是讓戰淩看看，其實是沒有那麽難喝的。
”小舅舅，你嘗嘗，也沒有那麽難喝，一口喝下去，一會就好了。”顧宛宛把湯往戰淩面前推了推。
戰淩擡眼看著顧宛宛，他還是不動。
顧宛宛有點著急了，她把勺子也往站淩那邊推了推，
“真的，小舅舅，我沒有騙你，你喝一口試試，好了，你不用那麽難受了。”顧宛宛邊說，朝戰淩點頭鼓勵。
戰淩收回盯著顧宛宛的目光，
“我覺得，我手沒什麽力氣，我先不喝了。”我拿不動勺子的。
顧宛宛一張臉，呆滯了。過一會顧宛宛才想起什麽來似的，
“要不，小舅舅，我來餵你喝一點吧。”顧宛宛端起湯碗，往戰淩那邊靠近了一些，要餵他得離他近一些。
顧宛宛把湯碗放在桌上，從裏面舀了一勺子放在戰淩的唇邊，
“小舅舅，你嘗嘗，這個醒酒湯沒有那麽難喝的，我剛才嘗了一口，還不錯。”說著，顧宛宛把把湯再次往前送了送，湯勺都快碰到戰淩的唇。
戰淩輕咳了一下，張嘴。
一股藥味鉆進喉嚨，戰淩差點沒吐出來，然而想到他面前那雙柔嫩的手，戰淩忍了下去。
戰淩喝了一口又了一口，喝到最後已經麻了。說不上是什麽滋味，只一股溫熱就從戰淩的嘴裏一直流到了喉嚨裏，戰淩忍著把一碗都喝完。
喝完後，顧宛宛問他，
“小舅舅，你感覺怎麽樣，是不是好多了？”顧宛宛瞪著大眼睛亮晶晶的望著他。
戰淩咽了一口口水，點頭，
“恩，是好多了。”喝得他從裏到外都一股被藥湯泡了的感覺。不過被藥湯泡了他也覺得很舒坦，起碼，他現在的待遇比戰懷好多了。
戰淩從桌上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然後把目光放到了顧宛宛的臉上，猶豫一下，戰淩叫道，
“宛宛——。”他的聲音溫和平靜，比他平時陰冷的樣子好了不只一個度。
“那個，你表哥，戰懷，他很好？”戰淩眼睛盯著顧宛宛，連目光都溫和下來。
顧宛宛歪頭想了一想，
“我表哥，戰懷啊，當然很好了，他是我所有表哥當中，最愛笑，最溫和的一個，京城誰不說，我表哥，知文達理，通晚古今，能文能武，是京中最有名的的公子。”宛宛臉上還露出一向往的感覺。她笑了一下。
戰淩溫和的臉上，溫和不下去了。他頓了一下，
“呃，……那個……。”他強壓下怒火，
“你覺得我是一個怎麽樣的人？”戰淩擡頭看顧宛宛，眼裏多了一絲的陰冷。
顧宛宛沒註意他的表情，只剛動腦子去想，外面一個聲音便隔空傳了進來，
“宛宛，該走了，老夫人叫你了。”顧憐憐的聲音在外面有點焦急。
顧宛宛知道她離開久了，老夫人找她了。忙跟戰淩告別就離開了屋子。
顧宛宛跑得極快，戰淩看著看著她瞬間消失的身影。
“……。”臉色晦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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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淩掃一眼旁邊的戰懷，覺得沒有必要再呆下去，起身想走。而就在他剛要起身間，卻發現戰懷這一會又醒了, 他扒在桌子上正笑瞇瞇的看著他,
“戰冰冰。”戰懷開口竟然奇詭的說了這麽一句。戰淩看向他, 目光多了幾分犀利，
“戰冰冰, 你可真能喝呀, 以前他們都說你不喝酒, 沒想到你比誰都能喝, 我還真以為你十四歲以後就不喝酒了呢。”戰懷從桌上爬起起來，一副我還可以再戰的樣子。戰淩坐著的臉一會兒比一會兒陰。
他側過臉看戰懷，
“你喝多了。”戰淩盯了一眼戰懷。
戰懷仿佛沒看到,
“誰喝多了, 我也不過是睡了一會又醒了, 你想喝我們可以再喝，反正我一點都不討厭酒。不過反倒是你, 我就奇怪, 你怎麽喝了那麽多一點都沒有醉意啊。”戰懷晃了晃頭, 一副搖搖欲墜的然後朝戰淩這邊伸頭觀望。
戰淩側過眼來，瞬間眼裏帶了把刀子似的，他還沒來得及說話，
顧問問就伸出頭，好奇問，
“誰是戰冰冰啊。”這個名字聽起來還挺可愛的，好像哪個公主，顧宛宛等著兩位回答，戰淩的臉色越加不好看。
片刻後，他眼刀子再次飛向戰懷，
“不要在這裏胡說八道。”戰淩臉色陰得嚇人，不過戰懷這一會完全不在意，酒壯英雄膽，他看一眼戰淩，繼續回過頭來回答顧宛宛的問題，
“戰冰冰就是他啊！”戰懷嘴角掛著笑，看向戰淩。
“當初，別人都管他叫戰陰神，我覺得他也還行，就是臉一直冰冰的，於是我就管他叫戰冰冰，戰冰冰的意思就像冰一樣，能冰死人。你說，他什麽時候能改改，改溫和一點，叫個戰暖暖什麽的總比戰冰冰好聽呀。你看他這副嚇人的樣子。”戰懷拿著空酒杯想讓人給他倒酒，一邊等倒酒一邊抱怨。
顧宛宛沒再給戰懷倒酒。她笑了笑，把戰懷手裏的酒杯拿下來放到了桌上，回頭看了看戰淩。
戰淩此時臉色黑得可怕，他坐在那裏一動不動的盯著眼前的案子，一種仿佛戰懷再說一句話，他就能把戰懷皮扒了一樣。但最終戰懷卻沒有再說什麽，他似看了戰淩反應覺得沒意思一樣，竟然趴在那兒又睡覺去了。
戰淩一股郁氣憋在胸口沒處發，他自已倒了一杯灑又幹了一杯，
顧宛宛：“……。”顧宛宛看著戰淩。
戰淩喝完了一杯，又喝了一杯。
顧宛宛“……。”
戰淩連喝了好幾杯只一瞬間功夫。戰淩剛停下來，戰懷又醒了。他張牙舞爪的起來又開始盯著戰淩，
“戰冰冰，你不回去嗎。”戰懷要起身，他想走了。然而剛一起身，他就眼前一黑，天旋地轉。顧宛宛忙上前去扶他，
“表哥，你喝多了，你慢一點。”顧宛宛提醒戰懷。
戰懷笑笑，
“我沒事。”話還沒說完，戰淩的聲音就從身側響起，
“叫戰景扶他。”戰淩聲音很沈。
戰小爺在後面聽見便起身，過來扶戰懷。
戰懷身都站不穩，眼睛也睜不開，扶的人從一個嬌軟帶香味的變成一個硬邦邦的漢子，戰懷根本就做不得主。他一邊被戰小爺架著走，一邊還不忘回嘴裏叨念著
“宛宛，你記得回成王府啊！”
“宛宛，你什麽時候回成王府啊？”
“祖父，可想你了。。”
戰懷說個沒完，直到戰小爺把他扶遠。
戰淩轉過頭，也沒有什麽心情再呆下去。
他起身，想走。然而，才剛站起來，戰淩也覺得突然眼前景色晃了下，整個公主府在他眼前呈現出幾分虛緲的樣子，戰淩使勁眨了一下眼睛，站住沒動。
顧宛宛目送戰懷走以後，一回頭，便看見站淩在那裏一只手揉著額頭。
顧宛宛上前，輕聲問，
“小舅舅，你沒事吧。”
戰淩擡頭看了顧宛宛一眼，本來冷白的燕尾角，現在便變得幾分緋紅，連著側眼瞼也變得發紅。
“小舅舅，你喝多了？”顧宛宛臉上露出擔憂，伸手上前去扶他。戰淩拒絕，
“沒事。”他把手從額頭上拿開。然而顧宛宛說他喝多了，他還覺得還真好像喝多了。
自從十四歲開始沾酒以後，他印像中就一直沒有喝醉的概念，他看著別人一個一個在酒桌前喝倒，他也只是像喝茶一樣覺得無趣，喝兩口便不喝了。到了北地以後，他也是很少喝酒，將士們喝得高興，他才喝一兩口，覺得沒勁兒不喝了。他覺得在他這裏，酒就是水，他從來沒有醉過，然而今天他開始會醉了？
戰淩皺皺眉頭，起步要走。然而剛邁開一步，戰淩的眼前又晃了一下，他頭有點疼。
顧宛宛看出他有些不對勁，又上來扶他。
“小舅舅你沒事吧。”看著戰淩，顧宛宛臉上更加擔憂。
戰淩側著臉，本來想說沒事，但感覺到顧宛宛扶他胳膊柔弱的觸感，他頓了一下，
“嗯，好像有點暈。”戰淩故意一副有氣無力。
顧宛宛眉頭輕皺，
“那小舅舅，你還能走嗎？不能走，我扶你到旁邊的客房休息一下吧。”顧宛宛連聲音都帶著照顧人的感覺。
戰淩側頭看了一眼顧宛宛的表情，隨後看向客房。
戰淩沒說話，直等顧宛宛扶他走。
顧宛宛扶著他一直到西側的客房裏，顧宛宛才讓戰淩坐到桌邊。
戰淩一坐到桌邊就微有些頭疼的一手邊拄著桌子一手邊扶著額頭，他眼尾微紅的朝顧宛宛看。
顧宛宛給他從桌上倒了一杯水道，
“小舅舅，你沒事吧，先喝點水，我去看看有沒有醒酒湯，給你端一碗來。”說著顧宛宛把水推給他。戰淩看著水沒說話，只靜靜一聲不語。
顧宛宛見戰淩不想喝水，就直接轉身去給他弄醒酒湯。
顧宛宛走後，戰淩松開拄著額頭的手，剛才他的頭似乎是疼了那麽一下，但是現在他又覺得不疼了。
戰淩腰背挺直的坐在桌子邊，一臉的我該不該喝醉的表情。
他閑著無事，打量公主的府的客房。大寧朝的設計，一般都是二進的屋子，戰淩這個角度往內間一看，透過一道門，桌子上放了一個香爐，這香爐時代有些久遠，有些宮中的氣息，都是皇家的人，長公主府的香爐像宮中的十分正常。不過戰淩看著這香爐，卻似乎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具體是哪裏不對勁，他不也不太清楚。大概他是太怕有迷春香這類的東西了，一見到的香爐就有所反應。
戰淩不去理香爐，轉過頭來看外面，外面顧宛宛去了不久就回來了，端了一碗醒酒湯放在了戰淩的面前。
戰淩一看，就露出嫌棄的表情。
顧宛宛忙用勺子在裏面攪動了一下道，
“醒酒湯都是這樣子的，雖然看起來不好看，但是有解酒的作用。”顧宛宛把醒酒湯往前推，
“喝了以後頭就不會頭疼了。”
顧宛宛臉上全是一副誘引的表情。
戰淩眨了下眼睛，
“哦？”那他也不想喝。戰淩就看著不動。
顧宛宛用勺子又攪了攪了湯，一是讓湯涼得更快些，二是讓戰淩看看，其實是沒有那麽難喝的。
”小舅舅，你嘗嘗，也沒有那麽難喝，一口喝下去，一會就好了。”顧宛宛把湯往戰淩面前推了推。
戰淩擡眼看著顧宛宛，他還是不動。
顧宛宛有點著急了，她把勺子也往站淩那邊推了推，
“真的，小舅舅，我沒有騙你，你喝一口試試，好了，你不用那麽難受了。”顧宛宛邊說，朝戰淩點頭鼓勵。
戰淩收回盯著顧宛宛的目光，
“我覺得，我手沒什麽力氣，我先不喝了。”我拿不動勺子的。
顧宛宛一張臉，呆滯了。過一會顧宛宛才想起什麽來似的，
“要不，小舅舅，我來餵你喝一點吧。”顧宛宛端起湯碗，往戰淩那邊靠近了一些，要餵他得離他近一些。
顧宛宛把湯碗放在桌上，從裏面舀了一勺子放在戰淩的唇邊，
“小舅舅，你嘗嘗，這個醒酒湯沒有那麽難喝的，我剛才嘗了一口，還不錯。”說著，顧宛宛把把湯再次往前送了送，湯勺都快碰到戰淩的唇。
戰淩輕咳了一下，張嘴。
一股藥味鉆進喉嚨，戰淩差點沒吐出來，然而想到他面前那雙柔嫩的手，戰淩忍了下去。
戰淩喝了一口又了一口，喝到最後已經麻了。說不上是什麽滋味，只一股溫熱就從戰淩的嘴裏一直流到了喉嚨裏，戰淩忍著把一碗都喝完。
喝完後，顧宛宛問他，
“小舅舅，你感覺怎麽樣，是不是好多了？”顧宛宛瞪著大眼睛亮晶晶的望著他。
戰淩咽了一口口水，點頭，
“恩，是好多了。”喝得他從裏到外都一股被藥湯泡了的感覺。不過被藥湯泡了他也覺得很舒坦，起碼，他現在的待遇比戰懷好多了。
戰淩從桌上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然後把目光放到了顧宛宛的臉上，猶豫一下，戰淩叫道，
“宛宛——。”他的聲音溫和平靜，比他平時陰冷的樣子好了不只一個度。
“那個，你表哥，戰懷，他很好？”戰淩眼睛盯著顧宛宛，連目光都溫和下來。
顧宛宛歪頭想了一想，
“我表哥，戰懷啊，當然很好了，他是我所有表哥當中，最愛笑，最溫和的一個，京城誰不說，我表哥，知文達理，通晚古今，能文能武，是京中最有名的的公子。”宛宛臉上還露出一向往的感覺。她笑了一下。
戰淩溫和的臉上，溫和不下去了。他頓了一下，
“呃，……那個……。”他強壓下怒火，
“你覺得我是一個怎麽樣的人？”戰淩擡頭看顧宛宛，眼裏多了一絲的陰冷。
顧宛宛沒註意他的表情，只剛動腦子去想，外面一個聲音便隔空傳了進來，
“宛宛，該走了，老夫人叫你了。”顧憐憐的聲音在外面有點焦急。
顧宛宛知道她離開久了，老夫人找她了。忙跟戰淩告別就離開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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