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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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顧宛宛看著戰淩的手, 剛想把擦手的手帕拿出來遞給他，就見不遠處從橋上走下來一位翩翩公子，這位一看就是世家出身, 身上的金貴氣息隱隱可見。顧宛宛盯著那人從橋上走到橋下來, 一直到顧宛宛和戰淩的亭子面前，他停下腳步頓了頓。
顧宛宛看著此人, 目光不禁閃了一下，這個人怎麽看都像在哪裏見過，顧宛宛皺眉間想起來，
哦，是付遠, 是戰淩前些日子給他畫過的人, 說要給她找個歸宿, 不享今日便遇見了。今天是長公主的生辰，所有的貴家公子姑娘, 都借著這個機會出來相看相看, 付家公子自然也不例處。
顧宛宛看著薛閑站在遠處, 薛閑頓了一下後, 朝著戰淩走過來。戰淩的威望，見者沒有不過來打招呼，雖然他脾氣不好, 多數都不理, 但見到戰淩的人都不會閃避。
付遠來到戰淩面前給戰淩見禮,
“見過殿下，沒想到殿下也來這裏, 給長公主慶生辰了？”戰淩是真的從不參加這種場合, 以至於, 見他面的人都會這麽問一句，戰淩也不多說，只端著自己臟了還沒有來得急擦的手，嗯了一聲。
顧宛宛看著付遠，嘴角微動了一下，戰淩那日的畫，畫得和真人也有些不符，實際付遠長得要比畫上好看多了，畢竟真人在眼前，除了五官形體以外，氣質也在眼前，而畫上的氣質感就少了幾分。
顧宛宛看著付遠，心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重生一回，也不見得非要嫁得什麽位高權重，只要找一個一心一意對自己不私房不納妾的人不就行了。顧宛宛打量這付遠，人的正氣是一眼就能感覺到的，付遠這氣質明顯就是十分正派的公子。
這邊顧宛宛眼睛打量著付遠不放。那邊，戰淩掃過顧宛宛，臉色冷了一個度。
“小舅舅，這位是付……。”顧宛宛特意留了半句，等著戰淩給她引見，可是顧宛宛什麽也沒有等到。半晌後，只見戰淩道，
“上次北地的事，你們付家也立了不少功。這次出了一點小麻煩，這幾日麻煩你和你父親走一趟北地吧。”說完戰淩回過頭來便不在說話。薛閑本來一臉的笑容，突然僵在了那裏。
北地是什麽地方，剛剛安頓好，現下去那裏的都是十分在朝中不得眼的人，他今日主動過來拜見殿下，卻得了個這麽一個招人嫌的差事。再說，打北地的時候，他們付家也是出過力的，仗打完了應該讓他們好好安歇一下，怎麽又要讓他們去北地。
付完不知道哪裏失禮得罪了這位殿下，只是微一恭身，朝戰淩行禮，領命走了。
付遠走後，顧宛宛卻一直目光盯著薛閑沒放，
“小舅舅，這位是那個付公子吧，我看人還不錯，性格又溫和，比畫上的更好看一些。”她說話時也沒看戰淩一眼。
戰淩擰了一下眉，聲音驟然擡高了一個調，
“好看?”
“恩，還行，挺好看的。”顧宛宛點頭，雖然比不上戰淩，他們戰家的，但這長相也算不差的了。
顧宛宛看著遠處付遠的身影，臉上露出了幾分欣賞的表情。
戰淩臉色當時又冷一個度，隨即戰淩低頭又揪下來一個花瓣道，
“他們家，從祖上起，雖然做官，但他的母親梁氏自小有脊痛病，這付完雖然現在還不錯，將來不知道會不會得什麽病了。”戰淩伸手直接把那朵花都摘了下來，剛才他那手上的汁夜還沒有擦呢，這一會兒，他也完全沒顧那些。
戰淩將花抓在手裏，
“再說了，他現在調去北地去了，想再見他怕是沒那麽容易了。”戰淩盯著手裏的花又來了這麽一句。
顧宛宛似乎腦子斷弦了，
“小舅舅，你上次不是說這付公子不錯，要給我留作人選的嗎，現在又怎麽給他調到北地去了，你不是說，他不錯的嗎？”顧宛宛盯著遠處付遠的身影快要消失不見。
“並且，你上次也沒有說，他母親有什麽病會傳給他啊？”早知道他們家有祖傳病，那還要留他做人選？
顧宛宛轉過頭來盯著戰淩。
戰淩：“……”
卡了一下，過一會兒，戰淩才張了張嘴，
“那時當時，現在我不那麽想了，他家有祖傳病，你該找個好看又有錢，又有權，又沒病的。”戰淩又低頭看手裏的花。
顧宛宛嘆口氣，這得去哪兒找啊。
目送走了付遠以後，顧宛宛和戰淩坐在亭子裏也沒了什麽以話說，快要中午，銀線一樣的陽光從亭子角洩下來。戰淩端著自己臟了一遍又一遍的手等著哪個會服侍的上來給他擦擦手，可是等了半天，也沒有誰再上來遞個手帕什麽的。
無奈，他只得自己從身上取出來手帕，自己擦。
顧宛宛起身，想要跟戰淩告別，可她剛從椅子上起來，不遠處就又來了一個人。這次這位公子一看到顧宛宛，眼裏就閃出一天星星的光茫，
“是宛宛嗎？”一個清爽的聲音，隨著在身邊一掠而過的春風到了顧宛宛面前，
“是宛宛吧？”那公子幾步到了顧宛宛面前，身上還帶著匆忙趕路而沾上的一些青草氣，
“我早就聽說你回來了，本想一回來就去看看你，沒想到竟然在這裏遇上了。”公子上前一步，臉上都是笑，
“也是今日是長公主生辰，你能來實是正常不過了。”說完，那公子就一直盯著顧宛宛不放。
在一邊的戰淩，覺得被人無視了，他坐在這裏不是空氣。
戰淩不鹹不淡，
“懷將軍，不是在西地嗎，怎麽這麽快回來了。”戰淩聲音沒有任何溫度，他向來也是個沒什麽溫度的人。
戰懷一聽戰淩開口馬上回過身來給戰淩見禮，
“見過殿下，我真是太激動了，看見宛表妹。”戰懷即便是面對戰一臉冰雪，臉上笑得也是仍然是如沐春風。
“在西地，我就聽說表妹回來了。這一路上，我就想快點回來，見見表妹，正好趕上宴會這麽快就見到表妹了。”他說著，忽然想起了什麽事一樣，又給戰淩行一禮道，
“哦，聽說還是殿下辛辛苦苦從北地把宛宛找回來的，真的太感謝殿下了。”戰懷用力向下躬身。戰淩眼皮也沒有挑一下，
“不必了，她也是我的外甥女。”除了顧宛宛，戰淩覺得沒有任何人有姿格代替顧宛宛跟他道謝。現下一聽戰懷說出這樣的話，戰淩就越發哪裏不爽，他陰著臉看也不看戰懷一眼。
戰懷似乎一點不被戰淩的表情影響，他給戰淩行完禮之後，又轉過去跟顧宛宛說話。
顧宛宛怔了一會兒，想起了這位公子是誰。成王家有三位公子，都是成王的大小妻氏所生的。大公子，戰練，二公子戰懷，三公子戰榆，都是成王的兒子，而這位就是她的二表哥戰懷。她尤其記得成王府二表哥從小對她最好，而且他是幾位公子長得最好的，小時候顧宛宛見過。長大後十之九變，但最基本的長相是不會變的，能識出戰懷，一半靠猜，一半靠印像。總之顧宛宛能想出來的，也就是她那位成王府的二表哥了。
不過戰懷一直是跟她爹在西地的，這一次回來可能是臨時休沐回來看看，前世顧宛宛這個時間已經到了路王府，所以前世對這個二表哥沒什麽印像，今世顧宛宛也是長大後第一次見到他。
顧宛宛朝戰懷行禮，戰懷趕緊讓她起身，
“在外邊受了很多苦吧。這次回來，就好好吃吃玩玩。”戰懷目光盯著顧宛宛像是看著什麽自己的小動物一樣，怕一松眼就跑丟了一樣，
“沒事，可以到成王府來轉轉，成王外公非常想念你的，雖然他現在人老了，可是一提到你，她還是能想起來的。”戰懷語重心長，
“你小時候常來王府玩，你不知道，成王府的那些表哥表姐們多想你，都盼著你能去王府呆幾天。”戰懷滔滔不絕，越說越興奮。
戰淩在旁邊聽著，越發的覺得天氣有些郁熱，雖然是春天，但卻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了，戰淩斜一眼戰懷，在旁邊插了一嘴道，
“你這次回來是調遣？”戰懷並不在直接在戰淩的安排下，所以戰懷何去何從，戰淩也不是十分的清楚，戰淩側眼瞄著戰懷，連眉頭都擰了起來。
戰懷依舊如淋春風，
“還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暫時讓我回來，以後的事，還要請殿下多關照才是。”戰懷向來有禮有矩，整個京城放眼誰是主軍權主，無非就是戰淩。即便戰懷不是在戰淩的手下，但只要戰淩想插手，他就得按著戰淩的安排走，戰懷這一會兒也沒忘為自己的後事安排著想。
他對著戰淩恭敬微笑，戰淩卻一臉的不愉。
空氣靜了一會，誰也沒說話，顧宛宛見兩個話題又說完，又問戰懷道，
“成王身體可好？”她確實應該去拜念一下外祖父，無奈這些年，成家表哥都在外，成王府裏剩下的都是不太待見他們顧家的人這些的下房的表姐表妹，所以顧宛宛回來時，雖然想過去拜見外祖父，但也沒有確切把這件事提到日程上來，今日戰懷一見面便說起外祖父，顧宛宛腦子裏便又被勾起了這事。
她看著戰懷，眼中有些擔憂。
戰懷轉過身來又面向顧宛宛，
“你外祖父，身體還不錯，府裏下下也照顧得好，就時偶爾會想起你和你娘，知道你母親身體不好，所以也沒派人來請你們過去。”戰懷看著顧宛宛一個字一字說清非常的清楚。
顧宛宛點點頭，“恩，那我回去看看我娘的情況，如果能回去自然要去看看成王的。”顧宛宛語氣溫順又乖巧。
戰懷朝顧宛宛一笑。
時近中午，長公府那邊的宴席也正在籌備當中，來往的下人忙得采花摘草，不亦樂乎，從甬道上通過，戰懷看看戰淩和顧宛宛跟顧宛宛告別，並囑咐顧宛宛要回成王府看看。
戰淩看著戰懷最後的叮囑沒說話，等戰懷走後，戰淩看顧宛宛道，
“你跟他很熟嗎？”戰淩剛才半天都沒擡眼，這一會他擡眼看顧宛宛眼神異常的認真。
顧宛宛想也沒想的道，
“當然了，那是我表哥。我小時候經常在成王府玩的，我大表哥，二表哥，三表哥。大表哥性情溫厚，最喜歡給我吃的。三表哥性格開朗，最喜歡捉個小動物什麽的。只有二表哥，一派風韻，最喜歡雕雕刻刻，經常給我刻小東西玩，我那個時候最喜歡他刻的小人了。說起來，我二表哥才是最有才情的。”顧宛宛看著戰懷走遠，沈浸在一片美好中。
戰淩咳了咳，
“那你小時候，不也經常來皇宮嗎，在皇宮裏就沒什麽人，跟你玩，對你好？”戰淩說話間，窺了顧宛宛一眼。有一種奇怪的情緒自戰淩的心底緩緩湧起，為了平覆一下心緒，戰淩給自己倒了杯茶。
顧宛宛望著戰懷走的方向回過頭來。他一邊看著戰淩一邊想什麽似的道，
“皇宮裏也有啊，太後很好，太子殿下很忙，從不見人，也不喜歡我這種小丫頭，小舅舅你，就整天在武場，看不見人影，哪裏會陪我玩，再說了小舅舅，你什麽時候見到我笑過嗎？”
顧宛宛轉頭看戰淩，瞪大眼睛。
戰淩一口茶沒喝下去，
“咳——咳——。”
戰淩擦擦嘴角，放下茶杯，擡起頭來看顧宛宛，
“沒有嗎？”
顧宛宛：……。
自己是什麽鬼樣子，自己不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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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宛宛看著戰淩的手, 剛想把擦手的手帕拿出來遞給他，就見不遠處從橋上走下來一位翩翩公子，這位一看就是世家出身, 身上的金貴氣息隱隱可見。顧宛宛盯著那人從橋上走到橋下來, 一直到顧宛宛和戰淩的亭子面前，他停下腳步頓了頓。
顧宛宛看著此人, 目光不禁閃了一下，這個人怎麽看都像在哪裏見過，顧宛宛皺眉間想起來，
哦，是付遠, 是戰淩前些日子給他畫過的人, 說要給她找個歸宿, 不享今日便遇見了。今天是長公主的生辰，所有的貴家公子姑娘, 都借著這個機會出來相看相看, 付家公子自然也不例處。
顧宛宛看著薛閑站在遠處, 薛閑頓了一下後, 朝著戰淩走過來。戰淩的威望，見者沒有不過來打招呼，雖然他脾氣不好, 多數都不理, 但見到戰淩的人都不會閃避。
付遠來到戰淩面前給戰淩見禮,
“見過殿下，沒想到殿下也來這裏, 給長公主慶生辰了？”戰淩是真的從不參加這種場合, 以至於, 見他面的人都會這麽問一句，戰淩也不多說，只端著自己臟了還沒有來得急擦的手，嗯了一聲。
顧宛宛看著付遠，嘴角微動了一下，戰淩那日的畫，畫得和真人也有些不符，實際付遠長得要比畫上好看多了，畢竟真人在眼前，除了五官形體以外，氣質也在眼前，而畫上的氣質感就少了幾分。
顧宛宛看著付遠，心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重生一回，也不見得非要嫁得什麽位高權重，只要找一個一心一意對自己不私房不納妾的人不就行了。顧宛宛打量這付遠，人的正氣是一眼就能感覺到的，付遠這氣質明顯就是十分正派的公子。
這邊顧宛宛眼睛打量著付遠不放。那邊，戰淩掃過顧宛宛，臉色冷了一個度。
“小舅舅，這位是付……。”顧宛宛特意留了半句，等著戰淩給她引見，可是顧宛宛什麽也沒有等到。半晌後，只見戰淩道，
“上次北地的事，你們付家也立了不少功。這次出了一點小麻煩，這幾日麻煩你和你父親走一趟北地吧。”說完戰淩回過頭來便不在說話。薛閑本來一臉的笑容，突然僵在了那裏。
北地是什麽地方，剛剛安頓好，現下去那裏的都是十分在朝中不得眼的人，他今日主動過來拜見殿下，卻得了個這麽一個招人嫌的差事。再說，打北地的時候，他們付家也是出過力的，仗打完了應該讓他們好好安歇一下，怎麽又要讓他們去北地。
付完不知道哪裏失禮得罪了這位殿下，只是微一恭身，朝戰淩行禮，領命走了。
付遠走後，顧宛宛卻一直目光盯著薛閑沒放，
“小舅舅，這位是那個付公子吧，我看人還不錯，性格又溫和，比畫上的更好看一些。”她說話時也沒看戰淩一眼。
戰淩擰了一下眉，聲音驟然擡高了一個調，
“好看?”
“恩，還行，挺好看的。”顧宛宛點頭，雖然比不上戰淩，他們戰家的，但這長相也算不差的了。
顧宛宛看著遠處付遠的身影，臉上露出了幾分欣賞的表情。
戰淩臉色當時又冷一個度，隨即戰淩低頭又揪下來一個花瓣道，
“他們家，從祖上起，雖然做官，但他的母親梁氏自小有脊痛病，這付完雖然現在還不錯，將來不知道會不會得什麽病了。”戰淩伸手直接把那朵花都摘了下來，剛才他那手上的汁夜還沒有擦呢，這一會兒，他也完全沒顧那些。
戰淩將花抓在手裏，
“再說了，他現在調去北地去了，想再見他怕是沒那麽容易了。”戰淩盯著手裏的花又來了這麽一句。
顧宛宛似乎腦子斷弦了，
“小舅舅，你上次不是說這付公子不錯，要給我留作人選的嗎，現在又怎麽給他調到北地去了，你不是說，他不錯的嗎？”顧宛宛盯著遠處付遠的身影快要消失不見。
“並且，你上次也沒有說，他母親有什麽病會傳給他啊？”早知道他們家有祖傳病，那還要留他做人選？
顧宛宛轉過頭來盯著戰淩。
戰淩：“……”
卡了一下，過一會兒，戰淩才張了張嘴，
“那時當時，現在我不那麽想了，他家有祖傳病，你該找個好看又有錢，又有權，又沒病的。”戰淩又低頭看手裏的花。
顧宛宛嘆口氣，這得去哪兒找啊。
目送走了付遠以後，顧宛宛和戰淩坐在亭子裏也沒了什麽以話說，快要中午，銀線一樣的陽光從亭子角洩下來。戰淩端著自己臟了一遍又一遍的手等著哪個會服侍的上來給他擦擦手，可是等了半天，也沒有誰再上來遞個手帕什麽的。
無奈，他只得自己從身上取出來手帕，自己擦。
顧宛宛起身，想要跟戰淩告別，可她剛從椅子上起來，不遠處就又來了一個人。這次這位公子一看到顧宛宛，眼裏就閃出一天星星的光茫，
“是宛宛嗎？”一個清爽的聲音，隨著在身邊一掠而過的春風到了顧宛宛面前，
“是宛宛吧？”那公子幾步到了顧宛宛面前，身上還帶著匆忙趕路而沾上的一些青草氣，
“我早就聽說你回來了，本想一回來就去看看你，沒想到竟然在這裏遇上了。”公子上前一步，臉上都是笑，
“也是今日是長公主生辰，你能來實是正常不過了。”說完，那公子就一直盯著顧宛宛不放。
在一邊的戰淩，覺得被人無視了，他坐在這裏不是空氣。
戰淩不鹹不淡，
“懷將軍，不是在西地嗎，怎麽這麽快回來了。”戰淩聲音沒有任何溫度，他向來也是個沒什麽溫度的人。
戰懷一聽戰淩開口馬上回過身來給戰淩見禮，
“見過殿下，我真是太激動了，看見宛表妹。”戰懷即便是面對戰一臉冰雪，臉上笑得也是仍然是如沐春風。
“在西地，我就聽說表妹回來了。這一路上，我就想快點回來，見見表妹，正好趕上宴會這麽快就見到表妹了。”他說著，忽然想起了什麽事一樣，又給戰淩行一禮道，
“哦，聽說還是殿下辛辛苦苦從北地把宛宛找回來的，真的太感謝殿下了。”戰懷用力向下躬身。戰淩眼皮也沒有挑一下，
“不必了，她也是我的外甥女。”除了顧宛宛，戰淩覺得沒有任何人有姿格代替顧宛宛跟他道謝。現下一聽戰懷說出這樣的話，戰淩就越發哪裏不爽，他陰著臉看也不看戰懷一眼。
戰懷似乎一點不被戰淩的表情影響，他給戰淩行完禮之後，又轉過去跟顧宛宛說話。
顧宛宛怔了一會兒，想起了這位公子是誰。成王家有三位公子，都是成王的大小妻氏所生的。大公子，戰練，二公子戰懷，三公子戰榆，都是成王的兒子，而這位就是她的二表哥戰懷。她尤其記得成王府二表哥從小對她最好，而且他是幾位公子長得最好的，小時候顧宛宛見過。長大後十之九變，但最基本的長相是不會變的，能識出戰懷，一半靠猜，一半靠印像。總之顧宛宛能想出來的，也就是她那位成王府的二表哥了。
不過戰懷一直是跟她爹在西地的，這一次回來可能是臨時休沐回來看看，前世顧宛宛這個時間已經到了路王府，所以前世對這個二表哥沒什麽印像，今世顧宛宛也是長大後第一次見到他。
顧宛宛朝戰懷行禮，戰懷趕緊讓她起身，
“在外邊受了很多苦吧。這次回來，就好好吃吃玩玩。”戰懷目光盯著顧宛宛像是看著什麽自己的小動物一樣，怕一松眼就跑丟了一樣，
“沒事，可以到成王府來轉轉，成王外公非常想念你的，雖然他現在人老了，可是一提到你，她還是能想起來的。”戰懷語重心長，
“你小時候常來王府玩，你不知道，成王府的那些表哥表姐們多想你，都盼著你能去王府呆幾天。”戰懷滔滔不絕，越說越興奮。
戰淩在旁邊聽著，越發的覺得天氣有些郁熱，雖然是春天，但卻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了，戰淩斜一眼戰懷，在旁邊插了一嘴道，
“你這次回來是調遣？”戰懷並不在直接在戰淩的安排下，所以戰懷何去何從，戰淩也不是十分的清楚，戰淩側眼瞄著戰懷，連眉頭都擰了起來。
戰懷依舊如淋春風，
“還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暫時讓我回來，以後的事，還要請殿下多關照才是。”戰懷向來有禮有矩，整個京城放眼誰是主軍權主，無非就是戰淩。即便戰懷不是在戰淩的手下，但只要戰淩想插手，他就得按著戰淩的安排走，戰懷這一會兒也沒忘為自己的後事安排著想。
他對著戰淩恭敬微笑，戰淩卻一臉的不愉。
空氣靜了一會，誰也沒說話，顧宛宛見兩個話題又說完，又問戰懷道，
“成王身體可好？”她確實應該去拜念一下外祖父，無奈這些年，成家表哥都在外，成王府裏剩下的都是不太待見他們顧家的人這些的下房的表姐表妹，所以顧宛宛回來時，雖然想過去拜見外祖父，但也沒有確切把這件事提到日程上來，今日戰懷一見面便說起外祖父，顧宛宛腦子裏便又被勾起了這事。
她看著戰懷，眼中有些擔憂。
戰懷轉過身來又面向顧宛宛，
“你外祖父，身體還不錯，府裏下下也照顧得好，就時偶爾會想起你和你娘，知道你母親身體不好，所以也沒派人來請你們過去。”戰懷看著顧宛宛一個字一字說清非常的清楚。
顧宛宛點點頭，“恩，那我回去看看我娘的情況，如果能回去自然要去看看成王的。”顧宛宛語氣溫順又乖巧。
戰懷朝顧宛宛一笑。
時近中午，長公府那邊的宴席也正在籌備當中，來往的下人忙得采花摘草，不亦樂乎，從甬道上通過，戰懷看看戰淩和顧宛宛跟顧宛宛告別，並囑咐顧宛宛要回成王府看看。
戰淩看著戰懷最後的叮囑沒說話，等戰懷走後，戰淩看顧宛宛道，
“你跟他很熟嗎？”戰淩剛才半天都沒擡眼，這一會他擡眼看顧宛宛眼神異常的認真。
顧宛宛想也沒想的道，
“當然了，那是我表哥。我小時候經常在成王府玩的，我大表哥，二表哥，三表哥。大表哥性情溫厚，最喜歡給我吃的。三表哥性格開朗，最喜歡捉個小動物什麽的。只有二表哥，一派風韻，最喜歡雕雕刻刻，經常給我刻小東西玩，我那個時候最喜歡他刻的小人了。說起來，我二表哥才是最有才情的。”顧宛宛看著戰懷走遠，沈浸在一片美好中。
戰淩咳了咳，
“那你小時候，不也經常來皇宮嗎，在皇宮裏就沒什麽人，跟你玩，對你好？”戰淩說話間，窺了顧宛宛一眼。有一種奇怪的情緒自戰淩的心底緩緩湧起，為了平覆一下心緒，戰淩給自己倒了杯茶。
顧宛宛望著戰懷走的方向回過頭來。他一邊看著戰淩一邊想什麽似的道，
“皇宮裏也有啊，太後很好，太子殿下很忙，從不見人，也不喜歡我這種小丫頭，小舅舅你，就整天在武場，看不見人影，哪裏會陪我玩，再說了小舅舅，你什麽時候見到我笑過嗎？”
顧宛宛轉頭看戰淩，瞪大眼睛。
戰淩一口茶沒喝下去，
“咳——咳——。”
戰淩擦擦嘴角，放下茶杯，擡起頭來看顧宛宛，
“沒有嗎？”
顧宛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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