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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面反擊(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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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讓他們壞了他的計劃,紀長津的事情不會洩露出去,這就是最好的結局了。起碼,現在大家都是安全的,也過得很好。

讓初央年自己去死吧,別再拉上別人了,坑隊友的事情,也就他們一代代的才幹的出來,一點人樣都沒有了,還談什麽解除詛咒?

蘇七辰記得臨走之前,關門的時候還特意轉過去看了一眼雲繁的表情,沒有什麽能夠挑剔的,然而,雲繁給人的感覺卻是,沒有什麽比她現在擁有過的東西更重要了。

一回到別墅,蘇七辰就找了謝鈺乙,兩個人關在房間裏說這事兒,包括先前紀長荀的事情,蘇七辰也與她說了。

謝鈺乙背對著窗戶,靠在椅背上,一邊削著蘋果:“按照你這樣的說法,的確可以解釋為什麽長荀會一直抓著初央年不放了。他們兄妹兩個人的感情,和路家那兩個,差不多。”

只不過,一個是妹妹喜歡哥哥,一個是哥哥喜歡弟弟罷了。

“你是怎麽知道的?”蘇七辰瞪大了眼睛望著她問道。

路齊喜歡路嵐的事情,似乎本身就沒有什麽人是知曉的,以至於在路嵐離開路家的時候,還有很多人傻傻分不清楚,想著怎麽做才能夠讓這兄弟兩個人和好。

“因為我也喜歡長津啊。”手中的動作一頓,刀子險些劃破了手,謝鈺乙甩了甩說過刀上的果皮,低著頭輕哼了一聲。

謝鈺乙雖然很早的時候就離開這裏去了原村,可她能夠回憶的事情一共就那麽幾件,反覆咀嚼,總是能夠有一些蛛絲馬跡的。盡管當她知道紀長津已經死亡的時候,她想過要自暴自棄,不過,每當她想到,紀長津的心臟還在跳動,她就忍不住想回來看看。

謝鈺乙記得很清楚,有一次,紀長津給她買了生日禮物,她還沒有打開,就被紀長荀給摔碎了,她至今都不知道紀長津那次送給她的是什麽。那個時候她真是恨不得要掐死紀長荀才能解氣算數的,事實上,她也真的那麽做了,只是紀長荀恰好有不死之身,才活到了現在。

在原村的時候,謝鈺乙想了很多,她能夠感覺得到,紀長荀一直都是排斥著她的,但是她不明白,那種感情到底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

時間久了,當謝鈺乙自己心中的感情慢慢沈澱下來,她自然還是會想到紀長津,會想到紀長津的妹妹,再加上如今紀長荀這種偏激的行為,很容易就能得出這個結論。

要說路齊和路嵐,情況其實差得不多,彼此彼此罷了。

“冒昧問一句,你現在是哪個人格?”她臉上的一抹嬌羞,實在不像是冷靜的那一只。

“第一人格。”幹脆明了地回應了一句,謝鈺乙微微勾起唇角,一臉的幸福,“雖然我更改人格的時候會有很大的不同,可是,唯一的共性就是,喜歡一個人的心情。”

“雲繁的其他話呢?你怎麽想?”蘇七辰沈默了一會兒,低聲問道。

看到謝鈺乙這樣幸福的表情,蘇七辰本意是不願意去打擾的,他沒有喜歡過什麽人,從來沒有,也就沒辦法理解所謂的情呀愛呀的。當他沒有發現身上問題的時候,他還是一個呆頭呆腦的少年,不適合去找尋屬於他的幸福;當他知道自己患病的時候,他每天想到的就是,還有多少時間是能夠讓他活下去的。

當初的蘇七辰真的就是這樣,尤其是在醫院躺在病床上,每天從窗戶往外看的時候,他都在懷疑,自己能不能順利度過冬天,迎來他的新紀元。

“每個人都有愛慕的人,我想,她當時心裏想到的‘他’,是她喜歡的人吧。”用紙巾稍微擦了一下濕漉漉的刀面,謝鈺乙的眼眸低垂,聲音放得更沈了,“不過,雲繁提到的‘坑隊友’,這些我沒有了解過。我不知道她是怎麽得出這樣的結論的,莫非,在考驗後面還有什麽陰謀嗎?”

對於所謂的考驗,謝鈺乙自己是沒什麽太大的好感的,因為她始終都住在原村,她覺得,原村就是個四面楚歌的地方,她稍微動一動,都可能引起很大的問題。

當然,原村裏不是到處漏風漏雨的屋子,也不是那種沒有高科技的地方,反而,原村的氣候冬暖夏涼,是個聖地。

只是,不論原村在環境上有多麽好,謝鈺乙住在那裏的時候始終都能感受到身上的冷意,那種涼氣就像是從腳心裏直接灌上來的,直達心底,根本沒有辦法抵擋。

謝鈺乙懷疑過,是不是因為原村的地理位置導致的,但是,當她深入研究下去時,她就更加搞不明白了。

曾經謝鈺乙問過一個和她玩的不錯的小孩子,會不會和她有一樣的感覺,她收到的答案是“沒有”。如果這種感覺只是一次兩次,她斷然不會不負責任地有這樣的想法,可一而再再而三的冷氣侵襲上身,這真的不是什麽好玩的。

異能者中有像雲繁這樣擁有陰陽眼的人存在,所以他們都是相信鬼神的,而且,異能者的身體本來就比常人的要弱,所以在最開始,她也只當是身邊的陰氣太重。

原村裏一共有十四戶人家,每一家幾乎都有百歲的老人,謝鈺乙後來仔細確認過,在原村死人最多最密集的時候,就是異能者每隔30年的歷練期。但怎麽說,也不可能是這些異能者的陰氣在原村裏揮之不去吧?

說到底,他們這些異能者的生命大多數是被糟踐的,三十年,又能做到什麽樣的程度呢?

“且不管考驗後面有沒有陰謀,把場面弄成這樣,難道就真的對了?”

“每個人都是有私欲的,你也一樣,你不是也覺得,或許初央年錯了,所以才沒有把紀長荀的事情說出來嗎?”餘光斜睨著眼前的男人,女人的話毫不客氣。

“我……”蘇七辰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什麽大道理來了。

蘇七辰緊握著拳頭,他不明白,到底是有什麽樣的深仇大恨,非得做到這種地步。

從雀巢開始,就不斷地有人死去,這才蘇七辰的認知裏,是不應該存在的現實。然而,他慢慢摸索清楚他們眼中的道理,知道是他的孤陋寡聞。不論以前他是怎麽看待這個世界的,現在他都必須做出必要的改變。

面對幕後黑手,他們當然不能一味隱忍。

“我對你的心裏話沒興趣知道。”嘴角彎了彎,謝鈺乙推開椅子站了起來,淡淡說道,“我把事情去和知遙、央年他們說了,絕對是秉公處理。倒是你,也別以為這就是負擔了,不管什麽人,處在你那個位置上的時候,多少都會有點迷茫的。”

聽著門關上的聲音,蘇七辰驀地驟起眉頭。

剛才,和他對話的是謝鈺乙的冷漠人格吧?為什麽那麽溫柔!

背靠著房門,謝鈺乙深吸了口氣,一只手壓在跳動不規律的心臟上,她也有點受不了了。她總以為,她可以忍耐下心中那種奇怪的躁動,如今看來,還是她高看了自己的。

敲了房門把陸知遙和初央年叫到一起,謝鈺乙簡單明了地把情況都跟他們說了一遍。

“他倒是都和你坦白了。”初央年沒好氣地冷哼了一聲。

“你脾氣那麽大幹什麽?如果我是他,說不定我和他一樣,都會選擇懷疑的,畢竟……”

“好了,不提這個了。”初央年粗魯地打斷謝鈺乙的話,徑自出了房門。

“讓初央年自己去死吧,別再拉上別人了……”這句話一直在初央年腦袋裏晃動,像是要把他的腦漿全部擠壓出來一樣。到現在為止,他都可以說他是隱忍退讓的。不管他們那邊做出什麽樣的舉動,他想到的都是以一種平穩的手段來解決面臨的問題,但他們卻已經到了恨不得他去死的地步了。

初央年之所以轉身離去,沒有給謝鈺乙留下只言片語,正是因為他怕他會一時忍不住,把自己的小孩子脾氣全部暴露出來。要說有錯,全天下的人誰能沒個做錯事情的時候?然而,像他這樣被逼無奈的“領頭人”又有幾個?

雲繁透露出來的,關於考驗的信息,也讓初央年十分在意。毫無疑問,雲繁已經把每30年的過錯全部都推到了金族領導者頭上了,這麽做,讓全族與他為敵的意義何在?

沒錯,到現在為止,異能者家族都沒有成功突破過試煉,但是,死去的,又何止是那些普通的異能者,連同金族的領導者不也一起去了嗎?

沒有人願意面對死亡,如果可以,初央年也希望,他的父親能夠回來,和他一樣享受著解除了詛咒的生活。

無奈地揉了揉太陽穴,陸知遙嘆道:“小乙,你別介意,怎麽說,他都是一直很崇拜初叔叔的。”

“我沒介意。”謝鈺乙深吸了一口氣,輕聲應著。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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