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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閨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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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 閨趣

魏羽瑭不由得撲笑出聲,提著名字叫住降香,問道:“降香,你拿托盤擋著臉做什麽?”

降香有些結巴起來,“沒,沒什麽……”

北虞擔心老實的降香再說出些什麽沒深沒淺的話來,惹得魏羽瑭又來取笑自己,北虞急急的打發起來降香,“快些出去罷,素日裏守著的規矩還是要守著的,別做出些讓我都跟著你臉紅的事來。”

一句提點降香的話,降香並未聽懂,以為自己又被奶奶發作,小聲嘀咕了一聲,“小蠻姐姐她們都不想來送藥,只推得讓奴婢來……”

言外之意,主子夫妻在房中,哪個奴才敢來打擾,說得再直白些,哪個知曉主子夫妻在房中做什麽呢?撞破了大家臉上都不好看,這可是內室啊,內室!

丫頭們怕了耽誤了敷藥,最後把老實的降香推到陣前。降香也知曉自己容易惹來蜜裏調油的主子們的嫌,所以才用托盤擋著臉,以為能擋住一抹“非禮勿視”的舉動,縱是這樣,還挨了主子的罵。

北虞如何不懂,氣得她臉上發紅,還要再訓降香幾句,被魏羽瑭攔了住,“罷了罷了,只是一個丫頭子,你何苦和她一般見識。”

魏羽瑭似乎是為降香說話,只有北虞知道,他是在隱著認下了降香的話。

降香借著魏羽瑭的話,急急忙忙逃一般的退出了內室。

北虞甩開魏羽瑭的手,拿起來降香放下的藥,“只你會做‘和事佬’,收買起我的丫頭們了。”北虞說著晃了下手上的藥瓶,“快趴下來,仔細一會兒子我用力的去撥你的結痂。”

魏羽瑭寬了中衣,呵呵笑著趴在小炕上,“太醫說再敷了今日,便可大好了。想來父親也不會真把我往死裏去打不是。”

魏羽瑭赤著上身趴在小炕上。

北虞雖已不是第一次看到魏羽瑭赤著的背了,但是北虞還是有些不自在。

魏羽瑭背上的傷口已經結痂了大半,只餘一塊還未全好。北虞從瓷瓶中倒出藥來,一點點的傾在魏羽瑭的傷口上。

“好了,”當北虞把最後一塊傷口上敷過藥後,又輕輕的吹去了藥末,才道,“三爺這幾日忍一忍,太醫也說了,不許三爺傷口見了風。待身子大好了,再出去便是。”

魏羽瑭挺了身子,從小炕上坐起來,北虞忙去扶他,魏羽瑭順勢把一只手臂搭在北虞的肩上,“這幾日著實很熱,我倒覺得你身上有些發涼,是不是這幾日辛苦的傷了風了?”

名為關心,實則占她的便宜。

北虞去推魏羽瑭的手,卻並未推掉魏羽瑭的手臂,北虞有些納悶,平日裏瞧他文文弱弱的書生氣,力氣倒是不小,北虞只得低聲嗔道,“大白日裏的,你做什麽?仔細丫頭們瞧見了。”

魏羽瑭彎著手臂,把北虞的固固的鉗夾在臂彎裏,“你身上好涼快,正好避暑。”

避暑……北虞只差去罵魏羽瑭了,她難道是山莊麽?任他隨意帖服過來?

“你……”北虞扭頭正要去推魏羽瑭時,卻猛然見魏羽瑭的臉忽然一白,摟著北虞的手臂也僵硬在她的肩頭上。

北虞頭翁的一聲,是不是因為自己和他較力,他撕開了背上的傷了?

“你怎麽了?!”北虞要轉身去扶魏羽瑭,卻被魏羽瑭叫了住,“別動……別動……痛……”

果然如此,北虞內疚起來,魏羽瑭才剛剛好些,自己怎麽就和他鬧了起來,也不管他的傷了。

“你……現在到底怎麽樣了?”北虞心急如焚。

魏羽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你別亂動,我的背有些痛……好,現在這樣就很好,哎呦……我慢慢的坐下來,你隨我一起坐下……對,我手臂現在這樣還好些……”

北虞陪著魏羽瑭坐了下來,“你怎麽樣了?要不要我再為你敷上……”北虞話一頓,轉頭目光微凝的望向魏羽瑭,“你……是不是在騙我的?怎麽好好就背上傷口痛了?我還沒有用力吶。”

魏羽瑭皺著眉的一張臉,慢慢的舒展開來,竟然沒有一點心虛之色,“被你發現了?”

果然是裝出來的!北虞多希望是二十一世紀啊,這樣她就可以肆無忌憚的脫下秀鞋,拍在魏羽瑭那張貌似無辜的臉上。

北虞咬緊銀牙,就去甩魏羽瑭的手臂,卻反被他摟得更緊。

“你混……”“帳”字還未出口,北虞已經被魏羽瑭琢住了櫻唇。北虞掙紮著,卻反被他越抱越緊,最後兩個人斜著倒在小炕上。

“哦……”北虞脫離開魏羽瑭滾燙的雙唇,卻被他吻住了粉頸,北虞不由得輕嘆出聲,又羞得閉上了朱唇。

“別……你瘋了……”

魏羽瑭在北虞頸上輕咬了一下,才直起身來,臉湊向北虞的耳畔,“被你察覺出,你總要給我些補償才是。”

北虞躺在小炕上粉面添紅,羞澀的別過臉去,“別鬧……”

魏羽瑭低沈的笑了兩聲,才坐了起來。

日頭正烈,窗外鳥鳴聲都輕柔了許多。

“神筆遮飾日影,畫出半碧明月,換來小樓馨靜。香羅小扇燭暖,玉帶酥手顏清。金釵猶未老,銅鏡不解情。郁郁孤冷新衣去,脈脈說與風。”

他還會添詞?北虞詫異,先前兒可沒見他露出一點口風,瞞著的本事竟然這麽高深。北虞暗暗思量著,他就像一團謎,似乎永遠不能被她看透。他身上,還有什麽是她不知曉的?

北虞坐起身來,莞爾一笑,“我便是那‘不解情的銅鏡’,你就是那‘褪了色的金釵’?”

魏羽瑭笑得雲淡風清,“還是三奶奶解風情。只是,三奶奶原本不想我棄了中秋的差事,怎麽又忽然大張旗鼓起來,難道三奶奶有後招麽?”

自己的幾個丫頭都沒看出來自己要做什麽,才幾日的夫君倒比丫頭們還懂自己。北虞擡起眼來,註視著魏羽瑭,“到底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魏羽瑭扣住了北虞的玉手,“看來三奶奶是布了好局了。”

北虞又想到魏羽瑭背上那幾道令人觸目驚心的傷痕,玉手下意識的扣緊了掌心上的那只手,“不是我的局有多好,而是總有些人心不放正,給了我時機。其實,人總是有底限的。”

他……已經成為她的底限了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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