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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有我在(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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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有我在(1)

更新時間:2013-3-20 11:04:29 本章字數:12692

潭灝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看著薛芷琪跟那頭靈獸過招。愛殘顎疈

別說,薛芷琪的靈力是比那頭靈獸低了一點點,但是她的靈活度完全的彌補了那樣的一點差距。

不僅如此,而且,薛芷琪的出手還有進攻的手法,都隨著時間的推移在慢慢的調整。

潭灝安靜的看著,腦海之中慢慢的浮現出來兩個字——餵招。

那頭靈獸跟薛芷琪現在已經不是切磋了,不是比鬥了,完全就是在給薛芷琪餵招,幫她完善她的攻擊方式、防守方法。

靈獸徹底的淪陷為一個陪練。

要說是陪練的話,其實並沒有什麽不好,只是,靈獸也是有脾氣有尊嚴的。

雖說是暮曦下的命令,但是從一開始,靈獸跟薛芷琪的過招完全是呈現出來一個狀態轉變的。

一開始,靈獸並沒有將薛芷琪當做它的對手,試探的攻擊,多少都有了一份保留。

能修煉上等級的靈獸沒有一個是傻子,被暮曦突然的叫來,跟一個人類過招,不用腦子想也知道這個人類對暮曦不一般。

花豹敢一上來一巴掌拍死薛芷琪嗎?

當然是不敢了。

所以,花豹的出招極有分寸,甚至還帶著一種前輩照顧指點後輩的感覺。

只是,幾下交手之後,花豹眼神完全改變了,從最開始的保留到全力出擊,時間短得讓人詫異。

看到了花豹認真,薛芷琪也笑了起來,全力以赴的與花豹交手。

兩個人從一開始的花豹稍站上風到後來的勢均力敵,再到現在,花豹的攻擊與防守都受到薛芷琪的牽制,時間不過才過了一個時辰。

要知道,他們兩個之間的等級差距至少是三級,薛芷琪竟然只用了一個時辰的時間, 就將雙方之間的關系完全逆轉。

這樣的做法,讓暮曦看得瞠目結舌。

他是知道薛芷琪經常會做出一些很神奇的事情來,但是,在他面前就做出這麽神奇的事情,是不是有點太驚悚了?

好歹給他一個緩沖時間啊。

就在暮曦驚訝的時間裏,薛芷琪與花豹的比試已經進入了一種原始的比鬥。

薛芷琪的身體漸漸的承受不住靈石裏面的靈力,水藍色的隨身鎧甲慢慢變淡,直至消失。

至於花豹,靈力也被消耗得差不多。

剛才一爪子還可以拍碎一塊兒大石,現在頂多也就在地上留下幾道抓痕。

兩個人的不過才短短一個多時辰的比試就已經快要把靈力消耗幹凈,可見,他們的比試,並不像看起來那麽的輕松。

其中的艱辛,恐怕之後對戰中的他們才能明白。

花豹再也不去講究什麽靈獸的力量,直接縱身一撲,兩只前爪搭上了薛芷琪的肩頭。

薛芷琪此時的體力也快消耗殆盡,想要躲開是絕對不太可能的,只好將殘留的一點點靈力凝聚在掌中,一把抓住了花豹的兩只前爪。

身體卻被花豹的沖擊力帶倒,嘭的一下倒地,被花豹壓在了身下。

花豹張著大嘴就要去咬薛芷琪,薛芷琪兩條腿往上一頂,直接將花豹的身體給頂開,與她保持一定的距離。

現在雙方陷入了僵持狀態,誰都傷不了誰,卻又相當親密的纏在一起,尋找機會。

暮曦從來沒有想到,兩個人比試切磋竟然切磋到了用身體最原始力量去搏鬥,這、這也太認真了吧?

“讓它走。”暮曦的腦海中突然的冒出一個冰冷的聲音,冷冷的下令。

暮曦被弄得一個哆嗦,這才回過味來,那是桓湛的聲音。

暮曦一看那種情況,知道兩邊沒有辦法再繼續下去了,除非是不顧後果的拼鬥。

兩個人是比試,沒有到以命相拼的地步。

暮曦直接給花豹下令:“放手。”同時跟薛芷琪說道,“芷琪,到此為止。”

薛芷琪與花豹同時松開對對方的牽制。

花豹站在地上慢慢的往後退了兩步,舔著自己的唇,眼神異樣的瞅著薛芷琪,不知道想著什麽只是看了薛芷琪兩眼之後,轉身跑走。

薛芷琪坐在地上直喘粗氣,剛才真是太累了。

沒想到靈力被消耗盡了,體力都快沒了。

要是再那麽僵持下去,還真不知道會怎麽樣呢。

當然,這也是因為切磋,要是生死對敵的時候,她早就有至少十幾種辦法殺死對方了。

“真想不到他們竟然打得這麽慘烈。”暮曦感嘆的搖頭,雖說兩邊都沒有見血,但是這種不見血的比鬥也是可以很慘烈的。

他看得都能感覺到,想當然直接動手的雙方更是疲憊。

也真是的,他剛才看得有些出神,要不是桓湛出聲提醒他,他真的是忘了叫他們住手。

“去看看。”潭灝說著,往薛芷琪的那邊走去。

薛芷琪一直坐在地上喘息,是不是身體達到極限了?

就在這個時候,他越過暮曦的時候,突然的感覺到暮曦身體一陣,雙眼瞬間呆滯然後不可思議的瞪大,那種表情比見了鬼還要不可思議。

潭灝不解的看向暮曦,這是怎麽了?

潭灝望著暮曦用眼神詢問的時候,小家夥已經從大石上跳了下來,走到了薛芷琪身邊,探出小手去給薛芷琪檢查了一下身體,確定她是不是受了傷。

潭灝等了一會兒沒有等到暮曦的回答,只好問了出來:“出什麽事情了?”

潭灝的話,讓暮曦嚇了一跳,回神,匆忙的回了一句:“沒事、沒事,去看看芷琪怎麽樣了。”

暮曦急匆匆的過去,沒有理會潭灝,那樣的欲蓋彌彰的神情,匆忙的腳步只說明了一件事情,暮曦有什麽事情瞞著他。

到底是什麽事情?

暮曦絕對不會說的,他絕對不能告訴潭灝,剛才某個人在他的腦海裏下了一個命令。

命令並不難,甚至對他來說簡單至極,那條命令就是——“日後給芷琪找的對手必須是母的。”

看,多麽簡單的命令。

對於他來說,他掌控著紫荊森林,想要找一頭母的靈獸來跟薛芷琪比試修煉,這不是再容易不過的嗎?

命令沒有任何問題,但是,架不住暮曦往深裏想啊。

比試就比試,跟公母有什麽關系嗎?

為什麽最開始的小家夥沒有介意,現在又特意的提出來?

聯想到剛才比試的情況……答案,不言而喻。

某人、吃醋了。

“芷琪,怎麽樣了?”暮曦好不容易借著這段距離將自己的心情整理好,如常的跟薛芷琪說話。

“沒事,就是有點累。”薛芷琪笑了笑說道,“好長時間沒有出手了,一下子不太適應。”

不太適應就已經可以主導整個戰局了?要是適應,她會怎麽樣?

這話暮曦只是在心裏喊了喊,絕對沒有說出來。

“你們不用圍著我,你們休息你們的去,我休息一會兒再自己修煉修煉。”薛芷琪笑著對暮曦他們擺手。

暮曦看了看薛芷琪跟小家夥,然後點頭:“那好,你繼續修煉,我們去處理一些我們的事情。”

暮曦說完,給潭灝使了一個眼色,兩個人離開。

等走到了足夠遠的距離,暮曦才把剛才的事情告訴潭灝,同時,如願的看到了潭灝比他好不了多少的呆滯神情。

這一瞬間,暮曦感覺到自己圓滿了,不是他自己被嚇到,有個同伴的感覺真好。

薛芷琪在紫荊森林裏修煉,潭灝與暮曦兩個人也沒有閑著,召集了紫荊森林裏的靈獸,讓他們去查查最近有沒有什麽奇怪的人出現在紫荊森林裏。

畢竟紫荊森林面積太廣闊要是藏了什麽人,一時半會兒就憑他們兩個也找不出來。

好在紫荊森林大,裏面的靈獸也不少。

鬼魅則是與他們暫時分手,通過他特殊的渠道在靈域大陸查探著消息。

就這麽一投入修煉當中,薛芷琪就忘記了時間,全身心的沈浸在提高實力這件事情當中。

鬼魅暮曦他們也沒有給她半點消息,也就是說外面的靈域大陸並沒有任何問題。

乍一看,靈域大陸確實是沒有任何的變化,事情還都是跟以前一樣的發展,大家該幹什麽就幹什麽,好像並沒有絲毫不同。

只是,當某些邊遠小鎮,突然的來了一兩個的外地來的人之後,小鎮上的人並沒有太多的詫異。

總是有一些靈師去很多奇奇怪怪的地方修煉,他們就當那幾個陌生人也是來修煉的靈師,所以並沒有在意。

只是當他們小鎮裏出現了異常之後,小鎮裏的人才發現情況似乎有些不太對勁。

小小的鎮子裏就算是有客棧也只是簡陋的一家,房間自然是不多,夥計加上掌櫃的算上後廚的掌勺也不過才四個人。

一般情況下,小鄉鎮裏的村民是不會去客棧裏買什麽東西吃的。

自家都有菜地,小鄉鎮的人都過的不是什麽富裕日子,能在家裏解決飯食還是都會在家裏解決的。

當然,再小的鄉鎮裏面的生活富裕程度還是會分出三六九等來。

有些相對有錢的人家,偶爾回去客棧裏要上兩壺酒叫上幾個小菜,一邊吃一邊聊,享受他們的人生。

這種情況也只不過是偶爾才會發生一次,所以,客棧的經營相當的慘淡,能做到外地人的生意,那可是客棧最大的買賣。

來的這幾個外地人,可是讓客棧的掌櫃的興奮極了,伺候得那叫一個周到。

就在那些人住下沒兩天的時候,掌櫃的發現有些不太對勁了。

本來勤快的夥計做起事情來有些磨磨蹭蹭,不僅如此而且還反應遲鈍,讓夥計做什麽事情,都是要說兩三遍,夥計才能聽明白,才會去做。

最最不能饒恕的時候,在上菜的時候,夥計竟然直接把一盤菜給摔了。

掌櫃的一聽到這個碟子破裂的動靜趕忙就沖了過去,上去之後,一巴掌就把夥計給推到了一邊,他趕忙對著那幾位客人點頭哈腰的賠著不是。

這些可都是他客棧的貴客。

坐在桌邊的幾個客人理都沒有理他,甚至連眼皮都沒有擡,自顧自的吃著他們的飯,讓掌櫃的在那裏自己唱著獨角戲。

掌櫃的心裏尷尬得不行,卻又沒有辦法,開門做生意,總是要以客為大。

“幾位稍等,我馬上就讓廚房給重新上一盤來。”掌櫃的陪著笑臉,連連的說道。

他可沒有那個豪氣說一句,這頓飯的飯錢不要了。

他這個茍延殘喘的客棧可是沒有這個底氣,隨便的請人吃飯。

坐著吃飯的那幾位,依舊沒有表示,就跟沒有聽到一樣。

掌櫃的也不知道那幾位客人到底是心裏想的什麽,只好當他們是默認了,讓客棧的損失降到最低才是他最希望看到的事情。

掌櫃的趁著那些人沒有說話的空擋就要離開,去吩咐廚房重新的弄一盤菜端上來。

一轉身,發現剛才的那個夥計跟被打傻了似的,杵在旁邊動都沒有動一下,木訥的盯著他看,跟個木頭樁子似的。

夥計的反應,弄得掌櫃的氣不打一處來,擡手就給了夥計一巴掌:“還杵在這裏幹什麽,還不快去通知廚房……啊、你、你幹什麽?”

掌櫃的中氣十足的怒罵陡然的被痛呼所替代,氣惱的瞪著那個抓住他手腕的夥計,呵斥著:“放手,你小子還敢還手了?還不快放手?”

掌櫃的疼得直吸涼氣,不停的怒罵著:“你小子反了?還想不想幹了?”

就在這麽說著的時候,一直呆呆發楞的夥計慢慢的擡起了頭來,很平凡的一張臉,此時竟然泛起了一抹詭異的笑容。

那笑容是如此的僵硬,就好像是死去的屍體僵硬的肌肉生生的強擠出一個笑容似的。

要多怪異就有多怪異,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你、你……怎麽了?”掌櫃的終於覺得事情有點不太對勁了。

這個夥計跟了他好幾年,平日乖巧伶俐,膽子小,從來就不敢頂嘴,就跟他對視一會兒,這個夥計都沒有那個膽子。

今天他這是怎麽了?

手掌就跟個鐵箍似的,箍住了他的手腕,越收越緊,他都可以聽到自己手臂骨頭發出的哀嚎了。

“放手!聽到沒有!”掌櫃的再也顧不得其他,奮力的大叫,也不管旁邊有沒有客人,擡起一條腿來重重的踹向了夥計。

夥計連十八歲還都沒有,長得瘦瘦小小的,掌櫃的這麽多年也不是養尊處優,平日裏還會跟著做一些搬搬擡擡的重活。

所以,掌櫃的腿上還是有一把子力氣的。

要是往常,這一腳踹過去,小夥計不說立刻被踹折了腿吧,至少也會被踹得趴地上。

只是,今天邪門了。

掌櫃的一腳踹過去,小夥計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小夥計是沒有反應,但是掌櫃的可是有反應了。

那一腳的反震力從腳底板震回來,一下子震得他整條小腿全都是麻的,腳下一個趔趄,要不是小夥計的手死死的攥著他的手腕,恐怕現在坐在地上的就是掌櫃的了。

掌櫃的被嚇到了,驚恐的瞅著在他一腳之下,身體僅僅是輕微晃動了兩下的小夥計。

他終於發現事情有點不太對勁了。

相當的不對勁。

掌櫃的就跟發了瘋似的,奮力的掙紮著,想要掙開。

突然的,掌櫃的發現了剛才跟鐵箍一樣的桎梏有了松動,心裏一喜,立刻加大力度掙紮。

只是……掌櫃的手腕才剛剛掙脫,脖子猛地被人一把狠狠的掐住。

掌櫃的本能的反應就是立刻兩只手去抓掐住了他脖子的手掌,可是,他的力氣是那麽的渺小,根本就無法撼動一絲一毫。

小夥計的那只手就跟長在了掌櫃的脖子上似的,只有不停的縮緊,沒有半分放松。

這個時候,掌櫃的雙眼已經開始有些充血了,眼前有些模模糊糊,突然的,不知道是恍惚的錯覺還是真事兒,他看到了小夥計的笑,那笑容是如此的詭異,就好像是餓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野獸看到了食物似的笑容。

緊接著,左胸口一痛,掌櫃的楞楞的低頭,正好看到小夥計的手從他的胸口抽出去,上面染滿了紅色的粘稠的血液。

離開了他的胸口,血漿在慢慢的、一點一點的滴落,滴滴答答的好像是滴在他的腦海裏,聽的是那麽的清楚那麽的明白。

最後的意識迅速的被剝離開,掌櫃的兩眼一翻,身體軟軟的滑落。要不是有小夥計手臂的支撐,恐怕此時已經癱軟在地上。

吃飯的幾個外鄉人終於的停下了筷子,為首的男子擡眼看了看,看著小夥計伸出舌頭慢慢的舔著他手上的血液還一副極為享受的模樣,好像在舔舐什麽美味佳肴似的。

小夥計的手一松,掌櫃的咕咚一下就倒在了地上。

為首男子左手邊的人擡頭看了一眼說道:“這樣的身體才成為它實在是太委屈它了。”

為首的男子冷冰冰的看著,說了一句:“還不知道能不能完美融合,先用這個身體做個試驗罷了。”

左手邊的人沒有說什麽,轉頭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掌櫃的,他的眼中陡然的閃過一抹妖異的神色。

剛才已經被捏碎了心臟死透的掌櫃的竟然顫動了一下,從地上慢慢的爬了起來。

最為恐怖的是,他胸口的傷口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的愈合,很快地,傷口消失得幹幹凈凈就跟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要不是他胸口衣服上還存有大量的血漬,真的會以為剛才的事情都是一種錯覺。

掌櫃的站了起來,筆直的站好,除了腹部沒有起伏之外,除了眼神有點呆滯之外,剩下的跟正常人一模一樣,看不出來有任何的異常。

左手邊的人隨口問道:“菜怎麽還不上來?”

“好的,馬上就來。”掌櫃的還是想努力的擠出殷勤的笑容,只是,他的面部肌肉太過僵硬,反倒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掌櫃的轉身,他的動作好像是生了銹似的,僵硬的轉身,僵硬的行走。

看著掌櫃的離開,為首的男子緩緩的搖頭:“還是不完美。”

“他有沒有被它寄居,可以操控成這樣已經很不錯了。”左手邊的人倒是很樂觀。

“我們這次來,就是要找到厲害的靈師,讓它有一個好的身體,然後盡可能大的發展咱們的勢力,到時……”左手邊的人陰冷又殘忍的笑著,交換著只有他們幾個人才了解的笑容。

三個人笑了笑,沒有繼續往下說。

小夥計依舊站在旁邊,目光呆滯的聽著他們的談話,似乎沒有半分感覺似的。只是,小夥計的沈悶與掌櫃的沈悶完全不同。

掌櫃的好像是一個被人操控的傀儡,而小夥計的感覺則是一個極累的人在休息,在睡覺。

或者,更正確的形容一下,就是一個人穿了一件不太合身的“衣服”,他在熟悉這件“衣服”。

但是,很顯然這件“衣服”它並不喜歡,只能勉勉強強的接受,適應。

很快的,飯菜上來,幾個人邊吃邊聊。

這個小鄉鎮的小小客棧,再也沒有“外人”,所以他們三個外鄉人才可以這麽肆無忌憚的談話、聊天。

說的一些竟是沒有邊際的話,只有他們才明白意思的話。

就在這個時候,客棧的大堂突然的響起了一個聲音:“我說,今天你們不營業還是怎麽的?快把酒拿出來,炒上幾個好菜,我今天來照顧你們生意了。”

來的人正是這個小鄉鎮屬於富裕那一類的人,一進門就熟門熟路的吆喝著。

坐在角落裏吃飯的三個人就跟沒有聽見一樣,如同最普通的路人似的,繼續吃他們的飯菜,只是他們的談話在那個富裕的中年人進來的一刻戛然而止。

一直站在三個人旁邊的小夥計立刻轉身,搭著抹布就到了中年人面前,刷的一下把桌子抹幹凈,然後擠出了一個笑容:“馬上就來。”

小夥計說完,轉身就去了後廚房。

中年人一楞,奇怪的看著小夥計的背影叫了一聲:“我說老何你家的小夥計怎麽了?傻了?”

掌櫃的老何從後面出來,看到了中年人不自然的笑了兩聲:“沒事、沒事……小孩子嚇到了。”

“老何,你怎麽了?哪來那麽多血?”中年人根本就沒有註意到掌櫃的稍顯僵硬的表情,就先被掌櫃的一身的血給嚇了一跳。

“他們弄了一頭野豬來,誰知道性子太野了,我們合夥弄了半天,這不、折騰的。”掌櫃的輕描淡寫的說道,然後安撫著中年人,“你等等,我馬上就讓他們給你上菜。”

“好。”中年人將信將疑的說了一句,然後坐在桌邊喝著茶水,很快地,他要的酒菜全都上齊,小夥計立刻退了回去。

“老何,過來,陪我喝一杯!”中年人大聲的叫著一句,“你那個野豬肉有沒有給我炒一盤菜?”

“還沒有收拾好,你明天來再給你弄。”掌櫃的走了過來,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掌櫃的才把酒杯端了起來,酒倒進嘴裏,突然的就聽到啪的一聲脆響,擡頭一看,中年人直接把酒杯給摔到了地上,摔了一個粉碎。

“你是誰?”中年人臉色都變了,厲聲質問著,“老何從來不喝酒!”

中年人一吼,掌櫃的臉上努力擠出來的表情立刻僵硬下來。

中年人以為他在心虛,步步緊逼的質問著:“你是誰?老何在哪裏?你把他……唔……”

中年人不可思議的低頭,看著從自己的胸口探出來的手指,肌肉僵硬的慢慢轉頭,看著小夥計站在他的身後,面無表情的瞅著他。

再下一秒,所有的意識都被剝離,中年人軟軟的倒地。

“也只能這樣樣子了。”為首的男子無奈的說道。

“傀儡沒有意識,靠著咱們這麽操控根本就沒有辦法蒙騙他們身邊熟悉他們的人。”左手邊的人點頭。

“咱們最開始的策略是對的。”右手邊的人終於開口說話,“咱們就是要在邊緣小鄉鎮,直接的把幾個小鄉鎮端掉,然後控制他們去陌生的城池。”

“這些都是普通人,威力太小了。”為首的男子搖了搖頭,很是遺憾。

“就是普通人才好。”左手邊的人笑著說道,“靈師再怎麽提防也不會提防普通人,這樣才好下手。”

“先把這個小鎮解決了再說。”為首的男子點頭。

默默的給小夥計下了命令之後,三個人繼續的吃飯,吃完飯之後,他們回房去休息。

小夥計收拾好東西,出門。

廚房的廚師拿著菜籃子去菜市場,掌櫃的換了一身衣服之後,去找他的老朋友去聊聊天。

那個富裕的中年人換上一件外衣回到了家。

小小的鄉鎮人口並不多,也就才二百來人。

晚上,從幾個住戶家裏發生了小小的驚呼聲,隨即沈默下來,過了一會兒之後,那些人陸陸續續的離開了自己的家門,去找熟悉的鄰居。

隨後被敲開了房門的人也軟軟的倒地,不大一會兒又站起來,繼續跟著剛才敲開他們房門的人離開,去敲別人的門。

小鄉鎮不大,這些人連一個時辰都沒有用了,所有的人全都碰了一次面。

等到轉天天亮的時候,三個人起來,看到的是,客棧門外,站得筆直的百姓,一個個目光呆滯全都瞅著他們。

三個人看了一眼之後,對於這樣的結果還是相當滿意的,下了命令之後,那些人開始從不同的方向離開。

有的結伴而行,有的是孤身上路。

以這個小鄉鎮為起點,所有的村民全都去了其他的地方。

有的人是留在了第一個落腳的小鎮或者是村莊,有的人卻沒有停留,依舊在流浪,一直的尋找更好的目標。

一場悄無聲息的恐怖事情在無聲的蔓延著。

沒有任何的異常,只是一些小城鎮的人不在本來的地方生活,去外地討生活罷了。

這件事情的出現是那麽的悄無聲息,就算是守護著靈域大陸的靈師總會與皇室全都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

人員的流動在靈域大陸上來說,那是太正常不過的了。

更何況,那些邊遠的小鎮本來生活條件就不好,一些原住民舍棄本來貧瘠的生活,去尋找新的富裕的生活,這也是人之常情。

更何況那三個人下達的命令相當的有水平。

除了第一個小鄉鎮之外,其他那些死去的“人”路過的鄉鎮,即使是被奪去了性命,也沒有說全鎮全村一起離開的。

只是今天走幾個明天走幾個,一批一批好像去外地辦事的模樣離開,村子裏還會留下一些老人小孩,乍一看就是青壯勞力去外地打工,討生活,自然不會有人來懷疑。

靈師總會跟皇室的人不會有懷疑,但是一直關註著靈域大陸消息的鬼魅卻是馬上的就知道了這個消息。

知道之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立刻的去找薛芷琪。

薛芷琪正好結束了一天的修煉,看著急匆匆趕來的鬼魅,有點莫名其妙:“異常?為什麽?”

薛芷琪的手裏捏著的是鬼魅整理出來的消息,薛芷琪翻來翻去的看了半天都沒有看出來哪裏有問題。

“不就是一個小鄉鎮的人離開去外地討生活了嗎?這個很正常吧。”薛芷琪不解的問著鬼魅。

鬼魅問道:“去外地討生活為什麽大家商量好了一起去?還是全鎮老小一起離開的?”

“也許,那裏真的不適合生存了。”薛芷琪眉頭微皺,提出一個理由。

說完之後,薛芷琪自己倒是先搖了搖頭:“不對。要是真的不適合生存了,他們也應該一起走,不應該這麽分散。”

要真是一個鄉鎮想要遷徙,那應該是好好的計劃一番,斷然不會如此的匆忙。

從鬼魅的資料裏面顯示出來,他們那個小想著,在前一天還沒有任何的預兆,轉天就突然的全鎮人都離開,確實是有點不太對勁了。

“剛剛得到的消息,裏面的財產並沒有完全帶走,或者說幾乎就是沒有帶走什麽財產。”鬼魅繼續說道,“就連他們圈養的豬羊雞鴨全都留下小鄉鎮裏,沒有處理掉。”

聽到鬼魅這麽說,薛芷琪趕忙低頭看著手裏的資料,翻來覆去看了半天,都沒有找到鬼魅嘴裏說的消息,不解的擡頭問著鬼魅:“你說的這裏沒有記錄。”

“哦,那是我最新得到的消息,還沒有來得及寫上。”鬼魅這才“恍然大悟”的想起來,解釋著。

薛芷琪唇角弱不可見的抽搐了兩下,這樣的不全的資料拿給她,她怎麽可能看出端倪來。

“還有什麽?”薛芷琪將手裏的資料全都放到了一旁,問著鬼魅,手裏的東西又不全,她還看個什麽勁兒?

“那個鄉鎮的人去了不同的地方,大到城池小到莊子。有的人去了之後立刻就跟當地的人熟悉起來,有的人則是住下,沒有任何的舉動。”鬼魅將他後來知道的消息全都說了出來。

薛芷琪聽完之後,看了看一直沒有說話的暮曦與潭灝,問道:“你們覺得這是怎麽回事?”

暮曦緩緩的搖頭:“不清楚。”皺了皺眉回憶著蟄伏在紫荊森林裏很長時間的那個老家夥,反覆的比較了之後,才說道,“跟那個老家夥沒有一點的相似地方。”

薛芷琪點頭,同意暮曦的話,她也沒有感覺到兩者有什麽相通的地方。

“是不是不是一批人?”潭灝突然的出聲,他的想法讓薛芷琪一楞,隨即眼睛一亮,瞅著潭灝,她覺得潭灝說的相當有道理。

“對啊,萬一不是一批人呢?”薛芷琪一邊想一邊說道,“手法上完全不同,做法也沒有相似的地方。”

“根據鬼魅查探來的消息,那裏不過是來了三個陌生人。那三個人是突然出現的,並沒有像紫荊森林裏的老家夥那樣,蟄伏了那麽多年。他們三個人是一出現就立刻展開了行動。”薛芷琪說著的時候看了一眼鬼魅暮曦潭灝他們。

她覺得從那三個陌生人出現之後,小鄉鎮的人才會這樣集體遷徙的,應該算是那三個來歷不明的人開始展開行動了吧。

鬼魅暮曦潭灝他們點了點頭,他們同樣薛芷琪的想法,都認為是那三個陌生人做的手腳。

“其實,就算是同一個勢力的人,每個人有不同的手法,應該也會有不同的處事方法。”薛芷琪想了想繼續說道。

“其實,我們現在對於他們是哪個勢力,是不是一批人倒沒有那麽必要知道。”薛芷琪看了看鬼魅他們,將她的想法說了出來,“我感覺,我們還是應該先知道他們到底是為了什麽來的,有什麽目的吧。”

“我已經派人在查了。”鬼魅早就做著這件事情,只不過,因為消息太少,到現在沒事沒有什麽頭緒。

暮曦看了看薛芷琪,別有深意的問了一句:“芷琪,你想當一次救世主嗎?”

他可以感覺的到,那些人絕對不是靈域大陸的人,不知道是天靈大陸還是暗域的。

從現在的感覺,可能是那兩個地方的人要對靈域大陸做什麽。

雖說現在還不知道具體是什麽事情,但是看著這神神秘秘鬼鬼祟祟的感覺,不用問也知道不是什麽好事。

恐怕是一場浩劫在所難免。

只是……薛芷琪想要阻止嗎?

她對這件事情這麽上心,她的實力……似乎不太夠吧?

“救世主?”薛芷琪聽到這個詞,忍不住笑了起來,緩緩的搖頭,“我可沒有那麽偉大。”

“再說了,就我這樣的實力,怎麽可能力挽狂瀾?”薛芷琪好笑的說道,這點自知之明她還是有的。

“那你這麽關心幹什麽?”暮曦有些搞不懂了,既然她不想出頭解決,她還這麽費勁幹什麽?

薛芷琪笑著解釋道:“我可是有家人朋友的,要是知道有危險,我當然要先把家人朋友安排好,讓他們避開那樣的危險。”

“我再派人觀察看看。”鬼魅說道,讓薛芷琪放心,“那些人還沒有一個去薩坦學院附近,也沒有去東源鎮的。”

“那就好。”薛芷琪笑著點頭,又不太放心的問了一句,“紫荊森林裏呢?”

“也沒有。”鬼魅把情況全都跟薛芷琪說清楚,“那些人是有穿過紫荊森林外圍的,但是沒有一個跟紫荊森林裏的靈獸起沖突。那些都是普通人,沒有靈力,沒有一個是靈師。”

薛芷琪放心的長舒了一口氣:“再看看吧。”

說完之後,薛芷琪跟鬼魅說道:“你先在紫荊森林裏休息休息,別總是跑了。”

“好。”鬼魅應了下來,就在暮曦的住處住了下來。

晚上,薛芷琪把她跟小家夥打理好之後,躺在床上,薛芷琪玩著小家夥的手指頭,眉頭緊緊的皺著。

“怎麽了?”小家夥問道,從回到房間之後,薛芷琪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根本就沒有跟鬼魅他們說話時的輕松。

“我在擔心。”面對小家夥,薛芷琪沒有半分的隱瞞,是有什麽就說什麽,“要是真的是天靈大陸或者暗域的人要對付靈域大陸,那麽到時候,你說薩坦學院能獨善其身嗎?”

她倒是很想讓她在意的人不被卷入未知的危險之中,可是,這個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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