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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絕對劣勢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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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3-2-21 11:04:53 本章字數:12481

“連小孩都殺,太沒有人性了。愛殘顎疈”

“虧她自己還有孩子,怎麽這麽殘忍?”

“那個孩子是她的嗎?她這樣惡毒的人怎麽會有孩子?”

一句句的指責好像是毒蛇似的鉆進了薛芷琪的耳中,讓她眉頭微挑,手中的長劍刷的一下在地上一劃,轟的一聲地上就被劃出了一道深深的劍痕。

飛濺的石屑掃在了路人的身上,驚得他們趕忙後退,遠離危險所在。

看著地上半寸深的劍痕,眾人這才恍惚的想起,眼前的這個人可是一口氣殺了人家一家,就連小孩子都不放過的女魔頭。

難保她不會一怒之下,對他們出手。

眾人被薛芷琪這麽一嚇趕忙的閉上了嘴巴,嘴巴是閉上了,但是眼裏的憤怒與怨恨卻好像是實質似的落在薛芷琪的身上。

要是眼神真的可以變成刀子,恐怕這個時候薛芷琪早就被千刀萬剮,死無全屍了。

“你說是就是嗎?”薛芷琪冷笑著問著為首的男子,“抱著小孩子,身邊跟著一頭雲翼狼就是我嗎?難道就不能有人栽贓嫁禍嗎?”

“栽贓嫁禍?”為首男子擺明就不相信薛芷琪的話,“你是什麽人?有必要栽贓嫁禍給你嗎?”

為首男子的話立刻得到周圍圍觀路人的連連點頭,薛芷琪不就是這次得到第一學府榮譽的薩坦學院的學生嘛,又不是什麽大人物,至於栽贓嫁禍給她嗎?

“好,就算按你所說沒有必要栽贓嫁禍給我。那麽我問題,我有什麽理由去殺那一家人?到底是什麽仇恨我要殺了他們?”薛芷琪質問著為首男子。

就算是想要往她身上潑臟水也要有個名目。

用暴力是可以解決問題,但是她要為自己正名,不能平白無故的背上如此惡名。

薛芷琪這麽一問,其他人也是同樣疑惑的看了過去,是啊,剛才光是義憤填膺了,薛芷琪為什麽要殺那一家人?

還有那一家人是做什麽的,似乎都不知道啊。

聽著就是街上的傳聞,人人都在議論什麽滅門慘案,他們關心的都是死了多少人,怎麽死的,從來就沒有人問為什麽會被滅門,為什麽會如此。

聽了薛芷琪的疑問,他們這才好奇起來,看著為首的男子,他應該給個理由吧。

被眾人這麽盯著,為首的男子沒有半分的緊張無措,反倒因為薛芷琪的這個問題更加的理直氣壯了:“你們就是為了爭一塊兒靈石嗎?”

爭靈石?

薛芷琪已經隱隱有了預感,但還是決定問清楚:“為了爭一塊兒靈石就可以去滅人滿門嗎?這是什麽理由?”

“哼。”為首男子冷哼一聲,擺明就是不信薛芷琪的話,“一塊兒靈石?說得輕巧。為了一塊兒靈石,多少人不惜一切代價?”

“在靈域大陸,能修煉靈力成為靈師就是無上的榮耀。靈力越強,所帶來的榮耀越多。”為首男子的話說的一點都不差,靈域大陸上靈石是什麽價格,那絕對是有目共睹的。

更何況,有的普通家庭要是得到一塊兒靈石,都可以成為傳家寶,關鍵時刻拿出來,可以換不少錢的。

但是……

對於為首男子的話,他們還是有點懷疑的。

就薛芷琪這樣的身份,雖說不是大富大貴,但是為了一塊兒普通的白品靈石去滅人滿門,似乎……有點說不過去吧?

仿佛是知道眾人疑惑似的,為首男子冷哼著:“前幾天,你與他皇都靈石交易場起了沖突,後來又在拍賣場為了競拍一塊兒黃中帶紅的靈石而死死的咬住價格,最終因為財力不足,被他買走靈石。又在拍賣場門口遭到奚落,這些理由還不夠嗎?”

黃中帶紅?

那樣品級的靈石?

眾人驚訝的倒吸一口涼氣,互相看了看,心裏震驚不已,竟然拍賣的是這麽好品質的靈石,真的是……有可能因為這個滅人滿門啊。

更何況還有兩次爭執,一時沖動之下,真的會做出那件慘案。

“你想的也太多了吧?”薛芷琪冷笑著,根本就不承認,“所謂的沖突你有什麽證人嗎?還有,在拍賣場競價那是正常的行為。難道所有在拍賣場競價過的人,都是殺人兇手嗎?這樣的話誰還敢去拍賣場競買東西?”

薛芷琪的話不無道理,現在圍觀的路人已經被這些問題給弄得迷糊了,不知道該相信誰。

“怎麽回事?都圍在這裏幹什麽?”一隊裝備整齊的士兵沖了過來,將薛芷琪還有為首男子帶來的人全都給圍了起來。

別忘了這裏是皇都,有人在皇都裏鬧事,護城軍會不管嗎?

“大人,這是我們之間的私事,我們很快就能解決完。”為首男子對著那隊士兵的將領抱拳說道。

“你們之間的私事也不能影響到皇都的秩序。”士兵將領眉頭緊皺的看著眼前的情況。

他知道很多靈師之間有糾紛,這種糾紛也不是他們可以幹預的。

他們的作用無非就是維護普通人的秩序,靈師的事情可以自己解決,但是打擾到了普通人的生活就有問題了。

竟然還敢在皇都裏面來鬧事,太不把皇室放在眼裏了。

“你們靈師的事情,我們不會幹預,但是你們在皇都裏大打出手,攪亂了皇都的秩序。現在都停下,我們已經派人通知了靈師總會,馬上就會來人,有什麽是非曲直,你們自己跟靈師總會的人說清楚。”

士兵將領並沒有將這件事情攬到自己的身上,而是先將這個問題壓下來。

這兩邊的靈師要是打起來,波及到普通的百姓怎麽辦?

這個後果可不是他可以承擔的。

為首的男子看了看薛芷琪,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士兵將領的話。

薛芷琪將靈力收了回來,隨身鎧甲慢慢的消失不見。

她抱著小家夥站在街上,輕輕的撫摸著小家夥的後背,安撫著小家夥,讓他別害怕。

很快的,靈師總會的人就來了。

只是來的人大大的出乎眾人意料之外。

“會、會長大人?”士兵將領驚訝的看著靈師總會的幾個靈師,萬萬沒有想到,靈師總會的會長會親自來。

靈師總會的會長只是對士兵將領微微頷首,並沒有在意圍觀眾人驚訝的目光,看了看薛芷琪與對面的那些人之後,平靜的說道:“大家還是進去慢慢談比較好。”

薛芷琪沒有說話,對面的為首男子點了點頭:“全聽會長大人的。”

看來為首男子是有十足的把握,無論是誰來,在哪裏談,他都可以確定薛芷琪無從狡辯。

靈師總會會長帶著人進了客棧,客棧裏看熱鬧的人馬上閃到了一邊,他們是在看熱鬧,可不想被波及到,自然是躲得遠遠的去看。

街上的人一見薛芷琪他們進了客棧,遠處的人立刻靠了過來,好能看清楚。

士兵將領帶著士兵在客棧外圍了一圈,就是怕人多出了什麽人擠人的亂子。

在客棧的大堂裏坐下,靈師總會的會長看了看為首的男子問道:“怎麽回事?”

“在下的朋友求到我,說有人殺了他朋友的一家,想讓我出手幫忙,懲治殺人兇手。”為首男子不緊不慢的說道,“在下在外面正好有一群兄弟跟著我討生活,朋友的事情,我自然是義不容辭。”

“根據朋友的畫像還有描述,再加上他朋友想來今日有過節的人,也就只有薛芷琪這一個人最符合要求。所以就找上了她。”為首男子說的條理分明,讓人聽不出來破綻。

靈師總會的會長看了看為首男子,問道:“到底是怎麽回事?”

“是這樣的。我朋友的朋友也就是朱意濤,前些日子在皇都靈石交易場的礦上與薛芷琪同時看上了一塊兒靈石原石,但是就起了點沖突。朱意濤家裏有些家底,用高過薛芷琪的價錢把靈石原石給買了下來。”

為首男子從最開始的沖突說起:“會長大人要是不相信的話,可以去找當日靈石交易場礦上的夥計去詢問,在下所言是否屬實。”

顯然為首男子對這件事情極為肯定,不是胡編亂造的。

“然後就是皇都拍賣場拍賣了一塊兒黃中帶紅的高品質靈石,拍賣的人非富即貴,到了最後又是薛芷琪與朱意濤在不停的加價競買那塊兒靈石。等到交易結束之後,薛芷琪並沒有立刻離開,最後與朱意濤兩人在拍賣場碰上,又發生了口角。”

為首男子說完之後,看著靈師總會的會長:“這些事情都是有證人可以作證的,當日在拍賣場競拍的人,還有人在拍賣場門口見過他們發生口角爭執。”

“嗯,你們稍後。”靈師總會會長並沒有半分遲疑,立刻喚過身邊的人,讓他們去查清楚。

用了不到一個時辰,客棧外有幾個人跟著靈師總會的人進來。

“會長,他們就是皇都靈石交易場礦上的夥計還有拍賣場的人以及當日在場的幾位。”靈師總會的靈師說完之後站到了一旁。

靈師總會的會長看了看那幾位,微微一笑,說道:“讓幾位特意趕過來,有勞了。”

“會長大人客氣。”幾個人趕忙回應著。

靈師總會的會長別說讓他們來做個證,就是其他的事情他們也都會去做。

能跟靈師總會會長有所交集,那可是人人巴不得的事情。

“薛芷琪與人在靈石交易場的礦上同時看上了一塊兒靈石原石?”靈師總會的會長問道。

“是的。”皇都靈石交易場的夥計回答著。

“在拍賣場的時候,薛芷琪與朱意濤兩個人競價激烈?”靈師總會會長繼續問著。

“沒錯,當時都沒有其他人出價了,就是薛芷琪與朱意濤兩個人不停的喊價。”交易場的人點頭說道。

當日他們叫價挺瘋狂的,所以他有印象。

“競拍結束之後,薛芷琪並沒有立刻離開?”靈師總會會長看著拍賣場的人問道。

“是的,當時薛芷琪在座位上坐了一段時間才離開的。”拍賣場的人如實的說道。

“他們兩個人又在拍賣場外發生了口角?”靈師總會會長看向其他的人。

“我們看到了。”其他被帶來作證的人互看了一眼,“當時我們正好在拍賣場門口,看到他們兩個人在門口。”

“看,會長大人,我說的沒錯吧。”為首男子激動的說道,“會長大人要是不信的話,還可以把我的朋友和朱意濤叫來,他們也可以作證的。”

靈師總會的會長不動聲色的看了薛芷琪一眼,發現薛芷琪竟然面無表情的聽著,就跟沒有她半點事情似的。

這樣的反應讓靈師總會會長的心裏一動,難道說是另有隱情?

想到這裏靈師總會會長點頭:“那好,還是把當事人都叫來比較好。”

為首男人立刻讓自己的人去叫朱意濤還有他的朋友。

可能是他們就住在附近,所以很快就來了。

人還沒有進來就聽到一聲淒厲的哀嚎:“薛芷琪,我殺了你!”

說著一道人影就跟受傷的野獸似的沖了進來,撲向薛芷琪。

為首男子一見趕忙的出聲:“快、快攔住他。”

為首男子身後的眾人一聽,趕忙沖了過去,把情緒激動的朱意濤給攔了下來,半拖半扶的弄到了一邊去安慰。

眾人定睛一看都被眼前的慘樣給嚇到了。

朱意濤頭發披散,雙眼赤紅,眼下有濃濃的黑色,顯然是好久沒有休息過。

胡子拉碴的,一看就是從出事之後沒有打理過自己。嘴唇幹裂,應該是沒有好好的進食,恐怕連喝水都少了吧。

這麽狼狽的模樣,再想想他一家慘死的情況,眾人心裏的同情又全都偏向了朱意濤。

再加上剛才那些人的證詞,似乎薛芷琪是兇手的可能大多了。

朱意濤在那邊激烈的掙紮,看那意思就是恨不得立刻過來活撕了薛芷琪才解恨。

為首男子勸著朱意濤:“好了,有什麽冤屈跟靈師總會的會長大人說,會長大人會秉公處理的。你現在這樣鬧有什麽用?現在我們占著一個理字。”

朱意濤的朋友也跟著勸著:“是啊,你先別鬧,只要把事情說清楚了,惡人一定會得到應有的懲罰的。”

聽朱意濤朋友的意思,反倒是認定了薛芷琪有罪,最後靈師總會會長會秉公處理,把薛芷琪給處置了。

薛芷琪冷冷的看著眼前的鬧劇,沒有為自己開口解釋半分,她倒要看看他們還有什麽好說的。

“會長大人,當時我正好在朱意濤的家中做客,他沒有在家。慘案發生的整個過程我全看到了。”朱意濤的朋友勸住了朱意濤之後,轉身走了過來,狠狠的瞪了薛芷琪一眼之後,對著靈師總會會長恭敬的說道。

“哦?那就說說當時事情的經過。”靈師總會的會長問道。

“我在客房裏休息,正要入睡,突然的聽到外面有些嘈雜,趕忙的穿衣起來,想去看看發生了什麽事情。等到我出去之後,立刻聞到了血腥的味道,聽到慘叫聲。”

朱意濤的朋友膽戰心驚的回憶著,身體還在不由自主的發顫,顯然當時的情況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只是回憶就讓他恐懼不已。

“我本來想去前面看看的,還沒等走到院門,就聽到了雲翼狼的吼聲。狂暴的力量砸了過來,我根本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立刻被壓得氣血翻騰,一下子就栽倒。”朱意濤的朋友心有餘悸的說道。

“當時我偷眼往外面一看,朱兄的家人已經……都已經……”朱意濤的朋友傷心欲絕,似乎說不下去。

“小侄子還那麽小,倒在血泊裏動都不動……當時、當時……那個場面真是人神共憤……”

眾人聽著也都隨著朱意濤朋友的話想象著那個畫面,小小的孩童孤零零的倒在血泊中。

不管大人有什麽仇恨,至於對一個小孩子下殺手嗎?

這是人幹的事情嗎?

急促的喘息了兩下之後,朱意濤的朋友才把那口氣喘勻,慢慢的繼續講道:“當時我知道單憑我的力量已經不能抗衡,所以,我就慢慢的躲了起來。聽著薛芷琪在外面胡亂的搜查,最後還生怕有遺漏直接把朱兄的宅子淋上了油,全都給燒了。”

“要不是我躲在水井裏,恐怕也是難逃一劫。”朱意濤的朋友後怕的看了看薛芷琪,眼中滿是怨毒的仇恨冷光。

憤怒的伸手一指薛芷琪,怒斥著:“從來就沒有見過這樣卑鄙惡毒的人,趕盡殺絕。”

“太過分了!”

“連小孩子都不放過!”

“殺了她!殺了她!”

聽完朱意濤朋友的講述,圍觀的眾人立刻群情激奮,恨不得沖過去把薛芷琪給碎屍萬段。

他們真是沒有見過這樣心狠手辣的人,小小的年紀,還帶著一個小孩子,怎麽可以做下如此而行?

“各位,稍安勿躁。”靈師總會會長沈聲說道,聲音不大,卻好像是在眾人耳邊所說一般,令眾人一楞,全都乖乖的閉上了嘴巴。

看到眾人安靜之後,靈師總會會長看向了薛芷琪,問道:“薛芷琪,他們都有證人,你可有什麽證人嗎?”

薛芷琪看了看靈師總會的會長,問了一句:“我現在還可以說話嗎?”

“當然。”靈師總會的會長肯定的說道,“事情當然不能偏聽一邊,你若是有證據可以證明你並不是兇手,你大可以說出來。比如說,在朱意濤全家被滅門的時候,你身在哪裏,可有證人,這些都可以作證。”

薛芷琪還沒有說話,為首男子就搶先一步說道:“會長大人,這些日子薛芷琪一直都沒有在客棧住,我問過掌櫃的了。”

為首男子說完,伸手一直在櫃臺裏的客棧掌櫃的。

靈師總會會長詢問的目光看了過去,讓客棧掌櫃的連連點頭:“是的。這些日子薛姑娘並沒有在客棧居住,只是房間沒有退。”

客棧掌櫃的這句話就說明了一個問題,在朱意濤全家被滅門的時候薛芷琪很有可能就在現場,甚至說就是她做的。

“薛芷琪,你當時沒有在客棧嗎?”靈師總會的會長平靜的問道,聽他的意思根本就沒有偏袒任何一方,只是公事公辦的想把事實弄清楚。

“沒在。”薛芷琪點頭說道,大大方方的承認,這樣的一份坦然讓外面圍觀的部分路人心裏想法有了動搖。

是不是不是薛芷琪做的啊,要是她做的話,怎麽會這麽痛快的承認,不是要狡辯一番嗎?

有人小聲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立刻被旁邊的人給否決了。

“她那是不想狡辯嗎?是沒法狡辯。”

“就是,客棧掌櫃的都作證了,難道客棧的夥計不知道客房裏住沒住人啊?”

“也是……”

剛剛有點動搖的人又被旁人給說服,看來薛芷琪的問題嚴重了。

“既然沒在的話,你能說說這幾天你在什麽地方嗎?”靈師總會會長平靜問道。

“這幾天我幫人辦了一件事情。”薛芷琪點頭,不急不躁的說道。

“那個辦事的人可會為你作證?”靈師總會會長追問道。

“不清楚。”薛芷琪不能肯定的說道。

店鋪老板那麽不想讓人知道買靈石的事情,他會出來為她作證嗎?

“是不清楚還是沒有啊?”朱意濤的朋友陰陽怪氣的問道,“你是想隨便的指出一個人來嗎?這樣可是難以服眾的。”

這個人說話的腔調讓薛芷琪很是不滿意:“你怎麽知道我是隨便的指一個人出來?”

她很像是撒謊的人嗎?

“好,你要什麽人作證,你至少要說出那個人姓甚名誰來。”朱意濤的朋友大聲的說道,同時又問了眾人一句,“眾位,我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不過分。”

“辦事哪有不知道對方姓名的?”

眾人的話讓薛芷琪為難的皺眉,這個細小的動作怎麽可能逃過一直在觀察她的朱意濤的朋友。

“怎麽,你不會真的不知道對方的姓名吧?”朱意濤朋友的話讓薛芷琪眉頭皺的更緊。

一看薛芷琪的反應,旁邊看熱鬧的人立刻又開始小聲的議論起來。

“連對方名字都不知道就去辦事,真的假的?”

“肯定是假的。”

眾人的議論聲音是很小,但是這麽多人圍著客棧,一起議論,那聲音可是不小了,足夠讓客棧裏面的人聽得清清楚楚的。

朱意濤的朋友聽到眾人的話,臉色冷了幾分:“薛芷琪,你連對方名字都不知道,難道就去辦事?太可笑了吧?”

“有什麽好可笑的?”薛芷琪反問著朱意濤的朋友,“有些一次買賣是不用問名字的。難不成你去菜市場買次菜還要問問買菜的人姓甚名誰家住何方嗎?”

薛芷琪的話一下子讓朱意濤的朋友臉色漲紅,憋了半天的氣,這才憋出一句話來:“好,算你有理。”

“本來就是有理。”薛芷琪不緊不慢的說道。

“既然不知道名字,長得什麽樣子總知道吧?”朱意濤的朋友想了想又問著薛芷琪,“你要是說出來,我們立刻去派人去找。要是真的找到了,那個人可以為你證明,我們也信你說的是真話。”

薛芷琪想了想,沒有立刻回答。

她的遲疑讓朱意濤的朋友立刻抓住了把柄:“怎麽?不敢嗎?是不敢還是不知道要怎麽形容那個人的長相?”

靈師總會會長的目光也落在了薛芷琪的身上,等著她的答案。

“好,你們自己記著他的長相。”薛芷琪點頭說道,然後開始細細的描述店鋪老板的模樣,最後還將店鋪老板的店鋪位置說了出來,就連裏面賣的什麽都告訴了他們。

“就這些,還有什麽其他的嗎?”靈師總會會長聽薛芷琪說完之後,又問了一句。

薛芷琪想了想,還是將店鋪老板在皇都之外的宅子也說了出來,路線她知道,全都原原本本的告訴靈師總會會長。

靈師總會會長聽完之後,立刻派了四個人去找那個店鋪老板。

去找的工夫,薛芷琪坐在那裏,叫著店小二:“來杯溫水。”

店小二趕忙的弄了端上來,薛芷琪試了試水溫之後,慢慢的餵給小家夥喝。

小家夥年紀小,不能少喝水,不然身體該不舒服了。

“真是有閑心,現在還這麽自在。”朱意濤的朋友冷冰冰的扔下一句話,那眼神就跟帶著毒的箭似的。

說完,轉身去安慰朱意濤:“先別激動,馬上事情就水落石出了,到時會有人給你一個公道的。”

“嗯。”朱意濤不知道是不是聽進去了,雙眼如刀的死死的盯著薛芷琪,眼珠都不帶錯開一下的,那感覺就像是生怕薛芷琪跑了似的。

就在這個時候,苦主這麽慘的情況下,薛芷琪還這麽悠閑的餵著她的孩子,讓外面圍觀的人心裏唏噓不已。

別人的孩子說殺就殺,自己的孩子倒是疼愛,這樣的人太沒有人性了。

為了一些口角,為了一塊兒高品質的靈石,這麽喪盡天良的事情都做出來,也配有孩子嗎?

其實,在靈域大陸為了爭奪靈石發生的殺戮並不在少數,但是這樣為了一塊兒靈石就屠人全家,那可就過分了。

這次的時間比較長,等了有一個時辰還要多,出去的四個靈師才陸陸續續的回來。

“怎麽樣?”靈師總會的會長問道。

“那裏確實是有一家店鋪,裏面所做的營生也是薛芷琪說的。”其中一個靈師說道,就在眾人以為薛芷琪要沒事的時候,靈師話鋒突然一轉,“但是,那裏的老板並不是薛芷琪形容的那個人。而且那個人最近一直在店鋪裏沒有出去過。”

薛芷琪一聽,眉頭立刻擰了起來。

“可查探清楚了?”靈師總會的會長問道。

“查的清清楚楚。”靈師回稟著,“為了萬無一失,特意的問了周圍店鋪的人,都保證,那家店鋪的老板一直是那個人,並不是薛芷琪所形容的那個人。”

靈師的話讓眾人的目光開始變得異樣,裏面全都透露著一個消息,原來如此,是在說假話。

靈師總會會長倒是沒有立刻的說什麽,而是問著另外的靈師:“皇城外的宅子呢?”

靈師面色古怪的看了看靈師總會會長,如實的回答:“那裏是一座廢棄的宅子,僅僅是外觀還可以看,但是裏面已經有厚厚的一層積灰,顯然是廢棄了很久。”

“騙子!”

“殺人兇手,還有什麽可說的?”

“殺了她,不能讓這種鐵石心腸的人活著。”

本來還心存疑惑的人立刻堅定了心裏的想法,人就是薛芷琪殺的,就是她這個毫無人性,連小孩子都不放過的殺人魔做的。

“薛芷琪你還有什麽好說的?”朱意濤立刻大聲叫嚷起來,“你還想怎麽狡辯?”

薛芷琪平靜的看著朱意濤,那樣冷靜的態度與朱意濤的歇斯底裏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她只是那麽冷靜的看著,那種冷靜已經遠遠的超出了她的年齡範圍。

“殺了人還這麽理直氣壯的,你的心到底是什麽做的?”朱意濤怒吼著質問著,隨著他的質問圍觀的人也全都對薛芷琪怒目而視。

偏偏在這種時候,薛芷琪反倒冷靜得跟個旁觀者似的,慢條斯理的問了一句:“我去殺你全家有什麽用?”

薛芷琪的話開了頭之後,後面的話立刻順暢的說了出來:“就算你說我因為跟你發生口角,因為想要那塊兒黃中帶紅的靈石,我直接找你不就好了?為什麽要去殺你的家人,有什麽意義?”

“是能讓我得到靈石還是有什麽好處?”薛芷琪好笑的問著朱意濤,“我真的想報覆的話,我去揍你一頓,或者是直接殺了你不好嗎?”

“殺了你還能拿到那塊兒靈石,我幹什麽要舍近求遠的去殺你全家?”薛芷琪的問話讓朱意濤一楞,不知道要如何的反駁。

“薛芷琪,你這不是強詞奪理嗎?”為首的男子這個時候站了出來,為朱意濤說話,“你難道不知道他身邊有靈師保護?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在裝傻?他這樣的有錢人,出門會不帶著實力強橫的靈師保護他嗎?”

“再說了,他才剛剛的得到了靈石。你反過頭就去殺了他。且不管你是不是有這樣的實力,就算是有,也要考慮考慮是不是會被別人懷疑,對不對?”為首的男子振振有詞的說道。

“殺他就要被懷疑,殺他家裏人似乎受到的懷疑也不少啊。”薛芷琪好笑的看著為首的男子,“你的理由太牽強了。”

“更何況,朱意濤的身邊有靈師保護,難道他的家裏就沒有嗎?家裏就沒有錢財?難道我過去就不怕被他們看家護院的靈師給殺了?”薛芷琪腦子也不笨,立刻的反問著為首男子的話。

“若不是朱兄家裏那晚有意外,你又怎麽可能如此輕松的闖了進去?”朱意濤的朋友在旁邊說了起來,“朱兄家裏有些事情,所以看家護院實力強的靈師那晚離開,本來就以為一兩天的事情……哪裏想到會發生這樣的慘劇……”

朱意濤的朋友才說完,立刻換來了薛芷琪的冷笑:“事情是不是太巧了?偏偏家裏實力強的靈師出門了,立刻全家就被殺了?”

“這樣的巧合,我們當然不想要,你以為誰會用一百多口的性命來演這樣的巧合嗎?”朱意濤的朋友義憤填膺的怒斥著薛芷琪。

“現在證據確鑿,你還在這裏狡辯,全然沒有一點懺悔之意,你到底是不是人?”朱意濤的朋友怒罵著,“真行剖開你的肚子,看看你有沒有心!”

薛芷琪冷哼一聲,絲毫不去理會他的“胡言亂語”。

“去殺了他們一家人,對我來說有什麽好處?難道我就為了洩憤嗎?”

“怎麽沒有好處?”朱意濤的朋友馬上指責著,“我可是眼睜睜的看著你在朱兄的家裏大肆的翻找,你找到了不少的錢財吧?”

“錢財?”薛芷琪微微的揚眉,詫異的問道。

“你倒是聰明,其他不好拿的東西一樣都沒有拿,拿的都是金幣。”朱意濤的朋友冷哼著說道。

“你不就是看著朱兄比你有錢,在兩次爭奪靈石的時候,全都壓你一頭,所以你殺人之外更是圖財。”朱意濤的朋友悲痛的盯著薛芷琪,“為了一些錢財,殺了這麽多人,你真是下得去手。”

薛芷琪無奈的瞅著他,搖頭道:“那麽多錢,你看我身上帶了嗎?怎麽帶?”

“誰會帶那麽多錢在身上,難道你就不會換到金晶片裏面嗎?”朱意濤的朋友伸手一指薛芷琪,“你敢把你身上的金晶片都拿出來嗎?”

一聽他這麽說,薛芷琪的眼眸慢慢的瞇了起來。

“怎麽?不敢了吧?殺人越貨就是你做的,現在不敢了,你做的時候怎麽不想後果呢?”朱意濤的朋友大聲的喊著,客棧外面的人也在議論紛紛。

現在所有有利的證據都是在朱意濤這邊,對薛芷琪一點有利的證據都沒有。

所有的人證都是在證明薛芷琪有罪,比如說跟朱意濤發生口角,有利益沖突。還有在朱意濤家人被殺的時候,薛芷琪下落不明。

薛芷琪剛才所說的可以證明她辦事的人,卻是一個子虛烏有的人,就連皇都外的宅子都是久無人居。

靈師總會的人總不至於偏袒他們任何一方,所以,查出來的證據不可能有錯。

那麽,所有的一切都是薛芷琪在胡編亂造,是她在說謊。

“薛芷琪,現在你還有什麽可說的?你敢拿出金晶片來嗎?”為首男子逼問著薛芷琪,“你敢讓錢莊的人來查查你的金晶片裏有多少錢嗎?”

薛芷琪冷笑著問道:“有何不敢?”

說著,從懷裏將金晶片取了出來,一共是兩片,她放到了桌上。

“不過,我裏面的錢可是有我賣靈石所得,你們可要查清楚,不要弄錯了。”薛芷琪慢條斯理的說道,同時警告著為首的男子,“要是你想占為己有,可不好。”

“誰會要你的錢?”為首男子不屑的瞅著薛芷琪,然後轉向靈師總會的會長,“會長大人,我們是不是可以來查查薛芷琪金晶片裏的錢數?看看是不是她從朱意濤家裏搜到了錢財?”

“可以。”靈師總會的會長看了薛芷琪一眼,就在為首的男子想要派人去查的時候,卻突然的阻止,“還是請以為錢莊的人來查看比較公正,還有……”

靈師總會的會長看了一眼皇都靈石交易場的人:“當初薛芷琪在你們那裏交易了多少錢的靈石你知道嗎?”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當時是礦上的管事與施澤遠大師跟薛芷琪談的,其他人都不清楚。”皇都靈石交易場的人如實的說著。

“既然這樣的話,那就去皇都靈石交易場請一下你們的管事,還有找一位錢莊的人來。”靈師總會的會長立刻吩咐道。

靈師總會的靈師聽到之後立刻去找人。

客棧內等著的人全都一言不發,齊齊的看向薛芷琪。

偏偏薛芷琪垂著頭,在慢慢的給小家夥整理衣服,手上的動作有條不紊,絲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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