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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不詳的預感與做不完的公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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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上次在大街上得罪尹君墨後,千似雪倒是知道收斂,在家呆了整整三天沒有出去禍害人間。這讓一心想借著尹君墨的三把火整治千似雪的王捕頭有點郁悶了。按說這個千似雪隔三差五的就會出點意外,上一任府尹貪財好色,真真合了千似雪為非作歹。可是這都三天了,居然派出去盯梢的捕快居然匯報說她整整三天沒出宅子一步。這倒是讓人想不透她在搞什麽陰謀詭計。

其實千似雪純粹只是覺得得最近太熱,不想出門罷了。

也不知道怎麽的,今年南城的六月比往年都熱。而千似雪宅子因為基本上算是從建,工程巨大,直到現在一年過去了,最後的大門處都還沒完全封工。又由於天氣太熱,油漆不幹,導致了一股嗤鼻的味道,讓千似雪更加不想出門。

而且千似雪覺得出門就是給自己找罪受,還不如抱著自己的小寒冰珠子,好好享受這夏日中的清涼。整整三天,千似雪在房間中閉門不出,只是吃吃東西。大家都以為她是氣吳大志氣壞了,所以把自己關在房門裏。殊不知,千似雪只是太熱不想動而已。

其實千似雪如果不是主動的封印了自己的法力,讓她與凡人無異,以她這樣半仙半魔的體質,根本不會計較四季的變化和對五谷的需求。

奈何咱們千大小姐是有追求,有理想滴。既然在人間嘛,就要有個人的樣子,況且她覺得她本來就是人。而且幾千年來,天界都在暗中追殺她,所以她為了避免麻煩,千似雪有時候會躲在凡人堆裏面。又可以游山玩水,又能夠躲避追兵。何樂不為。

“小姐,小勺知道您生氣,但是您的身子重要啊。”門外,吳小勺頂著酷熱跪在地上,一旁的小姐妹們看得直不忍。

“小姐,您就不要生氣了,氣壞了身子可不好。”全府的家丁侍女見房內的千似雪毫無動靜,自發的都跪了起來。

“小姐,已經三天了,求您出來好嗎?是小勺不好,小勺不爭氣,求小姐不要氣壞了身子。”說著,眼淚嘩嘩的掉。

她這一哭,跪在這裏的一票人都聲淚俱下。

千似雪來南城時,決定了要做好人。所以買下了一座宅子後,便開始廣發善心的收留一下無家可歸,或者被賣的人來做家丁侍女。

這些家丁侍女都是千似雪買來的,他們最大的三十來歲,最小的才幾歲。生活寒苦的他們知道,千似雪就是他們的再生父母,如果不是屋內的這位姑娘,他們的下場將慘不忍睹。

千似雪給他們洗腦的時候說過,當他們的家人無論出於什麽目的賣了他們的時候,他們就已經被所謂的家人拋棄了。所以只有這宅院的人,才是他們的家人。

千似雪聽著房門外的嗡嗡的哭聲,頂著三天沒有梳理的亂糟糟的長發,無奈的打開了房門。

大概是幾天沒有出門的原因,一開門,眼睛就被這毒辣辣的烈日刺得睜不開眼睛。好不容易適應了,一看,好嘛,感情這府裏的十幾號人都來了。齊刷刷的跪著,這倒是讓她有點意外。

“小姐,小姐。”

“太好了,小姐出來了。”

“嗚嗚嗚,小姐。”

哎,各種狗血我們就不說了。總之呢,千似雪這種看盡人間慘淡,悲歡離合的人是不會因為這幫人的集體下跪或者泣不成聲所感動的。她只會覺得——吵,非常吵。

在好不容易打發他們走之後,千似雪看著天空中那幾乎不被察覺的一抹黑影,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不過這預感也就如那黑影一閃而過,並未讓千似雪在意。

就這樣,晃晃悠悠的又過了半月。

尹君墨這邊才上任半月,就為上一任府尹留下來的爛攤子忙得焦頭爛額。卻又在今日卯時接到一件無頭案。師爺懷化安來稟報的時候尹君墨正準備睡下,原本就面色不善的臉頓時又黑了幾分。

做為尹君墨的同窗加好友的懷化安,對這種生人勿近的氣場有時都有點罩不住。更別說現在臉這般黑。不過懷化安亦能理解,這雖才上任半月,但前任知府留下來的文案漏洞百出,錯案冤案更是不計其數。早間便有密報將前任的賬簿呈到了皇帝面前,涉案官員極為廣泛,所以此次才讓尹君墨這個能力、勢力、全方面綜合能力都是最佳人選的人來收拾這堆爛攤子。

說白點,尹君墨初生之犢,就算真的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一句小孩子不懂事就完全能夠搪塞過去了。

尹君墨在這半月期間,舊案舊檔統統翻閱,被懲治的人不計其數。那些受到牽連的人怎會讓尹君墨如此好過,不過卻對尹君墨無可奈何。誰讓尹君墨的老爹是當朝一平左丞相尹天華呢?就算是有右丞相制衡,但是尹君墨手上有皇帝府密詔,所以基本上是誰彈劾尹君墨都是找死。做他師爺的懷化安也暗自慶幸了自己是跟對人了。兩人認識時,懷化安也不知道尹君墨是當朝丞相之子,幾乎是到上任時,懷化安才知道。像這樣的官二代,不是誰都能跟著的。

南城治安一向很好,幾乎死一個人便是天大的事。所以南城府衙內的停屍房常年空置。而如今卻多了一具詭異的屍體。

尹君墨看到死者的屍體時,饒是見多識廣的他也不禁吸了口涼氣。若非仵作報告說死者大約在二十五到三十歲之間,很難相信怎麽一句枯瘦蠟黃的屍體那麽年輕。而且頭發也稀疏脫落,皮膚沒有一點光澤。更為詭異的是,屍體蜷縮在了一起,好像活活被凍死的模樣,屍體冰涼,而並非人死後的那麽冰涼。似乎更像是寒氣。

“何人何地發現屍體?可查出死者是誰?”尹君墨的聲音和他的臉一樣,好聽,但卻總是冷冰冰的,沒有波瀾。這次本就疲憊,看到如此案件,聲音也冷了幾分。聽得在場的捕快仵作都默默的打了個寒顫。

雖然都是一些小捕快,但是哪個熱血青年沒有一顆為國為民的心。先前跟著前任知府難有作為,所以整天混混度日。現在的現任知府,剛正不阿,正是他們理想的帶頭人物。所以辦起案件來也格外熱情。雖然大人的臉有點黑,但是也不能阻止他們對此案件摩拳擦掌的沖勁。

“回稟大人,屍體是東門賣豆腐的豆腐西施楊柳柳發現的。她說她早上起來磨豆漿往河裏倒水的時候在河岸邊發現的。”捕快小張很系統的回到。

待小張答完,負責調查屍體身份的小李接著答道:“由於屍體是卯時才發現,所以剛剛才貼出屍體認領公文。到現在並未有人來認領屍體。也沒有人來報案。不過根據屍體的衣物調查,雖然不能確定,但是很可能是東門華泉巷田家的田大牛。屬下們已經有人去上門核實,相信很快就能有結果。”

“因為案發地點位於人口有點多,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騷亂,所以屬下擅自決定先將屍體帶回。”

“可有派人保護現場?”懷化安答口道。

“是,留下了四個兄弟看守現場,並將目擊人員全部帶回。鄉親們只知道發現了點事,卻不知道是什麽。”

“恩。”聽到這些,尹君墨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目光仍舊盯著那句詭異的屍體。“做得很好!”

良久。“去案發現場。”

“是!”

006:命案現場與吉嬸家的打鹵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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