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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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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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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遲疑片刻,最終只是皺著眉說:“……姐姐?”

比我嬌小一些的金發女孩臉上的笑容擴大了些,她朝我走近一步,拉起我的雙手,柔軟溫熱的觸感跟平時一樣沒有絲毫變化。

“沒錯,是姐姐哦!好久不見——啊,不過對千子醬你來說,我們昨天才見過吧?”她說個不停:“雖然只有我一個人的時間過去了這麽久有點不公平,但是萬一千子醬因為時間的問題而疏遠我的話我會很傷心的,所以我不想讓你等待太久——”

“叮叮叮叮————”

手機鬧鈴的聲音從我的口袋裏傳出,打斷了她的話。

我下意識掏出手機,事實上我也不知道它為什麽會響,是有人給我打電話了嗎……?

亮起的屏幕上顯示,一分鐘的倒數時時間已到。

一分鐘前的我用手機設置了計時器,為什麽……?

對了,那是因為——

為了不忘記Red Ribbon會試圖控制我這件事。在傳送的過程中我可能會因為各種因素而下意識松懈,所以我才會為了提醒自己而設置計時器。

我先前因為疑惑和不安而皺起的眉頭松開了,那股害怕“姐姐”會背叛我的壓力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沒有抽出被她握住的手,只是輕笑著說:“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麽做到的,但你和她居然是串通好的?這是什麽異能力之間的友誼嗎?真了不起,艾麗斯醬。”我模仿著記憶中那個男人的腔調,在咬字上帶有嘲弄意味地特意強調了最後那個稱呼。

她主動松開手,臉上的笑容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像個人偶一般空洞的表情,就像是她因為太過震驚而忘記了要擺出那副人類少女的偽裝。

四周的大型動物布偶都僵住了,過了半響,牠們慢慢地放下高舉著禮炮的手臂,雙手下垂,站在兩旁陷入沈默,氣氛一時凝固。

“居然學會挖苦姐姐了……?這是誰教你的,千子醬?一定是有誰影響了你……”很快她反應過來,露出一副委委屈屈的樣子,眉毛輕輕地皺起,雙手交握放在胸口,用憐憫的眼神註視著我,“但這不是你的錯哦,我知道你的本性不是這樣的,你是個溫柔的好孩子。”

“?”我笑著歪了歪頭,“異能力也會得老年癡呆嗎?”

“不會哦?我的記憶力很好,所以直到現在也一~直記得和你有關的所有的事情哦!無·論·是·什·麽·都。”情緒變化速度幾乎可以和我媲美的異能生命體跟著我一起笑了起來,故作可愛地雙手握拳放到下巴旁邊——這時我察覺到了她的違和之處。

艾麗斯,是個這麽強勢又愛自說自話的人嗎……?

仔細想想,她以姐姐的角色存在於“我”的生活裏,近乎完美地避開了我大部分的雷點,有時候林太郎不得不因為工作的原因會用嚴肅的態度對待我,但她就沒有這個問題——雖說她嚴格上來說不算是獨立的人類,但如果以Red Ribbon作為比較對象,她應該也是有部分自我意識的……其中有多少是受到本體控制這點就不清楚了。

就算“我”是個感情豐富細膩的人,對於她的態度也是非常暧昧。曾經的“我”有過直到少女時期仍然依附慰藉物fort object)的經歷,甚至會把布偶當作真正的家人看待,所以即使理智上知道艾麗斯只不過是vita sexualis產生的如同洋娃娃一般的存在,還是會不禁對她心生依賴,不,倒不如說是更加會傾向對她產生好感。

不過,人類和物件還是存在一定的差距的——“我”對她的了解到底有多少?答案是我不需要了解她,在“我”的心裏她可以說是林太郎的一部分,或者是第二人格。異能力者之間大多數不會和別人的異能力有過多的人際關系,林太郎也從不和我的Red Ribbon對話——雖然他實際上也看不到她。

一旦我們有這種單獨相處的機會,她的存在感就突然增強了許多,讓我得以從新的角度來審視她。

我沈思了一下。

“……你,不是我的姐姐哦。”我說:“相對地,我也不是你親愛的妹妹,那不過是你的本體給予你的設定,從一開始,那種毫不合理的強烈感情就是虛假的東西。”

雖然我感覺我說的話足夠傷人了,但意外地,艾麗絲連一點驚訝的表情都沒有露出來,她還是淡笑著,帶著某種我看不懂的自信回答道:“即使如此,我們這麽多年來的幸福回憶卻不是虛假的,更何況,現在林太郎已經死去了,但我心中對千子醬你的愛情卻絲毫不減,這不是表明了這一切都是真實的嗎?”

“世上沒有比我要更理解你的人了。你雖然看起來脾氣暴躁又高傲,但其實是個怕生內向的孩子,不擅長和同輩相處,討厭自己之外的小孩子和孩子氣的人,親近的人和別人稍微走得近了一些就容易感到嫉妒,但是不會輕易表達出來。最喜歡的食物是30歲左右的男性的血液,人類食物的偏好是甜點和甜口的冷飲,討厭生雞蛋和蔬菜。每次從港口Mafia大樓回家的時候都會特意去中華街買奶茶,貓派,因為想投餵流浪貓所以買了貓糧但是身上帶了貓糧的時候從來找不到貓,最喜歡玩的游戲是FFX_V,最在意的偶像是甜心假面,最喜歡的聲優是黑O朋O……”說到這裏,她為了換氣而停頓了下來,“關於你的事,如果要說完的話接下來還要說五分鐘左右……所以我知道的,千子醬你並不是真的像表面上看起來的一樣無情,其實你很重情義,所以你才無法原諒自己——”

我打斷她:“嗚哇,變態。你絕對有在視奸我的instagram對吧!”

她的眼神可疑地飄移了一下,“……總之,我對千子醬是認真的!所以我才一直努力到現在啊!”

“你不明白我在說什麽,”我因為開始感到無聊而打了個哈欠,“你的名字、外表甚至個性都是別人設定好的,那麽實際上你只是個承載了別人思想的機器而已吧?在我看來,現在不過是另一個林太郎穿著女裝在跟我說話。”

艾麗斯沈默片刻後,反問道:“……難道你不是嗎?”

“……?”

“說到底,人都是這樣的吧?難道你是生來就是這種性格的嗎?你沒有被社會灌輸過觀念嗎?沒有被他人的思想影響嗎?你也不完全是獨立的個體,但是為什麽無論我怎麽說你都不明白呢?千子醬你根本不懂我的心情!不要隨隨便便就否定我的一切啊!”她眼圈泛紅,藍色的眼睛裏有淚水打轉。

“……是的,我不明白。”我坦白地說,“所以我也不懂,為什麽你要把我弄到這裏來?”

她低頭抹了一下眼睛,似乎又振作了起來,擡頭直視著我說:“因為我要證明給你看。”

“千子醬你並不是你想象中的樣子,你應該要得到幸福,如果過去是負擔,那就由作為姐姐的我來幫你卸下重負好了。八十四年前,你問過我為什麽你不會想自殺,現在請讓我給你答案!”

說實話,我被嚇到了。我被惡心到起雞皮疙瘩,皺起眉緊咬著牙齒,抱著雙臂寒顫打個不停,緩了一下才說:“如果我說不想聽呢?你要和我打嗎?”

這時艾麗斯又回覆到之前那副悠然的模樣,微笑著回道:“不會啊,對千子醬使用暴力什麽的,從來都不是我的本願。實際上,上次你就拒絕了我的請求,然後我讓你使用傳送器回到了過去,不過你沒有選擇回到八十年前,而是要更早個幾十年……最後你還是自殺了,一切都沒有改變。總之,不管怎樣,我都一定會再次讓你回到這裏的。”

“……”我皺著臉思考了一下,最後說:“好吧,你說服我了,那你快一點行嗎?給我個痛快吧。”

我知道之後發生的事情聽起來很荒謬,但你們要冷靜下來聽我說。

聽到我的答覆後,艾麗絲笑著拿出了一本書,並翻開了它。我看到上面的字跡,馬上認出了那就是我寫的自傳。

接著,艾麗斯,一個異能生命體,拿著充滿我的靈力的自傳,喊出了我的疑似異能力的名字,使用了我的異能力。

【第三卷·人形異能會夢見吸血鬼嗎?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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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姐妹的第一次吵架。

說個題外話,小眾xp能被包容的前提是不會讓人感到受威脅,即使是在自由美利堅,某些創作內容也是會受限制的。

雖然森經常被人說是煉銅術士,但我覺得他和愛麗絲的互動說不上煉銅,更偏向溫馨(?)沒有任何性暗示,所以我可以接受甚至很認同他對幼女的審美(我也喜歡傲嬌)。也許與謝野醫生會受到威脅,但個人認為很大程度上她被盯上的原因是因為她的異能力()

反正就懂的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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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卷·“我要成為Rapst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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