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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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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又雙叒叕幹廢一臺醫院的輸液泵之後, 夏油先生和他的貓終於徹底登上了動物醫院的黑名單。拒絕接待到不至於,但也不受歡迎——只要不出什麽嚴重情況,醫生護士們一致拜托大白貓最好能待在自己家裏休養。

反正他也沒有什麽事, 從打砸醫院設備的力道就可以看出來,這家夥只是心情不好找地方出氣而已。

“不好意思,辛苦各位了。”

夏油傑提著超大航空箱低頭向醫生道歉, 買單時順手替森先生一並把費用結清。那位先生跑得飛快, 連賬都忘了結, 可見真是把貓咪當成女兒養, 絲毫不肯叫外面來歷不明的壞蛋占了便宜去。

“反正悟也沒有什麽事,還見到了可愛的小由紀,算是皆大歡喜吧。”自家貓跟癡漢一樣圍著別人家的“女兒”轉,沒被打都算是他運氣好。

醫生擦擦額際滑下的冷汗,笑得比哭還難看:“雖然不大可能, 也許等春天過去悟醬的脾氣能變好些……看今天的情況, 總之就是提前做好貓咪離家出走的心理準備,好在森先生也是我們社區的住戶,距離不會太遠。”

“好的, 我知道了, 多謝您的提醒。”

他低頭看看黑貓一消失就變得垂頭喪氣的白貓,一時間都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主人還是條單身狗呢,這只貓倒是春心萌動甚至找好下手目標了。

被護士們“歡送”出動物醫院,兩腳獸提著航空箱沿街慢慢行走。初春的夜晚彌漫著花香與淡淡寒意, 如果兩個人並肩行走或許是件浪漫的事, 可惜頭頂緩緩飄落的花瓣終究要被辜負, 樹下只有個帶著胖貓的單身漢。

回到家裏, 夏油傑打開航空箱的小門, 白貓拖著尾巴走出來,平時最喜歡的玩具看也不要看,就跟打輸了架一樣耷拉著渾身雪白長毛,灰溜溜鉆進貓窩再也不肯露面。

“有這麽嚴重麽?”夏油傑低聲自言自語。

折騰了一晚上明天還要上班呢,青年隨手拆了盒泡面,加顆雞蛋還要專門挖出熟透的蛋黃:“悟,你的宵夜,要不要吃?是和小由紀一樣的雞蛋黃哦~”

平日吃飯不說挑三揀四至少也令人發指的白貓低低叫了一聲,顛著肚子上的原始袋瞬間出現在鏟屎官的泡面碗旁。

“雞蛋黃是你的,泡面是我的,吃吧。”

夏油傑把貓碗往旁邊推了推,白貓伸頭來回看了好幾眼,確認奴才沒有偷吃別的東西才放心。

這場小風波很快就過去了,被無情拒絕的白貓似乎沒了出門浪蕩玩耍的心情,好像每天都老老實實待在家裏吃了睡睡了吃,仿佛一副生怕出去被別貓笑話的樣子。夏油傑只當他這是失戀了暫時失去貓生目標,往後又見貓咪一連安靜了好幾天還以為他已經忘了森先生家的黑貓由紀,關好窗鎖好門便放心出去工作。

兩腳獸並不知道,他前腳剛出門,後腳閉著眼睛假寐的白貓後腿一蹬順利起跳,利用體重打開了通向自由的窗戶。

“喵喵喵~”

春天的草地上東一簇西一簇盛開著柔嫩的亮黃色小花,他踩上去用牙齒咬下來一朵,叼著花莖往後坐了坐擡頭望天,輕而易舉躍上墻頭。

“媽媽!貓貓和小花!”

背著書包的小孩子指著墻頭上的白貓大叫,聲音歡快得如同枝頭雛鳥:“貓貓帶著花去看望朋友嗎?”

“是呀,貓貓也有好朋友。”

年輕母親牽著孩子的手,滿目溫柔。

白貓假裝沒聽見小兩腳獸聒噪的叫喊,連續輕盈跳躍後消失在墜著星星點點花苞的薔薇架後。

森先生家同樣沒有人,前些天還相對正常的院墻上臨時假設了一圈鐵絲網。倒刺、柵欄、粘鼠膠和小型捕獸夾連綿不絕,完全可以當得上一句“居心叵測用心險惡”。大白貓沒有傻乎乎的試圖翻越危險地帶,他俯下身子,小心翼翼鉆過灌木根部不知何時出現的通道,平安順利進入了別人家的院子。

“喵?”

專門用於培植貓草的空地上,兩只同樣烏黑油亮的黑貓正在打鬧。其中一只耳朵和尾巴上紮著繃帶,另一只正是白貓不遠“萬”裏也要來拜訪的小由紀。

繃帶貓貓張開前爪想要摁在由紀貓貓頭上,由紀貓貓轉身用後腿彈了他一腳,將這個無賴踹得人仰馬翻。

“喵嗷!”

打架這種事怎麽能少得了我呢?

偷溜進別人家的白貓放下一直叼在嘴裏的蒲公英,炸開一身厚毛以“泰山壓頂”般的力道撲上去,三兩下就把繃帶貓貓打翻在地亮出肚皮求饒。

繃帶貓貓不是對手,嗷嗷叫著夾起尾巴逃跑了,白貓驕傲的輕哼著想要靠近“戰利品”,然後當頭挨了一爪子:“哈!”

黑貓不想和另一只黑貓玩,並不代表她就願意和這只奇奇怪怪的大白貓在一起——他的個頭實在太大了,臉上還夾著可笑的圓形小墨鏡。

連毛都沒掉一根就輕松趕走對手,萬萬沒想到等來的並不是親昵的蹭蹭而是銳利的貓爪。白貓沮喪的垂下耳朵,走到蒲公英旁用鼻子把花往前拱了拱,黑貓註意到那朵小花,兩只爪爪優雅的交疊在一起,安靜下來。

等了一會兒,既沒等到黑貓態度軟化,也沒等到第二聲警告,白貓小心看了她一眼,探出無處可放的JIOJIO向前蠕動。毛絨絨的尾巴不知何時高高翹起,在空氣中劃出愉悅的弧度。

蹭啊蹭,蹭了十幾分鐘他才蹭到黑貓旁邊,不等他作出其他行為,貓頭上突然多了只黑亮黑亮的爪爪,緊接著又被嗅了兩下,白貓楞在原地不知所措——在貓貓的世界裏,地位高的貓會負擔起給“小弟”舔毛的重任,長這麽大白貓也沒遇上過敢給自己舔毛的同類,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

黑貓摁著他的頭舔了幾下,大約是嫌白貓毛太長,“呸呸呸”吐出幾根毛就放棄了。但是地位的高下已經通過這個動作確立,想要突破就只能打一架。白貓伸開爪子比劃了兩下,他的體型比黑貓要大上一圈,頭部圓潤嘴巴寬闊,無論如何二者都不在同一力量級別上,更別提動爪了。

在體型體重既是王道的貓貓世界裏,勝負早已分明。

被人當做小弟的白貓很有幾分不甘心,但又不舍得把好不容易接受自己靠近的黑貓打哭,只能悶悶不樂趴在她身邊撥拉帶來的蒲公英。亮黃色的小花脫離根部已經有些枯萎,漂亮的花瓣蔫噠噠的看上去毫無生氣。

兩只貓安靜的趴在一起各自思量自己的心事,眼看太陽升上頭頂,黑貓忽然起身,冷冷“喵”了一聲甩著尾巴走進房間。森先生在大門上開了個專供貓咪進出的小洞,亞克力板輕輕一推就能推起來,除了不能離開院子,黑貓由紀在這棟建築物裏不受任何束縛。

定時餵糧器吐出一小把凍幹,黑貓把白貓領到旁邊看了一眼,又蹲坐在儲藏室門外看看門把手再看看不請自來的“客人”。

開門啊!?

她把這個意思做得不能更明顯。

早在自己家裏練就了一身本領,白貓輕松起跳壓開把手,等他落地黑貓用爪爪扒著門縫把門拉開,走進儲藏室找到森先生囤放罐頭的地方。

“喵。”

她掏出青花魚罐頭滿地拍著滾,白貓對這玩意兒興趣缺缺:“喵……”

貓貓之間的交流很是神奇,黑貓聽懂了,又帶著白貓進了廚房給他看自家的冰箱。

冰箱裏有生鮮,飲料,冷凍室裏儲藏著大包大包雞胸肉雞腿肉以及其他食材。白貓仗著自己毛厚,探身進去好一陣扒拉,悉悉索索撈出一根冰棍。

招待“客人”的午餐就是凍幹、新鮮青花魚罐頭,還有一根奶油味雪糕。等傍晚森先生下班回家,房間裏一切都恢覆如常,根本看不出曾經有其他外來貓存在的跡象。

“由紀小寶貝,爸爸回來了~晚上咱們吃牛排怎麽樣?還是你想來只海蝦?”

冰箱被人打開,黑貓心虛的湊過去貼著鏟屎官的腿,把老男人感動得淚流滿面:“想爸爸了嗎?等到周末,爸爸一定帶你去貓咖玩。”

他果然沒註意到雞胸肉小小挪了個地方,更沒發現朋友贈送放了不知道多久的雪糕少了一根。

“父女”倆的晚餐簡單而樸實,睡前森先生摸了好一會兒愛寵的後腦勺,下定決心明天一定要順手買張彩票——女兒讓我摸了!沒有邦邦拳!這難道不是件值得慶賀的事情麽!

他不知道的事,這邊剛剛進入夢鄉,那邊黑貓就沿著隱藏得當的通道溜出家門。

有科學家研究發現,貓咪一晚上的行動軌跡最遠可達數十公裏,他們總會趁著兩腳獸睡著出門做些重要的事,小由紀也不例外。矯健的身影穿行在夜色中,很快就來到城市邊緣被遺棄的土地上。四周的流浪貓嗅到了首領的氣味,紛紛從各種匪夷所思的角落裏鉆出來。

輪胎下,墻縫裏,幹涸的排水管,以及廢棄倒塌的鐵皮移動房。

她蹲坐在位置最高的墻頭上,側耳傾聽小弟們哭訴。流浪貓嗷嗷告訴她,前段時間有只吃飽了撐著沒事做的長毛大白貓突然冒出來遇貓揍貓遇狗打狗,搞得大家都不敢輕易出門覓食了。黑貓聽了一會兒,喵喵回應小弟們今天就帶他們打翻隔壁流浪狗部落,勢必要搶回之前被奪走的地盤。

領地範圍足夠大,食物的來源才足夠豐盛,流浪貓的生存幾率才能更高。

於是一群流浪貓在首領的引領下突襲流浪狗的狩獵範圍,眼神兇狠氣勢凜然,抱團攻擊絕不走散。黑貓領著他們專盯狗鼻子下手,撓趴一只才換另一只,沒幾個小時就把剛剛成群的流浪狗勢力打了個落花流水。

黑夜中貓的視力要比狗的更好,流浪狗們紛紛發出哀嚎慘叫,夾著尾巴四散逃離。掙得新領地為首領帶來了更高威望,她甩甩爪子,踩著青草和露珠連夜返回那個安靜的院子,擦幹凈肉墊和毛發重新躺回貓窩假裝什麽都沒發生。

又過了一個小時,鏟屎官走動的聲音越來越響,食物的香氣伴隨著鳥鳴透入鼻端。黑貓首尾銜接睡成一只毛茸茸的貓餅,被人趁機擼了好幾把也只是不耐煩的甩甩尾巴。

“睡懶覺的小由紀也很可愛,早飯已經準備好了,爸爸要去上班啦,今天也要乖乖在家等爸爸回來哦!”

森先生心情愉快的穿上西裝打好領帶,提起公文包準備出門工作。

今天那只傻乎乎的白貓還會來嗎?要是不來就抽空把領地周圍的蟲蛇鼠蟻清一清。

嘖,家養的兩腳獸實在是太脆弱了,一只圓溜溜的小蟑螂也能把他嚇得慘叫連連,還行不行了?

黑貓悶頭大睡,抽抽耳朵算是回應,中年男人湊上來吸了一大口,掛著可疑的微笑輕一腳重一腳出門“狩獵”。可想而知他帶不回什麽獵物,只要別把那只方方正正的袋子弄丟就是萬幸。

她在心底嘆了口氣——真是嬌貴難養的家夥,什麽都不吃,什麽都抓不到。也就運氣好總能從黑黑白白的盒子裏掏出食物,萬一哪一天儲備要是吃完了,也不知道他會不會被餓死。

迷迷糊糊睡了一會兒,亞克力小門傳來皮毛摩擦聲,緊接著是鳥類驚慌失措的嘶鳴。黑貓睜開紫色的眼睛,喜鵲尾巴差點懟到她臉上。

那只總在附近徘徊的白貓今天又來了,昨天的優待似乎讓他明白了不能空手上門這個道理,今天的禮物是一整只活生生的歐亞大喜鵲。作為鴉科大佬,喜鵲萬萬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慘遭貓科毒口。它本來只是看著這貓一身濃密白毛很有幾分眼饞,打算薅幾撮下來絮窩好討媳婦來著,不料都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就被一掌拍在地上,腦袋裏嗡嗡直響。

“喵~喵喵~”

白貓驕傲的擡起脖子上那圈毛茸茸的“圍脖”,發腮後又圓又胖的大臉把喜鵲往前送送——禮物呀,你喜歡嗎?

黑貓矜持的從貓窩裏走出來坐好,連同白貓和他的戰利品在內被她用一種難以形容的目光上下打量著:“……”

這玩意兒撒手就飛,也就只有當玩具的用處了,聊勝於無。

“親愛的,家裏跑進來小動物了嗎?”

晚間打掃衛生時森先生看著地板縫隙裏的鳥毛陷入沈思,接觸到女兒澄澈無辜的目光後果斷翻開手機下單:“這個小麻雀玩具怎麽樣,全都是真毛哦!”

兩腳獸又怎麽了,想吃鳥肉嗎?

她看著湊到面前的發光板,用鼻子嗅嗅就毫無興趣的轉頭走開。沒有什麽意料之外的味道,無趣。

“悟,請你解釋一下這是怎麽回事。”

日常清理貓咪用具的夏油傑從自家櫥櫃裏翻出不少讓人頭皮發炸的東西——幹枯的草梗、喜鵲的尾羽、空了的罐頭罐,還有一只被咬得七零八落的仿麻雀貓咪玩具。

大白貓團成一團盤在這些東西上,用厚重的白毛壓住它們,不許人動的意思不能更明顯。

“不是,鳥毛和搶來的玩具也就算了,這些草和空罐頭什麽情況?我好像沒有買過這個牌子。”青年拽起貓尾巴,從下面掏出一只貼著青花魚圖片的馬蹄鐵罐子,白貓馬上轉過來伸爪扒拉。

“喵喵喵!喵喵喵嗷!”

“好好好,我可以不動你的收藏,前提是它們不能出現在屋子裏!”

他連貓一起端著這堆東西放到院子裏,一擡頭剛好看到下班從這裏路過的森先生。

“您好?”年輕人禮貌的打了聲招呼,中年男人瞇起眼睛回憶,很快就想起這是誰……連同那份未結賬的賬單。

他掛上無懈可擊的微笑,眼睛裏閃爍著幽暗的光:“夏油君,許久未見,近來可好?”

“額……”只是普通問候而已,用不著這麽正式吧!夏油傑一時不知該如何回應,森鷗外加深笑意:“動物醫院的醫生後來告訴我,那天蒙您關照結清了賬款,非常感謝。”

“請給我一個賬戶,我不能讓您這樣初入社會的年輕人承擔額外消費。”

他不容拒絕的摸出手機做出轉賬的姿勢,夏油傑無可奈何:“沒關系的,只是寵物毛發清理,非常便宜。如果您真的很介意,不如有空帶小由紀來做客。悟真的很喜歡小由紀,那天之後沮喪了很久呢。”

白貓像是能聽懂人話那樣一改懶散霸道的模樣,昂首挺胸翹尾巴,生怕沒把美貌展示清楚。可惜森先生並不喜歡白顏色的貓,他沒有直接拒絕夏油傑,而是委婉的告訴他:“啊,我會考慮這件事的。”

進入社會的人都知道這句話基本等同於“不”,夏油傑只能苦笑著低頭看看被嫌棄了的大白貓:“悟雖然不是國外名種,至少也是本土純血了,一般的貓也很難有這種體型。他性格很好,給摸給抱,還不挑食。”

為了把自家的“逆子”推銷出去,夏油先生不得不昧著良心說話。只有聽到“給摸給抱”四個字,表情冷淡的森先生才忍不住移動視線多看了毛絨絨的白色雪球一眼:“他個頭太大了,會欺負小由紀。”

“不會不會,您大可以放心,或者改日我帶著悟上門拜訪?也算是讓悟向由紀小姐道個歉,那天不是故意想要嚇唬由紀小姐。”

夏油傑賠笑著輕輕碰了大白貓一腳,白貓亮出藏在墨鏡後的藍眼睛,就像嬰兒一樣透徹的藍讓森先生起了興趣:“藍眼睛的白貓?你確定他聽力沒問題?”

當然沒問題,一般都是聽見了,不想聽而已。

白貓很是機靈的適時叫了一聲,森先生的態度終於松動了:“給他們認識一下倒也不是不可以,但已經有朋友預定要和我家由紀湊一對黑貓的伴侶,煩請您管好自家的貓別鬧得大家尷尬。”

話說到這裏,夏油傑只能笑著轉開話題。雙方不冷不熱寒暄了一陣,森先生看著略有些熟悉的空罐頭罐和麻雀玩具瞇起眼睛:“夏油君對寵物用品很有研究嗎?”

“哈哈哈哈,一般般,悟比較喜歡出去玩。”青年彎腰抱起白貓,一下一下順著他和長絨棉一樣的毛:“就不打擾您了,再見。”

“再見。”森鷗外收回視線,走回家便看到自家小公主趴在門邊閉目養神。

要不要試試?他輕手輕腳上前,先把公文包靠著門放放好,然後小心翼翼將賊手伸向團成一團像頂帽子的黑貓。還沒等踏實摸到貓咪,濃密的短毛就像沾到什麽時候上下一陣湧動,森先生假裝自己什麽也沒做,吹著口哨收回手——幽深的紫色貓眼正瞪著他呢。

“親愛的,我發誓絕對不是故意騷擾你,真的!”森先生重新提起公文包:“在這裏睡覺會著涼哦~”

“喵~嗷~哈……”黑貓站起來伸了個懶腰,上前貼著他的腿蹭過,搖著尾巴尖走進屋子。

又是空著手回來,真讓貓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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