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就叫小喪（4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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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輛車憑空消失這種事情太讓人震驚, 但是看到的人首先第一反應就是看向紀七七。
紀七七淡定：“怎麽了？”
“這……車……七七，是不是你？”宋蓮已經激動到有點語無倫次了。
紀七七點點頭：“對啊，你們不是想把所有的車都帶上？”
“可是你……你空間不是……就那麽大？”宋蓮吃驚。
雖然紀七七的空間對比他們來說已經足夠大的, 但是在放了那麽多東西之後也不足以放三輛車進去啊。
對此, 紀七七輕描淡寫：“現在我空間大概就是兩個教室那麽大吧。”
她也沒有說錯，她就是臨時把其中一個空間擴大了, 大概有那麽大, 反正現在體內力量穩得住，她甚至給宋蓮和徐怡君兩人的空間在穩固的時候都擴大了一點, 兩人的都差不多有一個立方了。
“……你這是升級了嗎？”程銘表示震驚。
紀七七沈默一下：“算是吧。”
什麽叫算是吧？
而且這說得這麽輕描淡寫，怎麽好像晉級就是很普通的事情？
可是晉級一點都不簡單啊, 如果真的簡單，怎麽沒看見他晉級成功？
程銘在懷疑人生, 而紀七七早就已經往前走了。
自從紀七七用過冰霜子彈之後，她就像是嫌棄普通子彈不好用，因此她手裏雖然有一把槍，但是她再也沒有動過子彈，槍支裏面打出來的都是冰霜子彈。
對此, 宋軒曾經問過：“這樣使用異能會不會對你造成負擔？”
“不會。”紀七七搖頭，她說：“這樣用起來更方便。”
相比於冰刀或者是冰淩, 借用槍支來使用魔法確實可以省不少魔力，而且威力還很不錯，她覺得這樣是真的很方便。
車輛收了起來，也就相當於他們沒有了後顧之憂，宋蓮和徐怡君兩人的空間還變大了, 她們能夠放的東西就多了不少, 現在摩拳擦掌想要去收集更多東西。
於是他們一邊殺周圍聚集過來的喪屍, 一邊快速往商場跑過去。
而此時，商場內部。
在質量最好，防護最好的監控室內，一群十幾個人縮在一起瑟瑟發抖，還有咕嚕嚕的肚子叫的聲音傳來，一群人全部憔悴無比，表情也格外驚惶。
“外面……外面那個怪物還在嗎？”一個臉色蠟黃的女人小小聲問。
“你想知道你就出去看看啊！”旁邊的一個男人暴躁小聲罵。
女人瑟縮了一下，她小小聲：“可是……可是繼續待在這裏，我們也會餓死啊。之前……之前我們就不應該把他推出去送死，明明當時……當時情況還好。”
“是啊，當時就應該推你出去！”男人罵，“蠢貨，現在說這些有什麽用？”
確實沒有什麽用了。
現在他們被喪屍圍在了這裏，就算喪屍守在外面沒有非要破門而入，他們也不敢出去，最後的結果大概率就是在這裏活生生餓死。
現在如女人一樣後悔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但是如果時間回到那一天，他們可能還是會把人推出去。
現在最讓他們難受的是，他們明明在一個大超市，外面吃的不知道有多少，但是他們現在偏偏手裏一點都沒有。
餓到他們甚至想咬人了。
商場中，監控室之外。
從外面看起來安安靜靜，甚至很幹凈的商場裏面密密麻麻都是喪屍。
在這一群喪屍中，那個在頂樓坐在欄桿上，身上衣服雖然臟兮兮，但是臉很幹凈的喪屍就格外引人註目了。
大部分喪屍的眼睛都是蒼白的，幾乎沒有瞳孔，這只喪屍卻不一樣，它眼白確實比普通人更大，但是它有只比普通人稍微小一點的瞳孔，只是瞳孔是紅色的。
他身上皮膚幾乎都是完好的，並沒有其他喪屍那種潰爛，唯一一處傷口在手腕上，那是一個很猙獰的咬痕。
他的臉色泛著青白的顏色，但是肌膚看上去很光滑，總而言之是一只雖然詭異，但是意外不難看的喪屍。
當一樓的門那邊忽然有了聲響的時候，這只喪屍歪歪頭，低頭看著下面的情況，然後忽然松開手，整只喪屍往後一仰，就這麽往下掉了下去。
只是還沒等它掉到底下，它手中忽然出現一根藤蔓，卷住了樓梯扶手，它在空中一個漂亮的翻身，落在了地上。
它看著在動彈的門，悄無聲息往後躲了躲。
幾乎就在它躲好的時候，門開了，門外的人落入了它的眼中，而門內的喪屍群……也落到了門外的人的眼中。
“槽！”程銘一聲粗口，他臉都綠了：“這是什麽玩意？快快快，快關門！”
開門的小山和壯漢七手八腳想要關門，但是不知道什麽時候，門內的把手被旁邊的喪屍握住了，然後……人和喪屍比力氣。
小山他們的力氣確實不小，但是耐不住裏面喪屍多啊，這門就硬生生沒有關上。
而這種發展讓宋軒和程銘他們感覺毛骨悚然，宋軒厲聲：“退後！不要關門了，先走！”
但是已經晚了。
他們身後也不知道什麽時候不聲不響圍過來了很多喪屍，喪屍都沒有貿然攻擊他們，但是已經擋住了他們的退路。
就……
讓人覺得更詭異了。
一股來自於未知的，很奇怪的毛骨悚然的感覺冒了出來，宋軒他們心底發涼，幾人都不約而同握住了手中的槍，宋軒小聲說：“……你們三個空間裏面都有炸.彈吧？”
“有。”宋蓮臉色也很嚴肅，她小聲：“所以我們可以趁機破開一個通道跑出去？那定個方向？”
前面宋蓮和宋軒他們都認認真真討論，紀七七看了一眼宋蓮和宋軒，一把拉住了徐怡君的手腕，她嘴唇動了動，小聲：“進去。”
“進去？？？”宋蓮差點沒控制住自己的聲音，她震驚：“這地方一看就很詭異，七七，我們還是不要去冒險了吧？”
“沒事。”紀七七偏頭看了宋蓮一眼，小聲：“相信我，我可以帶你們安全出來。”
宋蓮：“……”
說實話，雖然她相信紀七七的實力，但是一想到要這麽冒險就很慫。
宋蓮還想掙紮：“七七，我們……也不一定非要在這裏拿零食，我們可以去找其他的地方。”
“我要的不是零食。”紀七七小聲：“你們跟我一起進去，不然它會發現我，它會跑的。”
宋蓮：“？”
她隱約察覺到了不對勁：“你要的是什麽？”
“一個好東西。”紀七七雙眼閃著興奮的光，她壓低聲音，小小聲撒嬌：“宋蓮，你們就跟我一起去嘛，我保證可以讓你們出來。”
女孩子平時聲音就足夠軟了，現在刻意放低聲音，聽起來就更軟。
宋蓮差一點就暈乎乎答應了，好在最後還是反應過來，她嚴肅說：“那就我們兩個進去？讓我哥他們先走？”
“不行。”這次否認的是宋軒，他淡淡說：“如果你們要冒險，那就一起去。”
紀七七詫異看了一眼宋軒，也跟著說：“不行，最起碼七個人才能藏住我的氣息，其他幾個人雖然可以走，但是他們幾個人在外面能安全嗎？”
宋蓮：“……”
這算是個難題。
倒是宋軒淡淡說：“裏面那個東西也在請我們進去吧？不然不會只圍堵我們，而不動手了。”
聯合紀七七的話，宋軒很容易就可以猜出來裏面確實有一種比較特殊的東西存在，也許又是一種變異喪屍？
之前那只變異喪屍只想吃人，難道這一只……又不一樣？
如果他們逃跑，也不一定可以甩掉這些喪屍，這一趟似乎他們必須要走了。
這種未知的讓宋軒心裏也沒有底，他低聲問：“你有把握對付那個東西？”
“有把握。”紀七七肯定，她說：“相信我。”
宋軒嗯了一聲：“既然你有把握，我們就試試。”
宋蓮驚訝：“哥？”
程銘笑瞇瞇：“阿軒說得對，這裏面的那個家夥……總歸我們也應該去看看，至少是個什麽東西在搗鬼。”
他們這邊嘀嘀咕咕交流，周圍的喪屍像是不耐煩了一樣，在他們後面攔住去路的喪屍上前了幾步，像是在催促他們趕緊進去。
以宋軒領頭，程銘和壯漢殿後，紀七七和宋蓮徐怡君一起躲在中間的隊形，他們慢慢走進了大超市。
幾乎就是他們剛進來的時候，那些喪屍就啪嘰一下把門給關上了。
這一座商場的頂部是玻璃質的，最近天氣一直都很好，有陽光從上面透下來，商場裏面還沒有完全停電，不少店鋪裏面都有燈。
於是他們也看清了周圍圍繞的喪屍。
就……
是他們完全沒想到的數量。
紀七七躲在人群中間，看上去一點都不顯眼，在最前面吸引註意力的宋軒警惕看看四周，看著喪屍雖然對他們滿是垂涎，甚至還發出低低的吼叫聲，但都不敢上來。
就像是被什麽東西克制了。
但無論她們走到哪裏，周圍的喪屍都不會減少，一直圍繞著他們，也不攻擊，就距離他們大概三米的位置，是一個不會讓他們太過警惕，以至於會導致他們緊張到攻擊的位置。
這種場景反而讓宋軒他們心中更沈。
雖然不知道在這些喪屍身後的到底是人類還是什麽東西，但是這家夥的智商絕對不低，並且很狡猾。
本來宋軒以為自己可以在進來之後幫紀七七找到她想要找到的東西——她要找的估計就是躲在後面的這個家夥。
但是他現在發現，他還是想得太簡單了，這家夥躲得實在是太好了，就憑他現在的眼力，壓根就找不到那家夥到底躲在哪裏。
宋軒眉心跳了跳，幹脆喊：“我知道你躲了起來，怎麽？讓我們進來，但是不敢和我們面對面？這不是待客的道理吧？”
還是沒有什麽動靜，只有一只只喪屍在盯著他們流口水。
宋軒也實在是沒有辦法了，他回頭看了一眼紀七七幾人，滿臉都是無奈。
紀七七歪歪頭，手裏忽然冒出來了一個東西，她不動聲色塞到了宋蓮手裏，宋蓮臉上有一瞬間冒出來驚訝，隨後趕緊壓了下去。
她也不敢低頭去看，只憑著手感摸著，感覺這硬硬的，一小顆的東西，像是……晶核？
晶核？？
紀七七忽然拿晶核出來給她幹什麽？
宋蓮懵逼，宋蓮不知所措，宋蓮茫然無語，然後……她很快就知道紀七七拿晶核出來是為了什麽了。
在晶核到她手裏之後，喪屍群居然有一瞬間的失控，甚至它們還往宋蓮他們這裏走近了兩步，但是隨後又像是重新被控制住了，又一步步往後退。
宋蓮人都傻了，她喃喃：“晶核對喪屍有這麽大的吸引力嗎？”
可是不對啊。
紀七七明明之前拿著晶核玩了挺久，可是當時喪屍也沒有一擁而上啊。
宋蓮正茫然中，就聽到了紀七七驚喜的聲音：“找到你了！”
它其實一直躲在喪屍群中，偷偷看著紀七七他們一群人，看著他們把三個看上去最柔弱的女生保護在最中間，看著他們一點點進來，卻不貿然行動，看上去很是謹慎。
也沒有想拋棄任何一個人，或者是推出任何一個人來當炮灰試探的意思。
那如果危險到了呢？
他們會不會推出同行的人？
它剛想到這個問題，並且準備實行的時候，忽然就聞到了一股特殊的香味。
這種香味讓它一瞬間心神動搖，對喪屍的控制力都減弱了。
這還導致那些喪屍差點脫離它的控制直接撲向那幾個人，好在它及時反應過來，但是……
還是很饞。
它視線落到了拿著晶核的宋蓮身上，忍不住往前走了兩步，正想要威脅他們交出晶核，就看到他們所有人臉色都變了。
而在他們之中，那個看上去很柔弱的，完全沒有讓它註意到的一個女孩子忽然對著它笑了一下，然後……一條冰鏈悄無聲息鎖住了它的腰。
危險！
很危險！！！
變成喪屍之後，它的智慧和思維一直都在，但情感受到了極大的削弱，和削弱的情感此消彼長的，是它對危險的直覺。
直覺告訴它，那個用冰鏈子鎖住它的女孩子很危險，直覺也告訴它，被鎖住之後會發生不好的事情。
因此在經過了零點一秒的糾結之後，它立刻手掌成爪摳向冰鏈，並且與此同時，它放開了對喪屍的控制，並且還命令喪屍往前撲！
“吼！”被放開了控制的喪屍格外興奮往前撲，但是圍著宋軒他們不到半米的位置升起了首尾相接，能把他們包圍住的圓形冰墻，並且除了在封頂之前跑出去的紀七七，其他人都困在了裏面。
宋軒：“……”
他是不是應該慶幸紀七七還記得給他們留兩個通風口？沒有把所有口子都封住，避免了他們憋死的慘烈結局？
紀七七用出來的冰鏈子其實質量不錯，但畢竟是臨時凝聚出來的，這只喪屍明顯戰鬥力也很強，所以冰鏈子斷了。
但圍著喪屍的那一圈還很□□，何況這只喪屍一直在紀七七的精神力掃視範圍之內，它就算是想跑都跑不掉。
而且……
喪屍一回頭，就發現其他普通喪屍都無視了紀七七？
它不是下令讓它們盡管獵殺人類了嗎？
喪屍不解。
喪屍慌張。
喪屍有種不好的預感。
這種不好的預感在紀七七踩著其他喪屍腦袋上凝聚的冰塊躍到它面前正好堵住它的時候達到了頂峰。
“咦。”哪怕之前就察覺了它的不同，但真正和它面對面，紀七七還是有點驚訝，但是驚訝之後就是驚喜：“果然是，我知道你可以聽懂我說話，你也沒必要跑了，現在乖乖的，我不會為難你。”
喪屍會信才有鬼了，它對著紀七七兇狠呲牙威脅，紀七七卻擡手，喪屍腰上的冰鏈忽然變粗，然後變得很重，就壓在喪屍的腰上，讓它的速度都受到了影響。
既然變成了喪屍，它當然不想被抓走，它還擁有人類時候的記憶，雖然它已經幾乎體會不到當初的心情，但是至少它知道，身為一個異類，被人類抓到不是什麽好事。
早知道……就不逼著他們進來了！
這是喪屍第一次感覺到了後悔，但是後悔也沒有用了，因為紀七七已經擡起了另外一只手，兩只手上同時出現了一個白色小光球和黑色小光球。
“如果不跟我走，這個就會落到你身上。”紀七七把右手往前遞了遞，上面有白色小光球。
“如果跟我走，”紀七七收回右手，轉而把左手往前遞了遞：“我可以讓你吃這個，並且不止這一個，以後還有很多可以吃。”
喪屍其實沒有在紀七七身上感覺到多少惡意，不然它當時也不會直接就跑，而是先和紀七七拼死打一架了。
之前它以為自己可以跑，現在看來……跑不了了？
喪屍在想自己是不是要和紀七七決一死戰，但是還沒等它動呢，腰上冰鏈就直接往上下蔓延，把它整個凍了起來，只留了它一個腦袋。
“別亂動。”紀七七警告看它一眼，隨後走近了一點：“我知道你能聽懂我的話，我現在就給你兩個選擇，第一，我把你殺死，省得以後你給我帶來麻煩。第二，你跟著我走，只要你乖乖聽話，我會一直養著你。”
“……”
喪屍不會說話，但是它其實兩個選擇都不想選。
但紀七七明顯威脅，而且本能告訴它紀七七並不是在開玩笑，如果它不答應……真的會死。
雖然情感逐漸消退，但是生存本能還在，它看著紀七七半晌，不情不願嗚了一聲。
紀七七奇怪：“你不會說話？”
喪屍：“……嗚。”
紀七七眉梢微挑：“沒關系，以後慢慢學就好了。”
喪屍：“……”
喪屍當場可以給紀七七表演一個無語，但它沒有半點辦法，因為它完全打不過紀七七。
其實紀七七現在冰著它的冰塊它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出來，但是……紀七七手上那個白色的光球更讓它害怕。
它委委屈屈表示自己願意跟著紀七七，紀七七也不客氣，當場畫了一個圖案啪嘰一下印在了喪屍額頭，喪屍額頭上瞬間出現了一個手指印大小的六芒星，而紀七七的臉微不可查白了一點。
“行了，以後乖一點，看到那邊的人了嗎？那都是我的人，不要動他們，至於上面的人，那就隨便你了。”紀七七叮囑了一句，然後就解開了喪屍身上的冰封，她問：“你叫什麽名字？”
喪屍沈默看了她一眼，嗚了一聲。
紀七七：“你要不告訴我你叫什麽，那我就給你取個名字吧？”
喪屍：“……”
紀七七：“就叫小喪吧。”
喪屍：“？？？”
雖然它情感很淡薄，但是它的記憶告訴它，這個名字太過簡單粗糙了，就像一點都沒有用心的樣子？
然而紀七七已經認定了，她拍板：“就叫這個名字，行了，你先去忙你的事情吧，對了，讓這些喪屍都先離開這層，還有超市裏面的喪屍也都挪開，我要進去拿點吃的。”
喪屍：“……”
它盯著紀七七半晌，最後只氣悶聽話。
都到這時候了，不聽話能怎麽辦？
喪屍氣鼓鼓，紀七七擡手，一個拇指大小的小黑球就冒了出來：“喏，給你一點零嘴。”
喪屍本來想硬氣不要，但是那小黑球散發出來的味道太香了，它就一時間……沒有忍住。
等它回過神來，小黑球不僅到了他手裏，還塞到嘴裏咬了一半。
喪屍：“……”
紀七七像是忽然想起來什麽：“你沒吃過人吧？我沒在你身上聞到血腥味。”
紀七七說的血腥味不是指單純的血腥味，或許是殺人之後身上的那種血腥味和煞氣，而是一種吃了人之後的血腥味。
紀七七沒看到這種血腥味，她很欣慰：“很好，你沒有吃過人，我也不是要限制你的食物，但是如果你生啃人，那就……太臟了。”
她會嫌棄。
這一瞬，小喪很後悔自己沒有吃過人，他為什麽要因為腦海中莫名其妙的記憶和輕微的感情堅持不吃人？
不然現在可能就會被嫌棄，被趕走了？
——
冰屋裏面的宋蓮他們很著急，現在整個冰屋只有幾個手指粗細的通風口，他們被通透的冰層層保護了起來，看起來確實很安全。
紀七七做到了她說過的，會保護好他們，但是她現在人去哪裏了？？？
宋蓮急到跳腳，她就納悶了，紀七七怎麽就忽然竄出去了，她要找的到底是什麽東西？
就算……就算那東西紀七七確實喜歡，但是他們可以幫忙啊，為什麽要把他們也關在這裏面？
這不是讓他們幹著急嗎？
宋蓮比劃了一下手中的刀，問宋軒：“哥，你說我把這個打碎的可能性有多高？”
“……”宋軒試了試硬度：“百分之零點一吧。”
宋蓮：“……”
究竟是她太弱，還是紀七七太強？
宋蓮看向宋軒：“哥，你應該有辦法？”
宋軒很冷靜：“我就算可以出去，但是我沒有把握擋住這麽多喪屍。”
實際上在紀七七這一手出現的時候宋軒就震驚到了，他當時就試了試，覺得以他的實力，想要破開這一座冰屋倒也不是做不到。
但是還沒等他動作，外面之前不動的喪屍就都撲了上來。
冰屋的冰面通透，也就意味著他們可以清楚看到外面的情況，也能看到那些撲上來的喪屍，看到它們猙獰的面孔。
也因此，宋軒一直都沒有動作。
哪怕是現在，他也不敢亂動。
紀七七既然有這種憑空造冰屋的能力，那她自保能力應該有，他不能用其他人的命去冒險。
實際上就連宋蓮在聽到宋軒的話之後都冷靜了一點，她也是自己可以冒險，但是不想連累其他人。
事情好像陷入了僵局。
這種僵持在宋蓮看到喪屍忽然都僵住了，然後慢慢後退的時候被打破了。
喪屍之前也像是在被操控中，但是紀七七明顯是去追那個操控喪屍的東西去了，現在喪屍重新被操控只有兩種可能，第一，那種東西被紀七七控制住了，所以才會操控喪屍離開。
至於第二種……
第二種宋蓮壓根就不想去想。
紀七七從來都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就算這次她追了出去，肯定也是有把握的，肯定不會出事的。
宋蓮不停安慰自己，但是她心臟還是懸空的。
“別擔心，她不會有事。”徐怡君比宋蓮要冷靜一點，她低聲說：“你想，那東西都被追殺了，如果七七真的……它怎麽會讓其他喪屍離開，而不是趁機殺死我們。”
畢竟他們這可算是挑釁了。
這麽說也有道理。
徐怡君繼續說：“而且這冰屋還好好地，所以七七一定也還好好的。”
有徐怡君安慰，宋蓮也逐漸冷靜了下來，她深呼吸一口氣：“你說得對，七七一定沒事……七七！”
宋蓮從緊張到欣喜也只是一瞬，徐怡君也一楞，隨後隨著她的視線看過去，臉上也浮現了明顯的驚喜。
不光是她們，就是宋軒他們都忍不住松了一口氣。
圍著他們的喪屍忽然分開，中間空出一條大概兩米寬的路，紀七七就從那邊走過來。
宋蓮先認認真真看了紀七七，確認她全身上下四肢完好，衣服也整齊，不像是受了傷才放心，然後……她就註意到了紀七七身後的——喪屍？
喪屍？？？
宋蓮懷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壞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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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七七淡定：“怎麽了？”
“這……車……七七，是不是你？”宋蓮已經激動到有點語無倫次了。
紀七七點點頭：“對啊，你們不是想把所有的車都帶上？”
“可是你……你空間不是……就那麽大？”宋蓮吃驚。
雖然紀七七的空間對比他們來說已經足夠大的, 但是在放了那麽多東西之後也不足以放三輛車進去啊。
對此, 紀七七輕描淡寫：“現在我空間大概就是兩個教室那麽大吧。”
她也沒有說錯，她就是臨時把其中一個空間擴大了, 大概有那麽大, 反正現在體內力量穩得住，她甚至給宋蓮和徐怡君兩人的空間在穩固的時候都擴大了一點, 兩人的都差不多有一個立方了。
“……你這是升級了嗎？”程銘表示震驚。
紀七七沈默一下：“算是吧。”
什麽叫算是吧？
而且這說得這麽輕描淡寫，怎麽好像晉級就是很普通的事情？
可是晉級一點都不簡單啊, 如果真的簡單，怎麽沒看見他晉級成功？
程銘在懷疑人生, 而紀七七早就已經往前走了。
自從紀七七用過冰霜子彈之後，她就像是嫌棄普通子彈不好用，因此她手裏雖然有一把槍，但是她再也沒有動過子彈，槍支裏面打出來的都是冰霜子彈。
對此, 宋軒曾經問過：“這樣使用異能會不會對你造成負擔？”
“不會。”紀七七搖頭，她說：“這樣用起來更方便。”
相比於冰刀或者是冰淩, 借用槍支來使用魔法確實可以省不少魔力，而且威力還很不錯，她覺得這樣是真的很方便。
車輛收了起來，也就相當於他們沒有了後顧之憂，宋蓮和徐怡君兩人的空間還變大了, 她們能夠放的東西就多了不少, 現在摩拳擦掌想要去收集更多東西。
於是他們一邊殺周圍聚集過來的喪屍, 一邊快速往商場跑過去。
而此時，商場內部。
在質量最好，防護最好的監控室內，一群十幾個人縮在一起瑟瑟發抖，還有咕嚕嚕的肚子叫的聲音傳來，一群人全部憔悴無比，表情也格外驚惶。
“外面……外面那個怪物還在嗎？”一個臉色蠟黃的女人小小聲問。
“你想知道你就出去看看啊！”旁邊的一個男人暴躁小聲罵。
女人瑟縮了一下，她小小聲：“可是……可是繼續待在這裏，我們也會餓死啊。之前……之前我們就不應該把他推出去送死，明明當時……當時情況還好。”
“是啊，當時就應該推你出去！”男人罵，“蠢貨，現在說這些有什麽用？”
確實沒有什麽用了。
現在他們被喪屍圍在了這裏，就算喪屍守在外面沒有非要破門而入，他們也不敢出去，最後的結果大概率就是在這裏活生生餓死。
現在如女人一樣後悔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但是如果時間回到那一天，他們可能還是會把人推出去。
現在最讓他們難受的是，他們明明在一個大超市，外面吃的不知道有多少，但是他們現在偏偏手裏一點都沒有。
餓到他們甚至想咬人了。
商場中，監控室之外。
從外面看起來安安靜靜，甚至很幹凈的商場裏面密密麻麻都是喪屍。
在這一群喪屍中，那個在頂樓坐在欄桿上，身上衣服雖然臟兮兮，但是臉很幹凈的喪屍就格外引人註目了。
大部分喪屍的眼睛都是蒼白的，幾乎沒有瞳孔，這只喪屍卻不一樣，它眼白確實比普通人更大，但是它有只比普通人稍微小一點的瞳孔，只是瞳孔是紅色的。
他身上皮膚幾乎都是完好的，並沒有其他喪屍那種潰爛，唯一一處傷口在手腕上，那是一個很猙獰的咬痕。
他的臉色泛著青白的顏色，但是肌膚看上去很光滑，總而言之是一只雖然詭異，但是意外不難看的喪屍。
當一樓的門那邊忽然有了聲響的時候，這只喪屍歪歪頭，低頭看著下面的情況，然後忽然松開手，整只喪屍往後一仰，就這麽往下掉了下去。
只是還沒等它掉到底下，它手中忽然出現一根藤蔓，卷住了樓梯扶手，它在空中一個漂亮的翻身，落在了地上。
它看著在動彈的門，悄無聲息往後躲了躲。
幾乎就在它躲好的時候，門開了，門外的人落入了它的眼中，而門內的喪屍群……也落到了門外的人的眼中。
“槽！”程銘一聲粗口，他臉都綠了：“這是什麽玩意？快快快，快關門！”
開門的小山和壯漢七手八腳想要關門，但是不知道什麽時候，門內的把手被旁邊的喪屍握住了，然後……人和喪屍比力氣。
小山他們的力氣確實不小，但是耐不住裏面喪屍多啊，這門就硬生生沒有關上。
而這種發展讓宋軒和程銘他們感覺毛骨悚然，宋軒厲聲：“退後！不要關門了，先走！”
但是已經晚了。
他們身後也不知道什麽時候不聲不響圍過來了很多喪屍，喪屍都沒有貿然攻擊他們，但是已經擋住了他們的退路。
就……
讓人覺得更詭異了。
一股來自於未知的，很奇怪的毛骨悚然的感覺冒了出來，宋軒他們心底發涼，幾人都不約而同握住了手中的槍，宋軒小聲說：“……你們三個空間裏面都有炸.彈吧？”
“有。”宋蓮臉色也很嚴肅，她小聲：“所以我們可以趁機破開一個通道跑出去？那定個方向？”
前面宋蓮和宋軒他們都認認真真討論，紀七七看了一眼宋蓮和宋軒，一把拉住了徐怡君的手腕，她嘴唇動了動，小聲：“進去。”
“進去？？？”宋蓮差點沒控制住自己的聲音，她震驚：“這地方一看就很詭異，七七，我們還是不要去冒險了吧？”
“沒事。”紀七七偏頭看了宋蓮一眼，小聲：“相信我，我可以帶你們安全出來。”
宋蓮：“……”
說實話，雖然她相信紀七七的實力，但是一想到要這麽冒險就很慫。
宋蓮還想掙紮：“七七，我們……也不一定非要在這裏拿零食，我們可以去找其他的地方。”
“我要的不是零食。”紀七七小聲：“你們跟我一起進去，不然它會發現我，它會跑的。”
宋蓮：“？”
她隱約察覺到了不對勁：“你要的是什麽？”
“一個好東西。”紀七七雙眼閃著興奮的光，她壓低聲音，小小聲撒嬌：“宋蓮，你們就跟我一起去嘛，我保證可以讓你們出來。”
女孩子平時聲音就足夠軟了，現在刻意放低聲音，聽起來就更軟。
宋蓮差一點就暈乎乎答應了，好在最後還是反應過來，她嚴肅說：“那就我們兩個進去？讓我哥他們先走？”
“不行。”這次否認的是宋軒，他淡淡說：“如果你們要冒險，那就一起去。”
紀七七詫異看了一眼宋軒，也跟著說：“不行，最起碼七個人才能藏住我的氣息，其他幾個人雖然可以走，但是他們幾個人在外面能安全嗎？”
宋蓮：“……”
這算是個難題。
倒是宋軒淡淡說：“裏面那個東西也在請我們進去吧？不然不會只圍堵我們，而不動手了。”
聯合紀七七的話，宋軒很容易就可以猜出來裏面確實有一種比較特殊的東西存在，也許又是一種變異喪屍？
之前那只變異喪屍只想吃人，難道這一只……又不一樣？
如果他們逃跑，也不一定可以甩掉這些喪屍，這一趟似乎他們必須要走了。
這種未知的讓宋軒心裏也沒有底，他低聲問：“你有把握對付那個東西？”
“有把握。”紀七七肯定，她說：“相信我。”
宋軒嗯了一聲：“既然你有把握，我們就試試。”
宋蓮驚訝：“哥？”
程銘笑瞇瞇：“阿軒說得對，這裏面的那個家夥……總歸我們也應該去看看，至少是個什麽東西在搗鬼。”
他們這邊嘀嘀咕咕交流，周圍的喪屍像是不耐煩了一樣，在他們後面攔住去路的喪屍上前了幾步，像是在催促他們趕緊進去。
以宋軒領頭，程銘和壯漢殿後，紀七七和宋蓮徐怡君一起躲在中間的隊形，他們慢慢走進了大超市。
幾乎就是他們剛進來的時候，那些喪屍就啪嘰一下把門給關上了。
這一座商場的頂部是玻璃質的，最近天氣一直都很好，有陽光從上面透下來，商場裏面還沒有完全停電，不少店鋪裏面都有燈。
於是他們也看清了周圍圍繞的喪屍。
就……
是他們完全沒想到的數量。
紀七七躲在人群中間，看上去一點都不顯眼，在最前面吸引註意力的宋軒警惕看看四周，看著喪屍雖然對他們滿是垂涎，甚至還發出低低的吼叫聲，但都不敢上來。
就像是被什麽東西克制了。
但無論她們走到哪裏，周圍的喪屍都不會減少，一直圍繞著他們，也不攻擊，就距離他們大概三米的位置，是一個不會讓他們太過警惕，以至於會導致他們緊張到攻擊的位置。
這種場景反而讓宋軒他們心中更沈。
雖然不知道在這些喪屍身後的到底是人類還是什麽東西，但是這家夥的智商絕對不低，並且很狡猾。
本來宋軒以為自己可以在進來之後幫紀七七找到她想要找到的東西——她要找的估計就是躲在後面的這個家夥。
但是他現在發現，他還是想得太簡單了，這家夥躲得實在是太好了，就憑他現在的眼力，壓根就找不到那家夥到底躲在哪裏。
宋軒眉心跳了跳，幹脆喊：“我知道你躲了起來，怎麽？讓我們進來，但是不敢和我們面對面？這不是待客的道理吧？”
還是沒有什麽動靜，只有一只只喪屍在盯著他們流口水。
宋軒也實在是沒有辦法了，他回頭看了一眼紀七七幾人，滿臉都是無奈。
紀七七歪歪頭，手裏忽然冒出來了一個東西，她不動聲色塞到了宋蓮手裏，宋蓮臉上有一瞬間冒出來驚訝，隨後趕緊壓了下去。
她也不敢低頭去看，只憑著手感摸著，感覺這硬硬的，一小顆的東西，像是……晶核？
晶核？？
紀七七忽然拿晶核出來給她幹什麽？
宋蓮懵逼，宋蓮不知所措，宋蓮茫然無語，然後……她很快就知道紀七七拿晶核出來是為了什麽了。
在晶核到她手裏之後，喪屍群居然有一瞬間的失控，甚至它們還往宋蓮他們這裏走近了兩步，但是隨後又像是重新被控制住了，又一步步往後退。
宋蓮人都傻了，她喃喃：“晶核對喪屍有這麽大的吸引力嗎？”
可是不對啊。
紀七七明明之前拿著晶核玩了挺久，可是當時喪屍也沒有一擁而上啊。
宋蓮正茫然中，就聽到了紀七七驚喜的聲音：“找到你了！”
它其實一直躲在喪屍群中，偷偷看著紀七七他們一群人，看著他們把三個看上去最柔弱的女生保護在最中間，看著他們一點點進來，卻不貿然行動，看上去很是謹慎。
也沒有想拋棄任何一個人，或者是推出任何一個人來當炮灰試探的意思。
那如果危險到了呢？
他們會不會推出同行的人？
它剛想到這個問題，並且準備實行的時候，忽然就聞到了一股特殊的香味。
這種香味讓它一瞬間心神動搖，對喪屍的控制力都減弱了。
這還導致那些喪屍差點脫離它的控制直接撲向那幾個人，好在它及時反應過來，但是……
還是很饞。
它視線落到了拿著晶核的宋蓮身上，忍不住往前走了兩步，正想要威脅他們交出晶核，就看到他們所有人臉色都變了。
而在他們之中，那個看上去很柔弱的，完全沒有讓它註意到的一個女孩子忽然對著它笑了一下，然後……一條冰鏈悄無聲息鎖住了它的腰。
危險！
很危險！！！
變成喪屍之後，它的智慧和思維一直都在，但情感受到了極大的削弱，和削弱的情感此消彼長的，是它對危險的直覺。
直覺告訴它，那個用冰鏈子鎖住它的女孩子很危險，直覺也告訴它，被鎖住之後會發生不好的事情。
因此在經過了零點一秒的糾結之後，它立刻手掌成爪摳向冰鏈，並且與此同時，它放開了對喪屍的控制，並且還命令喪屍往前撲！
“吼！”被放開了控制的喪屍格外興奮往前撲，但是圍著宋軒他們不到半米的位置升起了首尾相接，能把他們包圍住的圓形冰墻，並且除了在封頂之前跑出去的紀七七，其他人都困在了裏面。
宋軒：“……”
他是不是應該慶幸紀七七還記得給他們留兩個通風口？沒有把所有口子都封住，避免了他們憋死的慘烈結局？
紀七七用出來的冰鏈子其實質量不錯，但畢竟是臨時凝聚出來的，這只喪屍明顯戰鬥力也很強，所以冰鏈子斷了。
但圍著喪屍的那一圈還很□□，何況這只喪屍一直在紀七七的精神力掃視範圍之內，它就算是想跑都跑不掉。
而且……
喪屍一回頭，就發現其他普通喪屍都無視了紀七七？
它不是下令讓它們盡管獵殺人類了嗎？
喪屍不解。
喪屍慌張。
喪屍有種不好的預感。
這種不好的預感在紀七七踩著其他喪屍腦袋上凝聚的冰塊躍到它面前正好堵住它的時候達到了頂峰。
“咦。”哪怕之前就察覺了它的不同，但真正和它面對面，紀七七還是有點驚訝，但是驚訝之後就是驚喜：“果然是，我知道你可以聽懂我說話，你也沒必要跑了，現在乖乖的，我不會為難你。”
喪屍會信才有鬼了，它對著紀七七兇狠呲牙威脅，紀七七卻擡手，喪屍腰上的冰鏈忽然變粗，然後變得很重，就壓在喪屍的腰上，讓它的速度都受到了影響。
既然變成了喪屍，它當然不想被抓走，它還擁有人類時候的記憶，雖然它已經幾乎體會不到當初的心情，但是至少它知道，身為一個異類，被人類抓到不是什麽好事。
早知道……就不逼著他們進來了！
這是喪屍第一次感覺到了後悔，但是後悔也沒有用了，因為紀七七已經擡起了另外一只手，兩只手上同時出現了一個白色小光球和黑色小光球。
“如果不跟我走，這個就會落到你身上。”紀七七把右手往前遞了遞，上面有白色小光球。
“如果跟我走，”紀七七收回右手，轉而把左手往前遞了遞：“我可以讓你吃這個，並且不止這一個，以後還有很多可以吃。”
喪屍其實沒有在紀七七身上感覺到多少惡意，不然它當時也不會直接就跑，而是先和紀七七拼死打一架了。
之前它以為自己可以跑，現在看來……跑不了了？
喪屍在想自己是不是要和紀七七決一死戰，但是還沒等它動呢，腰上冰鏈就直接往上下蔓延，把它整個凍了起來，只留了它一個腦袋。
“別亂動。”紀七七警告看它一眼，隨後走近了一點：“我知道你能聽懂我的話，我現在就給你兩個選擇，第一，我把你殺死，省得以後你給我帶來麻煩。第二，你跟著我走，只要你乖乖聽話，我會一直養著你。”
“……”
喪屍不會說話，但是它其實兩個選擇都不想選。
但紀七七明顯威脅，而且本能告訴它紀七七並不是在開玩笑，如果它不答應……真的會死。
雖然情感逐漸消退，但是生存本能還在，它看著紀七七半晌，不情不願嗚了一聲。
紀七七奇怪：“你不會說話？”
喪屍：“……嗚。”
紀七七眉梢微挑：“沒關系，以後慢慢學就好了。”
喪屍：“……”
喪屍當場可以給紀七七表演一個無語，但它沒有半點辦法，因為它完全打不過紀七七。
其實紀七七現在冰著它的冰塊它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出來，但是……紀七七手上那個白色的光球更讓它害怕。
它委委屈屈表示自己願意跟著紀七七，紀七七也不客氣，當場畫了一個圖案啪嘰一下印在了喪屍額頭，喪屍額頭上瞬間出現了一個手指印大小的六芒星，而紀七七的臉微不可查白了一點。
“行了，以後乖一點，看到那邊的人了嗎？那都是我的人，不要動他們，至於上面的人，那就隨便你了。”紀七七叮囑了一句，然後就解開了喪屍身上的冰封，她問：“你叫什麽名字？”
喪屍沈默看了她一眼，嗚了一聲。
紀七七：“你要不告訴我你叫什麽，那我就給你取個名字吧？”
喪屍：“……”
紀七七：“就叫小喪吧。”
喪屍：“？？？”
雖然它情感很淡薄，但是它的記憶告訴它，這個名字太過簡單粗糙了，就像一點都沒有用心的樣子？
然而紀七七已經認定了，她拍板：“就叫這個名字，行了，你先去忙你的事情吧，對了，讓這些喪屍都先離開這層，還有超市裏面的喪屍也都挪開，我要進去拿點吃的。”
喪屍：“……”
它盯著紀七七半晌，最後只氣悶聽話。
都到這時候了，不聽話能怎麽辦？
喪屍氣鼓鼓，紀七七擡手，一個拇指大小的小黑球就冒了出來：“喏，給你一點零嘴。”
喪屍本來想硬氣不要，但是那小黑球散發出來的味道太香了，它就一時間……沒有忍住。
等它回過神來，小黑球不僅到了他手裏，還塞到嘴裏咬了一半。
喪屍：“……”
紀七七像是忽然想起來什麽：“你沒吃過人吧？我沒在你身上聞到血腥味。”
紀七七說的血腥味不是指單純的血腥味，或許是殺人之後身上的那種血腥味和煞氣，而是一種吃了人之後的血腥味。
紀七七沒看到這種血腥味，她很欣慰：“很好，你沒有吃過人，我也不是要限制你的食物，但是如果你生啃人，那就……太臟了。”
她會嫌棄。
這一瞬，小喪很後悔自己沒有吃過人，他為什麽要因為腦海中莫名其妙的記憶和輕微的感情堅持不吃人？
不然現在可能就會被嫌棄，被趕走了？
——
冰屋裏面的宋蓮他們很著急，現在整個冰屋只有幾個手指粗細的通風口，他們被通透的冰層層保護了起來，看起來確實很安全。
紀七七做到了她說過的，會保護好他們，但是她現在人去哪裏了？？？
宋蓮急到跳腳，她就納悶了，紀七七怎麽就忽然竄出去了，她要找的到底是什麽東西？
就算……就算那東西紀七七確實喜歡，但是他們可以幫忙啊，為什麽要把他們也關在這裏面？
這不是讓他們幹著急嗎？
宋蓮比劃了一下手中的刀，問宋軒：“哥，你說我把這個打碎的可能性有多高？”
“……”宋軒試了試硬度：“百分之零點一吧。”
宋蓮：“……”
究竟是她太弱，還是紀七七太強？
宋蓮看向宋軒：“哥，你應該有辦法？”
宋軒很冷靜：“我就算可以出去，但是我沒有把握擋住這麽多喪屍。”
實際上在紀七七這一手出現的時候宋軒就震驚到了，他當時就試了試，覺得以他的實力，想要破開這一座冰屋倒也不是做不到。
但是還沒等他動作，外面之前不動的喪屍就都撲了上來。
冰屋的冰面通透，也就意味著他們可以清楚看到外面的情況，也能看到那些撲上來的喪屍，看到它們猙獰的面孔。
也因此，宋軒一直都沒有動作。
哪怕是現在，他也不敢亂動。
紀七七既然有這種憑空造冰屋的能力，那她自保能力應該有，他不能用其他人的命去冒險。
實際上就連宋蓮在聽到宋軒的話之後都冷靜了一點，她也是自己可以冒險，但是不想連累其他人。
事情好像陷入了僵局。
這種僵持在宋蓮看到喪屍忽然都僵住了，然後慢慢後退的時候被打破了。
喪屍之前也像是在被操控中，但是紀七七明顯是去追那個操控喪屍的東西去了，現在喪屍重新被操控只有兩種可能，第一，那種東西被紀七七控制住了，所以才會操控喪屍離開。
至於第二種……
第二種宋蓮壓根就不想去想。
紀七七從來都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就算這次她追了出去，肯定也是有把握的，肯定不會出事的。
宋蓮不停安慰自己，但是她心臟還是懸空的。
“別擔心，她不會有事。”徐怡君比宋蓮要冷靜一點，她低聲說：“你想，那東西都被追殺了，如果七七真的……它怎麽會讓其他喪屍離開，而不是趁機殺死我們。”
畢竟他們這可算是挑釁了。
這麽說也有道理。
徐怡君繼續說：“而且這冰屋還好好地，所以七七一定也還好好的。”
有徐怡君安慰，宋蓮也逐漸冷靜了下來，她深呼吸一口氣：“你說得對，七七一定沒事……七七！”
宋蓮從緊張到欣喜也只是一瞬，徐怡君也一楞，隨後隨著她的視線看過去，臉上也浮現了明顯的驚喜。
不光是她們，就是宋軒他們都忍不住松了一口氣。
圍著他們的喪屍忽然分開，中間空出一條大概兩米寬的路，紀七七就從那邊走過來。
宋蓮先認認真真看了紀七七，確認她全身上下四肢完好，衣服也整齊，不像是受了傷才放心，然後……她就註意到了紀七七身後的——喪屍？
喪屍？？？
宋蓮懷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壞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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