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了，”蕭雷在天闕身邊坐下，伸手強行將她攬入懷中，“日思夜想，思之欲狂，輾轉反側，夜不能寐……”

“等等，”天闕伸手擋住他湊過來的嘴唇，冷冷說道，“你說清楚，到底是想我，還是想我這張臉？”

蕭雷動作一頓，臉上的笑容也淡了下來：“為什麽這麽問？你是想問我愛的是你的內在還是愛的是你的美色？”

呵呵，愛？她可真的承擔不起。

天闕推開他，冷冷的背過身：“聽說你的養心殿裏有一副南宮皇後的丹青……而我和她長得一模一樣是不是？”

聞言，蕭雷用力的把她轉了過來，雙手死死的鉗住她的手臂：“誰告訴你的！”

他的語氣兇狠的好像要一口吃了她，眼中也燃燒著熊熊怒火，天闕被嚇了一跳，心也頓時涼了半截，從來舍不得對她說一句重話的蕭雷，居然為了那個女人，對自己發火了。

她冷笑了一聲，說道：“誰告訴我的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是不是真的？你的宮裏是不是有那樣一幅畫？是不是把我當成了她的替身？”

“我……”望著眼前這張臉，想起過去的種種，蕭雷不禁加大了手上的力道。

天闕痛的皺起了眉，也越發認定薛以凝說的都是真的，她一臉冷漠的看著蕭雷，說道：“可以放開我嗎？你弄疼我了。”

蕭雷緩緩松開了手，然後起身，背對著天闕站在了窗前，望著遠方開始出神，仿佛陷入了某段回憶，又像是想起了什麽人。

天闕心裏頓時打翻了醋壇子，那些醋咕咚咕咚的在心裏冒著泡，酸的她難受。

在她想著該咬蕭雷哪裏才能消自己心頭之恨的時候，蕭雷緩緩的開口了，說道：“是，我的寢宮裏的確有那麽一幅畫，是她走後第一年我畫的，畫了整整一個月才畫完，因為不管怎麽畫都畫不出她本人神韻的萬分之一，所以總是不滿意。”

天闕咬了咬唇，心裏更酸了，因為從蕭雷的語氣裏她聽出他很愛那個女人。

“我和她認識是天意，和她分開卻是宿命，誰也無法掙脫。”蕭雷的聲音克制不住的顫抖起來，他看著自己的手，仿佛上面還沾著從南宮天闕心口流出來的血。

天闕忍不住問：“既然你那麽愛她，那為什麽還要殺了她？你們生生世世在一起不好嗎？”

“因為有的東西比情愛更重要，更需要我去守護。”

“是你的江山嗎？你是為了江山才舍棄她的？”

蕭雷的眼神一下子變得很悠遠：“是，也不是。”

“那我呢？我又算什麽？”天闕委屈的紅了眼眶，“她的替身？還是你彌補遺憾的一種方式？”

她的質問實在太過銳利，蕭雷一時怔在了那裏。

此刻的天闕是無比敏銳的，她一下子就捕捉到了蕭雷眼中的猶豫，頓時淚如雨下：“好，我明白了……”

她氣的轉身就要走，蕭雷卻一把拉住她的手將她拽了回來，然後狠狠的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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