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科林克裏維你為何這樣（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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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哈莉沒反應過來。
“科林你說什麽？”
“我說，你願意和我一起去舞會嗎？”
“啥？”哈莉瞪大了眼睛又問一遍。“你說啥？”
“去、去舞會。”
“去什麽？”
“……沒事了。”
科林覺得自己已經被海水淹死了，層層疊疊的海浪一個一個的打在他的頭上，他被拍在岸邊，像是新聞裏遇難的路人甲。
我一定很愚蠢吧，我看起來像個傻瓜對不對？
我早就應該知道的，哈莉波特有那麽多人喜歡，我又哪裏特別呢——
“不，我現在聽明白了。”
哈莉說。
“你說要邀請我去舞會。可是科林，我——”
“不不不不，你不用說了。”科林不想面對現實，他一手捂著耳朵一手在面前瘋狂擺手。
“哈莉，我就是隨便說一下，你不用當真！”
“不，我其實是想說——”
“你當我開個玩笑吧別理我了！”
科林看起來快要哭出來了。
“求你了哈莉！”
她突然有點不知所措。
好吧，事實上，在三十八個不知名男同學裏，沒有一個人的邀請是以這樣收場。也許這是因為這個男同學哈莉認識，而認識就要這樣倒黴。
可是憑什麽呢。
憑什麽因為“認識”，所以就再也沒可能呢。
“其實我想說。”她摁住科林瘋狂舞動的雙手。
“科林，麥格教授說過了，三年級去不了舞會。”
他又哭又笑的皺著臉。
“可是麥格教授也說了，和高年級一起就行。”
“……所以你只是想找個高年級好混進去看看，是嗎？”哈莉突然笑了起來。
“那你早說呀，科林。”
他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
“你是同意——”
辦公室的門開了。
“我就說門口怎麽這麽熱鬧啊。”
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哈莉看著從小天狼星辦公室走出來的小室友，她一手捏著魔杖——那是桃樂絲的魔杖嗎——一手拎著個文件夾，語氣歡快，但神情卻無比陌生。
“哈莉，小天——布萊克教授找你呢。”她朝她眨眨眼。
“等你好久了。”
她說話慢悠悠拉著長音，穿的是一套有些舊了的格蘭芬多袍子。小室友看著哈莉打招呼，卻好像根本不認識同學院的科林。
“好了，快進去吧。”
說著，她一把將哈莉推進辦公室裏，啪的一聲關上大門。
科林：……但凡再等一秒？
辦公室還是那個辦公室。天花板上飛著金色飛賊模型，周圍是各種格蘭芬多的紀念品。辦公室的主人站在窗邊，日常銘記麥格教授耳提面命的“為人師表”。他今天穿的是一套標準的西裝襯衫和馬甲，懷表的金鏈子完美的垂下又掩進口袋裏，領口的紐扣嚴絲合縫系到最頂端，但依然帥的大半個霍格沃茨神魂顛倒，而現在還要算上歐洲另兩個學校。
這裏是小天狼星布萊克教授的辦公室。
“你找我什麽事？”
哈莉開門見山，她決定今天的談話就要速戰速決，甚至都不準備坐在椅子上慢慢聊天。
“哦哈莉你來啦，我本來在用雙面鏡叫你的，可你沒回我。”
他看起來挺高興的，就好像根本沒發現哈莉的故意躲閃一樣。
他有的時候心細到能敏銳感知出哈莉最細枝末節的一丁點兒難過，有的時候又粗心到連哈莉心裏的翻天覆地都什麽也不知道。
可我寧願你知道。
哈莉的叛逆又起了苗頭，她使勁把它壓了回去。
“關於第二個項目，你跟我說線索是那個尖叫的金蛋對吧？”
他拿出一沓文件擺到桌子上，如果哈莉沒看錯的話，那好像和小室友是一樣的文件夾？
“我聯系了幾個朋友，但我覺得她說的才是對的——”
“她？”
哈莉歪頭看向他。
“你可別告訴我小室友就是你那個朋友。”
“你說剛出去那個？”
小天狼星笑了起來。
“那不是你室友呀，哈莉，那是喝了覆方湯劑的維斯珀，是你室友的母親，你們在世界杯見過的忘了嗎？”
“可是……格林夫人來幹什麽？”她突然覺得很不好意思，“不會是因為我的比賽你就把人家叫來了吧。”
“哦，她是公務來霍格沃茨的。你知道的，她在魔法部工作，為了聖誕舞會鄧布利多可下了不少功夫，不少人都來霍格沃茨，但也不能只用火車——哎這和你的比賽沒關系，哈莉，我要說的是——”
“你不用說了。”
哈莉打斷了他的話，又很快補了一句。
“塞德裏克告訴我了。但還是謝謝你，小天狼星。”
他臉上露出尷尬的笑意。
“他告訴你那是人魚的語言了？”
“是的。”
沒有，但我現在知道了。
“哦，哦，這樣。”
操心太重的教父收回手，文件夾依舊散落在桌面。他捏了捏口袋裏的魔杖，又望了望天。
“那我走了，小天狼星。”
哈莉適時起身。
可沒發揮什麽作用的教父有點不知所措，他看著哈莉，笑得讓人……
所以哈莉又說：“其實你不用為我擔心的。”
不是要速戰速決嗎？
她又把這個想法也摁了回去。
“你已經為我做了很多了，不要覺得沒能為我做什麽。”
哈莉說。
“教父，其實你只要好好站在這，我就已經夠幸運了。”
說完，她不敢再看小天狼星的表情，轉身走出辦公室。
然後就撞上了杵在門口木頭樁子一樣的科林。
哈莉捂著頭，科林也捂著頭。兩個差不多高的人看著彼此，哈莉剛才差點忍不住的小情緒就都變成了哈哈哈，科林也跟著哈哈哈。
“好了，別在門口說。”
哈莉一把扯過科林的袖子，帶著他一路向上，一直走到天文塔。
十二月的霍格沃茨當然在下雪，大風呼呼的吹，吹的倆人東倒西歪，哈莉真奇怪自己幹嘛要來這個破地方，可科林的表情怎麽看起來就連她要去伏地魔老巢也願意跟著似的。
“科林，你剛才說要和我一起去舞會是嗎。”
她扯下蒙住臉的圍巾，格蘭芬多的配色在風中瑟瑟發抖，風吹得他們兩個睜不開眼睛。
“你、你要答應嗎，哈莉。”他期期艾艾的問。
“其實我也沒什麽理由要拒絕啦。”哈莉把手揣進口袋裏，任憑松動的圍巾在空中搖搖欲墜。
“如果你是為了溜進去看看的話，那當然可以了。不過你得先陪我跳個開場舞，不是我非要跳，我也沒辦法。但等跳完之後，你願意去哪就去哪，行不行？”
怎麽聽起來更像是哈莉在邀請科林？
可是，可是科林還在總結出來了一個意思。那就是——
“哈莉？你同意了！”
哈莉笑著說：“為什麽不呢，科林。”
卷著雪粒的風猛然吹開她的圍巾，紅紅黃黃的格蘭芬多配色隨風遠去，在迷茫的白色天空中逐漸變成一個小點。
科林立刻摘下自己的圍巾圍在了哈莉脖子上，自己打了個哆嗦。
哈莉說不用，可沒等她摘下來，她就看見科林以最快的速度沖了出去。他一路跑，一路還說什麽“再見再見等我消息”，哈莉不知道這還要等什麽消息，但等風停下來的時候，天文塔上就只剩下她一個人了。
她呼吸一口冬日裏冰冷的空氣，格蘭芬多圍巾沒什麽區別，她戴著科林的圍巾，上面還殘留著他的體溫。
她突然想起敲門前的那一刻，科林握住自己冰冷的手指。
所以還有什麽不同呢。她問自己。
是啊。
本來也沒什麽不同。
下午上魔藥課的時候哈莉心情很好，她覺得自己做出來的魔藥和赫敏的根本就沒區別。可等交給斯內普的時候又是一轉身掉地上了，變態教授陰涔涔的說零分。哈莉瞥他一眼，說“你開心就好”。
圖書館和羅恩互抄作業的時候聽他抱怨全世界都有舞伴了而自己沒有，哈莉說讓你邀請我你偏不，現在好了吧你還是找不著。
“所以你有舞伴了？”羅恩的表情比聽到赫敏有舞伴了還要驚恐。
“我猜肯定不是霍格沃茨的，是布斯巴頓那些油頭粉面的男生對不對？還是德姆斯特朗的那群人？”
說著，他長嘆一口氣。
“我還賭你會在兩百個的時候同意呢，那人有什麽特別的？是第多少個了？有沒有五十？”
路過的斯內普瞪了他們兩個一眼，倆人立刻低頭。
又過了一會，斯內普走遠了。
“第三十九個。”哈莉微笑著伸出手掐住他的脖子。
“羅恩，所以你也拿我打賭，是中午餡餅吃飽了撐了對不對？沒關系，我現在就讓你吐出來！”
然後瘋狂搖晃，力度之大足以讓腦漿和水份混合均勻。
“不、不、不是、哈莉、我、我就是——”羅恩拼命掙紮，“——大不了、大不了分你一半、可是我已經賭、賭輸了啊，嘔——”
話音未落，身後有人伸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兩顆頭摁在長桌上。
本來也不太安靜的圖書館裏咚的一聲巨響，所有人紛紛向他們的方向看過來。
“波特小姐，韋斯萊先生。”
路過的魔藥學教授一臉愉悅自己身心的陰險惡毒，低聲——但所有人都能聽見——的說。
“也許聖誕舞會對於滿腦子青春期荷爾蒙的無知少年吸引力太大，以至於你們連圖書館不能說話的規定都拋在腦後。但如果不想在圖書館，你們不如立刻手牽手輟學然後去跳舞怎麽樣。”
身邊同學發出笑聲，哈莉揉了揉額頭，看向這位剛扔了她作業的魔藥學教授。
“真抱歉。”她把砸斷了的眼鏡丟在一旁。
“我再也不敢在圖書館說話了，但我還是要糾正您一點，那就是，我的舞伴不是羅恩。”
周圍一片安靜，霍格沃茨學子眼中閃爍著八卦的火花。
而她泰然自若開口。
“是科林克裏維啊，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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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莉沒反應過來。
“科林你說什麽？”
“我說，你願意和我一起去舞會嗎？”
“啥？”哈莉瞪大了眼睛又問一遍。“你說啥？”
“去、去舞會。”
“去什麽？”
“……沒事了。”
科林覺得自己已經被海水淹死了，層層疊疊的海浪一個一個的打在他的頭上，他被拍在岸邊，像是新聞裏遇難的路人甲。
我一定很愚蠢吧，我看起來像個傻瓜對不對？
我早就應該知道的，哈莉波特有那麽多人喜歡，我又哪裏特別呢——
“不，我現在聽明白了。”
哈莉說。
“你說要邀請我去舞會。可是科林，我——”
“不不不不，你不用說了。”科林不想面對現實，他一手捂著耳朵一手在面前瘋狂擺手。
“哈莉，我就是隨便說一下，你不用當真！”
“不，我其實是想說——”
“你當我開個玩笑吧別理我了！”
科林看起來快要哭出來了。
“求你了哈莉！”
她突然有點不知所措。
好吧，事實上，在三十八個不知名男同學裏，沒有一個人的邀請是以這樣收場。也許這是因為這個男同學哈莉認識，而認識就要這樣倒黴。
可是憑什麽呢。
憑什麽因為“認識”，所以就再也沒可能呢。
“其實我想說。”她摁住科林瘋狂舞動的雙手。
“科林，麥格教授說過了，三年級去不了舞會。”
他又哭又笑的皺著臉。
“可是麥格教授也說了，和高年級一起就行。”
“……所以你只是想找個高年級好混進去看看，是嗎？”哈莉突然笑了起來。
“那你早說呀，科林。”
他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
“你是同意——”
辦公室的門開了。
“我就說門口怎麽這麽熱鬧啊。”
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哈莉看著從小天狼星辦公室走出來的小室友，她一手捏著魔杖——那是桃樂絲的魔杖嗎——一手拎著個文件夾，語氣歡快，但神情卻無比陌生。
“哈莉，小天——布萊克教授找你呢。”她朝她眨眨眼。
“等你好久了。”
她說話慢悠悠拉著長音，穿的是一套有些舊了的格蘭芬多袍子。小室友看著哈莉打招呼，卻好像根本不認識同學院的科林。
“好了，快進去吧。”
說著，她一把將哈莉推進辦公室裏，啪的一聲關上大門。
科林：……但凡再等一秒？
辦公室還是那個辦公室。天花板上飛著金色飛賊模型，周圍是各種格蘭芬多的紀念品。辦公室的主人站在窗邊，日常銘記麥格教授耳提面命的“為人師表”。他今天穿的是一套標準的西裝襯衫和馬甲，懷表的金鏈子完美的垂下又掩進口袋裏，領口的紐扣嚴絲合縫系到最頂端，但依然帥的大半個霍格沃茨神魂顛倒，而現在還要算上歐洲另兩個學校。
這裏是小天狼星布萊克教授的辦公室。
“你找我什麽事？”
哈莉開門見山，她決定今天的談話就要速戰速決，甚至都不準備坐在椅子上慢慢聊天。
“哦哈莉你來啦，我本來在用雙面鏡叫你的，可你沒回我。”
他看起來挺高興的，就好像根本沒發現哈莉的故意躲閃一樣。
他有的時候心細到能敏銳感知出哈莉最細枝末節的一丁點兒難過，有的時候又粗心到連哈莉心裏的翻天覆地都什麽也不知道。
可我寧願你知道。
哈莉的叛逆又起了苗頭，她使勁把它壓了回去。
“關於第二個項目，你跟我說線索是那個尖叫的金蛋對吧？”
他拿出一沓文件擺到桌子上，如果哈莉沒看錯的話，那好像和小室友是一樣的文件夾？
“我聯系了幾個朋友，但我覺得她說的才是對的——”
“她？”
哈莉歪頭看向他。
“你可別告訴我小室友就是你那個朋友。”
“你說剛出去那個？”
小天狼星笑了起來。
“那不是你室友呀，哈莉，那是喝了覆方湯劑的維斯珀，是你室友的母親，你們在世界杯見過的忘了嗎？”
“可是……格林夫人來幹什麽？”她突然覺得很不好意思，“不會是因為我的比賽你就把人家叫來了吧。”
“哦，她是公務來霍格沃茨的。你知道的，她在魔法部工作，為了聖誕舞會鄧布利多可下了不少功夫，不少人都來霍格沃茨，但也不能只用火車——哎這和你的比賽沒關系，哈莉，我要說的是——”
“你不用說了。”
哈莉打斷了他的話，又很快補了一句。
“塞德裏克告訴我了。但還是謝謝你，小天狼星。”
他臉上露出尷尬的笑意。
“他告訴你那是人魚的語言了？”
“是的。”
沒有，但我現在知道了。
“哦，哦，這樣。”
操心太重的教父收回手，文件夾依舊散落在桌面。他捏了捏口袋裏的魔杖，又望了望天。
“那我走了，小天狼星。”
哈莉適時起身。
可沒發揮什麽作用的教父有點不知所措，他看著哈莉，笑得讓人……
所以哈莉又說：“其實你不用為我擔心的。”
不是要速戰速決嗎？
她又把這個想法也摁了回去。
“你已經為我做了很多了，不要覺得沒能為我做什麽。”
哈莉說。
“教父，其實你只要好好站在這，我就已經夠幸運了。”
說完，她不敢再看小天狼星的表情，轉身走出辦公室。
然後就撞上了杵在門口木頭樁子一樣的科林。
哈莉捂著頭，科林也捂著頭。兩個差不多高的人看著彼此，哈莉剛才差點忍不住的小情緒就都變成了哈哈哈，科林也跟著哈哈哈。
“好了，別在門口說。”
哈莉一把扯過科林的袖子，帶著他一路向上，一直走到天文塔。
十二月的霍格沃茨當然在下雪，大風呼呼的吹，吹的倆人東倒西歪，哈莉真奇怪自己幹嘛要來這個破地方，可科林的表情怎麽看起來就連她要去伏地魔老巢也願意跟著似的。
“科林，你剛才說要和我一起去舞會是嗎。”
她扯下蒙住臉的圍巾，格蘭芬多的配色在風中瑟瑟發抖，風吹得他們兩個睜不開眼睛。
“你、你要答應嗎，哈莉。”他期期艾艾的問。
“其實我也沒什麽理由要拒絕啦。”哈莉把手揣進口袋裏，任憑松動的圍巾在空中搖搖欲墜。
“如果你是為了溜進去看看的話，那當然可以了。不過你得先陪我跳個開場舞，不是我非要跳，我也沒辦法。但等跳完之後，你願意去哪就去哪，行不行？”
怎麽聽起來更像是哈莉在邀請科林？
可是，可是科林還在總結出來了一個意思。那就是——
“哈莉？你同意了！”
哈莉笑著說：“為什麽不呢，科林。”
卷著雪粒的風猛然吹開她的圍巾，紅紅黃黃的格蘭芬多配色隨風遠去，在迷茫的白色天空中逐漸變成一個小點。
科林立刻摘下自己的圍巾圍在了哈莉脖子上，自己打了個哆嗦。
哈莉說不用，可沒等她摘下來，她就看見科林以最快的速度沖了出去。他一路跑，一路還說什麽“再見再見等我消息”，哈莉不知道這還要等什麽消息，但等風停下來的時候，天文塔上就只剩下她一個人了。
她呼吸一口冬日裏冰冷的空氣，格蘭芬多圍巾沒什麽區別，她戴著科林的圍巾，上面還殘留著他的體溫。
她突然想起敲門前的那一刻，科林握住自己冰冷的手指。
所以還有什麽不同呢。她問自己。
是啊。
本來也沒什麽不同。
下午上魔藥課的時候哈莉心情很好，她覺得自己做出來的魔藥和赫敏的根本就沒區別。可等交給斯內普的時候又是一轉身掉地上了，變態教授陰涔涔的說零分。哈莉瞥他一眼，說“你開心就好”。
圖書館和羅恩互抄作業的時候聽他抱怨全世界都有舞伴了而自己沒有，哈莉說讓你邀請我你偏不，現在好了吧你還是找不著。
“所以你有舞伴了？”羅恩的表情比聽到赫敏有舞伴了還要驚恐。
“我猜肯定不是霍格沃茨的，是布斯巴頓那些油頭粉面的男生對不對？還是德姆斯特朗的那群人？”
說著，他長嘆一口氣。
“我還賭你會在兩百個的時候同意呢，那人有什麽特別的？是第多少個了？有沒有五十？”
路過的斯內普瞪了他們兩個一眼，倆人立刻低頭。
又過了一會，斯內普走遠了。
“第三十九個。”哈莉微笑著伸出手掐住他的脖子。
“羅恩，所以你也拿我打賭，是中午餡餅吃飽了撐了對不對？沒關系，我現在就讓你吐出來！”
然後瘋狂搖晃，力度之大足以讓腦漿和水份混合均勻。
“不、不、不是、哈莉、我、我就是——”羅恩拼命掙紮，“——大不了、大不了分你一半、可是我已經賭、賭輸了啊，嘔——”
話音未落，身後有人伸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兩顆頭摁在長桌上。
本來也不太安靜的圖書館裏咚的一聲巨響，所有人紛紛向他們的方向看過來。
“波特小姐，韋斯萊先生。”
路過的魔藥學教授一臉愉悅自己身心的陰險惡毒，低聲——但所有人都能聽見——的說。
“也許聖誕舞會對於滿腦子青春期荷爾蒙的無知少年吸引力太大，以至於你們連圖書館不能說話的規定都拋在腦後。但如果不想在圖書館，你們不如立刻手牽手輟學然後去跳舞怎麽樣。”
身邊同學發出笑聲，哈莉揉了揉額頭，看向這位剛扔了她作業的魔藥學教授。
“真抱歉。”她把砸斷了的眼鏡丟在一旁。
“我再也不敢在圖書館說話了，但我還是要糾正您一點，那就是，我的舞伴不是羅恩。”
周圍一片安靜，霍格沃茨學子眼中閃爍著八卦的火花。
而她泰然自若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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