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盧平教授有話說（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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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圓月夜，盧平教授很快就恢覆了精神。這幾天上課看起來人也很正常。雖然哈莉已經知道了某個不可言說的小秘密，但盧平教授還不知道自己知道了，所以她就決定讓這個秘密永遠都只是個秘密。
某個又是不能出去的霍德莫德日的下午，哈莉如約來到盧平教授的辦公室，開始進行守護神咒的訓練。
盧平教授想到的辦法是用博格特，哈莉鼓足了勇氣對著自己的攝魂怪形狀的博格特練習那個覆雜的咒語，但是總是沒有辦法想起最開心的事情。
其實她覺得自從來到霍格沃茨的每一天過得都挺好的，但是說最開心的時候，她就總覺得隔著點什麽似的。
每次見到攝魂怪，她的腦子裏都只有女人的尖叫聲，像尖銳的氣笛，像燒開水的水壺。
他們說那個尖叫聲來自於自己母親莉莉波特死前的絕望和驚恐，可他們不知道每次聽到這個尖叫的時候，最絕望最悲傷的人是哈莉波特自己。
在第無數次盧平教授幫自己趕走博格特之後，哈莉徹底躺平在地上。
她說自己不行了，盧平教授沒說什麽，只是又遞給她一塊巧克力。
“教授。”
於是盧平也和哈莉一樣坐在二樓的地板上，把腿伸出欄桿去。
“真抱歉，可我覺得我做不到。”
她背過身去猛地吸了一口氣，反覆告訴自己“勇敢哈莉不怕困難”。
可是，她還是想哭。
“……大家都是這樣過來的。”盧平說。
“哈莉，其實人們最恐懼的往往就是恐懼本身。”
“所以對於你這個年紀的學生來說，你已經做的很好了。”
“可是還不夠。”
哈莉低著頭，含著一塊巧克力，語氣含混。
“所有人都說我是救世主，可救世主不該是我這樣。”
盧平沒說話，他伸出手拍了拍哈莉的頭，看著這個像極了莉莉，但卻無處不透露著詹姆神色的姑娘。
她才十三歲，糟糕透頂的魔法界需要一個十三歲的孩子來拯救嗎？
那他們呢？無所事事的成年人又在幹什麽？
所以他抿了抿嘴唇，說到。
“可你不需要做救世主，這話可讓魔法界太多成年人羞愧了。”盧平教授說。
“你不用管別人的眼光，因為別人眼裏的哈莉不是你。只有你自己想成為的那個人，那才是你。”
“哈莉。”他輕輕嘆了口氣。
“也許你這個年紀的人不太喜歡別人這麽說，可是……”
盧平頓了頓，但語氣溫柔。
“在我這裏，你不用做個救世主。你今年十三歲，可哪怕你三十歲，都可以只做個孩子。”
哈莉突然擡起頭，那雙翠綠色的眼睛裏帶著淡淡的水光，她看著這個並不年輕的中年人，眨了眨眼。
“因為……我父母嗎。”
“不。”盧平搖搖頭。
“即使你不是詹姆和莉莉的女兒，即使你只是霍格沃茨一個最普通的學生，我也要這麽說。”
“你不用做詹姆，也不用做莉莉。哈莉，你完全可以只做你自己。”
“這話，我不是在對舊日摯友的女兒在說。”他拍了拍哈莉的頭。
“而是以盧平教授的身份，在對我自己的學生哈莉波特說。”
她哽住了。
那一口憋悶抑郁的淚意在胸口不上不下，她想起自己在德思禮家十三年來的委屈，想起自己第無數次被馬爾福譏諷為沒爹沒媽的孤兒，想起報覆社會的斯內普永遠都只會報覆自己，想起自己從未見過的父母，還有她永遠都無法理解的“變化”。
“……可是教授，你說過，人是會變的。”
一張口，哈莉自己都聽出來那股要哭不哭的語氣。
“再過多久，我就不能在你這兒做個孩子了？”
他張口結舌。
人都是會變的。
而盧平呢。
這個不再年輕的成年人曾經在廊橋上對哈莉說過的話當然不會忘記。身後的時鐘滴滴答答，正如同他走過的無法後退的歲月。他已經無法以少年人的目光直視改變了，可是面前的姑娘，還很年輕。
所以他回答——或者在這個成年人的內心某個角落也仍死死堅守著不肯否認的是——
“可總有人不願改變。”
他說。
“總有人永遠站在原地，也許是因為他們年輕，又也許，是因為他們還是自己。”
“所以哈莉，無論如何，我是說無論世界如何改變，總有人不會變。”
“死亡能夠帶走詹姆和莉莉，可死亡帶不走他們對你的愛。”
“時間會帶走一個人的青春，可時間帶不走一個人的心。”
於是淚意決堤。
哈莉一開始只是捂著臉，可哭聲是捂不住的。
嗚嗚嗚和嗷嗷嗷從指縫裏溜走，所以她一頭栽進教授的懷抱裏，哭的死去活來，撒潑打滾，鼻涕眼淚蹭了人家一身。
可是盧平教授只是任勞任怨的拍拍她的肩膀，溫柔的像個老母親。
所以哈莉哭的更兇了。
淚意洶湧，委屈也洶湧。
哈莉忍不住想，如果媽媽還在的話，也許就是這個樣子吧。
可被哈莉當成老母親的盧平不知道，因為此時此刻，他心裏也忙著翻過來覆過去的想。
總有人不會改變。
總有人停在原地。
於是他忍不住生出一點不屬於成年人的妄念來。
少年的真心如果永遠都不改變。
少年的真意如果永遠真心實意。
那麽西裏斯，你會不會……也沒有改變？
新的一天，斯內普教授沒有被狗咬，但哈莉卻哭濕了盧平教授的袍子。
哈莉十分不好意思，堅決要給盧平教授洗衣服，盧平教授幾次三番拒絕，但還是沒有爭過態度強硬的哈莉。
不過由於這件袍子實在打了太多補丁，而哈莉洗衣服的時候又有點過於用力，所以後來哈莉在聖誕節禮物以外又給盧平教授送了一件新袍子的事情，那這就都是後話了。
魁地奇比賽下一次的對手是拉文克勞。
伍德隊長對上次哈莉掉下掃帚的事情耿耿於懷，不過好在火弩.箭已經被麥格教授確認安全後還給了哈莉，所以導致這之後的每一次訓練哈莉都懷疑伍德是想謀害自己。
不知道把伍德抓去阿茲卡班能不能供出他其實就是布萊克的同夥！
哈莉憤憤的想著。
那些跟在格蘭芬多校草身後的迷妹一定是沒有被伍德在賽場上虐待過，要哈莉說如果非要粉上一個學院校草的話，那還不如去赫奇帕奇學院當外援，她覺得塞德裏克就很不錯。
簡直是太不錯了。
哧溜。
為了安慰哈莉受傷的心靈，赫敏在午飯的時候拼命的給哈莉加雞腿，雖然有好幾個是被羅恩吃掉了，但不得不說，赫敏這洶湧的愛意著實讓她感動。
“聖誕節之後，我們即將迎來有史以來最兇惡的對手拉文克勞！”
格蘭芬多長桌上，即使是午飯，伍德也不願意放過哈莉。
他不知道從哪學來的人工混響催眠模式，在哈莉吃著飯的同時站在她身後，左一圈右一圈繞著圈的不停碎碎念。
如果不是羅恩幫自己捂著左耳朵，赫敏幫自己捂著右耳朵，哈莉覺得自己可能要一邊吃一邊吐。
“梅林的花內褲啊！”一旁的喬治說道。
“我們的伍德隊長恐怕是瘋了。”弗雷德跟著點頭。
“身為格蘭芬多魁地奇球隊的一員，你們的態度怎能如此松懈！”
伍德隊長飯也不吃，義憤填膺地站在長桌旁又要開始發表講話了。
“眾所周知的是——”
“我們的伍德隊長將終身奉獻給了偉大的魁地奇事業。”弗雷德搶先回答道。
而喬治不甘落後的接著補充：“而大難不死的女孩哈莉波特不是魔法界的偉大救世主，而是魁地奇愛人——奧利弗伍德，一個人的救世神！”
“讚美哈莉！”
“讚美主！”
話音剛落，伍德隊長立刻皺著眉頭沖到這對雙胞胎面前，和他們展開一場激烈的辯論。
在辯論的間隙，喬治或者是弗雷德——反正是他們其中的一個，朝著哈莉的方向眨了眨眼睛，而哈莉立刻感激的朝他們用力點了點頭，一邊一口吞掉一個巨大的布丁。
然後吃飽喝足拉起羅恩、赫敏就跑。
從今天開始霍格沃茨正式步入冬天，雪花紛紛揚揚，聖誕節馬上就要來臨。
在跑向教室的路上，哈莉在內心仔細思考著給每一個人的聖誕禮物。
別人不知道，但反正伍德——哈莉發誓，她絕對要送給他和他的飛天掃帚一對一模一樣的結婚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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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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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圓月夜，盧平教授很快就恢覆了精神。這幾天上課看起來人也很正常。雖然哈莉已經知道了某個不可言說的小秘密，但盧平教授還不知道自己知道了，所以她就決定讓這個秘密永遠都只是個秘密。
某個又是不能出去的霍德莫德日的下午，哈莉如約來到盧平教授的辦公室，開始進行守護神咒的訓練。
盧平教授想到的辦法是用博格特，哈莉鼓足了勇氣對著自己的攝魂怪形狀的博格特練習那個覆雜的咒語，但是總是沒有辦法想起最開心的事情。
其實她覺得自從來到霍格沃茨的每一天過得都挺好的，但是說最開心的時候，她就總覺得隔著點什麽似的。
每次見到攝魂怪，她的腦子裏都只有女人的尖叫聲，像尖銳的氣笛，像燒開水的水壺。
他們說那個尖叫聲來自於自己母親莉莉波特死前的絕望和驚恐，可他們不知道每次聽到這個尖叫的時候，最絕望最悲傷的人是哈莉波特自己。
在第無數次盧平教授幫自己趕走博格特之後，哈莉徹底躺平在地上。
她說自己不行了，盧平教授沒說什麽，只是又遞給她一塊巧克力。
“教授。”
於是盧平也和哈莉一樣坐在二樓的地板上，把腿伸出欄桿去。
“真抱歉，可我覺得我做不到。”
她背過身去猛地吸了一口氣，反覆告訴自己“勇敢哈莉不怕困難”。
可是，她還是想哭。
“……大家都是這樣過來的。”盧平說。
“哈莉，其實人們最恐懼的往往就是恐懼本身。”
“所以對於你這個年紀的學生來說，你已經做的很好了。”
“可是還不夠。”
哈莉低著頭，含著一塊巧克力，語氣含混。
“所有人都說我是救世主，可救世主不該是我這樣。”
盧平沒說話，他伸出手拍了拍哈莉的頭，看著這個像極了莉莉，但卻無處不透露著詹姆神色的姑娘。
她才十三歲，糟糕透頂的魔法界需要一個十三歲的孩子來拯救嗎？
那他們呢？無所事事的成年人又在幹什麽？
所以他抿了抿嘴唇，說到。
“可你不需要做救世主，這話可讓魔法界太多成年人羞愧了。”盧平教授說。
“你不用管別人的眼光，因為別人眼裏的哈莉不是你。只有你自己想成為的那個人，那才是你。”
“哈莉。”他輕輕嘆了口氣。
“也許你這個年紀的人不太喜歡別人這麽說，可是……”
盧平頓了頓，但語氣溫柔。
“在我這裏，你不用做個救世主。你今年十三歲，可哪怕你三十歲，都可以只做個孩子。”
哈莉突然擡起頭，那雙翠綠色的眼睛裏帶著淡淡的水光，她看著這個並不年輕的中年人，眨了眨眼。
“因為……我父母嗎。”
“不。”盧平搖搖頭。
“即使你不是詹姆和莉莉的女兒，即使你只是霍格沃茨一個最普通的學生，我也要這麽說。”
“你不用做詹姆，也不用做莉莉。哈莉，你完全可以只做你自己。”
“這話，我不是在對舊日摯友的女兒在說。”他拍了拍哈莉的頭。
“而是以盧平教授的身份，在對我自己的學生哈莉波特說。”
她哽住了。
那一口憋悶抑郁的淚意在胸口不上不下，她想起自己在德思禮家十三年來的委屈，想起自己第無數次被馬爾福譏諷為沒爹沒媽的孤兒，想起報覆社會的斯內普永遠都只會報覆自己，想起自己從未見過的父母，還有她永遠都無法理解的“變化”。
“……可是教授，你說過，人是會變的。”
一張口，哈莉自己都聽出來那股要哭不哭的語氣。
“再過多久，我就不能在你這兒做個孩子了？”
他張口結舌。
人都是會變的。
而盧平呢。
這個不再年輕的成年人曾經在廊橋上對哈莉說過的話當然不會忘記。身後的時鐘滴滴答答，正如同他走過的無法後退的歲月。他已經無法以少年人的目光直視改變了，可是面前的姑娘，還很年輕。
所以他回答——或者在這個成年人的內心某個角落也仍死死堅守著不肯否認的是——
“可總有人不願改變。”
他說。
“總有人永遠站在原地，也許是因為他們年輕，又也許，是因為他們還是自己。”
“所以哈莉，無論如何，我是說無論世界如何改變，總有人不會變。”
“死亡能夠帶走詹姆和莉莉，可死亡帶不走他們對你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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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莉一開始只是捂著臉，可哭聲是捂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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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盧平教授只是任勞任怨的拍拍她的肩膀，溫柔的像個老母親。
所以哈莉哭的更兇了。
淚意洶湧，委屈也洶湧。
哈莉忍不住想，如果媽媽還在的話，也許就是這個樣子吧。
可被哈莉當成老母親的盧平不知道，因為此時此刻，他心裏也忙著翻過來覆過去的想。
總有人不會改變。
總有人停在原地。
於是他忍不住生出一點不屬於成年人的妄念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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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麽西裏斯，你會不會……也沒有改變？
新的一天，斯內普教授沒有被狗咬，但哈莉卻哭濕了盧平教授的袍子。
哈莉十分不好意思，堅決要給盧平教授洗衣服，盧平教授幾次三番拒絕，但還是沒有爭過態度強硬的哈莉。
不過由於這件袍子實在打了太多補丁，而哈莉洗衣服的時候又有點過於用力，所以後來哈莉在聖誕節禮物以外又給盧平教授送了一件新袍子的事情，那這就都是後話了。
魁地奇比賽下一次的對手是拉文克勞。
伍德隊長對上次哈莉掉下掃帚的事情耿耿於懷，不過好在火弩.箭已經被麥格教授確認安全後還給了哈莉，所以導致這之後的每一次訓練哈莉都懷疑伍德是想謀害自己。
不知道把伍德抓去阿茲卡班能不能供出他其實就是布萊克的同夥！
哈莉憤憤的想著。
那些跟在格蘭芬多校草身後的迷妹一定是沒有被伍德在賽場上虐待過，要哈莉說如果非要粉上一個學院校草的話，那還不如去赫奇帕奇學院當外援，她覺得塞德裏克就很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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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節之後，我們即將迎來有史以來最兇惡的對手拉文克勞！”
格蘭芬多長桌上，即使是午飯，伍德也不願意放過哈莉。
他不知道從哪學來的人工混響催眠模式，在哈莉吃著飯的同時站在她身後，左一圈右一圈繞著圈的不停碎碎念。
如果不是羅恩幫自己捂著左耳朵，赫敏幫自己捂著右耳朵，哈莉覺得自己可能要一邊吃一邊吐。
“梅林的花內褲啊！”一旁的喬治說道。
“我們的伍德隊長恐怕是瘋了。”弗雷德跟著點頭。
“身為格蘭芬多魁地奇球隊的一員，你們的態度怎能如此松懈！”
伍德隊長飯也不吃，義憤填膺地站在長桌旁又要開始發表講話了。
“眾所周知的是——”
“我們的伍德隊長將終身奉獻給了偉大的魁地奇事業。”弗雷德搶先回答道。
而喬治不甘落後的接著補充：“而大難不死的女孩哈莉波特不是魔法界的偉大救世主，而是魁地奇愛人——奧利弗伍德，一個人的救世神！”
“讚美哈莉！”
“讚美主！”
話音剛落，伍德隊長立刻皺著眉頭沖到這對雙胞胎面前，和他們展開一場激烈的辯論。
在辯論的間隙，喬治或者是弗雷德——反正是他們其中的一個，朝著哈莉的方向眨了眨眼睛，而哈莉立刻感激的朝他們用力點了點頭，一邊一口吞掉一個巨大的布丁。
然後吃飽喝足拉起羅恩、赫敏就跑。
從今天開始霍格沃茨正式步入冬天，雪花紛紛揚揚，聖誕節馬上就要來臨。
在跑向教室的路上，哈莉在內心仔細思考著給每一個人的聖誕禮物。
別人不知道，但反正伍德——哈莉發誓，她絕對要送給他和他的飛天掃帚一對一模一樣的結婚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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