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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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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我們初遇時?”他忽而輕輕地移開了話題, 索淺淺都有些愕然。

索淺淺:“當然記得。”

她忍著心裏的難受,硬生生地從那枚透明的糖果上移開視線,“我記得……那個時候的玉兒, 真的是把自己鎖在深閨中的大小姐, 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若不是我知道你是師霽玉,當時還真以為是一個漂亮妹妹。”

那時, 他的生母不幸去世,那已經是第二年了。娘親死在他面前的那一幕便如一個噩夢將一個十多歲的少年硬生生地壓抑成了一個連話都不說了的啞巴。

況且,他本來就體弱多病的, 陰鷙冷漠地生活在如一口小井般的世界裏, 知道她的到來, 為他投射出了一道光束。

她就如一道太陽般忽而璀璨地闖入了她的世界當中。

所有的灰暗仿佛都會驅散了一樣, 他的世界重新得到了光明。

甚至為了她, 他小心翼翼地改變著自己。

“淺淺, 為何……一直叫我玉兒。”在這個時候, 他還怡然自得地, 有些好奇地問出這個問題。

索淺淺哭笑不得, 但還是回答了他這個問題。“你那時候冰冷冷的,粉雕玉琢的,看著就想讓人欺負啊。”所以才會叫你玉兒。

而是自持年齡比你長幾歲。

“淺淺,若是從小便能遇見你該多好。”他不無遺憾地說著,松開了她的手,那只手捏著透明的糖果, 眉眼有些淡淡的寂寥,微微昂起下頜, 就要吞下——

索淺淺看著他, 他是願意的, 就像過去一樣,她做的每一件事,他都是她的保護神。

她顫抖地攥著拳頭,淡粉的指甲已經刺入了掌心當中,微微的疼意卻不足以讓她清醒過來,就連眼淚都一珠珠地往下湧落。

“不要——”

她伸出手,在他把那東西吞入喉嚨之前拍開了她的手。

“淺淺……?”

她的手也因此被碎片割傷,衣袖劃下長痕,兩個人都是那麽狼狽。

師霽玉很擔憂地看著反悔的她,最終嘆息了一聲,將她抱在了懷中。

“淺淺,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系統恨鐵不成鋼的聲音響了起來。

不只是她能夠聽到,師霽玉也能聽得見。

碎片猶如利刃,輕易就能割傷他們兩人,他們卻彼此懷抱著取暖。

這不是系統願意看見的一幕,因為接下來的置喙更加殘酷。

驀然,系統發現了一點不對勁,似乎是這方世界出現了很不尋常的東西。

同時,它又聽見師霽玉在說:“這並不是我第一次醒來。我隱隱記得,上一世,還有上上世,有過很多人靠近我和慕姝,他們似乎和你、淺淺一樣,自稱是系統和任務者。”

系統卡殼了,“你……你怎麽會有上一世的記憶,明明0502系統都已經摧毀了那些失敗的任務次數?”

索淺淺的眼淚暈到眼角,往昔一雙俏甜的大眼睛水漣漣,裏面全都是驚駭。

和系統一樣,不過她知道的更少。

“什麽是上一世?0502系統又是什麽?系統,你是不是需要向我解釋一下?”驀然的,索淺淺就□□又瞞了自己很多事情。

系統都不知道和她怎麽解釋好了。

支支吾吾的不說話,然後又說,“我發現了這個裏世界的奇怪點,我先去查查。”

索淺淺:“……這個時候了,你還裝什麽死?”

師霽玉眼眸微瞇,他早就發現了,這個系統是有所限制的。他也淺淺追尋的目光中,把他方才從腦海裏源源不斷地冒出來的神情和她說了。

“淺淺……不知從何時起,我發現你的身上有道奇怪的聲音,而一直以來我都在追查它到底是什麽東西?”

“……三年前,在你離開以後,我不斷地做噩夢,夢裏永遠都是那個眼睜睜地看著母親在自己面前死去的孩子,只是後來的發展永遠都會不同,沒有淺淺,第一個是美夢,第一個是美夢,母親和我一起逃了出來,可是在最後,我不願意相信那是真的……第二個夢裏,我後來成為了左相,慕姝要嫁給我,可我喜歡的人卻不是她,第三個夢……”

他緩緩地說著,臉上沒什麽情緒,仿佛就真的把這些都當做了夢。

其實那不是,那只是他每一次渡過,在和8864一樣的系統下失敗的經歷人生,每一次在世界線收束時,主控系統的那東西的聲音很冷漠地在他腦海裏響起。隨之而去,是重新來過的人生。

而每一次,都是從他人生中最痛苦的那段經歷開始的。

又在他不會愛上慕姝這位註定的女主時結束。

索淺淺皺著眉,手指顫了顫,無法接受似的。

眼睛都紅了。

“淺淺,你知道我遇上你時是多麽的高興嗎?就算你是為我而來,可你也是我人生中唯一的變數。”這句情話真的很美。

系統忽然冒了出來,“有情況!”

打斷了他們。

索淺淺噎住了。

頭頂上卻有溫柔的觸摸,安慰著她。盡管此刻他們都已鮮血淋漓,那些痛意好似都無法感覺得到了。

她驀然也發覺抱著他的男人忽而緊鎖眉頭,似乎察覺到了什麽。

而系統也是一樣。

“你發現了什麽?”系統急著問。

師霽玉是這個世界被寵愛的天之驕子,他也是這個裏世界裏第一覺醒的主角,有什麽蛛絲馬跡,現在應該再也無法瞞得了他半分。

“你說,你和淺淺過來是為了拯救這個世界?”青年擡眉,那張謫仙出塵容姿上有著矜傲、輕狂,更如他本來就二十多的年齡,整個人都帶著鋒利的進取之意。

“人生從來都是由自己掌控,而這個世界如果註定了會崩潰,那本來就是不堪一擊的東西,何必拯救之?”

“淺淺,還有那個……”他蹙了一下眉,似乎也不知道怎麽稱呼系統,只用了那東西。

盡管系統很不滿,這一刻還是認真地聽他,似乎從他的話語中感覺到了不一樣的東西。

師霽玉輕嘲了一聲,“如果我沒猜錯,你們要把握的原劇情,已經崩潰了無數次了吧。你說我們的世界是小說世界,也就是所謂的裏世界,覆蓋在我們真實存在的世界當中。可……如果是這麽容易崩潰的裏世界,為什麽被不斷破壞著所謂的原劇情,還仍然沒有徹底破碎……仍然還能被挽救,難道不正是說明,這個所謂的裏世界才是真正的套在世界上的存在。”

“也許它才是這個世界的小偷,奪取著屬於原本世界的源源動力。”

“這……”索淺淺覺得自己都快繞暈了。

系統卻聽明白了他的意思,“你們看——”

和它心有靈犀的索淺淺第一瞬間就是看向天空,只見那冬日天空之上,在他們的視線之中就宛若水晶玻璃般覆蓋在天地之間,淡淡的水薄膜後似有彩虹色的長條狀東西在蠕動著。

在視網膜中,很大很大的一只,宛若蟲狀的東西。

“師霽玉,你說的沒錯,是這個世界被入侵了。”系統的聲音特別嚴肅。

師霽玉臉色很沈,冷峻的,抿著唇瓣,看著這奇異的一幕。

“系統,這就是一直以來這個世界不斷崩潰,還出現各種意外的原因?”和系統一體的索淺淺很快就知道了這是什麽東西。

主腦系統們的責任是讓所有的源生世界維持著一種平穩的狀態。

其實這個世界早在8864來之前,就已經由0502高級系統帶領過許多的任務者進行過任務,試著改變男主的童年悲劇,失敗,撮合男女主在一起,失敗,換男主,更是失敗,換男女主也失敗。

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不斷地輪回,重回最開始時,系統0502發現每一次重開後,這個世界都會發生一些讓人始料不及的意外。

有時就連女主都消失了,亦或是男主在迎娶女主時,忽而就逃婚了。重要角色不斷的出現了單獨的劇情。

就算強行幹涉或者是改變,都會莫名其妙地失敗。

後來系統們都放棄了,反正也只是一個低級的世界,將之封存起來。

就連這個任務也是放在最角落裏,被遺棄,倒黴瓜8864意外地綁定了這個任務,還把在現代死亡的索淺淺也綁定了任務,可沒想到就是他們倆陰差陽錯地得到了師霽玉的好感,更是在一片混亂崩潰的劇情一直向前發展,而不是如以往那樣停滯在某一個故事片段。

直到現在,它才發現,也許師霽玉說的沒錯,小說世界才不是他們的世界,而是侵犯了他們世界的害蟲。

“淺淺,師霽玉你們別動,的確是出現了意外。是入侵的蠕蟲在啃噬這個世界,讓主腦產生了錯誤的認識,導致了它成長到了現在這種可怕的程度,就連高級系統們都沒有認出來。”系統的聲音也出現一絲後怕。

只見那天幕在他們的眼中,已經徹底的暴/露了兇殘的本相。原來清澈幹凈的冬日晴空崩塌似的,有一條條細長的黑紋覆蓋著,爬伏在整個天幕之上,分外猙獰可怕。那彩虹色,難以形容的軀體,仿若夢幻泡影般的擴散開來。

他們所在之處,就仿若世界的中心開始動搖搖晃,原本那些破碎的世界碎片都如水晶般振振作響,原來有些寒涼的冬日也頃刻過渡為炎熱的夏天。

似乎在他們發覺到這點不對勁的時候,所有的一切都像是埋伏已久朝他們而來的一場殺機。

索淺淺腳下地崩山裂,差點摔下去。可在那之前,她身邊的人已經牽住了她的手,上層的輕功如浮萍般的逃離了所有的危機。

“系統,你趕快啊。”

索淺淺看著周圍這地崩山裂的景象,驀然發現除了他們兩人,這世界中的其他人都如NPC一樣一動不動,對他們來說仿佛完全沒有一絲的影響。

“淺淺,看來只有我和你被它發現了。”師霽玉清冷的聲線裏含著冰。

而他們所抵達的每一個地方都在發生異變。

系統也在著急,“你們堅持一下,我正在向主腦輸送數據,一旦確定,主腦馬上就會清除蠕蟲。”

索淺淺咬牙,這個時候也無法說什麽。

躲過腳下撕裂的地方。

師霽玉始終拉著她。

天幕上的蠕蟲仿佛沒有太多的靈智,只是本能地發現了他們兩個破壞者,進行清理,可惜它的能力似乎並不充足,所以只能在裏世界造成虛假的攻擊。

“!”

“叮!與Y890世界中掃描到世界蠕蟲,請求總部進行除蟲任務。”

“叮!確定書本世界為世界蠕蟲的偽裝,入侵了原世界,裏世界漏洞正在擴大中……警告!警告!”

……

一聲一聲地緊促地響起,就連師霽玉也聽到了。

接著,系統柔和的波光將他們兩個人籠罩住了。只聽得嘭的一聲,其實很小聲,只在耳朵邊響起,但絕非是人類會喜歡的分貝。

緊接著,籠罩在整個世界的天幕那淡黑色的條紋也嘭的消失,那條彩虹色流動著奇異波點的蠕蟲也嘭的爆炸開來。昔日被它吸取的世界精華靈氣全部都奉還歸來。

整個虛假的裏世界真的就化為夢幻波影的消散。

索淺淺也發現原本都快遍體鱗傷,渾身血跡的師霽玉和她全都恢覆成了還沒受傷的樣子。

她頗為驚訝,“系統……?成功了?”

“那可不是,我是誰。”系統很驕傲地說著。

索淺淺發現自己的手還在被師霽玉緊緊地握著,不由有些臉紅。

師霽玉松了一口氣,對剛才發生的奇異場景也是驚異,不過也許這幾天來受到的刺激已經夠多了,從覺醒每一次的前世記憶開始,同樣是痛苦,眼前的一進不夠看了。

只有眼前人是他想要緊緊護著的,此刻也的確就在他的懷中,面容微紅,如嬌嫩的春日薔薇。

擡著眸子望著她,也頗像是從剛才那種危機中解脫出來,於是不太習慣他們之間這種失了分寸的親近。

她本欲說句話的。

可是系統沒有給他們撒狗糧的甜蜜機會,而是忽然驚訝的一聲。“淺淺,我有件事必須得和你們說?”

師霽玉微微蹙眉,從它的聲音裏聽出了一種小心翼翼的語氣,仿佛馬上就要發生不好的事情。

“趕緊說。”索淺淺也知道每一次它用這樣的語氣就準沒有好事。

果然,系統已經直接把通知發了出來。

師霽玉和索淺淺聽了,兩個人的臉色都變得很難看。

彼此望著對方,就連相觸的手掌都若即若離的。索淺淺的手指輕微地縮了一下,眸色跳閃,似有些不忍,小巧的肩膀還在顫動,甚至連視線也不敢擡起。

只因它說,世界蠕蟲消失後,一切將在一個小時後恢覆正常。

而它這裏說的恢覆正常,是以這個世界所有人都會徹底失去她的記憶為代價。操控世界的手會輕輕地拂去她所有的存在的痕跡,一如她索淺淺本來就不存在這個世界這樣。

不過也是這一次發現了世界蠕蟲,得以把這個已經徹底走到黃昏的世界挽救了下來,所以系統說:“淺淺,世界蠕蟲的出現就是一次意外,導致出了這麽的問題,也讓你受累了。主腦剛才聯系我了,作為這一次主腦的失誤,現在你也無法繼續留在這個世界了,所以它可以送你回到原來的世界。”

如果是以前聽到系統說這樣的話,她簡直會開心興奮起來。

可是現在——

她驟然地瞧了一眼牽住她手的青年,那一抹留戀的溫暖,已經丟盔卸甲、不知所措,她低低著聲音問:“我……真的無法繼續留在這個世界?”

系統似乎察覺到了她的那點低落的情緒,還有些抵觸的語氣,也好好地安慰她說:“淺淺,你知道的,你原本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既然這個世界已經徹底恢覆正常,你就算繼續留著……也會被這裏的世界意識排斥,甚至抹殺。”

系統又說:“淺淺,好好地和他告別吧。”

其實,你早已經知道你們不會有機會了。

所以,很早之前你就從來不動心,怎麽三年後,又忍不住了呢。

系統嘆息了一聲。

索淺淺的手指很涼,涼得就連青年都發覺了,甚至連她的身體都在顫栗,仿佛發生了什麽事情讓她變得那麽絕望而傷心。

“淺淺……?”他黑綢般柔順的發落被風吹落,一絲絲地落在了她的臉頰上,如同羽毛滑過,癢癢的,他眸子裏映上的是她墜落淚珠的臉頰,眼尾輕紅,哽咽著,那淚珠也如珍珠般讓他心疼。

指腹輕輕擦去她眼角的淚珠,他清冷的聲音也帶上了一抹嘶啞。“淺淺……你要離開了。”

不是問,而是肯定。

搭在她面容上的手指也在顫動,光影落下,半遮掩住了那羽睫中的深沈黯淡。

清俊挺拔的身影半覆蓋在她的身上,風吹影過,他另外一只握著她的手慢慢地松開了。

卻在那一刻,被那雙稍小一點白皙的手緊緊地攥著了,“玉兒。”她的聲音裏也帶著哭音,正如她那哭紅了的眼眶。

“淺淺。”他望著她那張哭得發紅如桃花的面容,就連心臟都在發疼,仿佛被硬生生地咬下了一口,那麽疼,又那麽沒有半分的知覺。

“她一定要離開?”

到了這個時候,系統也懶得隱瞞,就連聲音也很無奈,“相信你也知道的,她並非這個世界的人,如今裏世界已經崩塌,再也沒有她能夠存在的理由。你……”

“你若是強留她在這個世界,很快她就會被你們這個世界的意識當做入侵的害蟲徹底的毀滅。”

師霽玉啟唇,欲言又止,水色般的唇最終闔上了。

索淺淺抱住了他,換作平常他早已經開心得無法自拔了,懷中少女柔軟的身軀,細細的啜泣,那種無能為力的感覺甚至能讓一個人搖搖欲墜般陷入絕望中。不知何時,白衣公子的眸子也化作了猩紅,濃稠得仿若不散的晨霧。

也僅僅能做到,就是抱著她,告訴她,自己還在。

系統從沒有一刻覺得自己這麽的多餘。

它咬牙想了想,回望著冬日暖陽中相擁的年輕男女,最終決定暗暗去做一件事,不過這件事還得把淺淺送走後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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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回到了現實世界中,索淺淺就開始了自己過去一直追求的生活,可是不知為何……她根本就提不起興趣。

“淺淺……”

每次只要闔上眸子,最後她從哪個世界消失的時候,是身後年輕公子忍耐克制的一聲呼喚。

她卻懦弱得不敢回頭。

因為她害怕只要一回頭,她再也不願意離開了。

她睜開眸子,海天一色,輪船甲板上飛翔來一片雪白的鴿子,天光金燦溫暖地從天而瀉,不遠處的海面上還遠遠地墜著一條玩耍的白鯨。

輪船上儼然就是一個小世界,沙灘傘下是白色的躺椅,旁邊的玻璃桌上還放著她喜歡的石榴果汁,漂亮的顏色正宛若紅寶石般柔亮。

回到現代以後,她得到一個富家桀驁大小姐的劇本,據8864說這是它向主腦據理力爭得到的。

更有意思的是,這個富家中就只有她一個人,職業經理人替她打理遺產,而她只需要享受生活就夠了。

她想要的富足悠閑的生活,美男環繞,是的,身邊的保鏢、管家、助理全都是風格不一的帥哥。

她算是大飽眼福,可是在心裏總是忍不住拿他們來對比心中的那個人。可是……又有誰能比得上他呢。

索淺淺幽幽地嘆了一口氣。

“小姐,您該回房間了。”旁邊西裝革履的管家溫柔地提示著。

索淺淺哦了一聲,又看向不遠處輪船上熱熱鬧鬧的派對,這些人據說都是管家為了讓她開心而請來的人,都是年輕的俊男美女。

只不過她喜歡安靜,單獨地把這個區域隔開了留給自己。

唔,她也並不是一個喜歡安靜的人,只是……經過了那些事,總是覺得有些乏了。太累了,不想和任何人交流,只想一個人安安靜靜地待著。

可是那邊的動靜實在太大了。

“管家,發生什麽事了?”

管家也有些意外,最近小姐一副什麽情緒都提不起的樣子,實在是讓人擔憂啊,她主動的問。

管家:“小姐,船上似乎出現了一個陌生人,還穿著一身古裝,大家都很好奇。”

古裝?陌生人?

索淺淺皺皺眉,她視線望了過去,海風吹起她精心護養過,海藻般的長發,一點點遮了視線,她有些不適地撩開。就在這個時候,忽而聽到一片驚呼之聲,這驚呼之聲很熟悉,還是她好像習慣了的那種驚艷。

這……

是人們讓開了一條道路,才讓那驚艷了無數人的人走了過來。

海風下,那白衣勝雪,仿若下一秒便會隨風飛上天闕,黑溪般的發,宛若霜凝雪塑,迷離地糾纏起來。

那雙溫柔的眸子穿過了人海落在她的身上,仿佛終於找到了命定之人的落定安心。

又是那樣激蕩,被天光映照,宛若星光月色般的美麗,輕輕地泛開一個含著笑的漣漪。

“淺淺。”

溫柔的淺斟低唱,春風拂面,一時仿佛身在雜花生樹的春天。

索淺淺真的覺得自己仿若在夢中,一切都是那麽的不真實。

仿佛只要她出聲,這一切都會像是夢幻泡影般的消失在眼前。

於是,她只敢捂著嘴角,不敢發出聲音,就連啜泣也怕被發現,驚擾了這一場追求了那麽久的美夢。

師霽玉無奈地走近她,將她擁入懷中。“淺淺,真的是我。”

“這……就是你的世界嗎?”他無不驚疑地望著眼前的一切,在她耳邊說著。

“師霽玉!”索淺淺才不在乎他到底在問什麽呢,她用盡了所有的力氣將他緊緊地箍著,不容許他掙紮離開。

“你怎麽會在這裏啊?”她的聲音裏也攜著細碎的啜泣。

這自然是喜極而泣。

他身上那永遠無法忘記的冷梅香吸入了肺腑,清澈又好聞,是獨屬於他的。

師霽玉感覺到了她緊張的情緒,把她離開以後,系統又找他的事情說了一遍。

原來後來系統又去找了主腦一趟,並且給了他兩個選擇。

第一個選擇,留在那個世界,但是他會忘記她。

而第二個選擇,就是離開那個他熟悉的世界,來到索淺淺所在那個對他來說的陌生未來。

最終,他選擇了第二個。

索淺淺紅紅的眼睛還有些呆呆楞楞的,上首的公子笑著俯身吻去了她面容上的淚珠。

“淺淺,我以後只能跟著你了。”他開玩笑地說。

索淺淺扯著他白色的袖子,“就這麽說定了!”心裏又是愧疚不安,他為了她離開最熟悉的地方,並且再也回不去了。

“無論哪裏,只要是有你的世界,我都歡喜。”似乎看出了她的不安,白衣公子低啞著聲音說。

索淺淺也從這種掙紮的情緒走了出來。

是啊,只要他們能夠在一起,就算是這個世界,他也一定會喜歡的。

她這一次,想自私一點。

她擡眸一笑,圓圓的眸子裏墜著清甜的笑意,如雨過天晴,美不勝收。

師霽玉和她對視,亦是笑,墨眸裏都是她的身影。

所有人都驚訝地望著這對相擁的年輕男女,一個是雪白衣袍、清冷矜貴,仿若古裝電視劇裏無雙的貴公子,一個長發紅裙妙曼的少女,他們相擁的那一幕,溫暖而又美麗,讓人的眼睛忍不住停留。

也許,這就是愛情的魅力。

讓一個個男女甘之如飴地飛蛾撲火。

——正文完——

作者有話說:

明天會寫一個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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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帶球跑文崽崽的小青梅》

文案

桃桃穿越了,隔壁有個美人阿姨,還有個冷傲的小少年。

可憐見的,美人阿姨整日繡花,辛苦賺錢維持家用,鄰裏的大人指指點點說這便是棄婦。小少年讀書用功,從不出門玩耍,被街坊裏的孩子嘲笑說書呆子。

桃桃覺得不對。

於是,她趕走打擾美人阿姨的地痞流氓,攔在那些壞孩子面前,直誇小少年聰慧厲害。

後來,美人阿姨的夫君成平侯來接他們了。

桃桃才知道原來美人阿姨是一本帶球跑的甜寵文的女主,小少年是天才兒童。

美人阿姨溫柔地摸著她的腦袋,問她願不願意當她的義女。

桃桃臉紅了,還沒來得及同意,小少年就紅著眼睛拉著她說:“桃桃,你不能當我的妹妹。

你說了長大以後做我的新娘子。”

後來,桃桃搬家了。

京城之中,最讓貴女芳心萌動的成平侯世子殿下博學多才,是陛下欽點的探花郎。更生得一副好容色,俊美清冷,天人之姿。

私下,沒有貴女們不想折下這朵高嶺之花,只是通通碰壁。

後來高嶺之花主動追求一個小商女,滿城皆知。

貴女們心暗道,侯府才不會同意這門親事。

後來,成平侯夫人經常拉著那小商女在各種宴會中有說有笑的。

被打臉的貴女們:???

年紀輕輕就是京城第一富的桃桃臉紅:夫君和婆婆都太好了!

宋懷瑾年少時,與阿娘相依為命。不得已地搬在鄉間,卻常常得見阿娘以淚洗面。

直到那小農女站了出來,眼瞳清亮、擲地有聲,攔住那些流言蜚語。

後來,家裏終於有了些笑容。

他也把她當做小青梅。

只是後來不得不離開,錯失了她。

再後來,他於燈會上望見已是少女的她,從此再也沒有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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