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皇帝卻覺得是他父親不願意為他不願意為大秦這麽做。至此便對父親埋下了怨根，甚至也不願意去將真實的情況查明，便開始著手那一系列針對父親、針對伊家的陰謀。

只是因為...父親的一個拒絕。

“你也不用太難過了，大秦當年和北國齊名，如今落魄成這個樣子，不是沒有道理的。其實大秦當初那位皇帝是覺得，你父親有一身本事卻不願為他效力，但本事這種東西除了他會知道以外，其他人也會知道的，他怕的，不過是有別人能說動你的父親就去做這件事，所以才下了毒手吧。他之所以會這樣做，不過就是怕自己的位置坐不穩，如今大秦變成那副樣子也算是個報應。至於你今後要怎麽做...”楚長歌突然停了下來，認真地看向慕歌，“你想怎麽做都可以，不管是報仇，還是就這麽在大秦生活下去，或者還是回歸焰軍，只要是你的選擇，我都會支持你。但只要記住一點，你做任何決定之前，一定要以自己的性命為先，只要將命保住了，才有後面無限的可能。你，明白了嗎？”

楚長歌說的很認真，眼中滿是懇切，甚至還有一種包含著遺憾又夾雜著無奈的堅定。慕歌一瞬間看得有些恍惚，心中也微微有些泛疼，她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的不知道，他這次會來北國的另外一個原因是什麽？

“長歌...如果有一天，我真的站到了你的對立面，你不要心軟。我知道，只要你願意，你一定能打敗我。”慕歌咬了咬，繼續說道，“不會手軟的，我真的不會手軟的。”其實，楚長歌手中握有什麽樣的勢力擁有什麽樣的能力，慕歌大多都是清楚的，雖然很早的時候，楚長歌將他們分開派出去訓練，但是對於自己，楚長歌一向是特別的優待，他不知道是什麽原因，現在也不願去深究到底是什麽原因。

慕歌只知道，這兩年發生了這多事，最近在她身上又發生了這麽事，她不可能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她要不可能不知道他這次來北國除了想看她大婚以外還有別的什麽目的！

“站到我的對立面？還叫我不要心慈手軟？”楚長歌又看了慕歌很久，原本懇切擔憂地神色卻突然淩厲了起來，她往後退開了幾步，收回了扶著對方的手臂，背在了身後。

“你倒是有本事，剛才我說的話，你是一句都沒有聽進去是不是？”楚長歌突然有一種氣不打一處來的暴怒感，“你當我是傻的是不是？下次你做戲之前，或者下次想騙我之前能不能走點心，然後裝得再像一點，那樣的話我或許會隨了你的願，不會心軟，會和你鬥到底的。但是你捫心自問一下，如果你真的幫著長平長公主殺了太子，我會不會去管？沒錯！我會去管，但是墨青烈會！他作為北國戰神，又是五皇子，自己的哥哥要出事，他能不管？他若是要管我又豈能置身事外？你這是存心想讓我們焰軍窩裏鬥了？”

慕歌楞了楞，張了張嘴，“不...不是的......我不讓焰軍來幫......”

“你給我閉嘴！”

慕歌瞬間乖乖地咬緊牙關一句話都不說了。他似乎...很久沒有被楚長歌這樣教訓過了...為什麽竟然莫名有些懷念呢......

“我說過多少次了！焰軍永遠是你們每個人的後盾！焰軍的統領們中只要有誰家中出了任何事，都可以隨意調動焰軍前去相助！焰軍的存在從來不是為了開疆擴土包圍國家！焰軍要做的事只有一樣，就是保護自己的家！保護焰軍每個人夥伴們的小家！我們辛苦奮鬥在外拼搏是為了什麽？最後還不是為了親人朋友們能好好的、開心地生活下去！這就是我們為之付出努力的根本緣由啊！”

“當初我給了你們幾個統領這個權利，便是信任你們！怎麽？如今你要出事的時候，就準備自己一個人、或者找比人去扛著了？怎麽這麽長本事呢？都不把那些夥伴放在眼裏了？”

慕歌被說的一楞一楞的，他有些吃不準楚長歌的意思，是真生氣了還是想借此說些什麽。

“所以，我根本不同意你去幫你那所謂的親娘去做這件事，她為了報仇賠掉了自己的一生，如今還要把自己的親生兒子拉下水，這是一個親娘應該做的事嗎？你以為長平長公主謀劃的這些事北國的皇帝都不知道？你什麽時候和長平長公主一樣蠢了，難道真的是血緣緣故。”

楚長歌說起來絲毫不留情面，甚至有些嗤之以鼻，“當初，長平長公主剛找上我的時候，的確把我唬得一楞一楞的，可是後來我發現，她這樣自信的性格完全是北國皇帝一手‘打造’出來的！他要的，就是你娘的放松，就是你娘的自負！可憐你娘親還真以為自己能瞞天過海了，你也不想想，她雖然久居深宮，可這宮又是誰的？是皇上的！這宮裏的事，有什麽瞞得過皇上眼睛？只有他想不想知道了。”

慕歌饒是心中早有準備，如今聽楚長歌說著不免還是嘆了口氣，“可是，她要做這件事，我總不可能放任她一個人去做。明知道有危險又如何？她若執意如此......”

“你怎麽還不明白？”楚長歌覺得道理這種東西對於慕歌這種直腸子的人來說是完全不可行的，她還是直接告訴他應該怎麽做才來得直接爽快！

“打暈啊！你直接將她打暈啊！將人抗了帶走！哪怕長平長公主留了後招也沒事，等日後皇帝追究起來大可以說長平長公主在要緊關頭剎住了車，可是那些人卻不聽的她，便沒事了。反正皇帝想要長平長公主做的，不過就是一個推波助瀾的效果，只要是有人對那太子動手，蔣家必定反彈，到時候他就有機會對蔣家出手了。”

“只是為了對付蔣家......他竟然連自己的親生兒子的性命都可以不顧？”慕歌這些年來雖然看慣了人心的自私，可是聽到這個還是不免有些不舒服。盡管那個人原本還是自己要去動手殺的。

“我說過，對於他們來說，沒有什麽會比皇位更加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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