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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章 大概是想彌補當年的遺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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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心而動。關心則亂,你可以去想想,除了已經治好的心疾之外,如今困擾患者的又是什麽,如果你想到了,自然也就找到了解決之法。”

納蘭雨沈吟了一會,便感激地朝著楚長歌點了點頭,然後就這麽一聲不吭的離開了臺面。

“什麽意思?這是什麽情況?”

“我怎麽知道啊!”

“所以這結果到底是......”

“重點是...她們這算是比過了?”

......

臺下的討論在納蘭雨轉身的那一刻驟然乍響,當事人走了幾步才想起來自己似乎應該說上幾句。

“大家猜想的不錯,這比試我輸了。”納蘭雨的神情坦蕩,她回頭看了眼楚長歌,朝著後者點了點頭,眼中的懇切並不明顯,楚長歌卻是看懂了,所以也回了她一個安心的神色。

納蘭雨接收到這個訊息以後才安心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輸了?怎麽就輸了,郡主,這比試...這比試可不能兒戲啊!大家這麽多雙眼睛看著呢!你們...你們比什麽了?”

納蘭雨卻是很淡定,朝著質疑那人說道,“這麽多年我潛心研究藥理,不過是為了治一個人,可是這麽多年來我都毫無頭緒,烈王妃幾句話卻能點名根本所在,讓人豁然開朗。光憑這點我便萬萬不能及。所以,還有比下去的必要嗎?你們或許想讓我垂死掙紮一番,可是我卻不願自取其辱了。”

眾人被納蘭雨這話說的一楞,怎麽聽著這話的味道又有些不對了呢,怎麽覺得有點生氣的意思。什麽自取其辱啊,哪裏自取其辱啊?

這些不甘不願的人大多都是稍微有點官職並有點小錢的官宦子弟,那些地位高些的,見識廣點的,看到這裏,已經有些明白過來納蘭雨為何願意認輸的如此痛快,雖然有些匪夷所思,但事實就擺在那,況且,當事‘人’王家的兩位公子神色也已經有了些變化,對於參加一場甚至不是官方舉辦的比試會,就能從中得知這些情報,對於他們來說已經是足夠了。心中也隱隱有了計較。看來很多事都要重新再去完完整整思量一番了。

“所以,這場比試,烈王妃勝!”

......

王府的這場比試會開始的轟轟烈烈,結束的卻是鬼哭狼嚎,有多少人因為這場比試會幾乎輸得傾家蕩產的。而收獲最多就要王府的人了。據說這次比試會賭局,王府上上下下所有人都往其中壓了註了,堵的自然是烈王妃贏,這一場比試會,楚長歌不僅狠狠打了那些看低她的人的臉,更是讓納蘭雨天才女太醫的名頭都松動了幾分,據說皇上聽說此事甚至要求烈王妃一同進宮當太醫院,可卻被烈王一個掌風直接將來傳達聖旨的公公拍飛了。這事也就這麽不了了知。

再說話比試會的事。王府上下在這兩場賭局中贏的錢,幾乎就是所有人投註的錢。據說比試會後一天,那箱箱的銀子就這麽光明正大地搬進了王妃後院。聽說皇帝這件事,原本是想尋個理由扣上來一些的,後來人都派下去了,卻又被趕了回來。說是這錢一沒貪汙二沒強搶,都是人家心甘情願拿出來的,總之後面還說了許多話,大概意思就是皇帝您沒權拿走一份錢,皇帝得到這個回應後也沒說什麽。只不過聽說是生了好一陣子悶氣。

而此時,那原本別堆滿箱子的院子,已經變得空空蕩蕩,這樣不過是一個晚上的事情。楚長歌走在院子裏,頓時覺得寬敞舒心無比。

院子嘛!就應該小種些花花草草,然後留一大片空地出來,沒事的時候擺個躺椅曬曬太陽,或者活動活動筋骨啥的。錢雖好,但是堆滿院子的時候,總讓人感覺很不舒服,光聞著那味道就像聞著整個城市的銅臭氣似的。

要是被李元錦那些人知道楚長歌此時的內心所想,一定會嗤之以鼻,他們雖然不清楚楚長歌到底要有多少錢,但是絕對是個隱形的大土豪,否則她怎麽可能養的起一直精銳的焰軍,甚至將他們擴展到了如此規模,有數量又有質量不僅靠的是訓練領頭者的能力,更是她背後雄厚財力支持。南朝鎮國公府的大部分錢財要支養這個家族又要運作許多商業店鋪,能流入楚家軍的錢財原本就不不會多,更不用說去支援焰軍了。那麽,焰軍的崛起就絕對是楚長歌一人之力,也只有這樣的身份這樣的人設去暗中操作一些什麽,才不會引來南朝一些人的註意和忌憚。

所以,這樣有錢的人,竟然會討厭錢,會討厭銅臭氣?拜托,你自己就是活生生地移動銅臭氣散發者好不好......

“真舍得?”溫厚霸道的氣息從背後襲了上來,楚長歌停下了腳步,也沒有閃躲,任由背後那股氣息將自己徹底環繞。

靠在墨青烈懷裏,楚長歌舒服地找了角度,叫身體更多的重量都靠了上去,“若我們真的拿了這筆錢,你那父皇就算現在沒法拿你怎麽樣,日後總會尋千百個理由來挪了去。如今我們雖說是暗中將這筆錢轉去了邊境軍用,你父皇卻不能再說什麽的。”

墨青烈笑笑,“你知道他在府外派了人盯著?”

楚長歌睨了他一眼,“他又不傻的,這麽多銀子甚至還有金子怎麽可能就這麽堆著啊,好歹也得換成了銀票存錢莊裏去呀。只要金銀出府以後動向一有不對,你父皇就可以對你下手了,他正愁找不著機會給你治幾個不痛不癢的罪呢!”楚長歌說到這裏,卻是皺著眉頭滋了一聲,“你說你父皇到底什麽毛病...也不想真的打壓你,也不像南朝那位一樣怕楚家功高蓋主一新想把楚家滅了。他就是動不動要讓你不痛快,你不痛快他就這麽高興?”

“可能因為我們母親吧?”

“德妃?”

墨青烈點點頭,“挺說母妃當年甚愛和父皇頂嘴,常常將父皇頂的說不出一句話來。後來長大後,我也經常這樣,大概,是想從壓制過我來尋求心裏的平衡,找回當年無法還過嘴來的遺憾吧...”

“還可以這樣?”

墨青烈沒有就這個反問做出回答,是啊,竟然還可以這樣?從知道父皇是這樣的心思想法之後,墨青烈反而難做起來。若父皇一直是他曾經認為的那樣,他如今做事何須在這樣束手束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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