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能好好說話？”

“於你我一向都是這樣的，你難道不知麽？”看著楚長歌有些微窘的神色，無垠終於松口道，“好了，不同你開玩笑了。不過既然柳相參與了進來，那的確該給他們一點教訓了。”

“柳相不是個愚昧的人，他那裏還有還轉的餘地。倒是你，不要總想著公報私仇了！”

無垠笑了笑，“總歸你知道我是在公報私仇，倒不算沒有良心。”

楚長歌又被噎了一下，突然又想到了一件事，“剛才在樓下碰到了我大姐，司徒楠似乎和她說了什麽。如今她一心想要嫁給司徒楠，怕是對楚家不理，這陣子得多盯著她點了。”

世上本沒有不透風的墻，怕是皇後那邊的動作，司徒楠那方也收到了消息，只是兩方交手，偏偏又要扯上他們楚家，司徒楠當真是陰魂不散！

陰魂不散！無垠一聽到司徒楠的名字，眼神便是一冷，腦海中閃過的第一個念頭便是這個。這四年來，司徒楠這個臭小子可沒少向楚家示好，明著暗著妄圖接近長歌，要不自己在旁邊盯著，難保長歌又會被她的花言巧語騙了去...不，不會的，以長歌決絕的性子，前世的司徒楠做下那等事，她又怎會原諒他？可是，那畢竟是前世的司徒楠，況且曾經那麽多年相伴過，曾經長歌又為他出生入死過，這種情誼真的能在心底深處輕易抹去麽？哪怕曾經背叛，可這世因他們兩個的重生，世事已改變了許多許多，司徒楠若和前世的他完全不一樣呢？

楚長歌全然不知，面前這個大醋缸子已經滿得快要溢出來，對於這些，她一向有些許遲鈍。只是按著自己的思路思考著，“聽她話語裏的意思，大概是司徒楠向她做了什麽保證，又或者許了什麽諾言，此時她一心覺得司徒楠真的思慕於她，剛才竟然還向我示威，說是我嫉妒她？”

無垠神色一凝，手拳緊了緊，目光一深，似是要噴出火來。

楚長歌毫無所覺，繼續說道，“真是好笑，先不說其他，單光一個你，便不知比司徒楠好多少倍。嫉妒？簡直笑話！”

“哪裏好？”

楚長歌眨眨眼，“你怎麽總聽不到重點。”話是這麽說，還是好心加上一句，“還用說，哪裏都好！”

這馬屁拍的...無垠很是受用，點點頭，表示讚同。當然，自己當然比那個司徒楠好千倍萬倍了。剛才的怒、剛才的酸一下子煙消雲散，而，楚長歌，也只不過說了一句話而已。

楚長歌暗暗松了口氣。

無垠的毛被捋順了，心情舒暢至極，這直接體現在了對時事的分析上，“對於司徒楠來說，最缺的便是家室背景，他再能幹，也比不上一個強大的家族在朝廷上的幾句話。如今南朝雖多，能擺得上臺面撐得起一番天的，也就這麽幾個，恰好楚家便是其中之一。而要將楚家拉攏旗下，對於一個皇子來說，最好的便是聯姻。”突然想到了什麽，語氣中盡是慶幸，“原本楚家與他年齡、各方面相匹的也就是你了。還好我早就將你定下。楚絲竹懦弱無能身子也不好，這樣看來，也的確只有楚娉婷能與他配一配了。只不過，他終歸是走錯了這一步。”

“那倒不見得，大姐如果能收斂點脾性，少動點歪腦筋，以她的智計，縱然不能幫一把司徒楠，後腿也是不會拖的。”

“你錯解了我的意思。”無垠背著手走向窗臺，看著臺下的歌舞好一會，才沈沈地嘆道“他若真的娶了你大姐，便成了你姐夫。”

“那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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