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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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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顏煜的拳頭握了握,又松了松,不知道該怎麽說,過了好一會,道:“多謝師兄看重!”說著他伸手把白玉戒指、燦金令牌、黑色令牌接了過來。

穆非魚解釋道:“儲物戒指是滴血認主,燦金令牌不需要認主,封天令我也不知道該如何認主,但是它肯定是需要認主的,這個宗門典籍沒有記載,需要你自己去發覺,師弟,你要多努力!”

顏煜點點頭,咬破手指滴了一滴血在白玉戒指上,只見血滴落到白玉戒指上便消散無影了,而顏煜的腦中輕輕地轟響了一聲,瞬間後便感覺自己到了一片大約兩百六七十立方的地方,裏面堆了許多頂級牛晶紙所書寫的冊子以及瓶瓶罐罐和幾個武器還有一些靈草等等,剩下的空著的空間約有五六立方。

神念一動,顏煜手上便出現了一本冊子,心念再動,冊子回到儲物戒指裏原本的地方,兩枚令牌無法放進去,他也沒有再實驗,問穆非魚道:“師兄呢?您準備去哪裏?”

“我準備先去一趟月華門,宗門在月華門放了些東西,只有我能拿回來,然後就去另外一處傳承之地閉關修煉,我們天一門還有47名弟子在斐劍省鍩劍城弘瑜街田府中,師弟若是成功繼承了傳承,可去那裏找他們,覆仇也好,重振我們天一門也好,總有個照應。”

繼承傳承、習有所成、還拿著太上長老的玉戒,那些弟子若見到顏煜,就算顏煜不樂意,也會被立為新的天一門的掌門吧?

顏煜點點頭,相信了穆非魚所說的他手裏還有另外一份傳承的說法,若非如此,實在無法解釋得通穆非魚會把如此重要的東西交給他。

卻不知道穆非魚對自己能否忍辱負重重新天一門是實在沒有了信心,但又不想拿著天一門最後的傳承給自己陪葬,才會把東西給顏煜,而說還有另外一份傳承這些的話,也不過是讓顏煜安心而已。

有了進階的路子,有了報仇的希望,顏煜不再去想如何跟魔門中人拼命,而是想著如何去一趟涼澗城找到蘇澄,然後……然後……找蘇澄說雙修之事。

之後再去傳承之地繼承傳承,等突破了先天境界,再報仇也絕不晚。

至於蘇澄是否會當他的雙修道侶,顏煜很有些忐忑,可想著他教導了蘇澄修煉陰力的青靈訣,正好符合開啟傳承之地的條件,況且,被迫離開了蘇澄身邊,他才想清楚他對蘇澄的感覺。

不是簡簡單單的好感,而是想要相守的喜歡。

所以才會那麽憋屈,那麽委屈,想要找師傅給自己做主,想要滅殺掉白琊。

可不曾想,自己竟然連師傅最後一面都沒能見到。

之後穆非魚又陪了顏煜兩天,給了顏煜指導了一些修煉方面的經驗,便拎著武器離開了破敗悲涼的天一門殘址。

顏煜足足在其師傅墳前守了七七四十九天,餓了就去打個獵或者找幾把野菜湊合填飽肚子,渴了和穆非魚一樣,喝些早晨收集的露水。

其實在天一門不遠處就有小溪,還有護城河,裏面的水隨著時間的推移已經慢慢變得清澈,那些黑的紅的東西也被沖刷到了一旁,可他心裏依舊有些惡心。

在這七七四十九天內,顏煜每天都會抽出兩個時辰收斂埋葬穿著天一門弟子衣服的屍身,天一門內除了近十萬弟子,還有近百萬沒有修煉潛質的普通人,以他個人的力量根本無法全部埋葬,所以只燒未埋。

仙魔大戰月華門戰場的戰爭,持續的時間並不長,雙方都是卯足了勁拼殺,殺紅了眼,除了死根本停不下來,便是高階的修士,在看到自己的弟子門人一個個失去生命,也滿心的憤恨。

仙道之人憎恨魔門中人血腥殘忍、對自己外出的弟子屢次下殺手,且不斷地想要沖擊仙門的地位、就如現在一般,挑起真正的戰爭,想要完全滅殺魔門中人。

魔門中人仇恨仙門中人自從十七八萬年前的天地大劫後便一直壓制著魔門中人的修煉、發展,霸道地占有著絕大部分的修煉資源,不肯分魔門中人一杯羹,也想要滅了仙門之人,好占有資源。

無數年積累的仇怨、本身屬性的相沖相斥、資源的爭奪,無一不是仙魔兩道拼死的根源。

只是魔門中人的總體力量本身就不如仙門的力量渾厚,在天一門戰場的戰鬥,更是消耗不少。

便是魔門趕到月華門之時,兩道的力量也有些懸殊起來,仙門足足比魔門多出了二分之一的力量。

再者,在月華門的戰鬥,仙門眾人是東道主,占據主場,準備充分,便是各種陷阱、陰謀也施展得順利,除去第一個月的黏戰,從第二個月開始,仙道就明顯占據了上風。

第三個月,便是魔門中人也看出了自己和仙道的差距。

第四個月,魔門幾乎已經有些力竭。

茫茫長生路,能走到高階的,能感觸法則的,就算不殘忍,也絕不會再有無謂的善良,面對魔門的挑釁、挑戰,況且又死了那麽多弟子、消耗了那麽多力量,仙門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喊停的。

不僅不會喊停,且準備了強力的大陣,在魔門的力量消耗到一定程度時,仙門中的高層開啟了大陣。

從那一刻起,所有人魔門中人,便是神仙境的修魔者也不可能再逃脫出去,除了死不會再有出路。

白琊在世俗轉了一圈,回到湮城後,得知父親去了仙魔戰場,讓他在湮城等候消息,他沒多說什麽,就在湮城歇了下來,可讓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是,他等來的不是父親和其屬下,而是和他境界相當的仙門之人,來人還不止一個,兩個先天境界的修士帶著五六個頂尖武者來找他,顯然是得到了消息準備把湮城裏修魔者全部拔除。

白琊心思急轉,在判斷出自己戰力打不過這兩人後,沒有和這兩人硬拼,而是伺機逃了離開,只是仙門兩個先天修士其中一個在輕功之上的造詣極其高深,他一時竟然逃脫不掉。

不得已,他只能和其打鬥起來,而後又找機會逃了離開。

逃與打如此反覆了幾次,他雖然甩掉了那人,卻也身受重傷,跌跌撞撞地走在大路上,眼見距離他不足一裏的地方有煙霧飄繞,應該是一個凡人莊子裏的人在做飯。

可他走了幾步,實在忍受不住頭暈頭疼和一身的乏力,就那麽直晃晃地暈倒在了路上。

一兩個時辰後,天色微黑,一輛精致又大氣的馬車行向白琊暈倒的地方,馬車四個方向還有四個騎馬的護衛,若是有高階武者,會看得出那四個護衛赫然都是二流巔峰的武者。

在這個世界,便是三流的武者也頗受重視,一般家族的下人之事都不會讓他們做,除非對方的身份十分高,遠比他們高,他們即便是做護衛、駕車等事也絕不會掉份。

有人發現了白琊的身體,感覺到白琊尚有氣息,便對車裏的人說道。“少主,前面有個武者暈倒,境界層次不好判斷。”

“什麽人,先去看看。”淡淡的聲調,正是蘇澄。

“是。”馬車在白琊身旁停下,一人翻下馬,扳過白琊的身體,嚇了一跳,片刻轉過身,恭敬中帶著顫意道:“辨不清身份,男子半邊臉被毀容,另外半張臉上有不少血跡看不出原貌,身上也有很多傷口,頗為狼狽。”

“半張臉被毀容?淑雅,你去看看。”

“是。”傾國傾城的童淑雅優雅溫柔地掀起車簾走下去,到白琊身旁,楞了楞,回到車裏對蘇澄道。“是白公子,”

“喲,還真是他,給綁了扔上來先。”聽說真是熟人,蘇澄到沒打算見死不救,說完又吩咐道。“這件事,你們不準跟任何人提起!就當我們見過什麽傷患!”

包括童淑雅在內,所有人都應是。

檢查白琊的那個護衛從馬匹上的掛包裏拿出牛筋繩將白琊的手腳綁了個結實,然後放到了馬車前面的空出地方,卻是沒有真的往馬車裏扔。

“先不要回城了,轉道去王莊。”

王莊就是白琊之前看到的,想要去的療傷的莊子,距離這裏比較近,不過半刻鐘就到了地方。

王莊也是蘇澄名下的莊子,她在這裏還有一處大院,旁邊便住著大夫等,將白琊安排在了一個房間,請了大夫過來,蘇澄開始思考能把白琊傷成這個樣子,那得是怎樣的高手?

先天境中階?

還是幹脆先天境高階?

修仙界和修魔界之間很不平靜嗎?否則何以不過才兩三個月,白琊便傷得氣息微弱,和當初她在湮城外碰到的顏煜一樣,都只有一口氣在,稍微按下去也不用用勁,這倆人都必定死翹翹。

想著蘇澄想起自己,她身邊也很不平靜啊,各路公子集聚青山城本有接待規矩,按照禮節來尚且沒什麽,但是趙子昀卻突然不按理出了幾張牌,將已經夠熱鬧的青山城弄得幾乎跟戲臺差不多了,狗血盆盆,還差點跟個二流家族的世家嫡子鬧出人命。

摘星樓掌門不管,她父親頭疼得不行,只好把她招回來,讓她出面解決。

面對從小一起長大,一同參加試煉、歷練,幾經生死,某種程度上也信任有加的朋友,她也沒有友誼面子各方面人的情緒均顧全的好辦法,就幹脆把趙子昀扔到了青山山脈深處去歷練,同請進去的還有其他幾個被蘇家長輩看好的世家公子,若是他們能按照蘇家管事根據其性格能力給出的任務,她就做下一步的考慮,如果不能,那一個個就直接回家吧,暫時清凈了,可後續還有大麻煩。

想起來都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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