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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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行，我會註意，那今晚就定這個人吧。”蘇澄將資料放在桌子上，手指戳了戳橙黃紙業上的一個名字。
付紅，女，39歲，二流巔峰武者，一年前獨身來到湮城，通緝令上的賞金是兩萬兩白銀，半走火入魔之人，不發瘋時閉門不出、在家打造一些奇巧的小玩意，發瘋時，見人便打，對方稍微反抗，便被她生生撕裂，遇到強者、力有不敵時會詭異逃走，而後另去一個地方繼續瘋狂殺戮。
在湮城犯過五次事，不過她與湮城權貴家族之一的冉家有所合作，成為了冉家的打手，每次犯事後都被冉家保了下來，因此一直無事。
鐘越點點頭，沒什麽意見，這些資料他之前都篩選過一遍，上面所記錄的人，大多都是一些十分兇殘、犯了不少命案，普通武者又拿其無可奈何的人，蘇澄把他們送到地府，卻不會有什麽妨礙。
吃過午飯後鐘越便回了他所住的地方，蘇澄把任務前前後後又考慮了一番，也背著白劍、掛著掛包，準備從府邸離開去付紅所在的地方踩踩點。
這時顏煜收拾好廚房，走進客廳，對蘇澄說道：“蘇澄，我與你一起去吧。”
“為什麽？”付紅的武功和蘇澄相差甚遠，無論是蘇澄還是顏煜都對此一清二楚，蘇澄去找付紅的麻煩，原因很簡單，行俠，賺錢，危險並不大，客觀來講根本不需要顏煜出手幫忙，蘇澄不用思考也知道顏煜這麽說肯定有顏煜的道理。
顏煜負手而立，容顏艷麗，氣質卻有些冷清出塵，青衣玉帶，給人了一種很幹凈、甚至純凈的感覺。“我幾次出去買菜的途中偶然感覺到了魔氣，但氣息太淡，我幾次仔細查探都沒有結果，我想著可能是魔道中人，但今天聽鐘越說的，恐怕事情不僅是武林的事情，很有可能是修魔者出世了。”
“修魔者？”蘇澄還是第一次在這個世界聽到這個詞。
顏煜清艷的臉上很是凝重，點點頭。“一種頗為霸道和血腥的修煉者，比起武者還要殘忍得多，但和武者中的魔道中人不同，武者中的魔道之人無外乎三種，本性殘忍，被功法影響，以及走火入魔，總體來說都已經不算是正常人了，但修魔者只要沒走火入魔，神智都是十分清醒，少部分修魔者的本性或許殘忍，但他們不是被功法影響，他們殺生並不是因為性子，而是為了修煉，汲取被殺害的生靈的鮮血、靈魂修煉，這種修煉方式，會造成很大的怨氣，他們身上本身也帶有‘魔氣’，比較容易引發天譴。”
“魔氣是什麽？你也能看得到，我能看得到嗎？”
“……魔氣和靈氣、真氣、內勁等都是天地能量中的一種，不過靈氣能滋養生靈的身魂，真氣能強健生靈的體魄，內勁比起靈氣差兩籌，比起真氣差一籌，也是能強健生靈的體魄，而魔氣殺傷力是最大的，即便不主動攻擊，也能影響普通人的神智等，是一種非常厲害且邪惡的能量。”頓了下，顏煜繼續認真說道：“我之所以能感覺到魔氣，一來是因為我修煉的功法，達到一定程度，感官五識會有所加強，二則是我在突破頂尖武者層次後，曾服用過門派特地給我們這個階段的內門弟子發放的清靈丹，有著一定清明神魂的作用，對天地間一些普遍且突出的能量，比如靈氣、魔氣等感應會比較明顯，你的五識比起一般武者要強上不少，但是也遠遠達不到感應靈氣魔氣的水準，所以感覺不到。”
說道最後，顏煜有些不好意思了，畢竟他剛代師叔收了蘇澄為弟子，卻沒能給蘇澄提供一個這個層次內門弟子應有的待遇。
可是清靈丹太過珍貴，只有資質相對比較好的內門弟子有資格服用，而這些內門弟子一生也只能服用一次，顏煜的那一枚早服用完了，他也沒想到會在世俗遇到特別中意的‘師妹’，自然沒有準備這類靈藥。
蘇澄點點頭，表示理解。“可這跟我出行任務有什麽關系？難道我會遇到修魔者？修魔者和我這類頂尖武者哪個比較厲害，追殺你的是不是修魔者？”
“嗯，追殺我的是修魔者，不過層次和我相等，據鐘越所說的，在湮城潛伏的修魔者估計都是低階的修魔者，應該不如你的戰力強，但是我跟著你，如果遇到了，我們隨手將其鏟除，也算是……行善。”主要是顏煜怕蘇澄沒遇到過修魔者，被修魔者身上的魔氣震懾，到時候哪怕武功高出對方，也容易遭到暗算，修魔者在這方面向來不拘小節、只註重結果，但如果直接說自己擔心蘇澄，顏煜又有些心跳加速，說不出來。
“哦！”蘇澄對修魔者不太感興趣，但殺了對方以保護幼小，也沒什麽不好，正好見識見識修魔者的手段，省的以後突然遇到了修魔者不熟悉著了道，這些修魔者應該沒有血冥子厲害吧。
蘇澄清楚地記得她在靠近血冥子的時候，感覺到了氣血無端端地翻滾，不知道是不是受到魔氣的影響。“行，那我們一起去吧。”
顏煜手上沒有武器，蘇澄背著長劍，但湮城街上有不少人都隨身帶著武器，不帶武器的反而是少數，因此除了顏煜的小臉比較招人之外，兩人其他也並不引人註目。
按照鐘越資料中所說的地方，蘇澄找到了付紅居住的院子。
院子銅門高墻，看上去很上檔次，比起蘇澄的小院子要強得多，不過這院子所在的區域卻是比較僻靜的地方，院子孤零零在一處深巷身處，門口就是一條不寬的深巷，左右都有一兩裏之長、見不著其他院子大門。
蘇澄想到這裏反正僻靜，就算打起來也吸引不來什麽人，不需要顧及什麽，若是付紅不在這院子裏也可以好好勘察一番，於是很不客氣地直接運起輕功從門墻上跳了進去。
顏煜本想敲門，等對方開門，但見蘇澄不打招呼就無聲無息地跳了進去，無奈笑笑，也跟著飛入了院中。
站在一進院的客廳房頂上，著眼整個院子，可以清晰看到院子的布局，院子是四進的大院，裏面不僅有不小的花園，亭臺樓閣兩處廂房大院一應俱全，但看了半天，蘇澄也沒看到半個人，在一進院也沒感覺到人的氣息，於是繼續施展輕功朝院子身處飛去。
在三進院的偏方裏，蘇澄察覺到一股不弱的氣息，於是夾雜著內功開口道：“付紅可在？”
偏方正在謄寫書籍的付紅聞聲楞了楞，擡起清瘦的臉，窗外看了看，緊緊皺起眉頭，想了下，不緊不慢地打開房門走出房間，到院子，看向房頂上的兩人，眉頭皺的更緊了。
蘇澄也在打量付紅，資料上付紅差不多快四十歲了，做過很多惡事，按說表面就算不兇殘，也會給人一些比較陰冷的感覺，但如今站在陽光下的付紅，雖然不再年輕，但身上卻沒有絲毫陰冷的氣息，臉上也不顯老態，身上穿著一身米黃色的書生衣衫，頭上還帶著同樣顏色搭配的書生帽，目光還有著些許的純凈，半點暴虐也沒有，仿若真正的酸腐書生一般，清雋得不可思議。
“閣下何事？”付紅淡淡地問道，負手而立，比起出塵的顏煜，還多了一些書卷氣。
蘇澄瞇了瞇眼，收起了一身囂張的氣焰，從房頂上跳下，仔細看了看付紅，片刻道。“我想鏟奸除惡，你是我所見過的惡人當中，最不像惡人的惡人。”
付紅沈默不已，過了會，輕聲道：“只是不像……出招吧。”說著，她從從腰間摸出八枚五星飛鏢，每只纖細的手上都夾了四個。
動招之間，不過一瞬，兩枚飛鏢破空而來、旋轉著襲向蘇澄的門面，蘇澄舉起白劍看向飛鏢，不出意外地將飛鏢打了下來，但隨之而來的又是兩枚飛鏢。
顏煜也受到了攻擊，他不能與人拼殺，但小幅度地使用輕功卻沒有什麽大問題，而付紅的飛鏢雖然威力不小、也習練得精妙，可想要傷害到在靈符輔助之下能夠施展縮地成寸近乎於法術的招數的顏煜，卻也幾乎不可能。
付紅的飛鏢仿若用不完一樣，從始至終，她的臉上除了沈默便不曾有其他表情，此時的沈默顯得分外沈靜，出手動招時，速度雖快但看上去卻是不緊不慢，沒有半點火氣，完全不像一個半走火入魔的人，當然，這也跟她現在沒有發瘋有關系。
清醒中的付紅很明白，她做的那些惡事，遲早會有報應，不論是別人找她報仇、被人當行俠仗義的對象、還是老天要收她，都差不多，而她如今也沒有了什麽牽掛，所做所想的不過是活一天便好好地活一天而已，當蘇澄說她是惡人時，她才沒有去爭辯什麽。
也沒有什麽好爭辯的，她承認自己從來都不是好人，雖然也不想做惡人、行惡事，但既然已經做下了，無論她當時是否清醒，都無可辯解，也不想去辯解什麽，坦誠地承認，大大方方地面對，水來將擋火來土掩，無懼無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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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我會註意，那今晚就定這個人吧。”蘇澄將資料放在桌子上，手指戳了戳橙黃紙業上的一個名字。
付紅，女，39歲，二流巔峰武者，一年前獨身來到湮城，通緝令上的賞金是兩萬兩白銀，半走火入魔之人，不發瘋時閉門不出、在家打造一些奇巧的小玩意，發瘋時，見人便打，對方稍微反抗，便被她生生撕裂，遇到強者、力有不敵時會詭異逃走，而後另去一個地方繼續瘋狂殺戮。
在湮城犯過五次事，不過她與湮城權貴家族之一的冉家有所合作，成為了冉家的打手，每次犯事後都被冉家保了下來，因此一直無事。
鐘越點點頭，沒什麽意見，這些資料他之前都篩選過一遍，上面所記錄的人，大多都是一些十分兇殘、犯了不少命案，普通武者又拿其無可奈何的人，蘇澄把他們送到地府，卻不會有什麽妨礙。
吃過午飯後鐘越便回了他所住的地方，蘇澄把任務前前後後又考慮了一番，也背著白劍、掛著掛包，準備從府邸離開去付紅所在的地方踩踩點。
這時顏煜收拾好廚房，走進客廳，對蘇澄說道：“蘇澄，我與你一起去吧。”
“為什麽？”付紅的武功和蘇澄相差甚遠，無論是蘇澄還是顏煜都對此一清二楚，蘇澄去找付紅的麻煩，原因很簡單，行俠，賺錢，危險並不大，客觀來講根本不需要顏煜出手幫忙，蘇澄不用思考也知道顏煜這麽說肯定有顏煜的道理。
顏煜負手而立，容顏艷麗，氣質卻有些冷清出塵，青衣玉帶，給人了一種很幹凈、甚至純凈的感覺。“我幾次出去買菜的途中偶然感覺到了魔氣，但氣息太淡，我幾次仔細查探都沒有結果，我想著可能是魔道中人，但今天聽鐘越說的，恐怕事情不僅是武林的事情，很有可能是修魔者出世了。”
“修魔者？”蘇澄還是第一次在這個世界聽到這個詞。
顏煜清艷的臉上很是凝重，點點頭。“一種頗為霸道和血腥的修煉者，比起武者還要殘忍得多，但和武者中的魔道中人不同，武者中的魔道之人無外乎三種，本性殘忍，被功法影響，以及走火入魔，總體來說都已經不算是正常人了，但修魔者只要沒走火入魔，神智都是十分清醒，少部分修魔者的本性或許殘忍，但他們不是被功法影響，他們殺生並不是因為性子，而是為了修煉，汲取被殺害的生靈的鮮血、靈魂修煉，這種修煉方式，會造成很大的怨氣，他們身上本身也帶有‘魔氣’，比較容易引發天譴。”
“魔氣是什麽？你也能看得到，我能看得到嗎？”
“……魔氣和靈氣、真氣、內勁等都是天地能量中的一種，不過靈氣能滋養生靈的身魂，真氣能強健生靈的體魄，內勁比起靈氣差兩籌，比起真氣差一籌，也是能強健生靈的體魄，而魔氣殺傷力是最大的，即便不主動攻擊，也能影響普通人的神智等，是一種非常厲害且邪惡的能量。”頓了下，顏煜繼續認真說道：“我之所以能感覺到魔氣，一來是因為我修煉的功法，達到一定程度，感官五識會有所加強，二則是我在突破頂尖武者層次後，曾服用過門派特地給我們這個階段的內門弟子發放的清靈丹，有著一定清明神魂的作用，對天地間一些普遍且突出的能量，比如靈氣、魔氣等感應會比較明顯，你的五識比起一般武者要強上不少，但是也遠遠達不到感應靈氣魔氣的水準，所以感覺不到。”
說道最後，顏煜有些不好意思了，畢竟他剛代師叔收了蘇澄為弟子，卻沒能給蘇澄提供一個這個層次內門弟子應有的待遇。
可是清靈丹太過珍貴，只有資質相對比較好的內門弟子有資格服用，而這些內門弟子一生也只能服用一次，顏煜的那一枚早服用完了，他也沒想到會在世俗遇到特別中意的‘師妹’，自然沒有準備這類靈藥。
蘇澄點點頭，表示理解。“可這跟我出行任務有什麽關系？難道我會遇到修魔者？修魔者和我這類頂尖武者哪個比較厲害，追殺你的是不是修魔者？”
“嗯，追殺我的是修魔者，不過層次和我相等，據鐘越所說的，在湮城潛伏的修魔者估計都是低階的修魔者，應該不如你的戰力強，但是我跟著你，如果遇到了，我們隨手將其鏟除，也算是……行善。”主要是顏煜怕蘇澄沒遇到過修魔者，被修魔者身上的魔氣震懾，到時候哪怕武功高出對方，也容易遭到暗算，修魔者在這方面向來不拘小節、只註重結果，但如果直接說自己擔心蘇澄，顏煜又有些心跳加速，說不出來。
“哦！”蘇澄對修魔者不太感興趣，但殺了對方以保護幼小，也沒什麽不好，正好見識見識修魔者的手段，省的以後突然遇到了修魔者不熟悉著了道，這些修魔者應該沒有血冥子厲害吧。
蘇澄清楚地記得她在靠近血冥子的時候，感覺到了氣血無端端地翻滾，不知道是不是受到魔氣的影響。“行，那我們一起去吧。”
顏煜手上沒有武器，蘇澄背著長劍，但湮城街上有不少人都隨身帶著武器，不帶武器的反而是少數，因此除了顏煜的小臉比較招人之外，兩人其他也並不引人註目。
按照鐘越資料中所說的地方，蘇澄找到了付紅居住的院子。
院子銅門高墻，看上去很上檔次，比起蘇澄的小院子要強得多，不過這院子所在的區域卻是比較僻靜的地方，院子孤零零在一處深巷身處，門口就是一條不寬的深巷，左右都有一兩裏之長、見不著其他院子大門。
蘇澄想到這裏反正僻靜，就算打起來也吸引不來什麽人，不需要顧及什麽，若是付紅不在這院子裏也可以好好勘察一番，於是很不客氣地直接運起輕功從門墻上跳了進去。
顏煜本想敲門，等對方開門，但見蘇澄不打招呼就無聲無息地跳了進去，無奈笑笑，也跟著飛入了院中。
站在一進院的客廳房頂上，著眼整個院子，可以清晰看到院子的布局，院子是四進的大院，裏面不僅有不小的花園，亭臺樓閣兩處廂房大院一應俱全，但看了半天，蘇澄也沒看到半個人，在一進院也沒感覺到人的氣息，於是繼續施展輕功朝院子身處飛去。
在三進院的偏方裏，蘇澄察覺到一股不弱的氣息，於是夾雜著內功開口道：“付紅可在？”
偏方正在謄寫書籍的付紅聞聲楞了楞，擡起清瘦的臉，窗外看了看，緊緊皺起眉頭，想了下，不緊不慢地打開房門走出房間，到院子，看向房頂上的兩人，眉頭皺的更緊了。
蘇澄也在打量付紅，資料上付紅差不多快四十歲了，做過很多惡事，按說表面就算不兇殘，也會給人一些比較陰冷的感覺，但如今站在陽光下的付紅，雖然不再年輕，但身上卻沒有絲毫陰冷的氣息，臉上也不顯老態，身上穿著一身米黃色的書生衣衫，頭上還帶著同樣顏色搭配的書生帽，目光還有著些許的純凈，半點暴虐也沒有，仿若真正的酸腐書生一般，清雋得不可思議。
“閣下何事？”付紅淡淡地問道，負手而立，比起出塵的顏煜，還多了一些書卷氣。
蘇澄瞇了瞇眼，收起了一身囂張的氣焰，從房頂上跳下，仔細看了看付紅，片刻道。“我想鏟奸除惡，你是我所見過的惡人當中，最不像惡人的惡人。”
付紅沈默不已，過了會，輕聲道：“只是不像……出招吧。”說著，她從從腰間摸出八枚五星飛鏢，每只纖細的手上都夾了四個。
動招之間，不過一瞬，兩枚飛鏢破空而來、旋轉著襲向蘇澄的門面，蘇澄舉起白劍看向飛鏢，不出意外地將飛鏢打了下來，但隨之而來的又是兩枚飛鏢。
顏煜也受到了攻擊，他不能與人拼殺，但小幅度地使用輕功卻沒有什麽大問題，而付紅的飛鏢雖然威力不小、也習練得精妙，可想要傷害到在靈符輔助之下能夠施展縮地成寸近乎於法術的招數的顏煜，卻也幾乎不可能。
付紅的飛鏢仿若用不完一樣，從始至終，她的臉上除了沈默便不曾有其他表情，此時的沈默顯得分外沈靜，出手動招時，速度雖快但看上去卻是不緊不慢，沒有半點火氣，完全不像一個半走火入魔的人，當然，這也跟她現在沒有發瘋有關系。
清醒中的付紅很明白，她做的那些惡事，遲早會有報應，不論是別人找她報仇、被人當行俠仗義的對象、還是老天要收她，都差不多，而她如今也沒有了什麽牽掛，所做所想的不過是活一天便好好地活一天而已，當蘇澄說她是惡人時，她才沒有去爭辯什麽。
也沒有什麽好爭辯的，她承認自己從來都不是好人，雖然也不想做惡人、行惡事，但既然已經做下了，無論她當時是否清醒，都無可辯解，也不想去辯解什麽，坦誠地承認，大大方方地面對，水來將擋火來土掩，無懼無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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