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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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 病
春去秋來，一歲又一歲。威隆三十年，三年的時間，可愛的雙胞胎已經是宮中的小霸王了，整日帶著端木雋鈺家的幾個弟弟、妹妹在宮中稱霸，禍害著宮中的花花草草；而當年很會賣萌的端木靖歡，現在已經八歲了，很有皇家公主的風範，端莊得體，又不失孩子般的調皮可愛，因為端木靖歡是端木雋璽現在唯一的女兒，所以很是寵愛，但是並沒有養成端木靖歡刁蠻的個性；還有端木梓昊，經過端木修顯和端木赫祁三年的有意教導，雖然才六歲，但是已經開始向端木雋璽的方向靠攏了，讓見到的朝臣都由衷讚嘆一句真是皇家教導出來的，和太上皇、皇上年輕的時候一模一樣的氣質，真是太子的兒子，才六歲就讓人看著不凡啊。
阮小小對幾個孩子還是很滿意的，雖然不是自己親手教導的，阮小小也知道的能力，所以覺得讓有能力的人教導挺好的，但是幾個孩子在外面什麽樣的表現，阮小小是不在意的，但是在阮小小面前完全就是個可愛的包子，這樣阮小小很滿意。
家人、孩子、朋友、愛人，阮小小很滿意自己現在的生活，也覺得一直這樣生活著也不錯，可是天不遂人願，總是在你以為幸福就在手裏的時候，總會有那麽一點事情來讓意識到幸福其實也不是那麽牢固的。
“主子。”
“什麽事情啊，慌裏慌張的。”阮小小正教著端木靖歡刺繡的時候，就見雪青慌裏慌張跑了進來了。阮小小隨意的問道。
“主子，老夫人病倒了。”雪青也沒有請罪，直接說道。
“什麽？”阮小小聽了這話後，就從榻上站了起來。不敢相信的問道。
“主子，府裏剛傳話過來，說老夫人今早用完膳就暈了過去。派太醫去看過來，說老夫人可能熬不過今晚。”雪青雖然也知道這些話說出來會讓阮小小傷心，但是這些是不能瞞的。
“雪青，去和母後說一聲，我要出宮，還有讓人和太子說一聲，其他人都留下來照看好郡主和皇子。我帶曼兒過去就行了，讓人準備馬車。”阮小小強裝鎮定的吩咐了下去，可是端木靖歡和曼兒都能感受到阮小小的手是在顫抖的。阮小小還是沒有辦法接受這個事情，畢竟這是那麽的突然，沒有任何的預兆。阮小小從來沒有想過有天家人會離開自己，或許也是阮小小有意避開的吧，當真聽到這樣的消息的時候，阮小小心裏很慌，可是還是在心裏一直安慰自己，自己有空間在，空間是萬能的，奶奶會沒事的，肯定可以長命百歲的。阮小小在心裏一遍一遍的對自己這樣說道，好像說久了就會成真。
“娘，我和你一起去，弟弟會照顧好二弟和三弟的。”端木靖歡對疼愛自己的外曾祖母還是很有感情的，聽到這樣的消息的時候，端木靖歡的眼睛已經含淚了。可是看到阮小小顫抖的身子，端木靖歡將眼淚收了回去，握著自家娘親的手說道：“娘，外曾祖母會沒事的，外曾祖母上次還說要看著歡兒出嫁的，外曾祖母可是說話算數的人。”
“嗯，會沒事的，會沒事的。”阮小小聽了端木靖歡的話，說道，是安慰端木靖歡也是在安慰自己。
“主子，準備好了。”一會兒的功夫，曼兒就進來說道。
阮小小也再次交待了雪青幾個好好照看著端木梓昊幾人，雨水去年就被阮小小陸續嫁了出去了，現在都是雪青幾個在看著的。阮小小和端木靖歡坐上了軟轎到了宮門口，換上了馬車，馬不停蹄的往阮府而去。
兩刻鐘後，馬車停在了阮府的門口，停了一會兒，大門大開，阮小小的馬車向阮府後院而去。等到馬車停穩後，阮小小也沒有讓人扶著，就快速的掀開了車簾下來了。阮小小帶著曼兒和端木靖歡往榮壽堂的方向而去，這時候得了消息的阮家人也剛好出來迎接，半路上就遇上了阮小小和端木靖歡了。
“爹爹，奶奶怎麽樣了？”阮小小見了來人，也沒有讓其行禮，就著急的問道。
阮源青面帶哀傷的搖搖頭，一旁的阮源墨說道：“先進去吧。”
阮小小這時候也正想著要拿空間水給杜施羽喝的，也就二話不說的進了榮壽堂，在大廳見到了看著遠處若有所思的阮柏毅，阮小小忙上前，盡量的讓自己帶著笑，“爺爺，小小回來了。”
“小小回來了啊，去看看你奶奶吧。”阮柏毅這才將眼神看向了阮小小，平靜的說道，好像杜施羽並沒有生病一樣，可是也是這樣的狀態讓阮小小和阮家的其他人都很是擔心，太過平靜了。
“爺爺，有小小在，奶奶會沒事的。”阮小小笑著說道，可是那眼角的淚已經出賣了她了。
“是啊，外曾祖父，外曾祖母可是答應了要看著歡兒出嫁的。”端木靖歡見自家娘親已經快受不了，連忙上前坐在阮柏毅的身邊，挽著阮柏毅的手臂說道。
阮小小安慰了幾句，也實在是擔心杜施羽的身子，就進裏屋，外屋有太醫留守著，裏屋是簡柔和慕容淑蕊幾個在照顧著杜施羽。阮小小和簡柔幾個問候了一聲，就走到了床邊看著杜施羽，阮小小還記得幾日前見杜施羽的時候，杜施羽身子還是很好，還帶著爽朗的笑給端木靖歡和端木梓昊幾個說著阮小小小時候的事情，可是現在的杜施羽閉著眼睛，臉色蒼白，雖然面貌還是看不出已經是七十多歲的老人，可是阮小小就是有種不好的感覺，雖然阮小小一直在心裏勸說著自己。
“娘，拿個杯子給我。”阮小小壓制讓自己不哭出來，哽咽的說道。
簡柔幾個都知道阮小小的本事，所以傳話給阮小小，也是希望對阮小小有一定的希望的。簡柔聽了後，就將杯子給阮小小，阮小小直接從空間中拿出了一杯水，讓曼兒扶著杜施羽坐好，試圖將水餵進杜施羽的嘴裏了，可是每次都是喝的少，落的多，但是阮小小還是不肯放棄，只要能喝上一口是一口。曼兒在一旁看著，明知道結果會是怎麽樣的，可是一點都沒有勸說，曼兒知道不讓阮小小做的話，阮小小會愧疚的，所以一直幫著阮小小給杜施羽餵水。
可能是阮小小餵進的水起了作用了，杜施羽在喝下差不多一杯水後，眼睛漸漸的睜開了，依舊靠在曼兒身上，伸出手，顫抖的摸著阮小小的臉，虛弱的說道：“小小回來了。”
就是這一句話，讓阮小小忍了好久的眼淚再也忍不住的，一下子就掉了下來了，阮小小每次回來的時候，見到杜施羽和阮柏毅的時候，兩人都會說這句話，好像自己不是出嫁了，只是出去游玩一樣，這裏還是自己的家，一點都沒有改變的樣子。
“小小，不哭，人有生老病死，奶奶不過是走到了盡頭了而已，奶奶在有生之年還能見到自己的孫女就已經很滿意了，小小，不哭，奶奶會心疼的。”杜施羽擡起手想要給阮小小擦眼淚，可是顫抖的雙手已經擡不起來了，一句話停了好幾次才說完，聲音很是虛弱。
“奶奶，不會的，奶奶，會沒事的，歡兒說您說過要看著她出嫁的，您可是個說話算話的人，您還沒有喝昊兒娘子給您敬茶吶，晨兒和曦兒的娘子還要您給挑一挑吶，奶奶您肯定會沒事的。”阮小小聽了杜施羽的話，將臉上的眼淚都擦幹凈了，然後勉強撐起一個笑容說道。
“奶奶老了，奶奶等不到了，歡兒他們有沒有來啊？”杜施羽虛弱的問道。
“歡兒在外面陪著爺爺，昊兒他們等會就會過來的。”阮小小說話間已經有人出去稟告了，阮小小知道等會端木梓昊他們肯定會過來的，阮小小在出宮門的時候，臨時又吩咐了人去找端木梓昊幾個了。
片刻後，阮柏毅和端木靖歡就進來了，後面還跟著阮源墨幾個兄弟過來了，其他人都在外面等著，這房間容納不了那麽多人。曼兒自覺的將位置讓給了阮柏毅，讓杜施羽靠在阮柏毅的身上，而曼兒在阮小小的身邊坐下。
“奶奶，喝口水，等會再說。”阮小小這時候也知道這空間水也只是吊著命而已了，人盡燈枯的時候，即使是神丹妙藥也沒辦法了。阮小小知道杜施羽還有很多話沒說，雖然阮小小心裏很難過，但是就像杜施羽說過的那樣，人都有生老病死。阮小小餵了杜施羽喝下一杯的泉水，見杜施羽的臉色比剛才好了許多。
阮小小讓端木靖歡和杜施羽說著話，自己出了裏屋，到外間見太醫還在，阮小小仔細的問過了杜施羽的病情，知道最多也就今天和明天的事情了，阮小小看向曼兒，等到曼兒也是搖頭的時候，阮小小的眼淚就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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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去秋來，一歲又一歲。威隆三十年，三年的時間，可愛的雙胞胎已經是宮中的小霸王了，整日帶著端木雋鈺家的幾個弟弟、妹妹在宮中稱霸，禍害著宮中的花花草草；而當年很會賣萌的端木靖歡，現在已經八歲了，很有皇家公主的風範，端莊得體，又不失孩子般的調皮可愛，因為端木靖歡是端木雋璽現在唯一的女兒，所以很是寵愛，但是並沒有養成端木靖歡刁蠻的個性；還有端木梓昊，經過端木修顯和端木赫祁三年的有意教導，雖然才六歲，但是已經開始向端木雋璽的方向靠攏了，讓見到的朝臣都由衷讚嘆一句真是皇家教導出來的，和太上皇、皇上年輕的時候一模一樣的氣質，真是太子的兒子，才六歲就讓人看著不凡啊。
阮小小對幾個孩子還是很滿意的，雖然不是自己親手教導的，阮小小也知道的能力，所以覺得讓有能力的人教導挺好的，但是幾個孩子在外面什麽樣的表現，阮小小是不在意的，但是在阮小小面前完全就是個可愛的包子，這樣阮小小很滿意。
家人、孩子、朋友、愛人，阮小小很滿意自己現在的生活，也覺得一直這樣生活著也不錯，可是天不遂人願，總是在你以為幸福就在手裏的時候，總會有那麽一點事情來讓意識到幸福其實也不是那麽牢固的。
“主子。”
“什麽事情啊，慌裏慌張的。”阮小小正教著端木靖歡刺繡的時候，就見雪青慌裏慌張跑了進來了。阮小小隨意的問道。
“主子，老夫人病倒了。”雪青也沒有請罪，直接說道。
“什麽？”阮小小聽了這話後，就從榻上站了起來。不敢相信的問道。
“主子，府裏剛傳話過來，說老夫人今早用完膳就暈了過去。派太醫去看過來，說老夫人可能熬不過今晚。”雪青雖然也知道這些話說出來會讓阮小小傷心，但是這些是不能瞞的。
“雪青，去和母後說一聲，我要出宮，還有讓人和太子說一聲，其他人都留下來照看好郡主和皇子。我帶曼兒過去就行了，讓人準備馬車。”阮小小強裝鎮定的吩咐了下去，可是端木靖歡和曼兒都能感受到阮小小的手是在顫抖的。阮小小還是沒有辦法接受這個事情，畢竟這是那麽的突然，沒有任何的預兆。阮小小從來沒有想過有天家人會離開自己，或許也是阮小小有意避開的吧，當真聽到這樣的消息的時候，阮小小心裏很慌，可是還是在心裏一直安慰自己，自己有空間在，空間是萬能的，奶奶會沒事的，肯定可以長命百歲的。阮小小在心裏一遍一遍的對自己這樣說道，好像說久了就會成真。
“娘，我和你一起去，弟弟會照顧好二弟和三弟的。”端木靖歡對疼愛自己的外曾祖母還是很有感情的，聽到這樣的消息的時候，端木靖歡的眼睛已經含淚了。可是看到阮小小顫抖的身子，端木靖歡將眼淚收了回去，握著自家娘親的手說道：“娘，外曾祖母會沒事的，外曾祖母上次還說要看著歡兒出嫁的，外曾祖母可是說話算數的人。”
“嗯，會沒事的，會沒事的。”阮小小聽了端木靖歡的話，說道，是安慰端木靖歡也是在安慰自己。
“主子，準備好了。”一會兒的功夫，曼兒就進來說道。
阮小小也再次交待了雪青幾個好好照看著端木梓昊幾人，雨水去年就被阮小小陸續嫁了出去了，現在都是雪青幾個在看著的。阮小小和端木靖歡坐上了軟轎到了宮門口，換上了馬車，馬不停蹄的往阮府而去。
兩刻鐘後，馬車停在了阮府的門口，停了一會兒，大門大開，阮小小的馬車向阮府後院而去。等到馬車停穩後，阮小小也沒有讓人扶著，就快速的掀開了車簾下來了。阮小小帶著曼兒和端木靖歡往榮壽堂的方向而去，這時候得了消息的阮家人也剛好出來迎接，半路上就遇上了阮小小和端木靖歡了。
“爹爹，奶奶怎麽樣了？”阮小小見了來人，也沒有讓其行禮，就著急的問道。
阮源青面帶哀傷的搖搖頭，一旁的阮源墨說道：“先進去吧。”
阮小小這時候也正想著要拿空間水給杜施羽喝的，也就二話不說的進了榮壽堂，在大廳見到了看著遠處若有所思的阮柏毅，阮小小忙上前，盡量的讓自己帶著笑，“爺爺，小小回來了。”
“小小回來了啊，去看看你奶奶吧。”阮柏毅這才將眼神看向了阮小小，平靜的說道，好像杜施羽並沒有生病一樣，可是也是這樣的狀態讓阮小小和阮家的其他人都很是擔心，太過平靜了。
“爺爺，有小小在，奶奶會沒事的。”阮小小笑著說道，可是那眼角的淚已經出賣了她了。
“是啊，外曾祖父，外曾祖母可是答應了要看著歡兒出嫁的。”端木靖歡見自家娘親已經快受不了，連忙上前坐在阮柏毅的身邊，挽著阮柏毅的手臂說道。
阮小小安慰了幾句，也實在是擔心杜施羽的身子，就進裏屋，外屋有太醫留守著，裏屋是簡柔和慕容淑蕊幾個在照顧著杜施羽。阮小小和簡柔幾個問候了一聲，就走到了床邊看著杜施羽，阮小小還記得幾日前見杜施羽的時候，杜施羽身子還是很好，還帶著爽朗的笑給端木靖歡和端木梓昊幾個說著阮小小小時候的事情，可是現在的杜施羽閉著眼睛，臉色蒼白，雖然面貌還是看不出已經是七十多歲的老人，可是阮小小就是有種不好的感覺，雖然阮小小一直在心裏勸說著自己。
“娘，拿個杯子給我。”阮小小壓制讓自己不哭出來，哽咽的說道。
簡柔幾個都知道阮小小的本事，所以傳話給阮小小，也是希望對阮小小有一定的希望的。簡柔聽了後，就將杯子給阮小小，阮小小直接從空間中拿出了一杯水，讓曼兒扶著杜施羽坐好，試圖將水餵進杜施羽的嘴裏了，可是每次都是喝的少，落的多，但是阮小小還是不肯放棄，只要能喝上一口是一口。曼兒在一旁看著，明知道結果會是怎麽樣的，可是一點都沒有勸說，曼兒知道不讓阮小小做的話，阮小小會愧疚的，所以一直幫著阮小小給杜施羽餵水。
可能是阮小小餵進的水起了作用了，杜施羽在喝下差不多一杯水後，眼睛漸漸的睜開了，依舊靠在曼兒身上，伸出手，顫抖的摸著阮小小的臉，虛弱的說道：“小小回來了。”
就是這一句話，讓阮小小忍了好久的眼淚再也忍不住的，一下子就掉了下來了，阮小小每次回來的時候，見到杜施羽和阮柏毅的時候，兩人都會說這句話，好像自己不是出嫁了，只是出去游玩一樣，這裏還是自己的家，一點都沒有改變的樣子。
“小小，不哭，人有生老病死，奶奶不過是走到了盡頭了而已，奶奶在有生之年還能見到自己的孫女就已經很滿意了，小小，不哭，奶奶會心疼的。”杜施羽擡起手想要給阮小小擦眼淚，可是顫抖的雙手已經擡不起來了，一句話停了好幾次才說完，聲音很是虛弱。
“奶奶，不會的，奶奶，會沒事的，歡兒說您說過要看著她出嫁的，您可是個說話算話的人，您還沒有喝昊兒娘子給您敬茶吶，晨兒和曦兒的娘子還要您給挑一挑吶，奶奶您肯定會沒事的。”阮小小聽了杜施羽的話，將臉上的眼淚都擦幹凈了，然後勉強撐起一個笑容說道。
“奶奶老了，奶奶等不到了，歡兒他們有沒有來啊？”杜施羽虛弱的問道。
“歡兒在外面陪著爺爺，昊兒他們等會就會過來的。”阮小小說話間已經有人出去稟告了，阮小小知道等會端木梓昊他們肯定會過來的，阮小小在出宮門的時候，臨時又吩咐了人去找端木梓昊幾個了。
片刻後，阮柏毅和端木靖歡就進來了，後面還跟著阮源墨幾個兄弟過來了，其他人都在外面等著，這房間容納不了那麽多人。曼兒自覺的將位置讓給了阮柏毅，讓杜施羽靠在阮柏毅的身上，而曼兒在阮小小的身邊坐下。
“奶奶，喝口水，等會再說。”阮小小這時候也知道這空間水也只是吊著命而已了，人盡燈枯的時候，即使是神丹妙藥也沒辦法了。阮小小知道杜施羽還有很多話沒說，雖然阮小小心裏很難過，但是就像杜施羽說過的那樣，人都有生老病死。阮小小餵了杜施羽喝下一杯的泉水，見杜施羽的臉色比剛才好了許多。
阮小小讓端木靖歡和杜施羽說著話，自己出了裏屋，到外間見太醫還在，阮小小仔細的問過了杜施羽的病情，知道最多也就今天和明天的事情了，阮小小看向曼兒，等到曼兒也是搖頭的時候，阮小小的眼淚就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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